第四百四十一章 控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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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太子,本座的身子沒有大礙,養幾日就好了,屆時一定可以陪你去柳城的。」蘇怡鳴繞著自己的一縷長發,「本座從小到大不知道中了多少次毒,這樣的情況實在不足掛齒。」

  「國師,話雖如此,還是不要大意。」冷昆陽接過話去,「反正辰兒早就做好了去柳城的準備,你就安心養著。元宵之後若是已經大安,便按時起程。若是仍未痊癒,那就拖上幾日才出發也沒有關係。」

  「兒臣也是這個意思。」冷雨辰也是個人精,而且素來善於揣摩自己父王的心思,昨個兒宴會上冷昆陽不管不顧,只抱著受傷的蘇怡鳴離去,這讓他當即就看清楚了蘇怡鳴在父王心目中的地位。

  而後還聽說父王將蘇怡鳴抱進自己的寢殿,冷雨辰心中難免不想到此前五弟的話,看來父王真的是對蘇怡鳴動了心。否則再怎麼重視,他也不會將一個男子抱上自己的龍床吧?就算自己是父王最心愛的兒子,從小到大,也不曾上過父王的龍床呢。

  想到自己死後,自己的兒子還要依賴父王才能更好地活著,冷雨辰當即做出了某些決定,今日早上他本就想到承乾殿來,又怕打擾了父王的好事,故而特意拖到正午才過來。

  冷昆陽看出冷雨辰有話要對自己說,遂讓小白進屋伺候蘇怡鳴用膳,自己則和冷雨辰走了出來。

  父子二人走到園子裡,遠遠地避開了眾人。

  父子二人聊的是昨夜刺客的情況,冷雨辰第一次遇到這麼邪門的行刺,居然一點線索都查不出。那些真正的舞姬是在換服裝的時候被人打暈的,可是奇怪的是,這些刺客所跳的確實是舞姬們之前一直在排練的舞蹈。

  而那混入樂師中的刺客為何也會演奏舞曲?這些簡直讓冷雨辰百思不得其解。最頭疼的是,這隊舞姬是皇后親選的,這隻舞也是皇后親自定的。若說別人有可能是奸細,皇后卻絕對不可能背叛冷昆陽,這讓冷雨辰感到非常頭疼。

  「辰兒,此事若是查不出也就算了,畢竟這宮中行刺的事情也不缺這一起。」冷昆陽倒想得開,「朕昨夜就給你說過了,那些刺客一定有高級靈獸相助,否則怎麼可能說消失就消失呢?御林軍用靈獸也查不到他們的氣息,定是高級靈獸替他們隱匿了。」

  「父王,兒臣擔心他們還會再來行刺。」冷雨辰一臉的憂慮。

  「辰兒,不用擔心,朕不是這麼容易被行刺的。」冷昆陽拍拍冷雨辰的肩膀,「再說了,朕發現國師的修為的確不錯,有他在,朕更加不會受傷了。」

  「父王,你現在覺得國師可信了?」

  「經過昨日的事情,朕信他了!」

  「既然如此,兒臣想將種在國師身上的『聽命蠱』解了。」冷雨辰看看冷昆陽,「國師如今顯然已經歸順父王,這蠱便也用不著了。再說了,兒臣大限將至,這蠱的意義也不大。若是在父王與國師身上分別種下母蠱和子蠱,對我冷氏皇族而言更有意義。」

  「辰兒這提議不錯,可是如今國師身子虛弱,若要解蠱,恐怕會傷了他……」冷昆陽皺了下眉,對於此事他早就想過,若是自己和蘇怡鳴之間種上「聽命蠱」,那麼不但可以保證蘇怡鳴對自己的忠心,還能利用此蠱讓他對自己動情。只是,礙於冷雨辰活不了多久了,他沒直接提出來。

  「父王,兒臣倒覺得此時是給國師下蠱的最好時機。」冷雨辰拿捏著說話的分寸,既然已經知道父王對蘇怡鳴有特殊的感情,那麼他就不能表現得對蘇怡鳴太冷酷。

  「父王,這『聽命蠱』種下的時候,被下蠱的人越虛弱,母蠱的作用越大。何況,國師本就懂醫術,要給他下蠱又不被他發現並不容易。兒臣上次也是好不容易將他灌醉之後方才得手。如今國師臥床不起,又對父王非常信任,父王只要支開了他身邊的隨從,兒臣將他體內子蠱喚出。父王即可下蠱控制他。雖然這樣的確會傷到他的身子,但是,父王多用些好的藥材,想必要不了多久,國師就能康復。」

  「辰兒說的有理。」冷昆陽想了想,喚來小貴子去命小廚房給蘇怡鳴熬碗參湯,並暗暗囑咐他在參湯里加點迷藥。

  這對父子自然想不到,他們的對話早被那隱身躲在一旁的火玄聽了去。還沒等他們回到側廂房,蘇怡鳴就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待蘇怡鳴用過午膳,冷昆陽果然命小白隨小貴子前往內務府去為蘇怡鳴挑選做中衣的布匹。隨即,他親自端著小貴子送來的參湯,餵蘇怡鳴服下。

  不一會兒,蘇怡鳴就昏睡了過去。

  冷雨辰摸出一把尖刀,撩起衣袖在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灑了些藥粉在傷口處,隨即單手運氣,只見一道白光閃過,他手臂上的血管漸漸動了起來,大約半盞茶的時間之後,一隻蟲子從那淌著鮮血的地方冒了出來。


  冷雨辰將那蟲子抓住,放在一旁早已準備好的玉盒裡。擦盡手上的血漬,塗上些許藥膏。這才走到床前,抓起蘇怡鳴的一條手臂,用刀劃了道口子,也灑了一些藥粉,並將那玉盒放置在一旁。

  只見那蟲子在盒子裡搖頭晃腦,身上冒出一團白霧,飄到蘇怡鳴手臂上,待白霧全部消失之後,蘇怡鳴手臂上緩緩爬出一隻小蟲子,冷雨辰將其抓住,和玉盒裡的蟲子放在一起,灑上另一種藥粉,母蠱和子蠱瞬間化為血水。

  冷昆陽這才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拿出一個玉盒,裡面自然也是「聽命蠱」的母蠱。他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蘇怡鳴,迅速在自己和蘇怡鳴身上種下母蠱和子蠱,隨即將手覆在蘇怡鳴手腕處的傷口上,運用真氣和內力替他療傷,那道淺淺的傷痕很快便消失了。

  冷雨辰告辭而去,冷昆陽守在蘇怡鳴身旁,手指輕輕從他的臉上滑過,細細描摹著他的五官,心裡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幸福感。

  蘇怡鳴這一覺睡到傍晚才醒。冷昆陽本是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後來因大將軍進宮求見,只好去了二皇子的母妃宮裡。這大將軍是二皇子的親舅舅,也是冷昆陽最信任的大將,此刻進宮,表面上是來給自己的妹妹拜年,實際上則是來商量出兵雪漫一事。

  蘇怡鳴醒來的時候,身邊只有小白,火玄當即現身,說了冷昆陽下蠱的事情。蘇怡鳴也召喚出筆猴獸「小豆豆」讓它探測自己體內的蠱蟲。

  隨後,蘇怡鳴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找出了幾味藥,小白趁煎藥的時候加了進去,神不知鬼不覺地便解了這蠱。

  冷昆陽和冷雨辰怎麼可能想到,即使那蠱蟲依然滯留在蘇怡鳴體內,也已經發揮不了任何作用了。

  這夜,冷昆陽留宿在二皇子母妃宮裡。而蘇怡鳴在沐浴之後便一直靠在床頭沉默,久久不能入睡。

  小白知道主子是在想邱姑娘,倒也不擾他,只是默默陪在一旁。如今這皇宮裡待著真的是越來越兇險了,冷昆陽的【站有】欲表現得越來越強。再這麼下去,主子的清白還保得住麼?

  夜深了,蘇怡鳴看看小白,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小白,讓靈獸去關注一下七公主和九公主,若是這兩日能尋個機會與她們在御花園偶遇,那就是最好。」

  「主子,你想……」小白一愣。

  「邱兒年節過後應該會來高棉,本座不能一直住在這裡。只有藉助那兩個公主的力量,本座才能讓冷昆陽放本座出宮。」蘇怡鳴邪魅一笑,「本座要正大光明地與邱兒在一起,要讓冷昆陽無法對邱兒下手!」

  「好,我這就放靈獸出去。」小白見蘇怡鳴露出笑臉,心也漸漸放下了。

  大年初二,冷昆陽上午在蘇怡鳴房中陪他說了會話,便被人請去了另一個貴妃宮裡用膳,這個貴妃是丞相的姐姐,他自然不能不去。

  冷昆陽剛走沒多久,小白的靈獸就潛回來報信,說是那七公主和九公主一大早就約著去御花園賞寒梅,姐妹二人現在正往回走,似乎繞了道,即將經過承乾殿。

  蘇怡鳴當即起了床,穿了一身大紅的衣服,打扮得格外妖冶,在小白的摻扶下走出房門。有宮人來問,小白只說國師躺了一日,渾身發軟,現在需要出門走走透透氣。

  國師是皇上跟前的紅人,他要出去散步,誰敢說半個不字呢?於是這一走,蘇怡鳴便與七公主和九公主相遇了,三人相談甚歡。

  臨別的時候,兩位公主就問了,以後能不能每日來承乾殿看望國師?蘇怡鳴邪魅一笑,桃花眼一眯,丟下「隨時歡迎」四個字,瀟灑轉身,只留了兩個公主在寒風中望著他的背影,一望成痴。

  傍晚冷昆陽回宮的時候,看到的便是自己的兩個女兒在蘇怡鳴房中與他談笑對弈,怒火瞬間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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