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拍照時他就是C位！
第226章 拍照時他就是C位！
煤爐上銅鍋里的湯汁被高溫加熱，發出「咕咚咕咚~」的翻滾聲，不過動筷子的人卻不多。
畢竟僧多粥少，二三十個人一人一口，桌上那點東西要不了多久便會被造得乾乾淨淨。
想了想，李暮從兜里掏出剛剛拿到的肉票，交給身後的關建民，耳語幾句。
等後者離開後，他才笑著「咚咚~」地敲了兩聲房門。
不過裡面的眾人討論得正在興頭上，無人發現他的敲門聲。
見狀，李暮便自己推開門走了進去，然後找了個角落，安靜地旁聽。
此時以沈建新徐衛國張凱為首的幾人，正在和半導體研究所來的趙教授和馬教授等人爭論著「什麼遊戲才是未來發展的方向」這個問題。
深受李暮理念薰陶的幾個年輕人，自然是遵循他打造一個虛擬世界的想法。
不過趙教授和馬教授卻有不同的觀點，覺得既然要宣傳文化，那麼就應該更多地反應現實，做到像文學、像戲劇一般，成為一種藝術。
這個想法和遊戲的初衷顯然有點背道而馳。
兩邊都在據理力爭，最後還是張凱的一句「要是把遊戲做成藝術的話，恐怕賣不上什麼價」殺死了這場辯論比賽。
幾位教授嘴唇嚅動了一番，嘆了口氣，無力反駁。
這話說得庸俗是庸俗了些，然而卻沒毛病。
他們做遊戲是為了搞外匯發展國內的各項工業，而不是為了滿足所謂的藝術需求。
就在沈建新等人為自己辯倒了教授們而高興不已的時候，李暮站了起來，輕輕地咳了兩聲。
聽到聲音，眾人下意識地便向他所在的地方投去目光。
「李顧問，您什麼時候來的。」沈建新等人驚訝道。
趙教授和馬教授幾人也紛紛站起來打招呼問好。
李暮一一回應，然後笑著誇讚道：「我從你們開始討論未來遊戲研發的方向的時候就來了，說得很不錯啊！」
「您過獎了，我們的想法在您面前只是班門弄斧而已。」沈建新撓了撓頭道。
其他的學生們，也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是啊，李顧問你做的遊戲，那是做一款賣爆一款，有目共睹啊！」一旁的幾位教授跟著道。
李暮無奈地笑了笑，道：
「只不過是一時的熱度罷了，現在遊戲市場在起步階段，玩家玩什麼都覺得新鮮，自然會買帳。」
「但他們不可能會永遠為了這種簡單的娛樂買帳，隨著技術的進步，像是《益智方塊》《坦克大戰》《桌球》之類玩法單調的遊戲，會越來越容易被市場淘汰。」
「我們不可能僅憑這樣的遊戲，就能獲得玩家的持續不衰的喜愛！」
他的話讓屋內的眾人都不由面面相覷。
沈建新下意識地想要提《超級戰士》，可一想又覺得李暮說得不會這麼簡單。
《超級戰士》雖然優秀，但是能否成為一款歷久彌新的好遊戲，還真不好說。
見狀，李暮掃了一眼，發現了在後面縮頭縮腦的張凱，道：「張凱同學，要不你來說一說。」
被點到名字的張凱滿臉地無奈，可眾人都盯著，總不能慫，於是站起來道：「咳，我覺得吧，其實會不會被喜愛，其實不重要。」
「我們主要目的，還是賺取外匯。」
「這款遊戲不行，大不了就做下一款，只要能賣出去，不愁無法盈利。」
他的想法雖然有點偏，但卻贏得不少人的認可。
說到底，夏國和OM等國現在都還是敵對的關係，弄那麼好幹啥。
「錯了。」李暮緩緩地搖了搖頭，不過也沒有生氣。
他能理解眾人的想法。
畢竟在後世，某大廠面對國內的玩家，尚能毫無心理負擔地直接餵O，更何況現在，他們和OM等國的關係並不融洽。
微微沉吟片刻，李暮才繼續道：
「我其實比較贊同剛剛趙教授和馬教授的觀點，要將遊戲作為藝術來對待。」
「我們面向的不是一個國家，或者是一個地區，而是整個世界市場。」
「如果做出的作品質量不行，名聲便會變臭，影響到最終的銷量。」
「當然銷量倒是其次，你們總不想以後外國人提起我們夏國的遊戲產業，都滿是輕蔑和不屑吧？」
這番話並不是危言聳聽。
仗著壟斷給玩家餵O的行為幹得多了，是會反彈的。
「可是，李顧問，我們現在和OM國家的關係那麼緊張，不用考慮得那麼遠吧。」有人小聲地問道。
問出了不少人的心聲。
畢竟以現在OM國家對夏國的態度依舊是全面封鎖，看上去一點緩和的餘地都沒有。
李暮聞言微微頓了頓，然後道：「那如果我們和OM國家的關係緩和了呢？」
「不可能吧？」沈建新愣了愣，滿臉疑惑。
其他學生們的表情也差不多，只有幾位專家和教授若有所思。
正要繼續再問，房間地門忽然被人「咚~」的一聲撞開，關建民提著幾個大袋子，身上還掛著一個鍋碗瓢盆，連聲道：「快快快，來搭把手。」
眾人見狀，連忙上去幫忙。
等東西提進來後，關建民才道：「50斤羊肉，都在這裡了。」
「好，那大家先來吃，邊吃咱們邊說。」李暮笑著招呼道。
隨後，一邊吃著涮羊肉，他一邊繼續剛剛關係遊戲研發方向的話題，不過沒有再說什麼關於國際關係的事情。
他知道以後夏國和M帝的關係會緩和，但現在這個年代的人並不知道。
甚至這時候的夏國，面臨國際上的重重壓力，都做好了打三戰的準備。
幾乎人手一本的《民兵軍事訓練手冊》《赤腳醫生手冊》《軍地兩用人才只有》，便是夏國為了預防未來遭遇大蘑菇大戰，而編寫的神書。
……
第二天，李暮洗漱鍛鍊完後，便騎著自行車來到半導體研究所。
關建民本來要過來接他，被他拒絕了。
從特樓到所里不過幾步路的功夫，開輛車完全沒必要，招搖不說還容易讓有心人說閒話。
一邊接受警衛的檢查，一邊和門口的大爺打了聲招呼。
進去後，他先來到各個軟體研發組看了看情況。
進度……當然是沒有的。
才一天的功夫，眾人能把它們要做什麼東西搞明白就不錯了，怎麼做還在積極地探索當中。
李暮也不著急直接給出方案研究。
還是那句話，培養人才。
可用的軟體開發團隊，可不是只會敲代碼就足夠了，還必須有自己的思想。
溜達了一圈，他又去找到杜飛等人所在的研製組，看了看電磁爐屏蔽材料的進度。
有幾位專家和教授的加入，金屬導電襯料的研製進度很快，用不了多久便可以投入測試。
想到又能狠狠地賺一大筆外匯，李暮心中有種偷偷薅資本羊毛的爽感。
出來實驗室後，正準備去黃新華那裡再轉轉，便看到王綬覺、黃坤、吳希和一些計算技術方面的專家和教授等在門外。
人數不對，僅僅只有10人。
但毫不客氣的說，都是夏國目前軟體研發領域最核心的那一小撮人才。
王綬覺走上前，道：「走吧，時間差不多了，你可是主角，不能遲到的。」
「行。」李暮點點頭，然後便跟著眾人下樓。
何白衣那邊還派來了三輛專車，專程來接他們一行人。
11個人剛剛坐下後，車輛緩緩駛出半導體研究所。
李暮忽然有點擔心：「要是敵特盯上了他們，這不得一鍋端個乾淨？」
……
一行人順利地抵達文教部。
李暮的擔心，也沒有實現。
且不說身份不明的情況下，好不容易才潛伏起來的敵特不會輕易動手。
便是他們想動手，也得問問沿路手持鋼槍的戰士們答不答應。
……
車還沒停下，何白衣已經帶著許多人站在門口迎接，後面還有人舉著橫幅，寫著：「歡迎半導體研究所各位專家蒞臨指導」。
看到李暮下來，他幾步走上前，熱情道：
「好久不見了啊，李暮。」
「沒想到幾個月前見你，還是個學生，現在都成了大顧問了！」
「這次我們決定創辦軟體專業，你是這方面的權威，可要好好給我們指導指導。」
「領導您過譽了，指導不敢當，大家一起交流還是可以的。」李暮微微一笑。
何白衣大笑道：「哈哈，還是那麼謙虛，走走，咱們進去裡面談。」
「各位專家教授，大家也裡面請。」
說著，他便帶著眾人往文教部的大樓裡面走去。
至於王綬覺等人，絲毫沒有覺得有被冷落的感覺。
論對軟體的理解，夏國無人能出李暮其右，他們過來，本來就是陪襯而已。
……
一邊說著話，眾人一邊進入文教部的會議室。
裡面已經坐著不少的專家，不過大都是教育專業的。
看到他們進來，紛紛起身問好。
然後想李暮投去好奇的眼神，李暮的名字雖然在不少領域如雷貫耳，但是對他們來說，還是有點陌生。
待眾人打完招呼後，何白衣道：
「好了，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們馬上便開始吧。」
「上級決定在京都的大學開設軟體專業的試點，目前暫定的三所學校，分別是五道口技術學院、京大和京工院。」
「但全新的專業，也意味著我們需要搭建一個新的，完善的教育體系。」
「目前我們國家的軟體開發，很多都屬於保密內容，這些肯定是不能列入教材的，對此，王所長，您又什麼看法？」
和剛剛私下打招呼不同，說起正事，他還是先詢問王綬覺的意見。
「我們當然全力配合編撰教材，不過要用什麼軟體作為案例，恐怕還要問問李顧問。」王綬覺說完笑了笑，將目光投向李暮。
幾個教育專業的專家和大佬一怔，對李暮更加好奇。
這個年輕人，雖然從進來後便一言不發，但任誰都看得出來，全場的焦點都放在他的身上，換而言之，拍照時他就是C位！
李暮面對眾人的目光，想了想，道：
「編撰教材的軟體實例，這個倒是不難，我來解決就行。」
「不過我有一個意見，僅僅只在三所大學試點，恐怕不足以滿足軟體產業發展的需要。」
「我們要建的是一座高樓，要想它的地基穩固，需要更多的人才去建設才行。」
「有道理，我會去跟上面反應，爭取擴大試點的範圍。」何白衣點了點頭道。
一旁的一個教育專家道：「可是現在沒有系統的培養體系，貿然擴大的話，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這話一出，不少教育方面的專家也紛紛點頭認可。
一個專業的出現的，當然不是說取個名字，然後讓學生來上課就好了。
教材、教授，還有專業實驗室，都是不小的問題。
現在國內懂軟體設計的有多少人？全拉去教恐怕也教不了太多。
「沒事，在一些專科或者中職學校試點都行，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高層次的軟體研發人才，還有基礎性的研發人才。」李暮解釋道。
說話的教授點點頭，表示認可。
大學生確實不能折騰，太珍貴了。
但專科或者中職學校，確實可以一試。
解決了這個問題，又有教授緊接著提出下一個問題，道：「那麼編撰教材的案例，您有什麼想法嗎？」
「現在關於軟體比較公開的信息，就是遊戲設計。」
「但是軟體設計肯定不僅僅是遊戲設計，總不能培養一大批只會做遊戲的人才吧？」
「未嘗不可。」李暮微微頷首，笑道。
這個答案讓一眾教育專業的專家教授們愣了愣，有些沒反應過來。
李暮繼續道：「無論是能產生經濟價值的遊戲設計，還是用於科學研究的軟體設計，其實都屬於軟體的一部分，只不過是分類不同。」
「我們要做的，是替學生們打好基礎，讓他們無論以後投入哪個領域的研究，都能儘快上手。」
「可是只教基礎的東西，學生們畢業後能直接上手應用軟體的研發嗎？」有教育專業的專家問道。
李暮看了眼王綬覺，見後者沒有說話，只好繼續回答：
「這點不用擔心，應用軟體雖然複雜，但說到底還是由一串串的代碼組成。」
(本章完)
煤爐上銅鍋里的湯汁被高溫加熱，發出「咕咚咕咚~」的翻滾聲，不過動筷子的人卻不多。
畢竟僧多粥少，二三十個人一人一口，桌上那點東西要不了多久便會被造得乾乾淨淨。
想了想，李暮從兜里掏出剛剛拿到的肉票，交給身後的關建民，耳語幾句。
等後者離開後，他才笑著「咚咚~」地敲了兩聲房門。
不過裡面的眾人討論得正在興頭上，無人發現他的敲門聲。
見狀，李暮便自己推開門走了進去，然後找了個角落，安靜地旁聽。
此時以沈建新徐衛國張凱為首的幾人，正在和半導體研究所來的趙教授和馬教授等人爭論著「什麼遊戲才是未來發展的方向」這個問題。
深受李暮理念薰陶的幾個年輕人，自然是遵循他打造一個虛擬世界的想法。
不過趙教授和馬教授卻有不同的觀點，覺得既然要宣傳文化，那麼就應該更多地反應現實，做到像文學、像戲劇一般，成為一種藝術。
這個想法和遊戲的初衷顯然有點背道而馳。
兩邊都在據理力爭，最後還是張凱的一句「要是把遊戲做成藝術的話，恐怕賣不上什麼價」殺死了這場辯論比賽。
幾位教授嘴唇嚅動了一番，嘆了口氣，無力反駁。
這話說得庸俗是庸俗了些，然而卻沒毛病。
他們做遊戲是為了搞外匯發展國內的各項工業，而不是為了滿足所謂的藝術需求。
就在沈建新等人為自己辯倒了教授們而高興不已的時候，李暮站了起來，輕輕地咳了兩聲。
聽到聲音，眾人下意識地便向他所在的地方投去目光。
「李顧問，您什麼時候來的。」沈建新等人驚訝道。
趙教授和馬教授幾人也紛紛站起來打招呼問好。
李暮一一回應，然後笑著誇讚道：「我從你們開始討論未來遊戲研發的方向的時候就來了，說得很不錯啊！」
「您過獎了，我們的想法在您面前只是班門弄斧而已。」沈建新撓了撓頭道。
其他的學生們，也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是啊，李顧問你做的遊戲，那是做一款賣爆一款，有目共睹啊！」一旁的幾位教授跟著道。
李暮無奈地笑了笑，道：
「只不過是一時的熱度罷了，現在遊戲市場在起步階段，玩家玩什麼都覺得新鮮，自然會買帳。」
「但他們不可能會永遠為了這種簡單的娛樂買帳，隨著技術的進步，像是《益智方塊》《坦克大戰》《桌球》之類玩法單調的遊戲，會越來越容易被市場淘汰。」
「我們不可能僅憑這樣的遊戲，就能獲得玩家的持續不衰的喜愛！」
他的話讓屋內的眾人都不由面面相覷。
沈建新下意識地想要提《超級戰士》，可一想又覺得李暮說得不會這麼簡單。
《超級戰士》雖然優秀，但是能否成為一款歷久彌新的好遊戲，還真不好說。
見狀，李暮掃了一眼，發現了在後面縮頭縮腦的張凱，道：「張凱同學，要不你來說一說。」
被點到名字的張凱滿臉地無奈，可眾人都盯著，總不能慫，於是站起來道：「咳，我覺得吧，其實會不會被喜愛，其實不重要。」
「我們主要目的，還是賺取外匯。」
「這款遊戲不行，大不了就做下一款，只要能賣出去，不愁無法盈利。」
他的想法雖然有點偏，但卻贏得不少人的認可。
說到底，夏國和OM等國現在都還是敵對的關係，弄那麼好幹啥。
「錯了。」李暮緩緩地搖了搖頭，不過也沒有生氣。
他能理解眾人的想法。
畢竟在後世，某大廠面對國內的玩家，尚能毫無心理負擔地直接餵O，更何況現在，他們和OM等國的關係並不融洽。
微微沉吟片刻，李暮才繼續道：
「我其實比較贊同剛剛趙教授和馬教授的觀點，要將遊戲作為藝術來對待。」
「我們面向的不是一個國家，或者是一個地區，而是整個世界市場。」
「如果做出的作品質量不行，名聲便會變臭，影響到最終的銷量。」
「當然銷量倒是其次，你們總不想以後外國人提起我們夏國的遊戲產業，都滿是輕蔑和不屑吧？」
這番話並不是危言聳聽。
仗著壟斷給玩家餵O的行為幹得多了，是會反彈的。
「可是，李顧問，我們現在和OM國家的關係那麼緊張，不用考慮得那麼遠吧。」有人小聲地問道。
問出了不少人的心聲。
畢竟以現在OM國家對夏國的態度依舊是全面封鎖，看上去一點緩和的餘地都沒有。
李暮聞言微微頓了頓，然後道：「那如果我們和OM國家的關係緩和了呢？」
「不可能吧？」沈建新愣了愣，滿臉疑惑。
其他學生們的表情也差不多，只有幾位專家和教授若有所思。
正要繼續再問，房間地門忽然被人「咚~」的一聲撞開，關建民提著幾個大袋子，身上還掛著一個鍋碗瓢盆，連聲道：「快快快，來搭把手。」
眾人見狀，連忙上去幫忙。
等東西提進來後，關建民才道：「50斤羊肉，都在這裡了。」
「好，那大家先來吃，邊吃咱們邊說。」李暮笑著招呼道。
隨後，一邊吃著涮羊肉，他一邊繼續剛剛關係遊戲研發方向的話題，不過沒有再說什麼關於國際關係的事情。
他知道以後夏國和M帝的關係會緩和，但現在這個年代的人並不知道。
甚至這時候的夏國，面臨國際上的重重壓力，都做好了打三戰的準備。
幾乎人手一本的《民兵軍事訓練手冊》《赤腳醫生手冊》《軍地兩用人才只有》，便是夏國為了預防未來遭遇大蘑菇大戰，而編寫的神書。
……
第二天，李暮洗漱鍛鍊完後，便騎著自行車來到半導體研究所。
關建民本來要過來接他，被他拒絕了。
從特樓到所里不過幾步路的功夫，開輛車完全沒必要，招搖不說還容易讓有心人說閒話。
一邊接受警衛的檢查，一邊和門口的大爺打了聲招呼。
進去後，他先來到各個軟體研發組看了看情況。
進度……當然是沒有的。
才一天的功夫，眾人能把它們要做什麼東西搞明白就不錯了，怎麼做還在積極地探索當中。
李暮也不著急直接給出方案研究。
還是那句話，培養人才。
可用的軟體開發團隊，可不是只會敲代碼就足夠了，還必須有自己的思想。
溜達了一圈，他又去找到杜飛等人所在的研製組，看了看電磁爐屏蔽材料的進度。
有幾位專家和教授的加入，金屬導電襯料的研製進度很快，用不了多久便可以投入測試。
想到又能狠狠地賺一大筆外匯，李暮心中有種偷偷薅資本羊毛的爽感。
出來實驗室後，正準備去黃新華那裡再轉轉，便看到王綬覺、黃坤、吳希和一些計算技術方面的專家和教授等在門外。
人數不對，僅僅只有10人。
但毫不客氣的說，都是夏國目前軟體研發領域最核心的那一小撮人才。
王綬覺走上前，道：「走吧，時間差不多了，你可是主角，不能遲到的。」
「行。」李暮點點頭，然後便跟著眾人下樓。
何白衣那邊還派來了三輛專車，專程來接他們一行人。
11個人剛剛坐下後，車輛緩緩駛出半導體研究所。
李暮忽然有點擔心：「要是敵特盯上了他們，這不得一鍋端個乾淨？」
……
一行人順利地抵達文教部。
李暮的擔心，也沒有實現。
且不說身份不明的情況下，好不容易才潛伏起來的敵特不會輕易動手。
便是他們想動手，也得問問沿路手持鋼槍的戰士們答不答應。
……
車還沒停下，何白衣已經帶著許多人站在門口迎接，後面還有人舉著橫幅，寫著：「歡迎半導體研究所各位專家蒞臨指導」。
看到李暮下來，他幾步走上前，熱情道：
「好久不見了啊，李暮。」
「沒想到幾個月前見你，還是個學生，現在都成了大顧問了！」
「這次我們決定創辦軟體專業，你是這方面的權威，可要好好給我們指導指導。」
「領導您過譽了，指導不敢當，大家一起交流還是可以的。」李暮微微一笑。
何白衣大笑道：「哈哈，還是那麼謙虛，走走，咱們進去裡面談。」
「各位專家教授，大家也裡面請。」
說著，他便帶著眾人往文教部的大樓裡面走去。
至於王綬覺等人，絲毫沒有覺得有被冷落的感覺。
論對軟體的理解，夏國無人能出李暮其右，他們過來，本來就是陪襯而已。
……
一邊說著話，眾人一邊進入文教部的會議室。
裡面已經坐著不少的專家，不過大都是教育專業的。
看到他們進來，紛紛起身問好。
然後想李暮投去好奇的眼神，李暮的名字雖然在不少領域如雷貫耳，但是對他們來說，還是有點陌生。
待眾人打完招呼後，何白衣道：
「好了，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們馬上便開始吧。」
「上級決定在京都的大學開設軟體專業的試點，目前暫定的三所學校，分別是五道口技術學院、京大和京工院。」
「但全新的專業，也意味著我們需要搭建一個新的，完善的教育體系。」
「目前我們國家的軟體開發，很多都屬於保密內容，這些肯定是不能列入教材的，對此，王所長，您又什麼看法？」
和剛剛私下打招呼不同，說起正事，他還是先詢問王綬覺的意見。
「我們當然全力配合編撰教材，不過要用什麼軟體作為案例，恐怕還要問問李顧問。」王綬覺說完笑了笑，將目光投向李暮。
幾個教育專業的專家和大佬一怔，對李暮更加好奇。
這個年輕人，雖然從進來後便一言不發，但任誰都看得出來，全場的焦點都放在他的身上，換而言之，拍照時他就是C位！
李暮面對眾人的目光，想了想，道：
「編撰教材的軟體實例，這個倒是不難，我來解決就行。」
「不過我有一個意見，僅僅只在三所大學試點，恐怕不足以滿足軟體產業發展的需要。」
「我們要建的是一座高樓，要想它的地基穩固，需要更多的人才去建設才行。」
「有道理，我會去跟上面反應，爭取擴大試點的範圍。」何白衣點了點頭道。
一旁的一個教育專家道：「可是現在沒有系統的培養體系，貿然擴大的話，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這話一出，不少教育方面的專家也紛紛點頭認可。
一個專業的出現的，當然不是說取個名字，然後讓學生來上課就好了。
教材、教授，還有專業實驗室，都是不小的問題。
現在國內懂軟體設計的有多少人？全拉去教恐怕也教不了太多。
「沒事，在一些專科或者中職學校試點都行，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高層次的軟體研發人才，還有基礎性的研發人才。」李暮解釋道。
說話的教授點點頭，表示認可。
大學生確實不能折騰，太珍貴了。
但專科或者中職學校，確實可以一試。
解決了這個問題，又有教授緊接著提出下一個問題，道：「那麼編撰教材的案例，您有什麼想法嗎？」
「現在關於軟體比較公開的信息，就是遊戲設計。」
「但是軟體設計肯定不僅僅是遊戲設計，總不能培養一大批只會做遊戲的人才吧？」
「未嘗不可。」李暮微微頷首，笑道。
這個答案讓一眾教育專業的專家教授們愣了愣，有些沒反應過來。
李暮繼續道：「無論是能產生經濟價值的遊戲設計，還是用於科學研究的軟體設計，其實都屬於軟體的一部分，只不過是分類不同。」
「我們要做的，是替學生們打好基礎，讓他們無論以後投入哪個領域的研究，都能儘快上手。」
「可是只教基礎的東西，學生們畢業後能直接上手應用軟體的研發嗎？」有教育專業的專家問道。
李暮看了眼王綬覺，見後者沒有說話，只好繼續回答：
「這點不用擔心，應用軟體雖然複雜，但說到底還是由一串串的代碼組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