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年少有為，年少有為啊！
第194章 年少有為，年少有為啊！
待會議結束後，一份名為《關於李暮在計算技術研究所上的講話》的文件，很快被提交上去，擺在上級領導的案頭。
仔細看完之後，他不由大加稱讚：
「這個李暮，眼光很獨到啊，如果超算能應用到這麼多的領域，對我們國家的科技實力提升顯而易見。」
「尤其是這個模擬大蘑菇實驗的想法，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勢必能發揮極大的作用。」
「小宋，你去和計算技術研究所，不，去和國科院那邊知會一聲，但凡是李暮想要做的研究，無論是什麼，都要全力支持。」
這份文件，充分展現出李暮在對超算應用上的超前眼光，讓上級領導又一次刷新了對李暮天賦的認識。
超算被剛剛提出來的時候，包括他在內，有一大批人都半信半疑。
但在李暮的帶領下，不僅做了出來，峰值運算速度更是接近一億一千萬次。
有這樣的科學家在，無疑是夏國之幸。
以後就是李暮想搞一百億次每秒的計算機，他也不會再懷疑是否可行。
放在別人身上不可能，但放在李暮身上，再不可能的想法他都願意給機會嘗試！
……
就在上級領導高興不已，讓宋秘書去知會國科院的時候。
差不多的時間，從西北乘坐飛機匆匆趕來的鄧縣，來到了小院的門口。
上級領導知道後，立刻進行接見。
一見面，看著和上次相見明顯瘦削滄桑了許多許多的鄧縣，上級領導便忍不住地握住他的手，道：「鄧縣同志，辛苦了！」
「為了國家，為了人民，不辛苦！」鄧縣本來有千言萬語想說想問，聽到這句話，眼眶一紅，低下頭，險些落下淚來。
有上級領導這一句關心，他們就是再苦再累，也值得了。
……
在對西北那邊研究人員的生活和研究情況表達關心過後，上級領導才詢問起鄧縣回來的事。
西北那邊的研究有多緊張他十分清楚，如非是有極其重要的事情，鄧縣不可能這時候離開。
——他隱隱也猜到一點，恐怕是關於超算的事情。
結果也不出所料，鄧縣直接道：
「領導，這次我回來，主要是想了解了解咱們國家最新研製出的超算，順帶見一見那位主持研究的李教授。」
「托他的福，我們先後有了計算器和01型計算機，研究速度得到了長足地提升。」
「這次更是研製出了運算一億次每秒的超算，很可能徹底解決我們研究中存在的算力不足問題，一定要好好謝謝他才是。」
「哈哈，那你謝的，恐怕還要加上一個。」上級領導聞言，笑眯眯地拿起放在手邊的文件，遞了過去。
鄧縣愣了一愣，見上級領導點頭，才接過看了起來。
待看完後，他雙手捧著文件，目光之中流露出震驚至極的神色。
……
這邊，李暮離開半導體研究所後，又去了一趟京工院。
遊戲研發中心已經成立，張凱和李建也加入到其中。
不過他們還都沒有畢業，只能抽出周六周天的時間，來中心這邊進行學習。
他剛剛趕到的時候，一輛軍用運輸車剛好在遊戲研發中心下面停下，引來不少學生的圍觀。
隨後，從車上跳下來四個軍人，往裡面一箱一箱地搬著東西。
這副樣子，更是讓學生們一陣好奇。
李暮正打算走過去，就被一個學生攔住，道：「別走了，前面不讓靠近。」
「謝謝提醒。」李暮看了眼說話的學生，旋即繼續往前走。
學生看他不管不顧地朝前闖，忍不住道：「誒，你這人，怎麼不聽……」
話還沒說完，他便看見李暮上去後，被一群人簇擁著走進了他們靠近都不能靠近的遊戲研發中心。
……
走進中心，李暮先去機房看了看。
正在負責安裝的半導體研究所兩個研究員看到他過來，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對著李暮打了個招呼。
那份尊敬的態度，讓張凱和李建等學生驚訝不已。
就是在一旁的錢樹言都呆了呆，沒想到李暮竟然能得到半導體研究所研究人員那麼高的認可。
要知道兩人的年紀都比李暮大了至少十幾歲，能放下身段結交都不容易，更何況是尊敬。
李暮先是笑著回了兩句，然後看向有些發愣的錢樹言，道：「院長，我有一個想法，將遊戲研發中心對我們學校的所有學生開發，您覺得如何？」
「可是01型計算機這麼珍貴的東西，萬一被敵特……」錢樹言聞言，立刻回過神，只不過眼中滿是猶豫。
五道口技術學院的那台，可是寶貝到外校的教授想借，都得各種要求保證，他們給學生用來研發遊戲就算了，還給全校的學生用，簡直奢侈至極。
李暮道：
「這點您可以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們國家就會有更先進的計算機，這台計算機的保密級別也會大大降低。」
「我這麼做，主要是想讓學校的同學們都能接觸到計算機，對它有一定的認識。」
「在未來，計算機一定會對我們的生產生活產生巨大的影響，早一點有所了解，會對他們有很大的幫助。」
他當然不是沒有考慮過保密的問題。
但保密再重要，也遠遠不及普及計算機的概念重要。
大規模集成達到3萬，研製個人計算機也被他列入了日程，並且藉助外匯收入，他計劃在5到7年內，完成在生產領域的普及。
這個時間，差不多國內就業問題也能得到解決，自動化生產會迅速展開，計算機在工業領域，將會開始大規模的應用。
而這勢必需要足夠多的計算機人才。
但沒有實際操作，只是看教材的話，培養出的人才未必能滿足這個要求。
「好，聽你的。」錢樹言沒有猶豫太久，便同意了李暮的想法。
在計算技術發展方面，李暮雖然年輕，卻是當之無愧的權威，這在學術圈也算是一個共識了。
……
和錢樹言商量完後，李暮想著來都來了，索性給遊戲研發中心的學生們上上課。
一邊教著01型計算機的使用方法，一邊說著關於日後遊戲的研發方法。
目前的遊戲開發，肯定還是要以簡單好上手為主，先鋪開遊戲市場，打響掌機的名聲。
……
上完課後，李暮收拾了一下東西，便準備回科大。
就在他走出遊戲研發中心的時候，卻忽然看見關建民帶著一個人朝著他走了過來。
這人的面貌看上去有幾分眼熟，李暮的腳步頓了頓。
兩人走到他的面前，關建民開口介紹道：「鄧縣先生，這就是李暮，超算的總設計師兼總顧問。」
聽到介紹，鄧縣看著眼前的李暮，即便已經在很多人口中聽說過他非常年輕，然而真正見到了，依舊覺得不可思議。
走在大學中，光看外貌，和周圍的大學生沒有任何區別。
「年少有為，年少有為啊！可算見到你了，李專家，我是鄧縣！」他伸出手，緊緊地和李暮握了握。
大蘑菇研究的事，他得到許可，可以和李暮提，但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只能用握手來表達心中的感激。
「您客氣了。」李暮在聽到鄧縣名字的一瞬間，就想起了對方的身份。
同樣是兩彈一星的功勳之一，後世鼎鼎有名的大蘑菇物理學家。
……
周圍人多眼雜，不是說話的地方，所以李暮帶著鄧縣，來到校園的一處僻靜的小亭。
一進來，鄧縣便忍不住向李暮問道：「你說的超算能夠模擬大蘑菇實驗，這是真的嗎？」
「當然，不過以現在的技術條件和計算機算力水平，想要完全模擬恐怕不現實，至少要一年的時間才能做到近似模擬。」李暮點點頭，道。
一億次每秒級別的超算，雖然對現在的所有計算機是降維打擊般的存在，但在模擬大蘑菇面前還是有點不夠看。
鄧縣欣喜道：
「夠了，夠了，只是部分模擬也可以。」
「你不知道，大蘑菇的研製，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尤其是輻射問題，對人的影響幾乎是不可逆的。」
「前段時間，就有一個剛來參加實驗的年輕人，為了拿到第一手的實驗數據，衝進輻射區。」
「這種精神雖然可嘉，但是我並不希望看到這一幕，他們的生命還很長，為了一份實驗數據就去冒險，不值當啊！」
說到最後，他的眼中不禁浮現出淚花。
李暮看著他的表情，心中也不由一陣黯然。
這一代的科學家們，為了研究是真的可以不要命的。
「我一定會儘快研製出能夠完全模擬大蘑菇實驗的超算，不會再讓他們再冒這種風險研究。」李暮鄭重道。
既然他有這個能力，理當承擔這個責任。
鄧縣聞言愣了愣，旋即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
和鄧縣聊了許久，李暮沒有刻意地詢問大蘑菇的研究進度，但是也能從其字裡行間聽出現在已經進入了關鍵的攻堅期。
計算器、01型計算機，以及還未投入使用的超算，讓大蘑菇的研究速度不斷地飛躍。
順利的話，說不定能在明年就搞出大蘑菇。
提前兩年多的時間，這個意義不可謂不重大。
鄧縣笑著對李暮道：「以後我們會將一些需要01型計算機長時間計算才能完成的計算任務，送到你們半導體研究所來完成。」
「到時候有什麼問題，還要多多麻煩你了。」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李暮笑著搖了搖頭。
不過聽見鄧縣說要把計算任務送來京都，他的腦海里隱隱閃現出一條信息。
「好，那邊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處理，有機會我們再見，到時候我請你喝酒。」鄧縣哈哈大笑，說完又重重地握了握李暮的手，才轉身離去。
……
小亭內。
鄧縣走後，李暮坐在石凳上，陷入深思。
他在考慮，要不要慫恿一波阿斯克，去M帝的大蘑菇物理實驗室。
超算想要突破，哪怕他爆肝，也很難在短時間內完成。
但如果能有後世的資料，肯定能夠輕鬆很多很多。
而且現在他也在學習應用物理，雖然還沒有涉及到原子能的研究，但總歸沾點邊不是。
想到這裡，他嘗試給阿斯克發去消息：「在？」
消息發出去許久，也沒有得到回覆。
李暮估計是之前的雞湯餵得太狠了，阿斯克這會兒說不定正在爆肝搞研究。
……
回到半導體研究所。
李暮正打算找吳有望和王綬覺，商量一下後續研製新型晶片的事情。
然而剛剛走進所里，就看到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開心的笑容，甚至比超算成功的哪天都要開心許多。
正疑惑著，他看到王婭過來，問道：「是有什麼喜事嗎，大家這麼高興？」
「領導要來慰問咱們整個超算的研究團隊，你還不知道嗎？」王婭臉上滿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她這輩子，還沒在現實中見過上級領導呢。
李暮聞言愣了愣，恍然道：「原來是這樣。」
也只有上級領導來慰問，才能讓整個半導體研究所這麼沸騰。
「你不期待嘛，那可是領導呢？」王婭看他面色平靜，忍不住問道。
能和上級領導見一面，是多少人一輩子都沒有的機會啊！
「期待是期待，不過我現在還有事要做。」李暮微微頷首，看了看因為興奮小臉紅撲撲的王婭，想了想道：
「比起期待，我更希望能做出更多的成果，給領導檢閱，讓他知道我沒有辜負他的期望。」
他一直記著，曾經在上級領導面前做出的保證。
王婭眼睛一亮，問道：「你見過領導，他長得和照片一樣嗎，你們有沒有說話？」
「以後再和你慢慢說，我先去找吳所長和王所長。」李暮本來正打算說，忽然看見吳有望和王綬覺走過去，歉意地笑了笑，便走了過去。
他先叫住兩人，道：「吳所長，王所長，等一下。」
聽到聲音，正一邊說著話一邊吵前走著的吳有望和王綬覺停下腳步。
看到是李暮，兩人露出欣喜的笑容，道：
「正找你呢，這次上級領導下來慰問，你要全程陪同。」
「這件事可不能推辭，非你莫屬。」
「整個超算的研究團隊，沒人比你更了解研究的情況，其他人想做也做不了。」
「行，沒問題，交給我好了。」李暮沒有遲疑，直接答應下來。
他作為總設計師兼總顧問，地位和他相當的只有嚴佩林，可總不能讓已經五六十的嚴佩林去陪同講解吧！
見李暮爽快的答應，本來已經準備好苦勸一番的吳有望和王綬覺兩人愣了愣。
但他們反倒覺得這才合理，否則李暮都不乾的話，其他人誰有臉干。
(本章完)
待會議結束後，一份名為《關於李暮在計算技術研究所上的講話》的文件，很快被提交上去，擺在上級領導的案頭。
仔細看完之後，他不由大加稱讚：
「這個李暮，眼光很獨到啊，如果超算能應用到這麼多的領域，對我們國家的科技實力提升顯而易見。」
「尤其是這個模擬大蘑菇實驗的想法，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勢必能發揮極大的作用。」
「小宋，你去和計算技術研究所，不，去和國科院那邊知會一聲，但凡是李暮想要做的研究，無論是什麼，都要全力支持。」
這份文件，充分展現出李暮在對超算應用上的超前眼光，讓上級領導又一次刷新了對李暮天賦的認識。
超算被剛剛提出來的時候，包括他在內，有一大批人都半信半疑。
但在李暮的帶領下，不僅做了出來，峰值運算速度更是接近一億一千萬次。
有這樣的科學家在，無疑是夏國之幸。
以後就是李暮想搞一百億次每秒的計算機，他也不會再懷疑是否可行。
放在別人身上不可能，但放在李暮身上，再不可能的想法他都願意給機會嘗試！
……
就在上級領導高興不已，讓宋秘書去知會國科院的時候。
差不多的時間，從西北乘坐飛機匆匆趕來的鄧縣，來到了小院的門口。
上級領導知道後，立刻進行接見。
一見面，看著和上次相見明顯瘦削滄桑了許多許多的鄧縣，上級領導便忍不住地握住他的手，道：「鄧縣同志，辛苦了！」
「為了國家，為了人民，不辛苦！」鄧縣本來有千言萬語想說想問，聽到這句話，眼眶一紅，低下頭，險些落下淚來。
有上級領導這一句關心，他們就是再苦再累，也值得了。
……
在對西北那邊研究人員的生活和研究情況表達關心過後，上級領導才詢問起鄧縣回來的事。
西北那邊的研究有多緊張他十分清楚，如非是有極其重要的事情，鄧縣不可能這時候離開。
——他隱隱也猜到一點，恐怕是關於超算的事情。
結果也不出所料，鄧縣直接道：
「領導，這次我回來，主要是想了解了解咱們國家最新研製出的超算，順帶見一見那位主持研究的李教授。」
「托他的福，我們先後有了計算器和01型計算機，研究速度得到了長足地提升。」
「這次更是研製出了運算一億次每秒的超算，很可能徹底解決我們研究中存在的算力不足問題，一定要好好謝謝他才是。」
「哈哈，那你謝的，恐怕還要加上一個。」上級領導聞言，笑眯眯地拿起放在手邊的文件，遞了過去。
鄧縣愣了一愣，見上級領導點頭，才接過看了起來。
待看完後，他雙手捧著文件，目光之中流露出震驚至極的神色。
……
這邊，李暮離開半導體研究所後，又去了一趟京工院。
遊戲研發中心已經成立，張凱和李建也加入到其中。
不過他們還都沒有畢業，只能抽出周六周天的時間，來中心這邊進行學習。
他剛剛趕到的時候，一輛軍用運輸車剛好在遊戲研發中心下面停下，引來不少學生的圍觀。
隨後，從車上跳下來四個軍人，往裡面一箱一箱地搬著東西。
這副樣子，更是讓學生們一陣好奇。
李暮正打算走過去，就被一個學生攔住，道：「別走了，前面不讓靠近。」
「謝謝提醒。」李暮看了眼說話的學生，旋即繼續往前走。
學生看他不管不顧地朝前闖，忍不住道：「誒，你這人，怎麼不聽……」
話還沒說完，他便看見李暮上去後，被一群人簇擁著走進了他們靠近都不能靠近的遊戲研發中心。
……
走進中心，李暮先去機房看了看。
正在負責安裝的半導體研究所兩個研究員看到他過來，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對著李暮打了個招呼。
那份尊敬的態度，讓張凱和李建等學生驚訝不已。
就是在一旁的錢樹言都呆了呆，沒想到李暮竟然能得到半導體研究所研究人員那麼高的認可。
要知道兩人的年紀都比李暮大了至少十幾歲，能放下身段結交都不容易，更何況是尊敬。
李暮先是笑著回了兩句，然後看向有些發愣的錢樹言，道：「院長，我有一個想法，將遊戲研發中心對我們學校的所有學生開發，您覺得如何？」
「可是01型計算機這麼珍貴的東西，萬一被敵特……」錢樹言聞言，立刻回過神，只不過眼中滿是猶豫。
五道口技術學院的那台，可是寶貝到外校的教授想借，都得各種要求保證，他們給學生用來研發遊戲就算了，還給全校的學生用，簡直奢侈至極。
李暮道：
「這點您可以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們國家就會有更先進的計算機，這台計算機的保密級別也會大大降低。」
「我這麼做，主要是想讓學校的同學們都能接觸到計算機，對它有一定的認識。」
「在未來，計算機一定會對我們的生產生活產生巨大的影響，早一點有所了解，會對他們有很大的幫助。」
他當然不是沒有考慮過保密的問題。
但保密再重要，也遠遠不及普及計算機的概念重要。
大規模集成達到3萬，研製個人計算機也被他列入了日程，並且藉助外匯收入，他計劃在5到7年內，完成在生產領域的普及。
這個時間，差不多國內就業問題也能得到解決，自動化生產會迅速展開，計算機在工業領域，將會開始大規模的應用。
而這勢必需要足夠多的計算機人才。
但沒有實際操作，只是看教材的話，培養出的人才未必能滿足這個要求。
「好，聽你的。」錢樹言沒有猶豫太久，便同意了李暮的想法。
在計算技術發展方面，李暮雖然年輕，卻是當之無愧的權威，這在學術圈也算是一個共識了。
……
和錢樹言商量完後，李暮想著來都來了，索性給遊戲研發中心的學生們上上課。
一邊教著01型計算機的使用方法，一邊說著關於日後遊戲的研發方法。
目前的遊戲開發，肯定還是要以簡單好上手為主，先鋪開遊戲市場，打響掌機的名聲。
……
上完課後，李暮收拾了一下東西，便準備回科大。
就在他走出遊戲研發中心的時候，卻忽然看見關建民帶著一個人朝著他走了過來。
這人的面貌看上去有幾分眼熟，李暮的腳步頓了頓。
兩人走到他的面前，關建民開口介紹道：「鄧縣先生，這就是李暮，超算的總設計師兼總顧問。」
聽到介紹，鄧縣看著眼前的李暮，即便已經在很多人口中聽說過他非常年輕，然而真正見到了，依舊覺得不可思議。
走在大學中，光看外貌，和周圍的大學生沒有任何區別。
「年少有為，年少有為啊！可算見到你了，李專家，我是鄧縣！」他伸出手，緊緊地和李暮握了握。
大蘑菇研究的事，他得到許可，可以和李暮提，但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只能用握手來表達心中的感激。
「您客氣了。」李暮在聽到鄧縣名字的一瞬間，就想起了對方的身份。
同樣是兩彈一星的功勳之一，後世鼎鼎有名的大蘑菇物理學家。
……
周圍人多眼雜，不是說話的地方，所以李暮帶著鄧縣，來到校園的一處僻靜的小亭。
一進來，鄧縣便忍不住向李暮問道：「你說的超算能夠模擬大蘑菇實驗，這是真的嗎？」
「當然，不過以現在的技術條件和計算機算力水平，想要完全模擬恐怕不現實，至少要一年的時間才能做到近似模擬。」李暮點點頭，道。
一億次每秒級別的超算，雖然對現在的所有計算機是降維打擊般的存在，但在模擬大蘑菇面前還是有點不夠看。
鄧縣欣喜道：
「夠了，夠了，只是部分模擬也可以。」
「你不知道，大蘑菇的研製，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尤其是輻射問題，對人的影響幾乎是不可逆的。」
「前段時間，就有一個剛來參加實驗的年輕人，為了拿到第一手的實驗數據，衝進輻射區。」
「這種精神雖然可嘉，但是我並不希望看到這一幕，他們的生命還很長，為了一份實驗數據就去冒險，不值當啊！」
說到最後，他的眼中不禁浮現出淚花。
李暮看著他的表情，心中也不由一陣黯然。
這一代的科學家們，為了研究是真的可以不要命的。
「我一定會儘快研製出能夠完全模擬大蘑菇實驗的超算，不會再讓他們再冒這種風險研究。」李暮鄭重道。
既然他有這個能力，理當承擔這個責任。
鄧縣聞言愣了愣，旋即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
和鄧縣聊了許久，李暮沒有刻意地詢問大蘑菇的研究進度，但是也能從其字裡行間聽出現在已經進入了關鍵的攻堅期。
計算器、01型計算機，以及還未投入使用的超算，讓大蘑菇的研究速度不斷地飛躍。
順利的話，說不定能在明年就搞出大蘑菇。
提前兩年多的時間，這個意義不可謂不重大。
鄧縣笑著對李暮道：「以後我們會將一些需要01型計算機長時間計算才能完成的計算任務，送到你們半導體研究所來完成。」
「到時候有什麼問題，還要多多麻煩你了。」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李暮笑著搖了搖頭。
不過聽見鄧縣說要把計算任務送來京都，他的腦海里隱隱閃現出一條信息。
「好，那邊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處理，有機會我們再見，到時候我請你喝酒。」鄧縣哈哈大笑，說完又重重地握了握李暮的手，才轉身離去。
……
小亭內。
鄧縣走後，李暮坐在石凳上，陷入深思。
他在考慮，要不要慫恿一波阿斯克，去M帝的大蘑菇物理實驗室。
超算想要突破，哪怕他爆肝，也很難在短時間內完成。
但如果能有後世的資料，肯定能夠輕鬆很多很多。
而且現在他也在學習應用物理，雖然還沒有涉及到原子能的研究，但總歸沾點邊不是。
想到這裡，他嘗試給阿斯克發去消息：「在？」
消息發出去許久，也沒有得到回覆。
李暮估計是之前的雞湯餵得太狠了，阿斯克這會兒說不定正在爆肝搞研究。
……
回到半導體研究所。
李暮正打算找吳有望和王綬覺，商量一下後續研製新型晶片的事情。
然而剛剛走進所里，就看到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開心的笑容，甚至比超算成功的哪天都要開心許多。
正疑惑著，他看到王婭過來，問道：「是有什麼喜事嗎，大家這麼高興？」
「領導要來慰問咱們整個超算的研究團隊，你還不知道嗎？」王婭臉上滿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她這輩子，還沒在現實中見過上級領導呢。
李暮聞言愣了愣，恍然道：「原來是這樣。」
也只有上級領導來慰問，才能讓整個半導體研究所這麼沸騰。
「你不期待嘛，那可是領導呢？」王婭看他面色平靜，忍不住問道。
能和上級領導見一面，是多少人一輩子都沒有的機會啊！
「期待是期待，不過我現在還有事要做。」李暮微微頷首，看了看因為興奮小臉紅撲撲的王婭，想了想道：
「比起期待，我更希望能做出更多的成果，給領導檢閱，讓他知道我沒有辜負他的期望。」
他一直記著，曾經在上級領導面前做出的保證。
王婭眼睛一亮，問道：「你見過領導，他長得和照片一樣嗎，你們有沒有說話？」
「以後再和你慢慢說，我先去找吳所長和王所長。」李暮本來正打算說，忽然看見吳有望和王綬覺走過去，歉意地笑了笑，便走了過去。
他先叫住兩人，道：「吳所長，王所長，等一下。」
聽到聲音，正一邊說著話一邊吵前走著的吳有望和王綬覺停下腳步。
看到是李暮，兩人露出欣喜的笑容，道：
「正找你呢，這次上級領導下來慰問，你要全程陪同。」
「這件事可不能推辭，非你莫屬。」
「整個超算的研究團隊，沒人比你更了解研究的情況，其他人想做也做不了。」
「行，沒問題，交給我好了。」李暮沒有遲疑，直接答應下來。
他作為總設計師兼總顧問，地位和他相當的只有嚴佩林，可總不能讓已經五六十的嚴佩林去陪同講解吧！
見李暮爽快的答應，本來已經準備好苦勸一番的吳有望和王綬覺兩人愣了愣。
但他們反倒覺得這才合理，否則李暮都不乾的話，其他人誰有臉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