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軍中定策,二十五年前的閒散一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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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0章 軍中定策,二十五年前的閒散一棋

  選項6.原崇城之軍按兵不動,宴城之軍,退守許州和博州,修築工事,組織農事。

  選項7,換成宴城按兵不動。

  兩個選項,只有城池的變化,這兩個不同。

  從最後的提示來看,選項6會出現不利和傷亡慘重的情況。

  選項7,提示會影響天下的大勢,卻沒有提示是好是壞。

  綜合這幾個選項來看。

  只有選項7的提示之中沒有不利和傷亡慘重。

  似乎這一場燕國的北上,北風早就等待已久。

  俞客抓了抓頭。

  這次模擬已經到了後期,動不動就是幾十萬人馬的大決戰,關乎「江山統一」。

  他都懷疑這次模擬十年,有可能就結束了陸沉的一生。

  這次選項,不可出一點問題。

  現在糾結其實也沒有必要,根據提示其實只有一個選項可選。

  俞客不在猶豫,選擇7.宴城之軍按兵不動,原崇城之軍,退守許州和博州,修築工事,開墾荒田,組織農事。(提示:可能會影響天下大勢。)

  隨著你的選擇,模擬繼續。

  【你凝視著謝靈,沉聲道:「你記一下,我做如下部署。」】

  【此言甫落,帳內氣氛頓時凝重和期待。】

  【謝靈神色一凜,聚精會神;隨行的忌酒書記亦是屏息凝神,手中墨筆已經觸及在紙張之上。】

  【你聲音沉穩道:「傳令於霍海,命他麾下二十萬大軍穩守陣地,不可輕舉妄動。其中,十萬兵馬需秘密布防於宴城四周,構築堅固工事,以防不測;另十萬兵馬,在其外堅壁清野,以備不虞。」】

  【你語氣一頓,掃視眾人:「切記,不可攻城。縱使宴城城門大敞,亦不可妄動一兵一卒。」】

  【眾人聞令,心中雖有疑惑,卻不敢怠慢,即刻動筆,記錄下來。】

  【封海平聽後,心中暗自點頭。不攻宴城,確是明智之舉。】

  【宴城之地,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況且即便勉強攻下,對北上北風亦是無益。】

  【欲上黃龍府,必先過原崇城。】

  【然而,宴城又不能不防。它如同隱藏在暗處的一柄鋼刀,隨時可能從背後刺來。】

  【因此,在攻打原崇之時,必須時刻提防宴城,以免形成前後包抄之勢。】

  【於宴城之地,謝靈留置二十萬雄師,以御其內八萬乾元精兵,此舉實為明智之舉。】

  【謝靈聞之,亦是微微頷首,以示贊同。他與身邊軍事忌酒及兵學之士,早已於沙盤之上,反覆推演,不取宴城,實為當前最優之選,恰合兵法「上兵伐謀」之真諦。】

  【然而,「攻克原崇城」之根本難題,尚未得解。】

  【北風之人,早有預謀,歷經數載,將原崇城鑄就為堅不可摧之防守堡壘。】

  【周天成,乃天下聞名的守將,威名赫赫。想當年,陸家軍北上,勢如破竹,各城紛紛淪陷,唯獨周天成所守之城,苦守五月之久。】

  【初時,城中有糧,尚可度日;糧盡之後,樹皮、樹葉、紙張,皆成口中食;及至戰馬亦被宰殺殆盡,城中竟出現了人吃人的慘劇。】

  【而開這個先頭的就是周天成,他殺死府中的一名小妾,開火燒鍋煮肉。】

  【城中開始有組織有計劃的開始吃人!】

  【建立了「菜人店」做白肉,從老弱病殘開始,再到傷兵,一座孤城最後苦苦支持了五個月。】

  【陸沉得知此事,感慘無人道,遂毅然撤兵,繞道而行,就算是城破後也是置之不顧。】

  【如今守將周天成,深得拓拔術遺之器重,於今年開春之時,下令太子拓拔宏宴求取周天成僅剩的女兒為妻,立為太子妃。】

  【現如今,北風上下,萬眾一心,百姓雖節衣縮食,只為糧草輜重,源源不斷輸往原崇城。】

  【前半個月已經七十多歲的拓拔術遺,更是親自登上城樓,慰問北風的士兵。】

  【只要使「燕北軍」無法跨越原崇之障,一切都是妄談。】

  【眾人翹首以盼,皆望你的計策。】


  【你繼續說道:「我們所率的二十萬大軍,今日休整之後,留下六個營巡視原崇城外,其餘兵馬全部撤回博州和許州。」】

  【齊染聞言,眉頭微皺,心中疑惑叢生。】

  【退回兩洲,究竟是何用意?難道要放棄北上?可是,若真要放棄,又何必讓謝靈固守宴城?】

  【退守兩洲,又是為何?】

  【要知道,北上之路,唯有原崇城這一道關隘,眾人亦是面面相覷,】

  【然而,不等他們細思,你已然說出了後續安排:「二十萬大軍撤回兩州後,封海平你帶四萬人組織修建工事,疏通道路,謝靈你帶人開始組織農事。」】

  【你說道此處,想了想道:「還有,讓張種來雲州,讓他來主持此事。」】

  【張種,燕地的一處農民,因糧食種植技藝高超而被層層提拔。】

  【他發明了「屯田法」,又「移栽」水稻,連作「小麥」,還改良了農具,大大提高了糧食的產量。】

  【此人,便是在陸沉還在終南山之時,你親自敲定的第一位因種田種得好,而封侯之人。】

  【封海平心中雖是不解其意,但過往的經驗告訴他,每一次陛下所做的安排,在最後都會得到證明是對的。】

  【於是,他毅然領命:「封海平,領命!」】

  【謝靈亦是不敢怠慢,緊隨其後道:「謝靈,領命!」】

  【然而,在領命之後,謝靈心中卻開始慢慢思量。】

  【北風捨棄了富饒的兩州,退守越州,兩州也就留下來爛攤子。】

  【無論是道路還是屋舍,亦或是莊稼,都被破壞得面目全非。】

  【兩州地勢平緩,無險地可守,其中也沒有大城可作為屏障。】

  【城外廣袤的良田,雖然肥沃,卻不適合修建城池,這也正是北風選擇直接放棄,退守越州的原因。】

  【如今,若是他們退守兩州組織農耕,倒是可以節約開支,可是也會面臨同樣的問題。】

  【尤其是在耕種之時,若是北風偷襲兩州,那該當如何?沒有防備,豈不是會損失慘重?】

  【這些年來,燕北軍訓練有素,挑選的門檻也逐漸提高。】

  【謝靈自信,不遜於天下任何勁旅,甚至有燕王在,亦能以寡敵眾。】

  【畢竟,戰場之上,考驗的不僅是士卒之勇武、後勤之補給,更在於將帥能否洞悉「天時地利」,運籌帷幄,統兵有方。】

  【此番乾元之徵,領兵者乃昔日乾元使團之親王武隆,軍中第一柱石,足見乾元對北風與燕國之戰的重視程度,非同小可。】

  【武隆雖面臨兵力相差近三倍之困境,仍敢率部夜襲,膽識過人。】

  【霍海卻早有預見,布下天羅地網,令武隆措手不及。】

  【即便如此,武隆亦是軍中嚴整,從容撤退,不失大將之風。】

  【燕北軍之霍海與武隆數次交鋒,靠著宴城之險,皆勢均力敵,難分高下。二人對峙已久,均未輕舉妄動,僅以小規模試探,互探虛實。】

  【原崇城就一味死守,從未有出城之日。】

  【你令霍海分兵宴城,而不是善於進攻的封海平,是因為霍海長於防守,用兵謹慎,擅長以多勝少。】

  【以多少強易雖易,為將者見機知進退,善取捨者少之又少。】

  【霍海一生征戰沙場,多以大軍壓境,雖無驚世駭俗之表現,卻幾乎從無敗績,守城更是不輸於周天成的大將。】

  【可謂,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善弈者通盤無妙手。】

  【把宴城的敵軍,交予霍海,你也放心。】

  【帳內眾人,開始細細品味你所下之命令的深層含義。】

  【尤其是軍中的忌酒們,有幾人面露陷入思考,仍有數人未能領悟其中緣由,】

  【此時,一位身穿黑衣的青年忌酒,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來,恭敬地問道:】

  【「聖上,此番安排究竟有何深意?」】

  【「倘若我軍全部撤離,僅留三千兵卒守衛,是否有所不妥?」】

  【能在此位置擔任忌酒者,皆是演武堂中的佼佼者,且需有隨軍出征、獻策立功之,方可勝任。】


  【能在此地,也證明他的不凡。】

  【此言一出,封海平、謝靈等人紛紛皺眉,投來重重的目光。】

  【尤其是賈符與虞許,二人皆為一州之節度使,又官拜上將軍,位高權重,眼神最為冷酷。】

  【他們是軍中最具權勢的十幾人之一,又從屍山學海之中走來,其一舉一動都有著上位者威勢,擱在平常士卒眼中,恐是大氣都不敢喘。】

  【帳中還有不少老將,皆是對那青年忌酒怒目而視。】

  【軍中從無人敢質疑「少保」的決定。】

  【自終南山歸來,尤其是葉牧離世後,「少保」的性情確有變化,多事神情溫和。】

  【昔日有「少帥」坐鎮,麾下亭台二十六將,軍中御兵無不「提心弔膽」,連眼神都不敢隨意亂瞟。】

  【那青年忌酒,自認為膽識過人,但在眾多威嚴眸光的注視下,也不免有些心慌。】

  【他環視帳中,只見幾位將領面露「凶神惡煞」之色,皆是軍中赫赫有名、可隨時拔刀斬首的狠角色。】

  【青年忌酒心中不由生出一絲恐懼,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你見狀,微微一笑,招手示意道:「這裡又不是我的一言堂,大家暢所欲言。」】

  【眾人聞言,這才紛紛收回目光。】

  【青年忌酒連忙對你行了一禮,恭敬地說道:「演武堂第五榜學生孔紹,見過聖上。」】

  【他不以忌酒的身份而是以演武堂的學子來稱呼,因為燕王也是燕武堂的學院長,進來學習都是要拜燕王畫像為師。】

  【能在「燕武堂」學習,便是學子和先生的關係!】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所以學生才敢斗膽來說。」】

  【你聽後,微微點頭,帳內氣氛隨之緩和。】

  【孔紹見狀,才敢擦拭額頭上的冷汗,繼續說道:】

  【「我軍如此分兵,是否會給北風以可乘之機?若我軍忙於耕種,北風趁機南下,又當如何?」】

  【「再者,耕種必然導致兵力分散。許州、博州地勢平坦,原崇城只需派出一支輕騎,便可來去自如,各個擊破。」】

  【「即便此刻開始耕種,也需待至秋季方能收穫。此戰不宜持久,而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速戰速決。」】

  【「時至今日,天下紛爭四起,乾元與北方勢力勾結,韓楚雖聯手亦難以抗衡那位女帝之威。倘若南方再生變故,我燕國絕不能為北風所羈絆,束縛了手腳。」】

  【眾人聞此言,皆心有戚戚焉,深知北風圖謀持久之戰。】

  【豈不能遂其願!】

  【大慶亦即當今大慶太后周錦瑜,已遣使送書至燕王府,準備出兵援助大燕。】

  【大慶小皇帝年僅十三,明年方及弱冠之年,在其母的教誨下,稱陸沉為亞父。】

  【目前,燕國與大慶雖是同盟,但大慶國力最為衰弱。】

  【河西與江北交戰,昔日大慶之兩位皇子亦捲入其中。】

  【天下已然陷入大亂鬥之局,往昔對外的商貿全數中斷,各國已有不少百姓失業,閒居家中。】

  【燕地早在這些年便已未雨綢繆,逐步減少對外通商,轉而注重國內需求之滿足。】

  【你聽後卻是點了點頭。】

  【「事實的確如此!」】

  【「可是,人心會變。」】

  【你已經從主位上站了起來。】

  【你緩步走出營帳,此時正值中午,營外一座座軍營中歡聲笑語,載歌載舞,就連門口的守衛也都喝得醉醺醺的。】

  【軍中哪裡還有紀律!】

  【這一切,皆是你有意為之的安排。】

  【既是一次試探,也是一場布局。】

  【你甚至故意將大軍分開,分別駐紮於治水兩岸,此舉犯兵家大忌,敵人趁機來襲,面對治水天塹,也難以排兵布陣,而且還要渡河,一擊必定大潰。】

  【原崇城的守將,都是熟讀兵法之人,又怎會看不出這其中的破綻?】

  【然而,他們卻依然選擇守城不出。】


  【你身後的一眾將領也陸續走出營帳,封海平望著眼前的景象,笑道:「看來北風真的是對聖上懼怕到了骨子裡,如此良機,竟也不敢出兵!」】

  【「當年聖上,故意放走周天成之時就說過,若是此人為將來北風之統帥,必定要給北風帶來頃天之禍。」】

  【「當年少保的閒散一棋,如今卻成了決定局勢的勝負手。」】

  【青年孔紹聽聞此言,心中不禁一驚。】

  【當年北上之事,距今已有二十五年之久。】

  【這如何可能?】

  【故意發走周天成,促成如今的局勢。】

  【難道那時的「少保」,就已經預見到了今日?】

  這個月在計劃結束陸沉看月底能不能第二世讀書成聖上線,好像得快一點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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