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唯我獨法（4300）
第319章 唯我獨法（4300）
加密包……橘子大模型……
方豫腦中靈光一閃：「虛擬占筮術！」
柚子身上銀光四閃：「沒錯！主人，你怎麼想到的？」
方豫用力的錘了一下自己的手掌。
早就該想到了！
當初這個加密包之所以無法用奧術破解，就是因為其中有魔力反饋機制，一旦偵測到占筮術等解密嘗試，所有的解密行為都會增強加密強度，進一步增大解密難度。
但虛擬占筮術本身上就不是奧術啊。
本質上是大模型虛擬出魔網節點後所施展的虛擬法術，破解的又是一個複製過來的數位化的加密包結構。
那麼讓橘子大模型使用虛擬占筮術來破解這個加密結構，不正好就可以規避開加密包的魔力反饋機制嗎？
「橘子大模型在使用了一百萬次虛擬占筮術並根據占筮結果進行統計計算後，生成了83288種可能的算法組合，再使用這83288種算法組合逐一排除錯誤答案，最終篩選出了正確算法。」
「正確算法的結果是一組128位的奧術密碼，每五分鐘變化一次。」
「現在我們只需要回到主位面，將系統中的加密包按照算法生成的破解方式進行破解，就能知道這個加密包中到底有什麼了！」
加密包嗎？
「不，暫時不需要。」
方豫閉上眼睛想了想，重新睜開眼後，冷靜道。
「不需要？」柚子一愣。
此前方豫可是一直對這個加密包念念不忘，甚至因此還向D-Wave訂購了一台3年後交貨的量子計算機，現在怎麼又不需要了？
「我大概已經知道這個加密包裡面是什麼了。」
「真的嗎？主人，是什麼？」柚子的銀色光芒閃了閃，好奇心爆棚。
方豫目光閃動：「艾德里安的意識，當然，也有可能是艾德里安的意識複製體。」
！！！！！！
柚子身上銀芒爆閃。
「艾德里安或他的意識複製體？」
從顏色上就能看出柚子的驚訝。
方豫平靜道：「只要我們真的解開這個加密包，他就會馬上占據整個財富系統，也就會成為真正的財富之神。」
「但是，他又為什麼會藏在一個加密包里呢？」
「主位面一萬六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柚子弱弱道：「如果加密包裡面真的是艾德里安的意識，他會不會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
方豫看了柚子一眼，他知道比起他來，這個球更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試想，你下班回家，吃完外賣，遊戲打到半夜，然後又刷了幾個小姐姐跳舞的視頻，舉著手機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還以為上班要遲到了，結果發現居然已經過了一萬六千多年，早就不知道換了多少茬文明，你也想要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現在就讓他把這個加密包解開，是肯定不行的。
雖然他不能百分百確保這個加密包裡面就是艾德里安的意識，但這種可能性極大！
這並不是瞎猜，而是基於已知條件進行的合理推斷。
已知條件1：所謂神，就是大奧術時代的傳奇奧術法師。
已知條件2：基於愛染明王的神之模型和薇兒尼絲在他海馬體中留下的痕跡，可以推測這些奧術法師的意識可以保留在類似神經網絡的奧法模型結構中。
已知條件3：艾德里安未晉升傳奇，無法長期存活於星界，因此改造了科恩克萊的魔網監控系統，希望將意識融入這個系統中，躲過那場未知的浩劫。
已知條件4：在施展四環鑑定術鑑定艾德里安在奧密茲峰下的實驗室時，出現大量無法鑑定的信息，這些信息都經過了加密，指向的應當就是這個存在於財富系統中的加密包。
已知條件5：魔網監控系統最後一任管理員權限是艾德里安，持續1秒。
已知條件6：艾德里安與生命學派的傳奇法師莉希雅拉弗倫克是情人關係，從莉希雅處得到意識模型的可能性極大。
基於目前的已知條件，很簡單就能做出一個推斷，艾德里安想要把自己的意識融入財富系統，就要通過某個奧術大模型將自己的意識封存或複製進去。
但在沃金系統中並沒有這個奧術大模型。
既然那麼多財富神術的模型都保留下來了，這個模型沒有道理保留不下來。
那這個模型在哪呢？
很顯然，和他與莉希雅合作開發的那些生命學派的禁忌法術一起，都封存在這個加密包中。
從奧術技術的可能性（條件1、2、6）到艾德里安的動機和行動（條件3、5），再到加密包的存在（條件4），邏輯鏈條完整。
六個已知條件都在推理中起到了作用，沒有遺漏或無關的條件，同時也沒有跳躍式結論。
雖然「加密包中封存的是艾德里安的意識」這個結論並不是唯一可能性結論，但卻是170種可能性中，概率最大的結論，概率超過了百分之七十。
打開這個加密包，的確有可能解釋自己很多疑問，但更大的可能性是自己失去了對財富系統的掌控，釋放出一個本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的13級奧術法師。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經過數千年的精神力獻祭，財富系統中積累的龐大精神力已經不比任何一個傳奇法師差。
雖然自己無法利用這部分精神力，但已經化身財富系統「器靈」的艾德里安可未必。
那時候，面對這種傳奇級別的人物，自己將毫無自保之力，任人宰割，這是方豫決不能接受的。
而且，這種封存方式……
更像是被人封印進去的，而不是自己進行的封裝。
要是他基於躲避災難的原因將意識自我封裝，至少應該留一個可以從內部解除這個加密結構的開關或者說後門。
但這個加密結構方豫和柚子研究過很多次，完全沒有從內部可以打開的機制。
如果不從外部通過秘鑰進行解密，根本無法解開這個加密結構。
那麼如果是封印，艾德里安又是被誰封印的？又是為什麼要封印他？動機是什麼？
套用謀殺動機的話，動機可以分成情殺、仇殺、財殺、滅口、激情殺、快感殺、劇情殺、狼人殺、三國殺……
比例最多的其實就是情殺。
那是莉希雅把他封印的？
不，條件、證據、資料都不足，無法判斷。甚至同樣有並非其他人封印的可能性。
僅從艾德里安沒有留下內部解封機制，就認為他是被封印的，這裡存在一定的假設，並非嚴謹的邏輯論證。
總之，他既然已經被封印了一萬六千年，也不在乎再多封印幾年。
等自己有了絕對的自保把握再說。
不過，之前在藍星已經確認過的事情，在主位面也應該再確認一下。
如果主位面的反饋和藍星不一致，那就說明是生物學上的問題，如果反饋和藍星一致……
——
佛卡薩聯邦，奢靡之都阿爾迪亞，沃金總神殿，維斯樂園。
弗拉維斯身穿金色教宗長袍，面容虔誠的捧著一本財富聖典，跪在象徵著沃金的聖徽前，默默念誦。
「《交易可以使每個人更好》-37:22，當你的家庭成員尋找工作時，他或她會與其他尋找工作的家庭的成員競爭。家庭在購物時也會相互競爭……從某種意義上說，經濟中的每個家庭都在與所有其他家庭競爭。」
沃金真言，實乃字字珠璣，真是越讀收穫越大啊。
弗拉維斯合上塗抹了金邊的厚厚聖典，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儀容，穿過重重長廊，來到一處如小禮堂般的建築內。
推開門，就看到百餘名身穿灰色長袍的少年，跪伏於地，雙手緊握，面對著沃金聖徽進行祈禱。
而再仔細觀察，就能發現，這些少年正以一種極為奇異的呼吸方式吐納著。
7-11-13、5-5-5、9-15-12……
周而復始。
「怎麼樣？柚子？有人冥想成功嗎？」誰都看不到，就在這小禮堂的半空中，方豫與柚子正處於一個看不見的次元空間，通過一個一米見方的窗口，觀望著下面的情況。
魔繩術，變化學派2環法術，對一根不超過20米的麻繩或其他繩子施展這個法術後，繩的一端會向上升起，直到整條繩索都垂直於地面掛在空中。
繩子的上端存在一個隱形的入口，其通往一個法術持續時間內一直存在的異次元空間。
該異次元空間可以從繩子的頂端進入，其內至多可容納八個人。
魔繩可以被拉回到此空間裡，此時從異次元空間外面就再看不到這條繩索。
但只是看不見入口而已，如果有人對這個看不見的入口進行攻擊，攻擊仍舊可以通過這個入口進入這個異次元空間。
同樣，這個空間中的生物也能通過這個出入口對外面進行攻擊和施法。
空間內的生物可以通過入口看到外面的景象，就如同在繩索的位置有一個一米左右直徑的窗口一樣。
法術終止時，異次元空間內的一切東西都會掉出來。
柚子身上亮起五顏六色的斑點，顯然非常迷惑。
「很奇怪，這些人明明已經掌握了基礎冥想法，卻無法和周圍的魔網節點產生共鳴，也沒有任何人在意識之海中勾勒映射出魔網節點，這是為什麼？」
「這應該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啊。」
柚子身上的五彩斑點不停地明滅，看上去就像要死機了似的。
「會不會是這些人完全沒有奧術資質？」方豫目光一閃，開口問道。
柚子晃著身體否認：「雖然一萬個人中只有一個人能成為奧術法師，但並不代表其他人無法和魔網進行溝通，至少有百分之三的人可以不同程度的感知魔網。」
「而且這裡面這名叫盧西亞諾的年輕人是我親自選定的，天生具有11的精神力強度，這樣的人魔網親和力都很強，不可能感知不到魔網。」
早在主位面時間一個月前，對弗拉維斯賜下沃金聖典後，柚子就通過神諭，向弗拉維斯發出指令，要求其選拔一百名家世清白、聰敏正直的少年進入神殿，讓這些少年練習基礎冥想法。
不到兩周，幾乎所有少年就都已經熟練掌握了這種奇異的呼吸方式，就連弗拉維斯，也跟著練習了一下。
據說這種呼吸吐納的方式，能讓信徒距離沃金更近。
弗拉維斯現在每一次至少能堅持到四十分鐘，距離沃金更近沒感覺到，但做完了確實感覺腦子輕鬆了不少。
而這些神殿內的少年們，也有同樣的感覺。
但沒有一個人能感知到周圍的魔網節點，更不用說後續的勾勒節點了。
這實在可太奇怪了。
方豫眉頭緊皺。
柚子確認過，這個時代的人類，和一萬六千年前的主位面人類並沒有半點兩樣，確實是當時人類的後代。
藍星的人無法冥想成功，還能用生物性差異來解釋。主位面現在的人同樣感知不到魔網節點，這又是怎麼回事？
方豫此前曾用老爹、陸嘉言和沈舒窈、三個義子、甚至還有deepmind的哈薩比斯做過實驗，他們即使完成了基礎冥想法的呼吸冥想訓練，也無法感知到魔網節點。
要知道，哈薩比斯的精神力強度是方豫所見到的唯一一個11單位精神力強度的藍星人類，在大奧術時代，不管這種人魔網親和度有多差，也不可能在掌握了基礎冥想法後無法感知魔網。
最初方豫以為可能是藍星人因為生物性的問題無法感知魔網，自己能夠感知魔網是因為那個被薇兒尼絲稱為「永恆焦點」的魔方，但現在主位面的人同樣也感知不到，這是為什麼？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魔網節點存在、基礎冥想法存在、法術模型和魔力也存在。
甚至主位面的神術就是奧術，只不過是通過所謂的「神」來申請施法而已，每一次各個神殿的牧師或祭司們施展神術的時候，方豫都能感知到周圍魔網節點的變化，但這裡的人就是感知不到。
除了自己，似乎就是真的沒人能夠掌握奧術，也沒人能夠探查和感知到魔網節點和魔力的存在。
這真是太奇怪了。
如果是網絡小說中那種玄之又玄的仙緣也還罷了，奧術可是一整套體系！
一整套具有完整理論架構、歷史傳承、甚至在大奧術時代可以列入通識教育的體系！
就算在大奧術時代也只有萬分之一的人能成為奧術法師，但能夠感知到魔網節點的普通人還是不少的，比例也超過了百分之一。
這些人有些成為了學徒和僕役，有些人則進入了各種工坊和公司，也同樣融合在大奧術時代的體系之中。
過去了一萬六千年，人種沒變化，卻就是喪失了感知魔網的能力？這完全不科學。
真特麼成唯我獨法了？
看來，這背後的隱情，比自己想像的還要複雜。
方豫深吸一口氣：「柚子，走吧，去看看那座浮空山。」
為啥沒人評論這一章啊？
這可不是要完結啊，說清楚，後面還有五百多章呢。
(本章完)
加密包……橘子大模型……
方豫腦中靈光一閃：「虛擬占筮術！」
柚子身上銀光四閃：「沒錯！主人，你怎麼想到的？」
方豫用力的錘了一下自己的手掌。
早就該想到了！
當初這個加密包之所以無法用奧術破解，就是因為其中有魔力反饋機制，一旦偵測到占筮術等解密嘗試，所有的解密行為都會增強加密強度，進一步增大解密難度。
但虛擬占筮術本身上就不是奧術啊。
本質上是大模型虛擬出魔網節點後所施展的虛擬法術，破解的又是一個複製過來的數位化的加密包結構。
那麼讓橘子大模型使用虛擬占筮術來破解這個加密結構，不正好就可以規避開加密包的魔力反饋機制嗎？
「橘子大模型在使用了一百萬次虛擬占筮術並根據占筮結果進行統計計算後，生成了83288種可能的算法組合，再使用這83288種算法組合逐一排除錯誤答案，最終篩選出了正確算法。」
「正確算法的結果是一組128位的奧術密碼，每五分鐘變化一次。」
「現在我們只需要回到主位面，將系統中的加密包按照算法生成的破解方式進行破解，就能知道這個加密包中到底有什麼了！」
加密包嗎？
「不，暫時不需要。」
方豫閉上眼睛想了想，重新睜開眼後，冷靜道。
「不需要？」柚子一愣。
此前方豫可是一直對這個加密包念念不忘，甚至因此還向D-Wave訂購了一台3年後交貨的量子計算機，現在怎麼又不需要了？
「我大概已經知道這個加密包裡面是什麼了。」
「真的嗎？主人，是什麼？」柚子的銀色光芒閃了閃，好奇心爆棚。
方豫目光閃動：「艾德里安的意識，當然，也有可能是艾德里安的意識複製體。」
！！！！！！
柚子身上銀芒爆閃。
「艾德里安或他的意識複製體？」
從顏色上就能看出柚子的驚訝。
方豫平靜道：「只要我們真的解開這個加密包，他就會馬上占據整個財富系統，也就會成為真正的財富之神。」
「但是，他又為什麼會藏在一個加密包里呢？」
「主位面一萬六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柚子弱弱道：「如果加密包裡面真的是艾德里安的意識，他會不會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
方豫看了柚子一眼，他知道比起他來，這個球更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試想，你下班回家，吃完外賣，遊戲打到半夜，然後又刷了幾個小姐姐跳舞的視頻，舉著手機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還以為上班要遲到了，結果發現居然已經過了一萬六千多年，早就不知道換了多少茬文明，你也想要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現在就讓他把這個加密包解開，是肯定不行的。
雖然他不能百分百確保這個加密包裡面就是艾德里安的意識，但這種可能性極大！
這並不是瞎猜，而是基於已知條件進行的合理推斷。
已知條件1：所謂神，就是大奧術時代的傳奇奧術法師。
已知條件2：基於愛染明王的神之模型和薇兒尼絲在他海馬體中留下的痕跡，可以推測這些奧術法師的意識可以保留在類似神經網絡的奧法模型結構中。
已知條件3：艾德里安未晉升傳奇，無法長期存活於星界，因此改造了科恩克萊的魔網監控系統，希望將意識融入這個系統中，躲過那場未知的浩劫。
已知條件4：在施展四環鑑定術鑑定艾德里安在奧密茲峰下的實驗室時，出現大量無法鑑定的信息，這些信息都經過了加密，指向的應當就是這個存在於財富系統中的加密包。
已知條件5：魔網監控系統最後一任管理員權限是艾德里安，持續1秒。
已知條件6：艾德里安與生命學派的傳奇法師莉希雅拉弗倫克是情人關係，從莉希雅處得到意識模型的可能性極大。
基於目前的已知條件，很簡單就能做出一個推斷，艾德里安想要把自己的意識融入財富系統，就要通過某個奧術大模型將自己的意識封存或複製進去。
但在沃金系統中並沒有這個奧術大模型。
既然那麼多財富神術的模型都保留下來了，這個模型沒有道理保留不下來。
那這個模型在哪呢？
很顯然，和他與莉希雅合作開發的那些生命學派的禁忌法術一起，都封存在這個加密包中。
從奧術技術的可能性（條件1、2、6）到艾德里安的動機和行動（條件3、5），再到加密包的存在（條件4），邏輯鏈條完整。
六個已知條件都在推理中起到了作用，沒有遺漏或無關的條件，同時也沒有跳躍式結論。
雖然「加密包中封存的是艾德里安的意識」這個結論並不是唯一可能性結論，但卻是170種可能性中，概率最大的結論，概率超過了百分之七十。
打開這個加密包，的確有可能解釋自己很多疑問，但更大的可能性是自己失去了對財富系統的掌控，釋放出一個本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的13級奧術法師。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經過數千年的精神力獻祭，財富系統中積累的龐大精神力已經不比任何一個傳奇法師差。
雖然自己無法利用這部分精神力，但已經化身財富系統「器靈」的艾德里安可未必。
那時候，面對這種傳奇級別的人物，自己將毫無自保之力，任人宰割，這是方豫決不能接受的。
而且，這種封存方式……
更像是被人封印進去的，而不是自己進行的封裝。
要是他基於躲避災難的原因將意識自我封裝，至少應該留一個可以從內部解除這個加密結構的開關或者說後門。
但這個加密結構方豫和柚子研究過很多次，完全沒有從內部可以打開的機制。
如果不從外部通過秘鑰進行解密，根本無法解開這個加密結構。
那麼如果是封印，艾德里安又是被誰封印的？又是為什麼要封印他？動機是什麼？
套用謀殺動機的話，動機可以分成情殺、仇殺、財殺、滅口、激情殺、快感殺、劇情殺、狼人殺、三國殺……
比例最多的其實就是情殺。
那是莉希雅把他封印的？
不，條件、證據、資料都不足，無法判斷。甚至同樣有並非其他人封印的可能性。
僅從艾德里安沒有留下內部解封機制，就認為他是被封印的，這裡存在一定的假設，並非嚴謹的邏輯論證。
總之，他既然已經被封印了一萬六千年，也不在乎再多封印幾年。
等自己有了絕對的自保把握再說。
不過，之前在藍星已經確認過的事情，在主位面也應該再確認一下。
如果主位面的反饋和藍星不一致，那就說明是生物學上的問題，如果反饋和藍星一致……
——
佛卡薩聯邦，奢靡之都阿爾迪亞，沃金總神殿，維斯樂園。
弗拉維斯身穿金色教宗長袍，面容虔誠的捧著一本財富聖典，跪在象徵著沃金的聖徽前，默默念誦。
「《交易可以使每個人更好》-37:22，當你的家庭成員尋找工作時，他或她會與其他尋找工作的家庭的成員競爭。家庭在購物時也會相互競爭……從某種意義上說，經濟中的每個家庭都在與所有其他家庭競爭。」
沃金真言，實乃字字珠璣，真是越讀收穫越大啊。
弗拉維斯合上塗抹了金邊的厚厚聖典，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儀容，穿過重重長廊，來到一處如小禮堂般的建築內。
推開門，就看到百餘名身穿灰色長袍的少年，跪伏於地，雙手緊握，面對著沃金聖徽進行祈禱。
而再仔細觀察，就能發現，這些少年正以一種極為奇異的呼吸方式吐納著。
7-11-13、5-5-5、9-15-12……
周而復始。
「怎麼樣？柚子？有人冥想成功嗎？」誰都看不到，就在這小禮堂的半空中，方豫與柚子正處於一個看不見的次元空間，通過一個一米見方的窗口，觀望著下面的情況。
魔繩術，變化學派2環法術，對一根不超過20米的麻繩或其他繩子施展這個法術後，繩的一端會向上升起，直到整條繩索都垂直於地面掛在空中。
繩子的上端存在一個隱形的入口，其通往一個法術持續時間內一直存在的異次元空間。
該異次元空間可以從繩子的頂端進入，其內至多可容納八個人。
魔繩可以被拉回到此空間裡，此時從異次元空間外面就再看不到這條繩索。
但只是看不見入口而已，如果有人對這個看不見的入口進行攻擊，攻擊仍舊可以通過這個入口進入這個異次元空間。
同樣，這個空間中的生物也能通過這個出入口對外面進行攻擊和施法。
空間內的生物可以通過入口看到外面的景象，就如同在繩索的位置有一個一米左右直徑的窗口一樣。
法術終止時，異次元空間內的一切東西都會掉出來。
柚子身上亮起五顏六色的斑點，顯然非常迷惑。
「很奇怪，這些人明明已經掌握了基礎冥想法，卻無法和周圍的魔網節點產生共鳴，也沒有任何人在意識之海中勾勒映射出魔網節點，這是為什麼？」
「這應該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啊。」
柚子身上的五彩斑點不停地明滅，看上去就像要死機了似的。
「會不會是這些人完全沒有奧術資質？」方豫目光一閃，開口問道。
柚子晃著身體否認：「雖然一萬個人中只有一個人能成為奧術法師，但並不代表其他人無法和魔網進行溝通，至少有百分之三的人可以不同程度的感知魔網。」
「而且這裡面這名叫盧西亞諾的年輕人是我親自選定的，天生具有11的精神力強度，這樣的人魔網親和力都很強，不可能感知不到魔網。」
早在主位面時間一個月前，對弗拉維斯賜下沃金聖典後，柚子就通過神諭，向弗拉維斯發出指令，要求其選拔一百名家世清白、聰敏正直的少年進入神殿，讓這些少年練習基礎冥想法。
不到兩周，幾乎所有少年就都已經熟練掌握了這種奇異的呼吸方式，就連弗拉維斯，也跟著練習了一下。
據說這種呼吸吐納的方式，能讓信徒距離沃金更近。
弗拉維斯現在每一次至少能堅持到四十分鐘，距離沃金更近沒感覺到，但做完了確實感覺腦子輕鬆了不少。
而這些神殿內的少年們，也有同樣的感覺。
但沒有一個人能感知到周圍的魔網節點，更不用說後續的勾勒節點了。
這實在可太奇怪了。
方豫眉頭緊皺。
柚子確認過，這個時代的人類，和一萬六千年前的主位面人類並沒有半點兩樣，確實是當時人類的後代。
藍星的人無法冥想成功，還能用生物性差異來解釋。主位面現在的人同樣感知不到魔網節點，這又是怎麼回事？
方豫此前曾用老爹、陸嘉言和沈舒窈、三個義子、甚至還有deepmind的哈薩比斯做過實驗，他們即使完成了基礎冥想法的呼吸冥想訓練，也無法感知到魔網節點。
要知道，哈薩比斯的精神力強度是方豫所見到的唯一一個11單位精神力強度的藍星人類，在大奧術時代，不管這種人魔網親和度有多差，也不可能在掌握了基礎冥想法後無法感知魔網。
最初方豫以為可能是藍星人因為生物性的問題無法感知魔網，自己能夠感知魔網是因為那個被薇兒尼絲稱為「永恆焦點」的魔方，但現在主位面的人同樣也感知不到，這是為什麼？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魔網節點存在、基礎冥想法存在、法術模型和魔力也存在。
甚至主位面的神術就是奧術，只不過是通過所謂的「神」來申請施法而已，每一次各個神殿的牧師或祭司們施展神術的時候，方豫都能感知到周圍魔網節點的變化，但這裡的人就是感知不到。
除了自己，似乎就是真的沒人能夠掌握奧術，也沒人能夠探查和感知到魔網節點和魔力的存在。
這真是太奇怪了。
如果是網絡小說中那種玄之又玄的仙緣也還罷了，奧術可是一整套體系！
一整套具有完整理論架構、歷史傳承、甚至在大奧術時代可以列入通識教育的體系！
就算在大奧術時代也只有萬分之一的人能成為奧術法師，但能夠感知到魔網節點的普通人還是不少的，比例也超過了百分之一。
這些人有些成為了學徒和僕役，有些人則進入了各種工坊和公司，也同樣融合在大奧術時代的體系之中。
過去了一萬六千年，人種沒變化，卻就是喪失了感知魔網的能力？這完全不科學。
真特麼成唯我獨法了？
看來，這背後的隱情，比自己想像的還要複雜。
方豫深吸一口氣：「柚子，走吧，去看看那座浮空山。」
為啥沒人評論這一章啊？
這可不是要完結啊，說清楚，後面還有五百多章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