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酸都酸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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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7章 酸都酸不起來

  翠茗道:「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秦鳶沒做聲,只匆匆前往前院去迎秦祭酒等人。

  還沒走到前院,小廝迎了上來,道:「夫人,侯爺已請親家大人在前廳暫坐。」

  秦鳶便又趕去前廳。

  還沒進門,老遠就聽見秦祭酒的大笑聲。

  紅葉道:「看樣子,大人和侯爺相談甚歡,小姐不用著急。」

  秦鳶的步子便慢了些,道:「父親很滿意侯爺這個女婿,就算侯爺找不出話題來,父親也不會冷場的,何況還有秦恆和思遠堂兄在。」

  翠茗道:「也是,堂少爺來了,六爺應當也在了。」

  秦鳶走入廳堂,就見秦家一家人都來了,與侯爺和六爺分賓主坐著。

  眾人皆面帶笑容,廳中洋溢著輕快的氣氛。

  秦祭酒似乎又在好為人師,正拉著顧六爺說詩。

  崔氏端坐不動,面色輕鬆。

  秦恆則只顧纏著顧侯爺說話。

  而秦思遠默默喝茶。

  見她來了,眾人分別見過禮,這才又重新入座。

  自嫁女兒後,秦祭酒這是首次與秦鳶相見。

  雖知她在侯府過的不錯,深得顧老夫人和侯爺愛重,但聽是一回事,親眼得見又是另一回事。

  自秦鳶入門,秦祭酒便不錯眼珠地看。

  見她面色瑩潤,動作自在舒展,行至之中貴氣凜然,端莊大方,比在家中更顯光華,這才放下心來。

  接著心中又升起一股隱秘的得意。

  他這個女兒,長得好,文采佳,又聰慧,性子上佳,如今一身貴氣,誰見了不得說一聲人中龍鳳。

  這門親事真是攀得極好。

  「父親這些日子過的可好?」

  秦鳶在顧侯爺身邊剛坐下,就問候秦祭酒。

  秦祭酒笑道:「尚好,只是一直記掛著你們,有些擔心罷了。」

  崔氏出言附和:「鳶兒,你父親操心慣了,有點風吹草動,都要在家裡議論一番,我聽得耳朵都出了繭了。」

  秦恆道:「對,不管誰勸他,說姐夫厲害能幹、皇上還送了太醫入府,侯府不會有事,他還是惦記著。」

  秦鳶忙起身對秦祭酒和崔氏端端正正行了大禮,嘆道:「女兒不孝,讓父親母親擔心了。」

  顧靖暉也趕忙起身,跟著行禮,道:「女婿慚愧,讓岳丈岳母擔心。」

  秦祭酒趕忙將兩人扶起,道:「不過是閒操心罷了,我雖知一定會無事,但總忍不住要擔憂幾分,畢竟是天花,當不得耍子,得了你們的消息,知道一切都好,我早就安心了。」

  秦恆也道:「我天天都盼著侯府開府,上次來侯府看姐姐姐夫,姐夫不在,這次好容易碰上。」

  秦鳶突然想起顧六爺的兩個兒子來,便問:「六弟,兩個侄兒回來了麼?」

  「回來了,已經去看徐氏了,」顧六爺回道:「他們兩個在國子監,沒少麻煩秦公子和思遠賢弟,待會兒還讓他們過來見客呢。」

  秦鳶道:「他們許久沒回來,如今見了他們的娘親,怎麼也要好好說會兒話,都是親家,今後還要經常往來,不必如此周全禮數。」

  接著又對崔氏解釋:「六弟妹因照顧孩子思慮太過染了病,需要靜養,兩個孩子見了娘親,總要撒嬌一會兒的。」

  崔氏驚問:「怎麼顧六夫人病了嗎?」

  「可不是嗎,太醫院正也說要慢慢養著,不能費心神太過。」

  崔氏便明白,今後侯府都是秦鳶一手掌管了。

  不由心中暗襯,秦鳶真是好福氣。

  秦婉口口聲聲說秦鳶要被顧六夫人欺壓,被顧侯爺不喜,被趙氏奪寵,活的孤零可憐。

  可實際上呢?

  活得焦頭爛額的是秦婉。

  這又能怪誰?

  誰讓當初是秦婉不要這門親事的呢。

  腸子悔斷了也是無用呀。

  正想著,就聽外面有人大聲說話,「親家來了,老婆子得信晚,來遲了,千萬勿怪。」


  崔氏便知是顧老夫人來了,心中便是一驚,看向秦鳶的眼神不免有些複雜。

  顧老夫人身上有著一品的誥封,按理該是他們去上房拜見的,可顧老夫人親自來了,顯見顧老夫人對秦家重視,對秦鳶看重。

  話音未落,顧老夫人已扶著容嬤嬤走了進來。

  顧老夫人身上穿著見客的大衣衫,髮髻上插著象徵品級的花釵九對,規矩做的十足。

  「親家嫂子來了,」秦祭酒趕忙起身見禮。

  秦家人皆都跟在秦祭酒身後給顧老夫人行禮,顧老夫人連忙道:「都是親家,不必如此見外。我這個誥封都是嚇唬外面人的,咱們自己人不講究這個。」

  又道:「暉哥兒、鳶兒趕緊扶人起來。」

  顧靖暉和秦鳶便分別扶了秦祭酒夫婦入座。

  顧老夫人坐了上首,秦鳶便站在了老夫人的身邊侍奉。

  顧老夫人扭頭趕她道:「我的兒,你家人都在這裡,你獨獨站著做什麼?快別講究這些虛頭巴腦的,我心疼你還來不及,不用立規矩,你坐在暉哥兒身邊便是。」

  說完,又笑著對崔氏道:「鳶兒這孩子很招人疼,又能幹又孝順,小廚房經常做些新鮮東西送去哄我開心,每天看見這孩子飯都能多吃一碗。」

  崔氏收了心中亂七八糟的念頭,也跟著誇獎秦鳶,「她在家時便是如此,沒想到在親家夫人跟前被調教的更好了,我瞧著她比在家時規矩又好了許多。」

  顧老夫人喜道:「興許我和鳶兒這孩子有緣法,瞧見她就忍不住想疼她,不是我非要在親家母面前誇她給她做臉,暉哥兒能娶到她真是好福氣。」

  顧靖暉忍不住道:「娘,在您心裡兒子排在兒媳後面,也犯不著總是拿出來講。」

  一句話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崔氏酸都酸不起來。

  她也是做過人家兒媳的,雖然沒在婆母面前伺候過幾年,但哪個新媳婦不要在婆婆面前立規矩?

  看看秦鳶被如此疼寵愛看重,崔氏明白,這個庶女的本事心性非同小可,素日裡只是藏鋒罷了。

  秦婉的的確確處處不如秦鳶。

  秦祭酒則面上露出欣慰,看顧靖暉這個女婿的眼神越發火辣。

  秦鳶見狀,便知顧侯爺的麻煩就要來了,臉上忍不住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顧侯爺甚是不解。

  「夫人,你瞧著我做什麼?莫非我臉上有什麼不潔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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