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請妖王賞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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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2章 請妖王賞劍

  此女上身穿著一件白色小衣,外罩淺藍色薄紗,露出胸前兩團雪白與平坦的小腹。

  下身則是一條短裙,尚未及膝,露出兩條緊緻的小腿,赤著雙腳,玉足潔白無暇。

  正是那名在通天殿前出言挑撥雲天老祖和青柳居士的嬌媚女子,金姓妖王!

  「晚輩拜見妖王前輩。」陳淵臉色極為難看,對嬌媚女子拱手一禮。

  「什麼妖王前輩?把我都叫老了,叫我姐姐便是。」嬌媚女子秀眉一蹙,不滿道。

  「……」陳淵心中錯愕,連忙改口,「是晚輩唐突了,見過……姐姐。」

  「這才對嘛,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家門派的弟子?」嬌媚女子咯咯輕笑。

  「晚輩陳淵,天機門修士,在紀真人門下修道。」陳淵恭敬答道。

  嬌媚女子的態度越是溫和,他越是不敢大意。

  她與雲天老祖在通天殿前的言語交鋒,全都被陳淵看在眼裡。

  是以他不敢透露自己與雲天老祖的身份,擔心會激怒嬌媚女子,只能再次借用紀老鬼的名頭了。

  「紀老鬼?他竟能教出你這麼一個體修,倒是難得。」嬌媚女子的語氣有些詫異。

  「前……姐姐與家師有舊?」陳淵目中閃過一絲喜色。

  嬌媚女子輕輕一笑:「呵呵,我與他交過手,算是不打不相識,既然你是紀老鬼的弟子,我也不能虧待了你。」

  「我那落霞宮中的正妃之位,不久前恰好空了出來,便讓你做我的正妃,如何?」

  「正妃?」陳淵面色大變,脫口而出,「前輩要讓我做你的面首?」

  「怎麼還叫前輩,我在你眼裡就那麼老嗎?」嬌媚女子不滿地橫了陳淵一眼。

  「前輩說笑了,晚輩修為低微,豈敢褻瀆前輩。」陳淵臉色很是難看。

  「怎麼,你不想做我的正妃?」嬌媚女子臉色一沉。

  「前輩為何一定要晚輩做面首?晚輩姿容平平,實不敢玷污前輩。」陳淵道。

  嬌媚女子笑道:「伱這幅相貌確實不怎麼樣,之前我也搜羅了不少美少年,只是都不經用,不過幾個月,身子就垮了。」

  「而你是體修,身體強健,只需稍加調教,床笫之間的功夫肯定不差,比那些徒有其表的美少年肯定強多了。」

  陳淵猶豫片刻,苦笑一聲:「承蒙前輩看重,看來晚輩不答應也不行了。」

  「不准再叫前輩,叫我姐姐!」嬌媚女子白了他一眼。

  「是,姐姐。」陳淵當即改口。

  嬌媚女子面露笑意:「放心,我不會讓你吃虧,能做我的正妃,是多少人修夢寐以求的事情,我會好好疼惜你的。」

  「這絕靈島中太過兇險,為防意外,我要在你體內留下一道印記,若你遇到危險,能夠救你一命。」

  陳淵面色微變:「這就不必了,晚輩跟在姐姐身邊,能有何危險?」

  「呵呵,這可由不得你!」嬌媚女子輕笑一聲,抬手一揮,胸前雪白如水波一般微微顫動,一道金光朝陳淵飛來。

  陳淵目光一厲,身軀驟然漲大至一丈高下,體表泛起眼白之色,一頭黑髮變成雪白之色,無風自舞,右手浮現朱厭真火,一拳擊出!

  鐺!

  覆蓋著白色火焰的銀白色拳頭擊中金光,發出一聲金鐵交擊般的清鳴。

  陳淵暴退百丈,渾身上下出現無數道傷口,一道道無形氣勁從體內迸射而出,鮮血飛濺,衣衫襤褸,整個人都染成了血人。

  右手手背之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可以看到森森白骨。

  他已將冰幻收入丹田溫養,沒有這雙手套的保護,他的雙手變得脆弱了許多。

  那道金光轟然破碎,嬌媚女子忽然面色一變,表情痛苦地說道:「你竟敢還手?這是什麼神通?」

  就在金光破碎的剎那,一種灼熱之感竟然順著她與金光的神識聯繫,湧入神魂空間,蔓延到她的神魂之上。

  神魂遭焚,形同煉魂抽魄,便是元嬰修士也無法忍受。

  嬌媚女子立刻內視己身,才發現一縷白色火焰附著在自己的神魂之上,當即調動神魂之力,將其撲滅。


  她看著陳淵的右手,目中放出異彩,這種白色火焰竟然能順著虛無縹緲的神識聯繫,灼燒神魂,真是聞所未聞。

  陳淵冷冷道:「不入流的小術而已,讓前輩見笑了。」

  他答應作為嬌媚女子的面首,只是與她虛與委蛇,再伺機脫身。

  但嬌媚女子卻要在他體內種下禁制,他本就受到雲天老祖的挾制,豈會讓生死再操於他人之手?

  做嬌媚女子的面首,就不能依約去雲天老祖身邊,那神秘的紅色光點爆發,難逃一死。

  左右都是死,不如放手一搏!

  嬌媚女子面色一冷:「敬酒不吃吃罰酒!」

  話音落下,他身軀一晃,飛向陳淵。

  剛才她還只是想讓陳淵做自己的面首,現在她更想從陳淵口中問出這種白色火焰的來歷。

  陳淵一直盯著嬌媚女子的一舉一動,見狀立刻往後退去。

  但嬌媚女子速度極快,瞬息間就飛到陳淵身前,抬手按在陳淵胸膛之上。

  她嬌小的身軀在身高一丈的陳淵面前,顯得弱不禁風,這一按也是輕飄飄的,似乎只是情人間的輕撫一般。

  但陳淵挨了這一下,好似被一顆從天而降的隕星砸中,身形倒飛而出,在地上搓出一條百丈寬的溝壑,方才止住身形。

  噗!

  陳淵噴出一大口鮮血,胸前深深凹陷下去,內腑受創極重,甚至有兩根肋骨刺穿皮肉,白森森的骨茬露在外面,極為瘮人。

  換成尋常修士,這一擊已然喪命。

  但他乃是體修,肉身強悍,生機頑強,只是受到了重傷。

  他捂住胸口,艱難地站起身來。

  下一刻,嬌媚女子已經飛到陳淵身前,懸空而立。

  她看著陳淵,美眸眨動,異彩連連,長長的睫毛撲閃不停,似是飛舞的蝴蝶。

  「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受到如此重傷,還是生龍活虎,不把你調教成面首,豈不可惜?」嬌媚女子輕笑一聲,右手浮現一層淡淡金光,抬手抓向陳淵脖頸。

  啪!

  陳淵忽然抬起左手,握住嬌媚女子的手腕,目露狠色,手上驟然升騰起朱厭真火,湧入嬌媚女子體內!

  「啊!」

  嬌媚女子身軀一顫,右手一甩,陳淵龐大的身軀飛出幾十丈,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大坑。

  嬌媚女子身軀顫動不止,五官扭曲,原本艷麗的面容此時看起來極為猙獰,瞳孔深處冒出一點白色火光,看上去極為妖異。

  陳淵這一擊耗去九成真元,全部轉化成朱厭真火,湧入嬌媚女子體內。

  在她的神魂空間之中,一頭縮小了千百倍的金羽雕被白色火焰裹住,熊熊燃燒。

  這便是嬌媚女子的神魂,原本金光燦燦的雕魂,此時已經變得黯淡了許多。

  嬌媚女子調動大量神魂之力,終於撲滅了白色火焰,但神魂因此變得稀薄了許多,焚魂灼魄之痛,更是深深刻在了她的心底。

  她盯著陳淵,雙目中浮現血絲,一字一句道:「你找死!」

  「禮尚往來罷了,這番滋味,妖王可否滿意?」陳淵冷冷一笑。

  他從坑中艱難起身右手捂住胸口,左臂軟塌塌地垂下,剛才嬌媚女子那一甩,讓他的左肩全部粉碎。

  但嬌媚女子受的傷比他更重,肉身之傷,只需一顆療傷丹藥就能痊癒,而神魂之傷,唯有慢慢恢復。

  這是源自朱厭真靈的力量,即便陳淵修為只有結丹中期,但憑藉朱厭真血,也能傷到化形妖王!

  嬌媚女子聽聞此言,眸中殺氣四溢,但下一刻,她面色忽然一變,抬手一揮,一道金光飛出,直取陳淵頭顱。

  這道金光速度極快,而陳淵此時身受重傷,已然無力抵擋,更無法閃避,只能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金光射向自己面門。

  鐺!

  但就在此時,一道墨影從天而降,將這道金光擊得粉碎。

  「呵呵,妖王對一個小輩痛下殺手,豈非有失風範?」與此同時,一道溫和的聲音悠然傳來。

  陳淵心中愕然,旋即抬頭望天。

  一名修士從天而降,此人一身灰色長衫,頭戴巾幘,面容蒼老,神情平和,右手持一桿玳瑁管紫毫筆,左手托著一方青石雕魚紋硯,硯中有一層淺淺墨汁。


  陳淵心中大喜,抬起右手,勉強行了一禮:「晚輩陳淵,多謝前輩相救!」

  「青柳居士!」嬌媚女子臉色很是難看,「你要阻我?你曾說過,不會插手玉清海修仙界之事!」

  她神魂遭焚,不得已收回神識,撲滅那詭異的白色火焰,一時間忘記了查探周遭情形。

  直到青柳居士欺近到千丈之內,她才有所察覺,想要搶先動手殺了陳淵,但卻為時已晚。

  青柳居士微微一笑:「老夫確實說過,但妖族乃人族共敵,老夫豈能坐視妖王殘害我人族修士?」

  「那我就領教一番你的手段!」嬌媚女子冷喝一聲,抬手一抓,手中憑空浮現一桿金色短槍,用力一擲。

  與此同時,她背後浮現一對金色羽翼,身影一閃,沖了過來。

  金色短槍化作一道金色流光,伴隨著尖銳的破空之聲,射向青柳居士。

  這一槍射出,好似一道金色閃電劃破長空,黑色霧氣被撕開一道長長的軌跡。

  陳淵位於青柳居士身後,看著那柄金色短槍,感覺眉心猶如針扎一般,傳來刺痛之感,渾身汗毛豎起。

  若是這一槍對準了他,他絕無幸理。

  青柳居士卻只是微微一笑,手腕一抖,紫毫筆在青石硯中一點,飽蘸濃墨,虛空寫出一個「盾」字。

  筆尖再往前一點,「盾」字化作一面黑色盾牌,擋在青柳居士身前。

  鐺!

  金色短槍刺在黑色盾牌之上,盾牌當即崩碎開來,青柳居士身形飄然後退。

  陳淵心中一凜,但下一刻,青柳居士手腕一抖,紫毫筆連續寫出五個「盾」字,一連化作五面盾牌,擋在身前。

  鐺鐺鐺鐺鐺!

  金鐵交擊之聲連綿不絕,金色短槍一連擊碎四面盾牌,被最後一面黑色盾牌擋了下來。

  陳淵鬆了一口氣,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元嬰修士出手,頗為忐忑,不知青柳居士是否能擋住嬌媚女子,見此情形,才稍稍放下心來。

  此時嬌媚女子已經飛至金色短槍旁邊,一把抓住金色短槍,刺穿最後一面黑色盾牌,持槍刺向青柳居士。

  金色短槍光芒大放,槍身上凝出一頭栩栩如生的金羽雕虛影,眼神銳利,仿佛活物一般。

  陳淵身軀一僵,金羽雕虛影只是掃了他一眼,卻直刺他的神魂,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

  青柳居士眼神也微微凝重了一些,紫毫筆飽蘸濃墨,寫出一個「縛」字,化作一條墨色繩索,纏向金色短槍。

  嬌媚女子抬槍一掃,便將墨色繩索斬斷,繼續刺向青柳居士。

  此時兩者之間相距不過十丈,看似遙遠,但對元嬰修士來說,卻是咫尺之間,金色短槍眨眼間就能刺到青柳居士身上。

  陳淵心中一凜,緊緊盯著青柳居士,擔心他會被金色短槍刺中。

  但青柳居士不慌不慌,身形飄然後退,似緩實快,並不比嬌媚女子慢上多少。

  與此同時,他右手運筆如飛,連寫「縛」、「纏」、「捆」、「束」、「滯」五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化作五根墨色繩索,牢牢纏住金色短槍,令其不得寸進。

  「此寶靈性十足,實是難得珍品,禮尚往來,請妖王賞劍!」

  青柳居士微微一笑,紫毫筆在硯中一點,然後手腕輕抖,寫出一個「劍」字,化作一柄飛劍,筆尖一點,射向嬌媚女子。

  此時金色短槍剛剛掙脫五根墨色繩索,抵擋不及。

  嬌媚女子抬手一抓,一面由金色翎羽織成的盾牌憑空浮現在身前,擋下這柄墨色飛劍。

  「有劍豈能無刀,另有槍戟錘戈、斧鉞鉤叉諸般神兵,請妖王共賞!」

  青柳居士運筆如飛,連寫「刀」、「槍」、「戟」、「戈」、「錘」、「斧」、「鉞」、「鉤」、「叉」、「棍」共十個大字,化作十件墨色神兵,齊齊攻向嬌媚女子。

  十件墨兵齊出,攪動漫天黑色霧氣,形似十件魔寶出世。

  但在陳淵眼中,這十件兵刃卻飽含浩然正氣,仿若弔民伐罪的有道之師,堂堂正正,誅滅邪逆,一望之下,頓覺自己身懷大罪,天厭地棄,心生悔恨之感。

  他心中一凜,連忙將這種感覺壓下,忽覺脊背冒出了一陣冷汗。

  他只是受到些許波及,就如此狼狽,嬌媚女子直面十件墨兵,又會是何種感覺?


  陳淵凝目望去,只見嬌媚女子神情凝重,面對攻來的十件墨兵,雙翅一振,往後退去。

  她抬手一點,金羽盾牌靈光一閃,其上的金色翎羽飛出,交織成一面十丈高下的金色羽牆,擋在身前。

  墨錘、墨斧、墨刀飛出,齊齊劈下,將金色羽牆劈得粉碎。

  金色翎羽光芒黯淡,回到金羽盾之上,三件墨兵也隨之煙消雲散。

  剩餘七件墨兵繼續攻了過來,嬌媚女子臉色越發難看,擲出金色短槍,一連破碎五件墨兵,後繼無力,餘下的墨槍墨戟,又劈了過來。

  嬌媚女子往後退去,速度極快,但兩件墨兵卻如附骨之疽一般,緊隨其後,根本無法甩脫。

  「呵呵,老夫請妖王共賞神兵,妖王為何不賞?」青柳居士聲音悠然。

  嬌媚女子還是一味躲避,抬手一招,金色短槍飛回,射向兩件墨兵。

  青柳居士微微一笑:「既然妖王如此不給情面,那老夫也只好先禮後兵了,還請妖王勿怪。」

  他手腕一抖,紫毫筆飽蘸濃墨,在身前寫下一個「葬」字。

  陳淵心中一顫,渾身汗毛豎起。

  這個「葬」字如筆下有鐵,銀鉤鐵畫,筆鋒銳利,透出濃濃的煞氣死意。

  他只是望了一眼,心中就生出一種死寂之感,連忙移開目光,不敢再看。

  青柳居士寫完這個字,長長吐出一口氣,神情似乎有些疲憊,筆尖往前一點,道:「老夫有一葬兵之術,還請妖王賞鑒!」

  「葬」字飛出,墨槍墨戟輕輕一顫,長柄末端墨色火焰升騰而起,仿佛自潑墨山水畫中湧出一般,散發出濃濃的死氣。

  墨槍墨戟速度陡增,射向嬌媚女子,遠遠超過了金色短槍回追的速度。

  嬌媚女子面色一變,抬手掐訣,背後一對金色羽翼驟然漲大一倍,泛起璀璨金光,一振之下,速度倍增,欲要拉開與墨槍墨戟的距離。

  但墨槍墨戟在持續燃燒之下,散發出的死氣越來越濃,速度也越來越快。

  最後只剩下了槍尖畫戟,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追上嬌媚女子,刺了上去!

  嬌媚女子面色一變,背後一對金色羽翼往身前一攏,金光大放,槍尖畫戟刺在上面,無聲無息,只是留下兩道濃濃的墨跡。

  嬌媚女子停在空中,緩緩鬆開金色羽翼,死死盯著青柳居士,忽然張嘴吐出一口鮮血,竟是呈漆黑墨色!

  青柳居士略感意外:「妖王神威,竟能擋下老夫的葬兵之術,老夫還有一門小術,請妖王賞鑒!」

  說罷,他面色微凝,提筆蘸墨,手腕一抖,在身前虛空中留下了一撇。

  嬌媚女子臉色一變,忽然振翅遠遁,留下一道怨毒的聲音:「老匹夫,此仇我記下了,來日勢必償還,還有那小賊子,我必殺你!」

  陳淵面色一變,轉頭看向青柳居士,期盼著他能除惡務盡。

  但青柳居士卻無動於衷,將紫毫筆放在青石硯上,似乎那嬌媚女子不是在罵他一般。

  陳淵心中一沉,但他自是不敢在青柳居士面前造次,只能暗嘆一聲。

  青柳居士遙望嬌媚女子遠去的方向,過了一會兒,他才抬袖一拂,身前的紫毫筆和青石硯全都消失不見,降下遁光,來到陳淵身前。

  陳淵勉強抬起右手,深施一禮:「晚輩陳淵,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青柳居士上下打量了陳淵一遍,捋須一笑:「小友能在化形妖王手下撐過兩三合,殊為不易。」

  「依老夫看,小友肉身之強悍,九仙洲元嬰之下,幾乎無人能及。」

  「前輩謬讚,晚輩僻居海外,豈能與九仙洲修士相比。」陳淵謙聲道。

  「小友不必謙虛,老夫的眼光還不會出錯。」青柳居士笑道,「這還不算什麼,老夫適才相隔數十里,看到小友用那白色火焰攻敵,才是奇異非凡。」

  「呵呵,這只是一門小術罷了……」陳淵乾笑一聲,念頭急轉,思索應該如何解釋。

  青柳居士擺了擺手:「小友不必緊張,老夫只是興之所至,隨口問上一句。」

  「那白色火焰雖然玄妙,但本宗自有直至化神的大道,老夫不舍晝夜,鑽研先聖至理,養一身浩然正氣,尚嫌歲月如流水,豈會貪圖小友神通?」

  陳淵鬆了一口氣,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晚輩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還望前輩恕罪。」


  青柳居士笑道:「不妨事,但小友需記得,切勿在其他元嬰修士面前,展露此種神通。」

  「老夫遍覽古籍,自問見識還算廣博,灼燒神魂的靈火,我也聽說過幾種。」

  「但此種白色火焰,竟能順著冥冥中的神識聯繫,灼燒神魂,卻是從未看到過。」

  「妖族見識淺薄,不識其中厲害,但若被其他元嬰修士看到,尤其是十大宗門之人,小友恐怕性命不保。」

  陳淵心中一凜,肅然道:「晚輩謹遵前輩教誨,絕不會輕易在人前顯露此種神通。」

  青柳居士微微頷首:「孺子可教,小友既是體修,想來這一身傷勢也不算什麼,老夫還缺一枚八級魔獸的魔核,就此別過。」

  說罷,他轉身就要離開。

  「前輩留步!」陳淵道。

  青柳居士轉過身來,微微一笑:「小友還有何事?」

  「前輩救命之恩,晚輩沒齒難忘,些許薄禮,聊表心意,還請前輩收下。」陳淵恭聲道。

  他右手一抬,掌心憑空出現一個木盒,往前一送,木盒緩緩飛向青柳居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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