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報告會前
第102章 報告會前
2021年，1月3日。
「教授，我是來請假的，另外也是申請數學分析考試免考的。」
劉斌的辦公室中，蕭易走了進來，對劉斌說道。
看著眼前的蕭易，劉斌接過了他遞上來的免考申請表，笑著問道：「後天就要走了麼？」
「是的。」蕭易點點頭。
普林斯頓數學年度會議，是於1月8日正式召開，同時1月8日的當天也就是他的孿生素數猜想專場報告會，作為報告人，他自然得提前幾天去那邊做準備了。
「有信心嗎？」
「有。」
蕭易點點頭回答。
「孿生素數猜想啊……」劉斌搖搖頭，心中感慨著。
「我記得曾經你說你對於數學最大的樂趣，就是去解決各種困難的問題，那麼孿生素數猜想是否滿足了你的要求呢？」
「這個嘛……」
蕭易摩挲了一下下巴，隨後笑著回答：「在解開這個問題之前，我或許會想，如果真的將它證明出來，那麼我一定會得到極大的滿足。」
「但是現在已經過去一個月了，我可能就已經不是那麼滿足了。」
「前段時間我也還在思考，接下來要繼續研究什麼問題呢。」
劉斌一笑：「說的也是，就像是人吃飽了飯也總會消化掉，伱的話……倒是也可以理解。」
對於任何人來說，如果能夠將孿生素數猜想解決出來，就算之後再也沒有做出過什麼成果，他也能夠終身受到人們的敬重。
就像是那位於18年前，證明了千禧年七大數學難題之一的龐加萊猜想的佩雷爾曼，儘管沒多少年之後，他就從數學界銷聲匿跡，但是哪怕直到今天，他的名氣也依然在整個數學界流傳著。
就像是江湖上的傳說。
不過……
對於蕭易這樣一位今年哪怕算虛歲也就18歲的超級天才來說，解決孿生素數猜想什麼的，可能還真不能讓他得到滿足。
最終……先不說最終，就單說10年之後，蕭易會到達什麼程度呢？
劉斌不知道，但是他還挺慶幸，自己還不算太老，10年的時間肯定是等的下去的。
說不定他能親眼見證一位史上最年輕的菲爾茲獎得主呢？
就目前來說，最年輕的菲爾茲獎得主還是那位讓-皮埃爾·塞爾，27歲就拿到了菲爾茲獎，其他最年輕的得主都已經29歲了，而現代比較出名的那幾位數學天才，像是陶哲軒，也是31歲才拿到。
總而言之，劉斌已經十分期待那一天，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天的話，他哪怕是自己出錢去參加國際數學界大會，他大概都會欣然前往。
「好了，先不說那些難題了，先說一些對你來說大概算是簡單題的問題吧。」
劉斌說道。
「既然你要申請免考的話，先把這張卷子上面的題給解決掉，到時候我給教務處那邊提交材料的時候，也方便一些。」
隨後，他便從旁邊抽出了一張卷子，放到了蕭易的面前。
「我懂，我懂！」
蕭易笑呵呵地點頭。
剛才他已經去找了好幾位老師了。
按照當初給他定下的培養計劃，他要在一年的時間內修完本科的所有專業課程，然後滿足學分上的要求。
雖然吧，他也不用去上課什麼的，但是考試總得要考的嘛。
結果現在好了，他得去干一件大事，證明孿生素數猜想，也就沒時間再考試了，那還能咋辦？
學院方面當然也不可能為難他，開玩笑，現在誰不讓蕭易去證明孿生素質猜想，誰就是在犯罪。
所以就像這樣，象徵性地做一下卷子得了。
從旁邊拿起了筆，然後看了一眼這張卷子上面的題，總共三道，都是競賽題，而且大概也都屬於是那種壓軸級別的，涉及到的元素很多，甚至不亞於劉斌當初在課堂上出的那道素數極限題。
不過，對於蕭易來說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在如今17倍思考效率的加成下，他僅僅是瞄上了幾眼，然後就開始作答。
最後總共用時10分鐘，三道題就全部搞定。
甚至他每道題還都給出了兩種方法。
「做完了。」
蕭易將卷子遞了回去。
劉斌瞅了一眼，隨後就失笑地說道：「這是在報復我當初讓你解題的時候要用兩種方法嗎？」
「哪有！您可別誣陷我啊！」蕭易大喊冤枉，然後又小聲說了句：「而且我上次用的是三種方法。」
劉斌沒好氣地指了指他，隨後便收下卷子，在免考申請表上寫下了同意，簽上名，遞給了他，接著便揮揮手，下了逐客令：「好了，你可以走了。」
「好嘞，謝謝教授。」蕭易嘿嘿一笑，接著便轉身離去。
不過當他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劉斌又朝他喊了一聲：「好好做報告，相信你能成功！」
「嗯！我會的。」蕭易鄭重點頭。
離開了劉教授的辦公室，接下來他又去找了其他老師們，集齊了所有的免考申請表，開始召喚神龍……咳咳，去教務處提交申請表，之後，學校這邊的事情就不用管了。
第二天，他便坐飛機前往了上京，因為他1月5號那趟前往美國的飛機就是從上京國際機場起飛的。
此外，他也是為了去數學研究院，去找一位叫做荀勇的院士，這一次去普林斯頓那邊，荀勇院士將會和他一起。
這也是胡廣德院士委託的，畢竟蕭易仍然只是一名17歲的年輕孩子，在長輩們看來，自然也需要讓一名長輩陪他一起去。
而這位荀勇院士和胡廣德的關係向來不錯，此外，荀勇院士研究的領域涉及了表示論、朗蘭茲綱領和自守形式方面，和蕭易之前的成果還挺相近的，所以讓這位荀勇院士和蕭易一起，還挺適合的。
1月4號這天的中午，蕭易就在荀勇院士的辦公室裡面見到了他。
「又見面了，蕭易。」荀勇笑著道。
「荀院士。」
蕭易點點頭，荀勇他自然也認識，當初在數學研究院做報告的時候，他就曾經和荀院士交流過不少，當時的荀勇在看過他的報告之後就是一副驚為天人的樣子。
etale代數簇自守理論的受益人中，荀勇也是其中之一。
不過……每回看見荀勇的時候，蕭易也要驚訝於他的年輕。
荀院士是2019年評上的科學院院士，而當時的他年齡才42歲，稱得上是最年輕的院士之一。
可以說，和蕭易一樣，這位荀院士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數學天才，再看他的履歷，初三沒讀完就去了青華附中讀實驗班，高三沒畢業又去了江浙大學，其實他完全可以去京大青華，只不過因為念家，所以才留在江浙。
從這一點上，他和蕭易也有很多的共同話題。
「真是讓人意外，幾個月前你才把Elliott-Halberstam猜想給搞定，結果這又沒過多久，你就又把孿生素數猜想給搞定了，有時候我覺得我的天賦已經很好了，但現在一看，還是差上了不少啊。」
打量著蕭易那年輕的面龐，荀勇就不由說道。
回想起自己17歲的時候，他已經感覺很厲害了，但是和眼前這個年輕人比較一下，還是差了不少啊。
蕭易謙虛地說道：「您謬讚了，我也只是盡我所能而已，而且我的證明是否正確，也還沒有得到數學界的公認呢。」
荀勇失笑：「你這個盡你所能，可就是數學界幾百年的歷史啊。」
「至於對你證明的認可……我想過個幾天就行啦。」
蕭易：「也許吧。」
荀勇笑了笑，隨後從旁邊拿來了一迭A4紙：「好了，今天還有不少的時間，還記得上次和你聊的etale代數簇自守理論，這段時間我又有了一些新的想法，想和你談一談，另外還有你研究孿生素數猜想時候搞出來的奇偶校驗分類篩，我對這個很感興趣，你應該知道我在研究L-函數，其中也有不少和素數有關的問題，之後咱們也談一談。」
對此，蕭易自然不會拒絕，「好！」
接下來，他們便開始了學術上的交流。
蕭易天才的想法，能夠給荀勇帶來不少的啟發，而荀勇在數學上幾十年的經驗，也同樣能給蕭易帶來一些額外的思考。
學術交流的意義也就體現於此了。
時間也悄然過去，直到晚上的時候，他們才離開了辦公室，一同吃了個夜宵後，便各自離去。
直到第二天中午，他們便前往的機場，踏上了前往普林斯頓的旅途。
……
終於，時間來到了1月7號，距離1月8日只剩下不到一天時間。
而在世界各地的輿論上，關於這件事情的熱度也已經開始醞釀了起來，各種各樣的社交媒體論壇上，只要隨便搜一搜，都能看見有成千上萬的人正在熱烈討論著。
像是華國的微博上面，就已經有一個標題進入到了熱搜榜上。
#孿生素數猜想報告會#
點進去一看，發文者還是當初挖掘出蕭易在IHES發表了論文的博主，叫【數理大事件】。
【兄弟們，我已經到普林斯頓大學了！
普林斯頓年度數學會議將在明天召開，而蕭神的孿生素數猜想專場報告會，也將會在明天正式召開！
你們是不知道今年想要參加這場會議有多難，參加的人賊多，我還是靠著在普林斯頓大學這邊有個熟人才能來的，而且像我這種不是受邀請的人，不管是住宿費還是啥都得自掏腰包，這段時間可窮死我了。
不過，明天能夠看見蕭神的報告會已經值了！就當是追星上的花銷了！
還有，偷偷告訴你們我剛剛得知的消息，普林斯頓年度數學會議一般只進行三天，但是今年不一樣，他們專門為了這場孿生素數猜想報告會延長了一天！
蕭神簡直牛逼大了！
不說了，我先回酒店休息了，明天的時候我會現場給大家文字直播情況，請大家敬請關注！】
文字的下面還附了兩張照片，一張是普林斯頓大學的校門，一張是本次年度會議參會者的胸牌。
底下評論的網友們頓時都羨慕了。
【臥槽，你居然到現場去了？媽的，你真該死啊！】
【沃日，我也想去！你把我也帶走吧！】
【居然真的是專門為蕭神延長了一天啊？我就說這次怎麼舉辦4天，以前都是3天的，蕭神的待遇無敵啊！】
【那不然，這可是孿生素數猜想！國際數學家大會來了也得優待啊！】
【你也來了？幸好我是普林斯頓大學的研究生，想看就可以直接去看。】
【沃日，還有高手？】
【我是小學生，把你的普林斯頓學生證送我，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
【淦，我也好想去，可惜明天只能熬夜看現場直播了。】
……
網友們對於那些能夠到現場去看的傢伙們都表示了極大羨慕，畢竟誰不想去呢？
說不定，這將成為見證歷史的時候，到時候拍一張照片出來，放在教科書上面，還能從中發現自己呢？
當然，有這樣的想法的人，現在在世界各地都有，但遺憾的是，普林斯頓大學最多只能提供一千位出頭的名額，其中還有相當一部分屬於那些頂尖的數學家們。
再多的話，報告廳現場的位置都要不夠了。
以往的時候，他們這個年度數學會議也就只有幾百個人而已，而這一次的參會人員規模，基本上就僅次於國際數學家大會了。
這就是孿生素數猜想的影響力！
……
就這樣，時間終於來到了1月8日，上午九點半。
普林斯頓大學最大的報告廳中，雖然參會人員並沒有全部都來了，但此時，座位也已經坐了一半，差不多有五百多人了，再加上現場的工作人員，真正稱得上是人頭攢動。
而除了數學學者或者是數學愛好者之外，還有相當多的媒體記者也匯集於此，不過讓人疑惑的是，這些記者們暫時都圍在大門前，而沒有進入到報告廳裡面，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輛車開了過來，停在了門口。
後門打開，一道年輕的身影從上面走了下來。
隨後，眾人就見到那些記者都圍了上去。
人們就恍然大悟，原來這些記者正在等待著今天的主角。
那位仿佛橫空出世的天才少年，蕭易！
(本章完)
2021年，1月3日。
「教授，我是來請假的，另外也是申請數學分析考試免考的。」
劉斌的辦公室中，蕭易走了進來，對劉斌說道。
看著眼前的蕭易，劉斌接過了他遞上來的免考申請表，笑著問道：「後天就要走了麼？」
「是的。」蕭易點點頭。
普林斯頓數學年度會議，是於1月8日正式召開，同時1月8日的當天也就是他的孿生素數猜想專場報告會，作為報告人，他自然得提前幾天去那邊做準備了。
「有信心嗎？」
「有。」
蕭易點點頭回答。
「孿生素數猜想啊……」劉斌搖搖頭，心中感慨著。
「我記得曾經你說你對於數學最大的樂趣，就是去解決各種困難的問題，那麼孿生素數猜想是否滿足了你的要求呢？」
「這個嘛……」
蕭易摩挲了一下下巴，隨後笑著回答：「在解開這個問題之前，我或許會想，如果真的將它證明出來，那麼我一定會得到極大的滿足。」
「但是現在已經過去一個月了，我可能就已經不是那麼滿足了。」
「前段時間我也還在思考，接下來要繼續研究什麼問題呢。」
劉斌一笑：「說的也是，就像是人吃飽了飯也總會消化掉，伱的話……倒是也可以理解。」
對於任何人來說，如果能夠將孿生素數猜想解決出來，就算之後再也沒有做出過什麼成果，他也能夠終身受到人們的敬重。
就像是那位於18年前，證明了千禧年七大數學難題之一的龐加萊猜想的佩雷爾曼，儘管沒多少年之後，他就從數學界銷聲匿跡，但是哪怕直到今天，他的名氣也依然在整個數學界流傳著。
就像是江湖上的傳說。
不過……
對於蕭易這樣一位今年哪怕算虛歲也就18歲的超級天才來說，解決孿生素數猜想什麼的，可能還真不能讓他得到滿足。
最終……先不說最終，就單說10年之後，蕭易會到達什麼程度呢？
劉斌不知道，但是他還挺慶幸，自己還不算太老，10年的時間肯定是等的下去的。
說不定他能親眼見證一位史上最年輕的菲爾茲獎得主呢？
就目前來說，最年輕的菲爾茲獎得主還是那位讓-皮埃爾·塞爾，27歲就拿到了菲爾茲獎，其他最年輕的得主都已經29歲了，而現代比較出名的那幾位數學天才，像是陶哲軒，也是31歲才拿到。
總而言之，劉斌已經十分期待那一天，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天的話，他哪怕是自己出錢去參加國際數學界大會，他大概都會欣然前往。
「好了，先不說那些難題了，先說一些對你來說大概算是簡單題的問題吧。」
劉斌說道。
「既然你要申請免考的話，先把這張卷子上面的題給解決掉，到時候我給教務處那邊提交材料的時候，也方便一些。」
隨後，他便從旁邊抽出了一張卷子，放到了蕭易的面前。
「我懂，我懂！」
蕭易笑呵呵地點頭。
剛才他已經去找了好幾位老師了。
按照當初給他定下的培養計劃，他要在一年的時間內修完本科的所有專業課程，然後滿足學分上的要求。
雖然吧，他也不用去上課什麼的，但是考試總得要考的嘛。
結果現在好了，他得去干一件大事，證明孿生素數猜想，也就沒時間再考試了，那還能咋辦？
學院方面當然也不可能為難他，開玩笑，現在誰不讓蕭易去證明孿生素質猜想，誰就是在犯罪。
所以就像這樣，象徵性地做一下卷子得了。
從旁邊拿起了筆，然後看了一眼這張卷子上面的題，總共三道，都是競賽題，而且大概也都屬於是那種壓軸級別的，涉及到的元素很多，甚至不亞於劉斌當初在課堂上出的那道素數極限題。
不過，對於蕭易來說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在如今17倍思考效率的加成下，他僅僅是瞄上了幾眼，然後就開始作答。
最後總共用時10分鐘，三道題就全部搞定。
甚至他每道題還都給出了兩種方法。
「做完了。」
蕭易將卷子遞了回去。
劉斌瞅了一眼，隨後就失笑地說道：「這是在報復我當初讓你解題的時候要用兩種方法嗎？」
「哪有！您可別誣陷我啊！」蕭易大喊冤枉，然後又小聲說了句：「而且我上次用的是三種方法。」
劉斌沒好氣地指了指他，隨後便收下卷子，在免考申請表上寫下了同意，簽上名，遞給了他，接著便揮揮手，下了逐客令：「好了，你可以走了。」
「好嘞，謝謝教授。」蕭易嘿嘿一笑，接著便轉身離去。
不過當他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劉斌又朝他喊了一聲：「好好做報告，相信你能成功！」
「嗯！我會的。」蕭易鄭重點頭。
離開了劉教授的辦公室，接下來他又去找了其他老師們，集齊了所有的免考申請表，開始召喚神龍……咳咳，去教務處提交申請表，之後，學校這邊的事情就不用管了。
第二天，他便坐飛機前往了上京，因為他1月5號那趟前往美國的飛機就是從上京國際機場起飛的。
此外，他也是為了去數學研究院，去找一位叫做荀勇的院士，這一次去普林斯頓那邊，荀勇院士將會和他一起。
這也是胡廣德院士委託的，畢竟蕭易仍然只是一名17歲的年輕孩子，在長輩們看來，自然也需要讓一名長輩陪他一起去。
而這位荀勇院士和胡廣德的關係向來不錯，此外，荀勇院士研究的領域涉及了表示論、朗蘭茲綱領和自守形式方面，和蕭易之前的成果還挺相近的，所以讓這位荀勇院士和蕭易一起，還挺適合的。
1月4號這天的中午，蕭易就在荀勇院士的辦公室裡面見到了他。
「又見面了，蕭易。」荀勇笑著道。
「荀院士。」
蕭易點點頭，荀勇他自然也認識，當初在數學研究院做報告的時候，他就曾經和荀院士交流過不少，當時的荀勇在看過他的報告之後就是一副驚為天人的樣子。
etale代數簇自守理論的受益人中，荀勇也是其中之一。
不過……每回看見荀勇的時候，蕭易也要驚訝於他的年輕。
荀院士是2019年評上的科學院院士，而當時的他年齡才42歲，稱得上是最年輕的院士之一。
可以說，和蕭易一樣，這位荀院士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數學天才，再看他的履歷，初三沒讀完就去了青華附中讀實驗班，高三沒畢業又去了江浙大學，其實他完全可以去京大青華，只不過因為念家，所以才留在江浙。
從這一點上，他和蕭易也有很多的共同話題。
「真是讓人意外，幾個月前你才把Elliott-Halberstam猜想給搞定，結果這又沒過多久，你就又把孿生素數猜想給搞定了，有時候我覺得我的天賦已經很好了，但現在一看，還是差上了不少啊。」
打量著蕭易那年輕的面龐，荀勇就不由說道。
回想起自己17歲的時候，他已經感覺很厲害了，但是和眼前這個年輕人比較一下，還是差了不少啊。
蕭易謙虛地說道：「您謬讚了，我也只是盡我所能而已，而且我的證明是否正確，也還沒有得到數學界的公認呢。」
荀勇失笑：「你這個盡你所能，可就是數學界幾百年的歷史啊。」
「至於對你證明的認可……我想過個幾天就行啦。」
蕭易：「也許吧。」
荀勇笑了笑，隨後從旁邊拿來了一迭A4紙：「好了，今天還有不少的時間，還記得上次和你聊的etale代數簇自守理論，這段時間我又有了一些新的想法，想和你談一談，另外還有你研究孿生素數猜想時候搞出來的奇偶校驗分類篩，我對這個很感興趣，你應該知道我在研究L-函數，其中也有不少和素數有關的問題，之後咱們也談一談。」
對此，蕭易自然不會拒絕，「好！」
接下來，他們便開始了學術上的交流。
蕭易天才的想法，能夠給荀勇帶來不少的啟發，而荀勇在數學上幾十年的經驗，也同樣能給蕭易帶來一些額外的思考。
學術交流的意義也就體現於此了。
時間也悄然過去，直到晚上的時候，他們才離開了辦公室，一同吃了個夜宵後，便各自離去。
直到第二天中午，他們便前往的機場，踏上了前往普林斯頓的旅途。
……
終於，時間來到了1月7號，距離1月8日只剩下不到一天時間。
而在世界各地的輿論上，關於這件事情的熱度也已經開始醞釀了起來，各種各樣的社交媒體論壇上，只要隨便搜一搜，都能看見有成千上萬的人正在熱烈討論著。
像是華國的微博上面，就已經有一個標題進入到了熱搜榜上。
#孿生素數猜想報告會#
點進去一看，發文者還是當初挖掘出蕭易在IHES發表了論文的博主，叫【數理大事件】。
【兄弟們，我已經到普林斯頓大學了！
普林斯頓年度數學會議將在明天召開，而蕭神的孿生素數猜想專場報告會，也將會在明天正式召開！
你們是不知道今年想要參加這場會議有多難，參加的人賊多，我還是靠著在普林斯頓大學這邊有個熟人才能來的，而且像我這種不是受邀請的人，不管是住宿費還是啥都得自掏腰包，這段時間可窮死我了。
不過，明天能夠看見蕭神的報告會已經值了！就當是追星上的花銷了！
還有，偷偷告訴你們我剛剛得知的消息，普林斯頓年度數學會議一般只進行三天，但是今年不一樣，他們專門為了這場孿生素數猜想報告會延長了一天！
蕭神簡直牛逼大了！
不說了，我先回酒店休息了，明天的時候我會現場給大家文字直播情況，請大家敬請關注！】
文字的下面還附了兩張照片，一張是普林斯頓大學的校門，一張是本次年度會議參會者的胸牌。
底下評論的網友們頓時都羨慕了。
【臥槽，你居然到現場去了？媽的，你真該死啊！】
【沃日，我也想去！你把我也帶走吧！】
【居然真的是專門為蕭神延長了一天啊？我就說這次怎麼舉辦4天，以前都是3天的，蕭神的待遇無敵啊！】
【那不然，這可是孿生素數猜想！國際數學家大會來了也得優待啊！】
【你也來了？幸好我是普林斯頓大學的研究生，想看就可以直接去看。】
【沃日，還有高手？】
【我是小學生，把你的普林斯頓學生證送我，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
【淦，我也好想去，可惜明天只能熬夜看現場直播了。】
……
網友們對於那些能夠到現場去看的傢伙們都表示了極大羨慕，畢竟誰不想去呢？
說不定，這將成為見證歷史的時候，到時候拍一張照片出來，放在教科書上面，還能從中發現自己呢？
當然，有這樣的想法的人，現在在世界各地都有，但遺憾的是，普林斯頓大學最多只能提供一千位出頭的名額，其中還有相當一部分屬於那些頂尖的數學家們。
再多的話，報告廳現場的位置都要不夠了。
以往的時候，他們這個年度數學會議也就只有幾百個人而已，而這一次的參會人員規模，基本上就僅次於國際數學家大會了。
這就是孿生素數猜想的影響力！
……
就這樣，時間終於來到了1月8日，上午九點半。
普林斯頓大學最大的報告廳中，雖然參會人員並沒有全部都來了，但此時，座位也已經坐了一半，差不多有五百多人了，再加上現場的工作人員，真正稱得上是人頭攢動。
而除了數學學者或者是數學愛好者之外，還有相當多的媒體記者也匯集於此，不過讓人疑惑的是，這些記者們暫時都圍在大門前，而沒有進入到報告廳裡面，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輛車開了過來，停在了門口。
後門打開，一道年輕的身影從上面走了下來。
隨後，眾人就見到那些記者都圍了上去。
人們就恍然大悟，原來這些記者正在等待著今天的主角。
那位仿佛橫空出世的天才少年，蕭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