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8章 膽肥了
「好吧。」白韻一見皇帝這麼說，忍不住笑了起來。
還真別說，她家皇帝大人說起這種歪理來的時候，還真是一套一套的。
封無塵那丫的也真是可憐，遇到了皇帝，算他倒霉了。
不止白韻一這麼想，封無塵也這麼想。
他雖然很大方，沒想過要和皇帝搶至寶，可人家以他沒有媳婦為由，把這寶貝占了，封無塵還是特別鬱悶呢？
沒媳婦就該被人欺負，沒媳婦就該被人歧視嗎？
他要再不找個媳婦，是不是會被皇帝一直這麼欺負？
……
白韻一和皇帝膩歪了好一陣子之後，才提起了華如笙的事情。
原本，讓華如笙進宮給白韻一當替身的是皇帝，後來白韻一懷疑華如笙之後，也沒有瞞著皇帝，她所有的安排和準備他都知道。
當然了，除了華如笙，白韻一還順藤摸瓜，把那些異族人也都給揪出來處置了。
「雖然華如笙交待了許多，我們找到的人也都是異族人，就怕有漏網之魚，那些人雖然掀不起什麼風浪，可我們也得防備著啊。」白韻一低聲道。
「沒事，反正我們現在抓住了蘇晏楓，而且我不也不準備殺他，所以……可以慢慢審問，這個男人雖然是天冥大陸的少主，但並沒有什麼骨氣，嚴刑逼供絕對管用。」皇帝笑著說道。
「嗯。」白韻一聞言笑著點了點頭，她正想說些什麼，整個人一下子呆住了。
「怎麼了？」皇帝拉著她的手問道。
「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傢伙剛剛踢了我，踢的好重啊。」白韻一有些哭笑不得道。
肚子倒是不疼，可當真嚇了她一大跳。
如今已是十一月中旬，白韻一腹中的孩子差不多有六個月了，早在四個月的時候，她就感覺到胎動了，只是最近特別的頻繁，每天都會有「情況」。
她的肚子現在已經很大了，差不多都快超過白月顏了，白月顏下個月就要卸貨了，她還得熬三個月呢。
雙生子嘛，若到了有些撐不住後，只要差不多足月了，可以催生的。
催生什麼的，在古代其實很危險的。
皇帝聽了自家媳婦的話後，趕緊伸手摸了摸她鼓得很高的肚子，剛好孩子想腳一下子踹到了那兒，把他也嚇了一跳。
「小傢伙們，給我乖乖的，不然出來之後要打屁屁哦，不許折騰你們母親。」皇帝摸了摸白韻一的肚子，笑著說道。
兩人靠在一塊，說了許多關於孩子的事情，白韻一說著說著，突然看著皇帝，低聲道：「景軒，你那幾個侄兒，你還打算留他們在宮裡教導嗎？」
不是白韻一想趕那幾個孩子出宮，畢竟……人家在宮裡上學也礙不著她什麼，只是逢年過節來請安罷了，孩子們住在皇宮南邊，又有許多宮人伺候，專門的大儒們教導，她完全不用操心。
可現實是……她腹中已經有了孩子，再把人家留著，不好吧！
至於她腹中孩子的性別？
盧神醫和楚斌說了，下個月就能診斷出來了。
「他們現在繼續留在宮裡也不妥，這樣吧，朕下旨，讓他們每日進宮受教，下午回去。」皇帝想了想後說道。
按照規矩，只有皇子們說伴讀才是如此的。
白韻一覺得皇帝這番安排倒是不錯，便點了點頭。
她這麼做也是想提前絕了那些人的念想，免得他們胡來，到頭來皇族兄弟骨肉相殘就不好了。
之前雖然出了個魏王，但魏王並不是皇帝的親弟弟，所以他們可以不在乎，皇帝也可以不在乎，可那幾位王爺就不一樣了。
當皇帝的旨意下了之後，當天下午，幾位小王爺便離開了皇宮，各自回府了。
兒子裴成睿進宮受教之後，裴景佑夫妻二人對兒子是抱有厚望的，覺得他和其他家那三個臭小子比起來，簡直優秀太多了。
倘若皇帝有意要過繼一個侄兒做太子，那他們家裴成睿肯定是最合適的。
正因為如此，所以恭王妃趙氏之前一直特別的驕傲，自我感覺良好。
她甚至教兒子，刻意討好太后，討好皇帝和白韻一。
直到傳出白韻一有了身孕的消息之後，這位王妃才稍稍收斂了一些，可也只是收斂而已，並沒有死心。
可今兒個又沒到每個月沐休的日子，她家兒子卻回來了，而且是和她家夫君一起回來的。
夫君也就罷了，反正只要皇家禁地開啟，夫君就會去練功，可兒子為什麼回來了？
「成睿怎麼回來了？王爺，是你幫孩子告假了嗎？他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恭王妃趙氏一臉焦急的問道。
「先回府再說吧。」恭王不想在王府大門口談論此事，他皺了皺眉，低聲說道。
「是。」趙氏點了點頭，連忙伸手牽著兒子進去了。
「母妃，從今兒個開始，兒子每天都可以回來了，每天都可以看到母妃和父王了。」裴成睿十分激動的說道。
他畢竟只是個六歲的孩子，當然不習慣住在宮裡了，他想和自己的父親、母親在一起。
「這是什麼意思？」趙氏聽了之後，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忍不住尖聲問道。
恭王聞言皺起了眉頭：「你小聲些，別嚇到了孩子。」
「皇后娘娘有身孕了，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兒，這孩子還沒有出生呢，皇上就大赦天下，並且告訴群臣，兩孩子中至少有一個是男孩，所以，他已經不需要成睿他們了，他自己有孩子可以繼承皇位，不用再估計幾個兄弟的孩子。」恭王搖了搖頭說道。
「所以他就把這幾個孩子給趕回來了？」趙氏一臉不甘的問道。
「也不算是趕回來，只是讓他們從今以後，天亮入宮讀書，下午回來，就相當於皇子們的伴讀一樣，可笑的是……皇子現在根本都還沒有出生。」恭王說完之後，忍不住冷笑起來。
不想當皇帝的皇子，這天下間有嗎？
在他心裡，四弟裴景軒不過是運氣好，生來便是嫡子，便是太子，所以順理成章繼承皇位。
其實他們兄弟幾個，個個都爭氣，個個都不差，只是為了自保，所以才顯得有些荒唐。
「那就是說，咱們家成睿永遠沒有機會成為太子了？」趙氏低聲問道。
「那可未必，有些事情是機密，我現在不能告訴你，我離宗師境界已經不遠了，平日裡都得以練功為重，成睿你要好好教導，說不定有朝一日，他真的有機會君臨天下。」恭王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皇帝曾經下令，有關異族人的事情，只能讓宗師們知道，可事實上，他的這幾個兄弟們都知道了。
一來，這幾位王爺身為裴氏皇族之人，天天在黃金殿中練功，進步神速，個個都有望成為宗師，自然也就和一些宗師們私底下有來往，所以得知了此事。
那些宗師都是皇帝培養起來的，絕對不可能背叛皇帝，投靠這些王爺們，但泄露一些秘密，他們還是覺得無礙的。
就比如說異族人吧，鬧了這麼多事兒，許多人都猜到了，就不敢肯確定而以。
在恭王看來，皇帝肩上的責任很重，哪怕以後能夠戰勝異族人，他自己肯定也不可能全身而退，說不定就是重傷，到時候大家的機會也就來了。
只要是你是皇族的子孫，只有血脈足夠強大，是宗師，那就有可能繼承皇家禁地，到那時候，誰就是新的天下之主。
不過，只要他這個弟弟在一天，他就不可能造反。
捫心自問，他這個弟弟對他不錯，他也不是沒良心之人，
二來，他這個弟弟太厲害，他根本就沒有信心能夠對付得了他，所以，只要弟弟在一天，他就不會輕舉妄動。
「是，妾身知道了，請王爺放心，妾身一定竭盡全力，好好教導成睿，我們家成睿在所有的小王爺中，那是最聰明，最能幹的。」恭王妃趙氏說完之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兒子的頭，眼中滿是疼愛之色。
這是她的嫡子，也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她在這個孩子身上傾注了所有的心血，她相信自己的孩子以後肯定有所建樹。
與其繼承爵位，成為一個閒散王爺，不如搏一搏。
也許，自家夫君沒有這樣的機會了，但她的兒子，她的孫兒或許就有這樣的機會。
只要這天下姓裴就行了。
「我們裴氏皇族也許會徹底崛起，成為整個大陸的主人，到時候會這片大陸這麼大，皇上總得派人管著，總得重用我們，即便我們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但肯定也能得到比現在更多的，所以……不僅是成睿，我們恭王府所有的子嗣，你都得好好教導。」恭王看著趙氏，低聲說道。
趙氏聞言傻眼了。
啥意思？
自己不僅要教導自己的兒子，還得教導別人的兒子嗎？
他除了裴成睿外，還有一個三歲的兒子裴成祥，只是祥兒頑劣又不懂事兒，以後還得好好教導，才有可能成才，不像她家成睿，從小就是最出色的那一個。
至於其他的？
難道其他的孩子以後無法成才，都得找她這個嫡母嗎？
那她豈不是冤枉死了？
「王爺，請恕妾身無能為力。」趙氏心裡不爽的很，直接拒絕了。
「你說什麼？」恭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妾身說，妾身無能為力，您那幾個庶子，都不是妾身的肚皮裡面出來的，妾身又不是他們的親生母親，他們怎麼可能心甘情願聽妾身的？再說了，那幾個妾室，您都挺心疼的，妾身可管不了，讓他們自己管自己的孩子去吧。」趙氏撇了撇嘴說道。
「你可是本王的王妃，是這府里的當家主母，教育那些孩子難道不是你該做的？」恭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自家王妃從前不是這樣的啊，起碼每次說的那幾個庶子，她都會說她要好好教導的。
「當然不是了，俗話說得好，養不教父之過，與母親有什麼干係？更何況我不是他們的母親。」趙氏瞪大眼睛說的。
「你今兒個該不會是昏頭了吧？」恭王一臉不快道。
「王爺，您瞧瞧皇上，自從娶了皇后娘娘之後，立即遣散了六宮嬪妃，到現在為止，也不曾納妾，哪裡像王爺您，妾身當初還沒有嫁進來之前您有幾個女人也就罷了，妾身當初有孕在身不能伺候您時，您又納了新寵。」趙氏說到此微微一頓。
老實說，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今兒個哪裡來的勇氣說這些。
「你什麼意思？」恭王眯著眼睛問道。
趙氏好歹嫁給他八年了，知道他一旦有這個動作，就是特別生氣的時候。
「皇后娘娘說了，男人不能太慣著，什麼三妻四妾的，憑什麼？王爺從前已經納妾好幾個，妾身也不能把她們趕出去，但從今日開始，王爺不能再納妾了，否則……臣妾會把她們賣出府的。」趙氏深吸一口氣說道。
「你敢！」恭王怒了。
他總算知道自家王妃今兒個膽子為什麼這麼肥了，原來都是被白韻一那個女人給影響了啊。
那個女人自己把皇帝管的死死的，不許皇帝納妃，不許皇帝接觸其它任何女人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影響他家王妃呢？
他家王妃從前多賢惠啊，他說一，王妃從來不會說二，永遠都依著他，順著他。
今兒個居然敢頂撞他，還說不幫他養那幾個庶子，不許他納妾.
簡直瘋了！
恭王越想越生氣，連忙吩咐外頭的奴才進來把自家兒子裴成睿給領出去。
他打算今兒個好好教訓教訓自家王妃，免得她真的學了白韻一那一套來。
敢在他面前蹬鼻子上臉的，這王妃之位是不想要了吧？
「王爺是不是想說，妾身要是不聽話，那就休了妾身令娶？」趙氏望著恭王，笑著問道。
恭王頓覺不對勁。
她怎麼猜出來的。
關鍵是，她不該害怕嗎？
怎麼還這麼淡定？
還真別說，她家皇帝大人說起這種歪理來的時候，還真是一套一套的。
封無塵那丫的也真是可憐，遇到了皇帝，算他倒霉了。
不止白韻一這麼想，封無塵也這麼想。
他雖然很大方，沒想過要和皇帝搶至寶，可人家以他沒有媳婦為由，把這寶貝占了，封無塵還是特別鬱悶呢？
沒媳婦就該被人欺負，沒媳婦就該被人歧視嗎？
他要再不找個媳婦，是不是會被皇帝一直這麼欺負？
……
白韻一和皇帝膩歪了好一陣子之後，才提起了華如笙的事情。
原本，讓華如笙進宮給白韻一當替身的是皇帝，後來白韻一懷疑華如笙之後，也沒有瞞著皇帝，她所有的安排和準備他都知道。
當然了，除了華如笙，白韻一還順藤摸瓜，把那些異族人也都給揪出來處置了。
「雖然華如笙交待了許多，我們找到的人也都是異族人，就怕有漏網之魚，那些人雖然掀不起什麼風浪，可我們也得防備著啊。」白韻一低聲道。
「沒事，反正我們現在抓住了蘇晏楓，而且我不也不準備殺他，所以……可以慢慢審問，這個男人雖然是天冥大陸的少主，但並沒有什麼骨氣，嚴刑逼供絕對管用。」皇帝笑著說道。
「嗯。」白韻一聞言笑著點了點頭，她正想說些什麼，整個人一下子呆住了。
「怎麼了？」皇帝拉著她的手問道。
「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傢伙剛剛踢了我，踢的好重啊。」白韻一有些哭笑不得道。
肚子倒是不疼，可當真嚇了她一大跳。
如今已是十一月中旬，白韻一腹中的孩子差不多有六個月了，早在四個月的時候，她就感覺到胎動了，只是最近特別的頻繁，每天都會有「情況」。
她的肚子現在已經很大了，差不多都快超過白月顏了，白月顏下個月就要卸貨了，她還得熬三個月呢。
雙生子嘛，若到了有些撐不住後，只要差不多足月了，可以催生的。
催生什麼的，在古代其實很危險的。
皇帝聽了自家媳婦的話後，趕緊伸手摸了摸她鼓得很高的肚子，剛好孩子想腳一下子踹到了那兒，把他也嚇了一跳。
「小傢伙們，給我乖乖的，不然出來之後要打屁屁哦，不許折騰你們母親。」皇帝摸了摸白韻一的肚子，笑著說道。
兩人靠在一塊，說了許多關於孩子的事情，白韻一說著說著，突然看著皇帝，低聲道：「景軒，你那幾個侄兒，你還打算留他們在宮裡教導嗎？」
不是白韻一想趕那幾個孩子出宮，畢竟……人家在宮裡上學也礙不著她什麼，只是逢年過節來請安罷了，孩子們住在皇宮南邊，又有許多宮人伺候，專門的大儒們教導，她完全不用操心。
可現實是……她腹中已經有了孩子，再把人家留著，不好吧！
至於她腹中孩子的性別？
盧神醫和楚斌說了，下個月就能診斷出來了。
「他們現在繼續留在宮裡也不妥，這樣吧，朕下旨，讓他們每日進宮受教，下午回去。」皇帝想了想後說道。
按照規矩，只有皇子們說伴讀才是如此的。
白韻一覺得皇帝這番安排倒是不錯，便點了點頭。
她這麼做也是想提前絕了那些人的念想，免得他們胡來，到頭來皇族兄弟骨肉相殘就不好了。
之前雖然出了個魏王，但魏王並不是皇帝的親弟弟，所以他們可以不在乎，皇帝也可以不在乎，可那幾位王爺就不一樣了。
當皇帝的旨意下了之後，當天下午，幾位小王爺便離開了皇宮，各自回府了。
兒子裴成睿進宮受教之後，裴景佑夫妻二人對兒子是抱有厚望的，覺得他和其他家那三個臭小子比起來，簡直優秀太多了。
倘若皇帝有意要過繼一個侄兒做太子，那他們家裴成睿肯定是最合適的。
正因為如此，所以恭王妃趙氏之前一直特別的驕傲，自我感覺良好。
她甚至教兒子，刻意討好太后，討好皇帝和白韻一。
直到傳出白韻一有了身孕的消息之後，這位王妃才稍稍收斂了一些，可也只是收斂而已，並沒有死心。
可今兒個又沒到每個月沐休的日子，她家兒子卻回來了，而且是和她家夫君一起回來的。
夫君也就罷了，反正只要皇家禁地開啟，夫君就會去練功，可兒子為什麼回來了？
「成睿怎麼回來了？王爺，是你幫孩子告假了嗎？他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恭王妃趙氏一臉焦急的問道。
「先回府再說吧。」恭王不想在王府大門口談論此事，他皺了皺眉，低聲說道。
「是。」趙氏點了點頭，連忙伸手牽著兒子進去了。
「母妃，從今兒個開始，兒子每天都可以回來了，每天都可以看到母妃和父王了。」裴成睿十分激動的說道。
他畢竟只是個六歲的孩子，當然不習慣住在宮裡了，他想和自己的父親、母親在一起。
「這是什麼意思？」趙氏聽了之後，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忍不住尖聲問道。
恭王聞言皺起了眉頭：「你小聲些，別嚇到了孩子。」
「皇后娘娘有身孕了，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兒，這孩子還沒有出生呢，皇上就大赦天下，並且告訴群臣，兩孩子中至少有一個是男孩，所以，他已經不需要成睿他們了，他自己有孩子可以繼承皇位，不用再估計幾個兄弟的孩子。」恭王搖了搖頭說道。
「所以他就把這幾個孩子給趕回來了？」趙氏一臉不甘的問道。
「也不算是趕回來，只是讓他們從今以後，天亮入宮讀書，下午回來，就相當於皇子們的伴讀一樣，可笑的是……皇子現在根本都還沒有出生。」恭王說完之後，忍不住冷笑起來。
不想當皇帝的皇子，這天下間有嗎？
在他心裡，四弟裴景軒不過是運氣好，生來便是嫡子，便是太子，所以順理成章繼承皇位。
其實他們兄弟幾個，個個都爭氣，個個都不差，只是為了自保，所以才顯得有些荒唐。
「那就是說，咱們家成睿永遠沒有機會成為太子了？」趙氏低聲問道。
「那可未必，有些事情是機密，我現在不能告訴你，我離宗師境界已經不遠了，平日裡都得以練功為重，成睿你要好好教導，說不定有朝一日，他真的有機會君臨天下。」恭王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皇帝曾經下令，有關異族人的事情，只能讓宗師們知道，可事實上，他的這幾個兄弟們都知道了。
一來，這幾位王爺身為裴氏皇族之人，天天在黃金殿中練功，進步神速，個個都有望成為宗師，自然也就和一些宗師們私底下有來往，所以得知了此事。
那些宗師都是皇帝培養起來的，絕對不可能背叛皇帝，投靠這些王爺們，但泄露一些秘密，他們還是覺得無礙的。
就比如說異族人吧，鬧了這麼多事兒，許多人都猜到了，就不敢肯確定而以。
在恭王看來，皇帝肩上的責任很重，哪怕以後能夠戰勝異族人，他自己肯定也不可能全身而退，說不定就是重傷，到時候大家的機會也就來了。
只要是你是皇族的子孫，只有血脈足夠強大，是宗師，那就有可能繼承皇家禁地，到那時候，誰就是新的天下之主。
不過，只要他這個弟弟在一天，他就不可能造反。
捫心自問，他這個弟弟對他不錯，他也不是沒良心之人，
二來，他這個弟弟太厲害，他根本就沒有信心能夠對付得了他，所以，只要弟弟在一天，他就不會輕舉妄動。
「是，妾身知道了，請王爺放心，妾身一定竭盡全力，好好教導成睿，我們家成睿在所有的小王爺中，那是最聰明，最能幹的。」恭王妃趙氏說完之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兒子的頭，眼中滿是疼愛之色。
這是她的嫡子，也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她在這個孩子身上傾注了所有的心血，她相信自己的孩子以後肯定有所建樹。
與其繼承爵位，成為一個閒散王爺，不如搏一搏。
也許，自家夫君沒有這樣的機會了，但她的兒子，她的孫兒或許就有這樣的機會。
只要這天下姓裴就行了。
「我們裴氏皇族也許會徹底崛起，成為整個大陸的主人，到時候會這片大陸這麼大，皇上總得派人管著，總得重用我們，即便我們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但肯定也能得到比現在更多的，所以……不僅是成睿，我們恭王府所有的子嗣，你都得好好教導。」恭王看著趙氏，低聲說道。
趙氏聞言傻眼了。
啥意思？
自己不僅要教導自己的兒子，還得教導別人的兒子嗎？
他除了裴成睿外，還有一個三歲的兒子裴成祥，只是祥兒頑劣又不懂事兒，以後還得好好教導，才有可能成才，不像她家成睿，從小就是最出色的那一個。
至於其他的？
難道其他的孩子以後無法成才，都得找她這個嫡母嗎？
那她豈不是冤枉死了？
「王爺，請恕妾身無能為力。」趙氏心裡不爽的很，直接拒絕了。
「你說什麼？」恭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妾身說，妾身無能為力，您那幾個庶子，都不是妾身的肚皮裡面出來的，妾身又不是他們的親生母親，他們怎麼可能心甘情願聽妾身的？再說了，那幾個妾室，您都挺心疼的，妾身可管不了，讓他們自己管自己的孩子去吧。」趙氏撇了撇嘴說道。
「你可是本王的王妃，是這府里的當家主母，教育那些孩子難道不是你該做的？」恭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自家王妃從前不是這樣的啊，起碼每次說的那幾個庶子，她都會說她要好好教導的。
「當然不是了，俗話說得好，養不教父之過，與母親有什麼干係？更何況我不是他們的母親。」趙氏瞪大眼睛說的。
「你今兒個該不會是昏頭了吧？」恭王一臉不快道。
「王爺，您瞧瞧皇上，自從娶了皇后娘娘之後，立即遣散了六宮嬪妃，到現在為止，也不曾納妾，哪裡像王爺您，妾身當初還沒有嫁進來之前您有幾個女人也就罷了，妾身當初有孕在身不能伺候您時，您又納了新寵。」趙氏說到此微微一頓。
老實說，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今兒個哪裡來的勇氣說這些。
「你什麼意思？」恭王眯著眼睛問道。
趙氏好歹嫁給他八年了，知道他一旦有這個動作，就是特別生氣的時候。
「皇后娘娘說了，男人不能太慣著，什麼三妻四妾的，憑什麼？王爺從前已經納妾好幾個，妾身也不能把她們趕出去，但從今日開始，王爺不能再納妾了，否則……臣妾會把她們賣出府的。」趙氏深吸一口氣說道。
「你敢！」恭王怒了。
他總算知道自家王妃今兒個膽子為什麼這麼肥了，原來都是被白韻一那個女人給影響了啊。
那個女人自己把皇帝管的死死的，不許皇帝納妃，不許皇帝接觸其它任何女人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影響他家王妃呢？
他家王妃從前多賢惠啊，他說一，王妃從來不會說二，永遠都依著他，順著他。
今兒個居然敢頂撞他，還說不幫他養那幾個庶子，不許他納妾.
簡直瘋了！
恭王越想越生氣，連忙吩咐外頭的奴才進來把自家兒子裴成睿給領出去。
他打算今兒個好好教訓教訓自家王妃，免得她真的學了白韻一那一套來。
敢在他面前蹬鼻子上臉的，這王妃之位是不想要了吧？
「王爺是不是想說，妾身要是不聽話，那就休了妾身令娶？」趙氏望著恭王，笑著問道。
恭王頓覺不對勁。
她怎麼猜出來的。
關鍵是，她不該害怕嗎？
怎麼還這麼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