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潘多拉
第248章 潘多拉
杜牧伸出手，攥住。
眼前這顆散發著刺眼藍色光芒的恆星，便被杜牧捏在了手中。
包裹著一整個恆星的空間，就那麼自然而然，無比流暢，毫無滯澀，仿佛天地間最簡單不過的自然行為一樣，收緊縮小到了杜牧的掌心當中。
在黃藍相接的漫長『白天』過後，杜牧終於又一次見到了夜晚星空的璀璨模樣。
白色的鯨魚散發著光輝，游曳在宇宙星辰當中。
杜牧緩緩攤開手掌，那藍色的恆星，依舊乖巧的呆在杜牧的掌心，仿佛一顆糖豆火丸。
在短暫的停滯之後，仿佛無窮盡的熱量，從杜牧的掌心瘋狂蔓延開來。
白色的鯨魚就像是身處海洋，從自己的氣孔噴出水流一樣，一簇明艷如霧的藍色氣焰，在它的上方煙花般盛開。
如此猛烈的熱量，幾乎瞬間就要將武館內不屬於杜牧力量庇護的一切盡數吞噬焚燒殆盡。
雖然藍色恆星被杜牧捏在手裡，但那是藍色恆星所處的整個空間，而不是單純將藍色恆星縮小。
藍色恆星的大小，本質上和剛剛是完全一樣大的。
因此產出的熱量也是相同的。
此時的武館，和完全一頭扎入太陽中也沒什麼區別了。
然而熱量傳遞，畢竟需要一點時間。
在這毫釐之間，杜牧瞥了演武場內仍處於打坐姿勢的索爾。
這段時間一直醉心於卡bug，差點都要把自己這個關門弟子給忘了。
不過自己傳遞給他的知識真的有那麼多嗎？
需要消化這麼久嗎？
雖然藍色火焰即將吞噬索爾，但杜牧內心並無絲毫波瀾。
他沒有做任何事情，那些藍色的太陽之火，便重新被收攏回了杜牧的掌心。
這不是什麼魔法，也沒有依靠什麼技術。
僅僅就是杜牧內心，『希望』藍色恆星能夠動靜小一點。
於是這些藍色恆星所釋放的能量，就好像時間倒流一樣，重新返回到了杜牧的掌心。
「精神力對物質的干涉，已經到了不需要任何介質的地步了嗎？」
杜牧不禁有些感慨。
現階段的他……已經真的有點，徹徹底底的『心想事成』的感覺了。
杜牧猛地將手攥緊。
藍色恆星，這一個年輕的恆星，一顆有潛力在生命末期坍縮為中子星的恆星……
並不比一個火花消失在杜牧手中的動靜大多少。
杜牧重新攤開手掌，在昏暗星光的映照下，只有一縷青煙渺渺。
「嗯……整團空間都被我的魔力湮滅了？」
杜牧微微思索。
隨後，又輕輕的打了個響指。
啪。
就像是一個地球人，隨手按下燈的開關一樣。
在這清脆的響動中，自虛空處，緩緩重現一枚自旋的藍色火丸。
杜牧眼神微動，將這枚自旋的藍色火丸輕輕拋出。
這藍色火丸逐漸升空，融入星夜的閃光當中。
和其他遠在千萬光年的恆星幾乎融為一體，分不清彼此。
隨後杜牧才將束縛這枚幽藍色火丸的空間重新展開釋放。
仿佛跳幀般，原本充斥在頭頂，不斷散發熱量的藍色恆星，再一次毫無徵兆的出現了。
上面以魔力形式產生，類似核聚變的精神能爆，一簇簇升起又熄滅。
這讓幾乎占滿天空的藍色恆星……簡直就像是一個由毛絨絨的火焰，所組成的巨大藍色毛線團。
看起來頗為可愛。
杜牧看著這枚新生的藍色恆星良久，才不禁微微嘆息一聲。
「唉，學了這麼久的魔法和科技，結果到了如今的地步，一切竟都變得如此統一。」
「如此……簡單直接。」
杜牧對自己如今的力量，說了句意義不明的評語。
隨後，他不見任何動作，而那承載著武館的白色鯨魚，卻自然而然的，從不知多少萬光年之外的藍色恆星系，簡單的遊動了兩下，便跨越無數文明用盡一生都無法跨越的亘古距離，返回到了那個熟悉的黃色恆星系。
「嗯……時間過的，似乎沒有比我想像中的長。」
杜牧感受了一下DC地球中的變化，其他不論，達米安現如今似乎才剛剛成長到他原著中應有的年紀。
倒是沒有宛如爛柯人一樣，一別經年。
不過即便如此，時間也不能說只是簡單的幾個月。
杜牧挑眉看向索爾。
自己這個關門弟子……到底學到哪裡了？
杜牧內心升起簡單的好奇心，索爾的精神領域便瞬間向著杜牧展開內部的景象。
杜牧看著被索爾消化的知識，又看了看索爾滿臉金色大鬍子的精神體。
索爾的精神體，頭髮和鬍子都變得極長，像是奧丁一樣，卻又沒有奧丁的花白。
他們依舊是屬於索爾的金黃色。
索爾身上就穿著像是希臘人一樣的白色單肩長袍，手裡拿著羽毛筆，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杜牧友善的猜測那是智慧的光芒。
但無論如何，索爾的神情終歸也沉穩了許多，他坐在一張古樸的書案前，寫寫畫畫著什麼，無數杜牧傳授給他的知識，環繞在索爾的周身，形成星環般的金色文字環帶，環繞著索爾徐徐飄浮。
「嗯……我明明都已經給他的精神加速了那麼多，怎麼學的還是這麼慢？」
杜牧在索爾身旁，稍稍翻閱了一下索爾的學習進度。
在意識空間內，索爾似乎已經經歷了將近700多年的時光。
整整700多年，頭80多年甚至只是在整理目錄，而沒有學進去半點真東西。
也難怪他的精神體會老成這樣。
畢竟在沒有外界信息印證的情況下，精神體總是會誤以為自己是實體，從而無意識的隨著時間老化自己的形象。
幸好索爾是阿斯嘉德人，幾百年的時光，還不足以讓一個阿斯嘉德人誤以為自己快要老死了。
當然，就算是地球人，只要他意識不到時間的流逝，一樣不會老太多。 就算老這麼多，改變的也只是形象和一點點思維速度，精神力總歸不可能因為幻想自己死亡而自行消散。
不然實際上就沒有鬼魂幽靈了。
然而即便如此，這700年，索爾的學習進度，也就剛到杜牧給予他那些信息的37%左右。
杜牧不禁反思，難道自己真的是氪星人的體質用慣了，對普通人的時間觀念產生了理解偏差？
不過，稍微觀察了一會……杜牧還是覺得，索爾就是單純的學的慢。
一個300年前早就學過的知識點，他居然在學習另一個知識點，正要相互印證的時候，全給忘了。
那豈不就要不斷的重複學習了嗎？
杜牧微微搖頭。
希望索爾學完的那一天，還能和洛基見一面吧。
杜牧揮揮手，將索爾所處的空間，連同他的妙爾尼爾，一起放在了側院的某間宿舍當中。
之前一直在激情卡bug，都忘了處理索爾，現在還是讓他呆在曾為了那些孩子們建立的宿舍當中吧。
暫且安置了索爾之後，杜牧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如今的DC地球上。
就在他看向自己的大弟子蝙蝠俠時，忽然注意到，自己的大弟子正在迎接客人。
那是一個女人……一個皮膚稍微有些黯淡，像是地中海氣候人種的女人。
杜牧之前聆聽全球的時候，也曾不止一次注意到過這個女人。
她身上有著魔法的痕跡，杜牧能看出來她似乎有著漫長的壽命，至少有上千歲，卻因為魔法的原因而長生不老。
但除此之外，這個女人一直在躲避著人群，從未作亂，從未犯罪。而魔法界的人神神秘秘的多了去了，杜牧雖然能看到聽到他們每一個，卻也不可能只是看到聽到他們，就對他們的過去悉數掌握在手中。
當然，現在的杜牧可以。
可是，剛剛獲得這種層次力量的他，還不想那麼不謹慎的使用。
雖然杜牧現如今的力量，幾乎已經達到了真正意義上『隨心所欲』，任何一個念頭都相當於『許願術』這個級別。
可畢竟，還要隨『心』呢，心若不是自己的，豈不就成了力量的軀殼，而非使用者？
杜牧想到這裡，不禁微微自嘲。
他還以為，自己不會再經歷這樣的階段了。
結果沒想到，他以為自己的精神力成長的已經夠迅速，夠逆天了，卻還是比不上誇張的實力增長。
好在他終於摸到了十倍反饋的極限，以後想必不會再有這樣小心翼翼使用力量的階段了。
總而言之，杜牧沒有貿然去探究世界上每一個人的往來經歷和未來因果，這裡面的信息……或者說無用信息太多了。
這次實力增長之前的杜牧雖然就能輕鬆處理這麼多信息，可畢竟實力剛剛增長到一個不太穩定的階段，杜牧還是不想貿然占用太多計算力。
況且……這個女人實際上也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手裡拿著一個盒子。
那個盒子的造型頗為複雜，但總的來說是個規則的球型切面體，上面寫著一個『3』。
並且，這個盒子不斷散發著詭異的『邪惡』氣息。
三宮魔的盒子？
杜牧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三宮魔。
但又不太一樣。
只是多看了一眼，杜牧就斷定出，這個盒子壓根跟魔法沒有關係，自己的第一印象被這個女人身上的魔法痕跡誤導了。
這個盒子，明顯是一個科技造物。
這就讓杜牧稍稍來了興趣。
他轉瞬之間，就徹底吃透了這個盒子的技術原理。
並不難，完全在杜牧的知識體系內。
杜牧在發現自己的力量還不太穩定，任何念頭都有可能化作現實之後，就用魔法稍微封閉了一下自己的感官和意識強度。
但即便如此，科學水平早已在布萊尼亞克之上的杜牧，還是搞清楚這個盒子的作用和來歷了。
這個盒子……說白了，就是個跨宇宙傳送門罷了。
嗯……對杜牧來說，確實能用『也就…罷了…』的句式。
畢竟這個盒子作為啟動傳送門的鑰匙，開啟它所需要的能量太龐大了。
裡面的冗餘技術也很多，在杜牧的角度來說，這玩意簡直就是屎山代碼。
要給杜牧優化的話，他能簡單的用一塊手機蓄電池的能量，創造出完全一樣功能的傳送門。
畢竟就是空間那點事，空間的事情不能硬來，順著空間走，想去哪兒就能去哪兒，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
不過出於對自己大弟子的尊重，杜牧還是沒有直接跟自己的大弟子說明前因後果。
而是任由這個女人向蝙蝠俠說明了自己的訴求和期望。
「所以……你的意思是……」
蝙蝠俠的神情有些難以莫測。
「你就是潘多拉，希臘神話中的那個潘多拉……而你手中的盒子，就是傳說中的潘多拉魔盒？」
潘多拉點點頭。
這時候，跟在蝙蝠俠身後，打扮成羅賓模樣的達米安皺眉，疑惑開口道：「可是在神話中，你的潘多拉魔盒被你打開了，裡面的毀滅和原罪都跑出來了，不是只剩下希望了嗎？」
杜牧不禁瞥了一眼達米安這個有些愚蠢的扮相。
眼睛蒙著掏了兩個窟窿的黑布，身上也裹得一團烏漆麻黑。
倒是符合他刺客大師之外孫的身份。
不過一看就是他自己手工製作的，絕對沒沾自己爹的半點光。
雖然自己的大弟子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參與自己的事業當中，可是達米安可不是個安生的主。
這小子，不過稍微長大了一點點，就跟個犟驢一樣，布魯斯韋恩幹啥他非要摻和一腳。
管理公司管理哥譚這些東西太複雜，小伙子還在床底下藏了書偷偷研究。
可是蝙蝠俠天天出勤打擊犯罪這種體力活，小達米安仗著自己小時候經歷過的刺客訓練，真就覺得『我上我也行！』然後就上了。
蝙蝠俠對此自然十分反對，可達米安不管不顧，自己做了套制服，就用盡各種手段跟在蝙蝠俠披風后面盪鞦韆。
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目的又是接觸自己的事業……蝙蝠俠最終自然也只能無奈妥協。
不過，就算如此，蝙蝠俠也不是個輕易會低頭的主。
一對犟的要死的父子，就形成了『你想跟我不攔你，但是別想我提供幫助。』和『誰要你幫助？我能自己獨立自主。』的擰巴狀態。
(本章完)
杜牧伸出手，攥住。
眼前這顆散發著刺眼藍色光芒的恆星，便被杜牧捏在了手中。
包裹著一整個恆星的空間，就那麼自然而然，無比流暢，毫無滯澀，仿佛天地間最簡單不過的自然行為一樣，收緊縮小到了杜牧的掌心當中。
在黃藍相接的漫長『白天』過後，杜牧終於又一次見到了夜晚星空的璀璨模樣。
白色的鯨魚散發著光輝，游曳在宇宙星辰當中。
杜牧緩緩攤開手掌，那藍色的恆星，依舊乖巧的呆在杜牧的掌心，仿佛一顆糖豆火丸。
在短暫的停滯之後，仿佛無窮盡的熱量，從杜牧的掌心瘋狂蔓延開來。
白色的鯨魚就像是身處海洋，從自己的氣孔噴出水流一樣，一簇明艷如霧的藍色氣焰，在它的上方煙花般盛開。
如此猛烈的熱量，幾乎瞬間就要將武館內不屬於杜牧力量庇護的一切盡數吞噬焚燒殆盡。
雖然藍色恆星被杜牧捏在手裡，但那是藍色恆星所處的整個空間，而不是單純將藍色恆星縮小。
藍色恆星的大小，本質上和剛剛是完全一樣大的。
因此產出的熱量也是相同的。
此時的武館，和完全一頭扎入太陽中也沒什麼區別了。
然而熱量傳遞，畢竟需要一點時間。
在這毫釐之間，杜牧瞥了演武場內仍處於打坐姿勢的索爾。
這段時間一直醉心於卡bug，差點都要把自己這個關門弟子給忘了。
不過自己傳遞給他的知識真的有那麼多嗎？
需要消化這麼久嗎？
雖然藍色火焰即將吞噬索爾，但杜牧內心並無絲毫波瀾。
他沒有做任何事情，那些藍色的太陽之火，便重新被收攏回了杜牧的掌心。
這不是什麼魔法，也沒有依靠什麼技術。
僅僅就是杜牧內心，『希望』藍色恆星能夠動靜小一點。
於是這些藍色恆星所釋放的能量，就好像時間倒流一樣，重新返回到了杜牧的掌心。
「精神力對物質的干涉，已經到了不需要任何介質的地步了嗎？」
杜牧不禁有些感慨。
現階段的他……已經真的有點，徹徹底底的『心想事成』的感覺了。
杜牧猛地將手攥緊。
藍色恆星，這一個年輕的恆星，一顆有潛力在生命末期坍縮為中子星的恆星……
並不比一個火花消失在杜牧手中的動靜大多少。
杜牧重新攤開手掌，在昏暗星光的映照下，只有一縷青煙渺渺。
「嗯……整團空間都被我的魔力湮滅了？」
杜牧微微思索。
隨後，又輕輕的打了個響指。
啪。
就像是一個地球人，隨手按下燈的開關一樣。
在這清脆的響動中，自虛空處，緩緩重現一枚自旋的藍色火丸。
杜牧眼神微動，將這枚自旋的藍色火丸輕輕拋出。
這藍色火丸逐漸升空，融入星夜的閃光當中。
和其他遠在千萬光年的恆星幾乎融為一體，分不清彼此。
隨後杜牧才將束縛這枚幽藍色火丸的空間重新展開釋放。
仿佛跳幀般，原本充斥在頭頂，不斷散發熱量的藍色恆星，再一次毫無徵兆的出現了。
上面以魔力形式產生，類似核聚變的精神能爆，一簇簇升起又熄滅。
這讓幾乎占滿天空的藍色恆星……簡直就像是一個由毛絨絨的火焰，所組成的巨大藍色毛線團。
看起來頗為可愛。
杜牧看著這枚新生的藍色恆星良久，才不禁微微嘆息一聲。
「唉，學了這麼久的魔法和科技，結果到了如今的地步，一切竟都變得如此統一。」
「如此……簡單直接。」
杜牧對自己如今的力量，說了句意義不明的評語。
隨後，他不見任何動作，而那承載著武館的白色鯨魚，卻自然而然的，從不知多少萬光年之外的藍色恆星系，簡單的遊動了兩下，便跨越無數文明用盡一生都無法跨越的亘古距離，返回到了那個熟悉的黃色恆星系。
「嗯……時間過的，似乎沒有比我想像中的長。」
杜牧感受了一下DC地球中的變化，其他不論，達米安現如今似乎才剛剛成長到他原著中應有的年紀。
倒是沒有宛如爛柯人一樣，一別經年。
不過即便如此，時間也不能說只是簡單的幾個月。
杜牧挑眉看向索爾。
自己這個關門弟子……到底學到哪裡了？
杜牧內心升起簡單的好奇心，索爾的精神領域便瞬間向著杜牧展開內部的景象。
杜牧看著被索爾消化的知識，又看了看索爾滿臉金色大鬍子的精神體。
索爾的精神體，頭髮和鬍子都變得極長，像是奧丁一樣，卻又沒有奧丁的花白。
他們依舊是屬於索爾的金黃色。
索爾身上就穿著像是希臘人一樣的白色單肩長袍，手裡拿著羽毛筆，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杜牧友善的猜測那是智慧的光芒。
但無論如何，索爾的神情終歸也沉穩了許多，他坐在一張古樸的書案前，寫寫畫畫著什麼，無數杜牧傳授給他的知識，環繞在索爾的周身，形成星環般的金色文字環帶，環繞著索爾徐徐飄浮。
「嗯……我明明都已經給他的精神加速了那麼多，怎麼學的還是這麼慢？」
杜牧在索爾身旁，稍稍翻閱了一下索爾的學習進度。
在意識空間內，索爾似乎已經經歷了將近700多年的時光。
整整700多年，頭80多年甚至只是在整理目錄，而沒有學進去半點真東西。
也難怪他的精神體會老成這樣。
畢竟在沒有外界信息印證的情況下，精神體總是會誤以為自己是實體，從而無意識的隨著時間老化自己的形象。
幸好索爾是阿斯嘉德人，幾百年的時光，還不足以讓一個阿斯嘉德人誤以為自己快要老死了。
當然，就算是地球人，只要他意識不到時間的流逝，一樣不會老太多。 就算老這麼多，改變的也只是形象和一點點思維速度，精神力總歸不可能因為幻想自己死亡而自行消散。
不然實際上就沒有鬼魂幽靈了。
然而即便如此，這700年，索爾的學習進度，也就剛到杜牧給予他那些信息的37%左右。
杜牧不禁反思，難道自己真的是氪星人的體質用慣了，對普通人的時間觀念產生了理解偏差？
不過，稍微觀察了一會……杜牧還是覺得，索爾就是單純的學的慢。
一個300年前早就學過的知識點，他居然在學習另一個知識點，正要相互印證的時候，全給忘了。
那豈不就要不斷的重複學習了嗎？
杜牧微微搖頭。
希望索爾學完的那一天，還能和洛基見一面吧。
杜牧揮揮手，將索爾所處的空間，連同他的妙爾尼爾，一起放在了側院的某間宿舍當中。
之前一直在激情卡bug，都忘了處理索爾，現在還是讓他呆在曾為了那些孩子們建立的宿舍當中吧。
暫且安置了索爾之後，杜牧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如今的DC地球上。
就在他看向自己的大弟子蝙蝠俠時，忽然注意到，自己的大弟子正在迎接客人。
那是一個女人……一個皮膚稍微有些黯淡，像是地中海氣候人種的女人。
杜牧之前聆聽全球的時候，也曾不止一次注意到過這個女人。
她身上有著魔法的痕跡，杜牧能看出來她似乎有著漫長的壽命，至少有上千歲，卻因為魔法的原因而長生不老。
但除此之外，這個女人一直在躲避著人群，從未作亂，從未犯罪。而魔法界的人神神秘秘的多了去了，杜牧雖然能看到聽到他們每一個，卻也不可能只是看到聽到他們，就對他們的過去悉數掌握在手中。
當然，現在的杜牧可以。
可是，剛剛獲得這種層次力量的他，還不想那麼不謹慎的使用。
雖然杜牧現如今的力量，幾乎已經達到了真正意義上『隨心所欲』，任何一個念頭都相當於『許願術』這個級別。
可畢竟，還要隨『心』呢，心若不是自己的，豈不就成了力量的軀殼，而非使用者？
杜牧想到這裡，不禁微微自嘲。
他還以為，自己不會再經歷這樣的階段了。
結果沒想到，他以為自己的精神力成長的已經夠迅速，夠逆天了，卻還是比不上誇張的實力增長。
好在他終於摸到了十倍反饋的極限，以後想必不會再有這樣小心翼翼使用力量的階段了。
總而言之，杜牧沒有貿然去探究世界上每一個人的往來經歷和未來因果，這裡面的信息……或者說無用信息太多了。
這次實力增長之前的杜牧雖然就能輕鬆處理這麼多信息，可畢竟實力剛剛增長到一個不太穩定的階段，杜牧還是不想貿然占用太多計算力。
況且……這個女人實際上也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手裡拿著一個盒子。
那個盒子的造型頗為複雜，但總的來說是個規則的球型切面體，上面寫著一個『3』。
並且，這個盒子不斷散發著詭異的『邪惡』氣息。
三宮魔的盒子？
杜牧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三宮魔。
但又不太一樣。
只是多看了一眼，杜牧就斷定出，這個盒子壓根跟魔法沒有關係，自己的第一印象被這個女人身上的魔法痕跡誤導了。
這個盒子，明顯是一個科技造物。
這就讓杜牧稍稍來了興趣。
他轉瞬之間，就徹底吃透了這個盒子的技術原理。
並不難，完全在杜牧的知識體系內。
杜牧在發現自己的力量還不太穩定，任何念頭都有可能化作現實之後，就用魔法稍微封閉了一下自己的感官和意識強度。
但即便如此，科學水平早已在布萊尼亞克之上的杜牧，還是搞清楚這個盒子的作用和來歷了。
這個盒子……說白了，就是個跨宇宙傳送門罷了。
嗯……對杜牧來說，確實能用『也就…罷了…』的句式。
畢竟這個盒子作為啟動傳送門的鑰匙，開啟它所需要的能量太龐大了。
裡面的冗餘技術也很多，在杜牧的角度來說，這玩意簡直就是屎山代碼。
要給杜牧優化的話，他能簡單的用一塊手機蓄電池的能量，創造出完全一樣功能的傳送門。
畢竟就是空間那點事，空間的事情不能硬來，順著空間走，想去哪兒就能去哪兒，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
不過出於對自己大弟子的尊重，杜牧還是沒有直接跟自己的大弟子說明前因後果。
而是任由這個女人向蝙蝠俠說明了自己的訴求和期望。
「所以……你的意思是……」
蝙蝠俠的神情有些難以莫測。
「你就是潘多拉，希臘神話中的那個潘多拉……而你手中的盒子，就是傳說中的潘多拉魔盒？」
潘多拉點點頭。
這時候，跟在蝙蝠俠身後，打扮成羅賓模樣的達米安皺眉，疑惑開口道：「可是在神話中，你的潘多拉魔盒被你打開了，裡面的毀滅和原罪都跑出來了，不是只剩下希望了嗎？」
杜牧不禁瞥了一眼達米安這個有些愚蠢的扮相。
眼睛蒙著掏了兩個窟窿的黑布，身上也裹得一團烏漆麻黑。
倒是符合他刺客大師之外孫的身份。
不過一看就是他自己手工製作的，絕對沒沾自己爹的半點光。
雖然自己的大弟子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參與自己的事業當中，可是達米安可不是個安生的主。
這小子，不過稍微長大了一點點，就跟個犟驢一樣，布魯斯韋恩幹啥他非要摻和一腳。
管理公司管理哥譚這些東西太複雜，小伙子還在床底下藏了書偷偷研究。
可是蝙蝠俠天天出勤打擊犯罪這種體力活，小達米安仗著自己小時候經歷過的刺客訓練，真就覺得『我上我也行！』然後就上了。
蝙蝠俠對此自然十分反對，可達米安不管不顧，自己做了套制服，就用盡各種手段跟在蝙蝠俠披風后面盪鞦韆。
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目的又是接觸自己的事業……蝙蝠俠最終自然也只能無奈妥協。
不過，就算如此，蝙蝠俠也不是個輕易會低頭的主。
一對犟的要死的父子，就形成了『你想跟我不攔你，但是別想我提供幫助。』和『誰要你幫助？我能自己獨立自主。』的擰巴狀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