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殺不死的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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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3章 殺不死的妖魔?

  許家二爺與他的妻子張氏還有張德才,三人在房間中密謀,等了一夜,可是也沒有什麼動靜,

  他們三人愈發的緊張。

  許家二爺說道:「不會出什麼事吧?那個高人是不是沒殺的了大嫂?」

  張德才搖了搖頭,說道:「不會,要殺一個婦人,對此人來說如探囊取物一般,絕不會出問題。」

  許家二爺說道:「一定要下手狠辣一些,絕不能讓那女人報官,不然的話,我們都得進去!」

  張德才是個街面上混的青皮混混,一向不務正業,聞言只是笑嘻嘻的說道:「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我請來的天妖盟的那位高人,別說是一個婦人,魚龍幫的副幫主又如何?一位通脈境界的武者還是被輕易的殺掉了。」

  許家二爺頓時驚了一下子,

  「魚龍幫的副幫主!」

  魚龍幫是做水運生意的一個大幫,他們許家有一些生意與其也有交涉,上交保護費,自然知道那副幫主,

  據說手裂虎豹,刀槍不入,乃是一個猛人。

  可如此一人也死在張德才請來的那位高人手中,許二爺心中頓時覺得安心不少,

  「這樣最好,這樣最好。」

  張氏冷笑道:「也是夠沒用的,做事情前怕狼後怕虎怎麼行?殺了她,就光剩下妙音那個小妮子,能翻起什麼浪來?等咱們把許家生意攥在手中,到時候她聽話便罷,不聽話,呵呵,就找人把她賣入窯子裡!」

  許家二爺有些懼內,被他妻子訓的也不敢多說。

  「她的事都好辦,只要接下許家的生意,到時候整個許家的生意都我說的算,拿捏一個小女孩還不是輕而易舉?」

  ………

  一夜過去,

  許夫人那邊始終沒有什麼動靜,次日一早也沒有聽見丫鬟呼喊報喪,他們三人神色愈發緊張。

  許二爺憋不住,決定出門探探情況,可當在花園裡見到了許夫人,臉色頓時變得有些蒼白,

  心中暗罵張德才辦事不地道,光能吹牛!

  許夫人說道:「二叔安好。」

  許二爺連忙打了招呼。

  兩人交談片刻之後,許夫人神色自若,竟看不出有絲毫的問題,許二爺狐疑的離去。

  按照許夫人的手段,定要抓他們報官,花點手段送些銀子,將他們的罪坐死。

  可如今有了陳望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張德才是個地痞無賴,他剛剛離開許家大宅,便連忙趕去楚雄所在的客棧詢問。

  可他頭腦卻忽然變得渾渾噩噩,不自覺的出神,正是中了陳望的迷魂術。

  陳望要想對付他們這些凡人,不費吹灰之力。

  張德才消失了半天,許家二爺的妻子張氏不見張德才回報,心中有些焦急。

  他們夫妻二人出城,在城中轉了一會兒,後來也消失不見,再也沒人知道他們的下落。

  …………

  三日之後,陳望在那棺材鋪堵到了那個黑袍人。

  這黑袍人半夜而來,周身帶著一股極為特殊的氣息。

  棺材鋪裡面本身就陰沉沉的,老闆是一個臉色蠟黃的中年男子,

  陳望並沒有殺他,搜魂之後發現這人並不知道天妖盟的事情,只不過稀里糊塗的被人當做聚頭地點而已。

  黑袍人來到院子裡面,見到一個年輕公子站在那裡,頓時愣了一下,沉聲說道:「你是什麼人?」

  陳望淡淡的說道:「你就是天妖盟的人?怎麼藏頭露尾的,把腦袋上的布給我摘下來!」

  黑袍人陰沉的一笑,

  「你是鎮魔司還是斬妖司的人?」

  陳望眨眨眼睛,

  「你猜?」

  黑袍人微微一愣,隨即陰沉的一笑,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掠出床牆頭。

  他動作極快,

  在他身後,那個年輕公子就那麼站在原地看著他,一動都沒有動。

  黑袍人心中有些不解,可也知道周圍定然是有埋伏。


  他小心謹慎先行飛掠了出去,一路掠到了城外破廟之中。

  「奇怪,怎麼一直沒人跟上來?」

  黑袍人心中凜然。

  先前他以為這年輕公子是想順藤摸瓜跟上自己,可是此時感知周圍的氣息,卻並沒有那年輕公子。

  「這人究竟是怎麼回事?」黑袍人喃喃自語。

  隨即這黑袍人的身形砰的一下子幻滅。

  這山神廟中空蕩蕩的並無一人,十分的幽靜。

  若是尋常武者追到此地,還真要失去他的下落。

  可此時,月光之下,一個年輕公子走了進來,此人長身玉立,氣度非凡。

  在山神廟中看著那個奇形怪狀的泥胎塑像,上面還綁了一根紅布,這就是此地的山神。

  「這天妖盟還有些意思啊,假扮成山神躲在這裡,還是說原本的成員之中就有這些山神精怪。」

  陳望此時的話並沒有人回應,可他的目光卻一直看著那尊繫著紅布的泥胎塑像。

  這泥胎塑像的眼睛忽然眨了眨,腹腔之中發出陰沉的聲音,

  「你這人好奇怪,不像是鎮魔司、斬妖司的人。」

  「你好像對我們不太了解。」

  陳望說道:「沒事兒,殺了你我就了解了。」

  話音落下,這泥胎塑像忽然動了起來,山神廟頓時塵土飛揚。

  他咧開大嘴一笑,一雙眼睛滴溜溜的亂轉。

  「有點意思,你是哪個江湖門派的吧?簡直是不自量力,招惹天妖盟的後果你可想過?那可是滅門之災!」

  這泥胎塑像冷冷說道。

  陳望心道:「我原本是羽化仙門的,你要是能滅羽化仙門的門,我帶你去也不是不行啊。」

  「就憑你這麼一塊兒泥胎?」

  陳望冷喝了一聲,抬手被拍了過去!

  這繫著紅布的泥胎塑像的確是天妖盟的妖魔。

  他們躲在一些山村廟宇之中,也不以香火為食,

  這個世界並沒有什麼香火氣,他們只不過是純粹的妖魔而已。

  此時他感覺到這年輕公子掌力的渾厚,頓時向旁邊一閃。

  他的動作還極為快速,比那方館主的反應速度要快上許多,這或許是妖魔的優勢吧,

  如若不然,先前也不能憑藉那黑袍無聲無息的避過所有人的感知,悄悄的離開曲陽城。

  陳望一掌落空,直接將這山神廟打出一個大洞。

  泥胎塑像轉身看過去,忍不住失聲道:「你是先天武者!」

  只有先天武者的掌力才能如此剛猛霸道!

  「還能躲過我這一招,我倒是小瞧了你了。」

  陳望身形一動,一掌便按在泥胎塑像的腦袋上。

  這泥胎塑像的力氣極大,尋常通脈境界的武者難以對抗,可是陳望一隻手就將他腦袋按住,

  隨即轟的一下砸在地上!

  他的腦袋破碎,巨大的身子也被陳望順勢按倒。

  只不過這玩意兒沒有痛感,他被陳望打碎身形之後,兩隻手忽然猛的向中間一合,想要將陳望拍死。

  陳望出手如風,直接將他兩條手臂全部打斷。

  他的掌力中蘊含真氣,鋒利如刀,的確是正統的武者路子。

  這妖魔順勢掙脫出去,可此時他只有半截身子,比原本矮了一半,腦袋也沒有了,可是此時依舊能夠發出聲音,

  「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與一府三司的人也打過交道,可此人給他的感覺十分的不一樣,而且說話輕挑,也不像一府三司的人。

  陳望上前砰的一腳,便將他身軀打碎,

  緊接著又是砰砰砰接連數下,將他的身軀打得粉碎,可這玩意依舊能夠說話。

  不僅如此,他的身軀還在向一塊合攏,重新聚合起來。

  陳望也不急著動手,就這麼靜靜的看著。

  很快,這尊泥胎塑像聚攏起身形,而且被打碎的頭顱竟然也重新恢復。


  陳望摸著下巴,

  「這能力倒是不錯。」

  這泥胎塑像眼珠子滴溜溜亂轉,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到底是什麼人?」

  「黃庭府奉命緝拿妖魔,你說我是哪的人?」

  這尊泥胎塑像眼珠子亂轉,

  「你是黃庭府的人?」

  「原來是這樣……」

  可他話還沒說完,直接掉頭就跑。

  「這玩意兒還挺雞賊。」

  陳望笑了一下,一掌便拍了過去,浩浩蕩蕩的真氣令人窒息,直接將他的雙腿打斷。

  這玩意兒接著向外跑去,以手代足。

  陳望又是一掌轟了過去,這一次,他直接避開,只在地上打出了一個深坑。

  這妖魔也是驚了一下子,

  只有先天武者能夠打出這種效果,可是這人身上的氣息又沒有先天武者那麼強橫,真氣分明就是通脈境界,可是卻澎湃的驚人。

  「哪來這麼一個怪胎?」

  這泥胎塑像心中罵道,

  恐怕這也是他首次罵別人怪胎。

  他繼續向外跑去,不僅如此,跑的時候,身上的碎片還在向一塊癒合。

  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快,按照常理來說,他的癒合能力應該逐漸下降才是,可是他卻一反常態,癒合的更快。

  陳望看到這一幕,對這個世界的妖魔有些好奇。

  這種奇怪的能力倒是修仙世界普通的妖怪不具備的。

  泥胎塑像恢復身形之後,又邁開步子奔跑。

  可那個年輕人卻始終跟在他的身後,如同幽靈一般。

  這泥胎塑像一向以恐怖隱秘著稱,他可以披上黑袍,如同正常人一樣潛於人族大城,

  也可以坐在山神廟之中,如同真正的泥胎一般了無生氣。

  即便有鎮魔司的人路過此地,也感受不到他的氣息。

  他的能力也十分特殊,打碎之後可以恢復,可如今卻被這個年輕人搞得有些頭疼。

  他邊跑邊忍不住說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陳望跟在他的身邊,笑著拍了拍他的腦袋:「傻瓜,你說我想做什麼?我想玩你。」

  這尊泥胎塑像:「……………」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他更是發足狂奔,可是腳下的土地卻忽然變成一片流沙,直接陷了下去。

  他頓時心中一驚,

  這裡明明是一片山地,怎麼會變成流沙地呢?

  他陷入流沙之中,不停的掙扎,可是卻不停的下沉。

  這泥胎塑像大怒,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啊?你也是妖魔?!」

  他不僅有些頭皮發麻,雖然他的頭皮是土做的,可是此時心中卻十分的驚嘆,

  「這年輕公子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他娘還是武者嗎?!」

  「我實話跟你說吧,是天妖盟的盟主讓我來的,你們這些人辦事不力,起了二心,盟主特意派我來剿滅你。」

  陳望冷冷的說道。

  「盟主讓你來了剿滅我們?」

  這泥胎塑像驚了一下子,隨後他便狐疑的看了陳望一眼,

  「不對,你分明是個人,你不是天妖盟的人。」

  陳望笑了笑:「腦袋裡全是泥,還挺聰明。」

  隨即他探手一招,試圖拘出泥潭塑像的魂魄,可是卻拘不出來。

  「呦呵,這玩意兒沒有魂魄?」

  陳望愣了一下。

  泥胎塑像見陳望一抬手,還以為他要施展霸道的真氣,可是卻並沒有什麼感覺,忍不住問道:「你做什麼?」

  這個年輕公子比他娘的妖魔還要邪門,做事情太過嚇人了!

  陳望方才就像對空氣輕輕抓了一把一樣,此時他淡淡一笑。

  隨後他便施展迷魂之術,

  可搜魂搜不了,迷魂竟然也迷惑不了。


  這泥胎塑像跟他大眼瞪小眼看了一會兒,此時在流沙中不停的撲騰,他驚恐的說道:「你對我做什麼,你這麼直勾勾的看著我做什麼?」

  他心中被這個年輕公子看的有些發毛,太嚇人了!

  陳望尷尬的笑了一下,

  這是不同世界,不同法術的體系的差異嗎?

  還是因為眼前這個玩意兒比較特殊?

  陳望想了一下,

  「我怎麼把你打碎了,你還能再重新粘在一塊?」

  他問的十分認真,讓這個在泥沙流沙中不停撲騰的泥胎塑像愣了一下。

  這泥胎塑像此時終於從流沙中掙扎了出去。

  他遠離了那片流沙,陳望也並沒有在擴大流沙的範圍。

  此時他與陳望遙遙相望,也沒有逃跑。

  他不確定的說道:「你這是在問我?」

  陳望說道:「對啊。」

  「怎麼回事?能跟我說說嗎?」

  「不是這人有病吧!」這泥胎塑像在心中瘋狂的怒吼道。

  他深吸了口氣,隨後掉頭就跑。

  這次陳望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直接來到他身前,淡淡說道:「別跑了,我得研究研究你。」

  泥胎塑像喝道:「你得罪天妖盟會死無葬身之地,你可要想清楚了!」

  陳望點了點頭,

  「知道了。」

  隨即一拳便將他的身形轟碎。

  這一拳並沒有動用真氣,可陳望龐大的力量更是驚人,讓這泥胎塑像驚恐不已,一拳化為粉碎。

  陳望等了一會兒,這一次泥胎塑像癒合的速度就慢了許多。

  等他的身形恢復到一半的時候,陳望想了一下,又是一巴掌一拍上去。

  這一次他調動了法力,拍的更碎,直接化成了一地的塵土,連塊碎片都沒有。

  這次癒合的就更慢了,給不過竟然依舊能夠癒合。

  陳望摸了摸下巴,

  「倒是有些像基因能力中的沙人,只不過這玩意難道沒有什麼次數限制?」

  陳望有些好奇,又繼續做了幾次實驗。

  可他發現,不管他將這玩意打的多碎,雖然時間慢一些,可是終究都會重新癒合,

  「這世界的妖魔難道是殺不死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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