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都是千年的狐狸
第459章 都是千年的狐狸
歸玄子御風而行，他駕馭一柄柳葉狀的飛行法器，操控起來更是隨心所欲，消耗的法力極少。
此時他心情大悅，
自己這一番前去空運山去采靈泉水，這是件極為輕鬆的差事，
因為靈泉水附近那位妖修，也就是當地那位被稱為水仙的存在已經同羽化仙門達成了交易，他這次不過是去走個過場而已。
不僅如此，此時歸玄子心中一片火熱，
「上次董家那個小娘子可是膚白貌美，這次去看看有沒有新人侍奉。」
那些小家族的女修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最是讓人心動不已。
只不過此時他在天空之上飛掠，忽然便見到一道人影破空而來。
這是一個御劍飛行的修士，看起來是一個魁梧大漢，戴了一個面具，
這個面具是一個戲劇中的臉譜，他運起法力，施展靈目術也看不透。
歸玄子心中一凜，喝道：
「什麼人？」
這面具有些奇怪，他運轉靈目術竟然也看不清楚。
對面的魁梧修士聲音也十分的粗獷，冷冷的說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歸玄子聞言愣住。
此時他身在天空之上，哪裡有什麼山，哪裡有什麼樹？
他緩緩的說道：「在下來自羽化仙門，若與閣下有什麼仇怨，不妨在這裡挑明了。」
只是他話音落下，心中忽然有許許多多的念頭浮現，一股莫名的神念衝擊他的心神。
剎那之間，他的表情也變得十分的複雜，七情六慾，喜怒哀樂盡數浮現在臉上。
就在他心神有些亂的時候，這魁梧修士探手一掌打了過來，
轟隆一聲！
晴天仿佛響起一個霹靂，虛空之中浮現一個大手印，重重的拍在他身上！
砰的一聲巨響，他身上的法力直接被打散，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他剛要調動防禦法器，防禦的符籙與這人周旋，可是腦海中卻忽然傳來一陣劇痛，仿佛有人將他的頭腦袋給劈開了兩半。
他不由慘叫一聲！
可此時這魁梧修士已經殺到他身前。
這人身形高大，隱約可以見到他衣衫底下那種充滿爆炸性力量，肌肉極為的強橫，
一掌便轟在了歸玄子的丹田氣海，將他的氣海廢去。
歸玄子只覺得小腹氣海之中有一股可怕的力量，如同刀絞一般，將他經脈攪碎。
「啊啊啊啊…我操！」
他繼續發出慘叫，隨後這人抓住他的手腕，如同一個鐵箍一般，
咔嚓一聲，便將他的手臂扭斷。
這人捏著歸玄子的脖子來到了下面的樹林之中，
此地叢生林密，多有毒蟲猛獸出沒。
此時這身形高大的修士就這麼站在歸玄子身前。
此時的歸玄子氣海被廢，手臂被扭斷，又受了如此重擊，他驚恐不已，駭然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我與閣下到底有何仇怨？」
這魁梧修士並沒有說話，抬腳一腳踩了下來，
咔嚓一下，便將他的小腿踩的粉碎。
「啊啊啊啊！！！」
如此疼痛讓歸玄子更是驚懼不已，比他往日的心理防線要脆弱了許多。
這男子將他手腳全部踩斷，最後才一腳將他的頭顱踏碎。
可憐歸玄子堂堂一個築基真人，卻根本沒有發揮築基期實力便中了對方的手段，慘死當場。
這戴著面具的魁梧修士正是陳望。
此時他將面具摘了下來，又收起變化之術。
歸玄子到死都不知道是誰殺了他，
陳望認為讓他死在疑惑之中更是憋屈。
不僅如此，他也不知道這些人會不會有一些特殊的傳遞手段，因此多防範一手並沒什麼問題，畢竟這歸玄子不是他的主要目的。
隨即陳望施展搜魂之術。
先前他用六魂煉心咒還有心劍打傷了歸玄子，又廢了他的修為，如此重手法，接二連三便是要破開他的心防，
果然歸玄子的魂魄十分的淡薄，而且並沒有那麼高的心理防禦，
陳望很輕易便將他的魂魄煉化，讀取了記憶。
只不過一位築基期的修士記憶何等之多，這個歸玄子也是修煉了上百年，陳望不敢有絲毫大意，要保持本心，
不然的話便會被這記憶衝擊，到時候會影響他的心境。
搜魂術這等霸道秘術，便是有這種弊病。
許久，他得到魂魄記憶，讀取之後分辨出近期的一些事情，
這些事情如同走馬觀花的時候，歸玄子與天虛道人交談，眾人伏擊，他們之間的談話幾乎一五一十的都出現在陳望的腦海之中。
「那天射的那一箭果然是天虛道人幹的，老小子手裡還有這麼件厲害的寶貝。」
陳望的眼睛眯了起來。
他並不知道此弓的名字，天虛道人並沒有對歸玄子講起，
只是知道那黑色大弓威力極大，催動之後光是法力匯聚的一支箭矢便有極強的威力，
而且陳望從他的記憶中了解到，這件寶物也是天虛道人最近才得到的。
「是他最近得到機緣？不太像，還是…有人特意交代他？」
陳望心中浮現了許多念頭。
解決歸玄子後徹底打消了他心頭的疑惑，
不僅如此，他也了解到了對方這夥人的訊息，
還有那個袁康真人，假意與自己交往，實際上也是打聽消息。
「這些人知道我是那老祖帶回來的也不會放在心上，這才是修仙界，不管表面上是多麼的和諧，背地裡依舊是血淋淋，赤裸裸的，沒有實力只能成為被吃掉的小魚。」
陳望心道。
先前那一箭並沒有射到自己，但自己要讓他們嘗下被偷襲的滋味。
「該我了！」
陳望從這歸玄子身上找出一個儲物法器，收了起來。
「歸玄子，我會送這幾個狗東西下去陪你的。」
陳望心道。
…………
數日之後，歸玄子沒有返回山門，羽化仙門派人出去尋找，可是也沒有找到歸玄子的下落，
這件事成為了一個謎團。
歸玄子在羽化仙門之中是一位客卿長老，而且也享受羽化仙門的資源，如今風頭正盛，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忽然離去。
有人便認為他是找一個地方快活去了，誤了宗門的事情。
若放在平時，這種事也不算什麼，
只不過如今眾人要合計對付陳望，歸玄子如此行事便讓人覺得有些心煩。
天虛道人這幾日的臉色也有些陰沉，袁康都不敢近前。
又過了兩三日，歸玄子依舊沒有回來，袁康也到了出門做任務的日子。
這一次，他也被陳望盯上，在空中伏擊。
陳望手中有那金鐲，十分的沉重，威力極大，
而且他還精通神魂鬥戰之法，等閒的築基期修士與他對戰根本討不到便宜。
袁康真人也被他殺死，將身上的東西搜走。
………
羽化仙門，
天虛道人住處。
他身邊有人服侍，是一個聰明伶俐的小廝，十五六歲年紀，雌雄莫辨。
這小廝為他倒茶，天虛道人在一旁飲茶，神色十分的難看。
放在平時的話，客卿長老出去做任務，除非特殊情況，倒是也沒有明確的時間限制，
只不過最近這段時間他有事情要這些人辦，他們卻都是不知下落。
「他們不會是不想辦這件事，便趁機逃出去躲清閒了？」天虛道人皺了皺眉頭。
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兩人是否出事。
可他們兩個人都是築基期修士，平白無故的怎麼會憑空被人殺掉？
而且這幾日陳望都在山門之中。
有了青銅門的陳望，行蹤來去無蹤，而且可以改變標記地點，更是讓人難以琢磨。
這樣一個掛逼，根本不屬於能被盯上的存在。
因此，天虛道人便覺得有些奇怪，
那日他們五人去辦這件隱秘的事情，如今卻已經少了兩個人。
數日之後，他還沒有等著陳望露出馬腳，屬下可用之人便又少了兩個。
他原本還有些生這袁康真人跟歸玄子的氣，
可當另外兩名修士出去做任務也沒有回來的時候，他卻著實覺得有些不對。
「不可能，我手中有戮仙弓這等殺器，他們那日見到威力，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出去躲清閒，難道是……已經被人給做掉了？」
天虛道人想到這裡，不由深吸了一口氣。
這日，他在山中見到陳望，看到那個年輕人臉上人畜無害的笑容，他便覺得有些心中冒涼氣，
「難不成都是被他給做掉了？」
陳望與他笑著打招呼，天虛道人有些愣神。
他想將這件事告訴霍雲，可霍雲卻正好有事不在山中。
天虛道人有些慌神。
「不可能，我曾與他交手，他雖有些手段，卻不至於如此的厲害。」
「旁人不說，就是袁康，他手中還有一張鯤鵬符，可生出鯤鵬雙翅，速度極快，連我也追不上他，遇到危險自然可以脫身，怎麼會輕易的被人殺掉？」
這些日子，天虛道人心中有些亂。
鯤鵬符乃是極厲害的保命手段，連他也有些艷羨，
袁康真人不該被人偷襲才是。
這個時候霍雲又不在山中，
天虛道人心中便愈發覺得發毛。
他深居簡出，在自己的院落之中並不外出，即便是宗門任務派下來了，他也不動身。
「還是等霍長老回山門之後再說吧，或許山門外面來了厲害的敵人也說不準。」
嚇得天虛道人心中整日惴惴不安。
珍寶閣要在北地舉行拍賣會，霍雲便是為了這件事，有人去了另外一處地方辦要緊的事。
又轉眼又過了七八天，他依舊沒有回來。
天虛道人深居簡出，轉眼間又過去半個月。
他領了宗門的任務卻一直沒有出去，宗門的人雖然對他比較客氣。
可霍雲也不是一手遮天，他也有些對頭，
有人知道天虛道人是霍雲的馬仔，也派人來催促。
天虛道人一拖再拖，又過去七八天，來人是一位面如重棗的長老。
這長老冷冷的說道：「你領了宗門的任務為什麼遲遲不動身，竟一拖再拖？」
若是霍雲在的話，這件事自然有人遮掩，可是如今，霍雲不在。
這名長老平時就與霍雲不太對付，此時更是對霍雲的頭號馬仔看不順眼。
天虛道人解釋道：「郭長老，這段時間有幾位道友領了牌子出去並未返回，我懷疑他們都已經死掉了，是被人給害死的。」
面如重棗的郭長老卻毫不在意，他大笑的說道：「你這廝在胡說八道什麼，羽化仙門的客卿長老不過出門做些普通任務，誰會殺他們？」
天虛道人有口難言，他也不能解釋自己這些人伏擊陳望，又被陳望給盯上的可能。
這位郭長老明顯與他的靠山霍長老不太對付，說這些話也沒什麼用。
他啞口無言，這位郭長老卻毫不給他臉。
「天虛，不是我說你，你也是一位堂堂的築基期修士，心思不要總是用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上，多為宗門盡心辦事，宗門自然不會虧待你，責令你今日就動身，再拖下去就休怪老夫不講情面了！」
天虛道人皺了皺眉頭，壓下火氣，又客氣的說道：「郭長老，最近確實是外面風聲有些不對，還勞煩您將這件事情給報上去。」
天虛道人是客卿長老，並不負責具體事務，有些人他還真的見不到。
羽化仙門的人數眾多，一些流程也是十分的嚴苛。
郭長老點點頭：「伱反映的情況很是有趣，我會報上去，你等待回復，只不過…要在你做完任務回來之後。」
羽化仙門有這麼多資源，又養了這麼多客卿長老，自然不是讓他們在這吃白飯的，每個月都有一些任務派給他們，
而這些任務之中有難有易。
天虛道人仗著是霍雲手下的人，平日裡淨領些輕鬆任務，旁人也是有些怨言。
而表面上看，天虛道人作為霍雲的代表人，一家獨大，可實際上也有些人暗自里投了靠山。
在這仙門裡，每個人都有些靠山，勢力盤中錯雜。
客卿長老之中如此，仙門之中弟子執事亦是如此。
這位郭長老之所以敢如此不客氣，是因為他的姐姐是一位金丹老祖的侍妾，憑藉這層關係，他穩坐著這把交椅，無人動搖。
都是千年的狐狸，對於霍雲這些事情他早就有些怨言，
只不過霍雲背後也有人，而且關係很硬，輕易不能撕破臉而已。
不過，
利用正常的程序給天虛道人這個小馬仔施展一些壓力卻是可以的。
(本章完)
歸玄子御風而行，他駕馭一柄柳葉狀的飛行法器，操控起來更是隨心所欲，消耗的法力極少。
此時他心情大悅，
自己這一番前去空運山去采靈泉水，這是件極為輕鬆的差事，
因為靈泉水附近那位妖修，也就是當地那位被稱為水仙的存在已經同羽化仙門達成了交易，他這次不過是去走個過場而已。
不僅如此，此時歸玄子心中一片火熱，
「上次董家那個小娘子可是膚白貌美，這次去看看有沒有新人侍奉。」
那些小家族的女修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最是讓人心動不已。
只不過此時他在天空之上飛掠，忽然便見到一道人影破空而來。
這是一個御劍飛行的修士，看起來是一個魁梧大漢，戴了一個面具，
這個面具是一個戲劇中的臉譜，他運起法力，施展靈目術也看不透。
歸玄子心中一凜，喝道：
「什麼人？」
這面具有些奇怪，他運轉靈目術竟然也看不清楚。
對面的魁梧修士聲音也十分的粗獷，冷冷的說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歸玄子聞言愣住。
此時他身在天空之上，哪裡有什麼山，哪裡有什麼樹？
他緩緩的說道：「在下來自羽化仙門，若與閣下有什麼仇怨，不妨在這裡挑明了。」
只是他話音落下，心中忽然有許許多多的念頭浮現，一股莫名的神念衝擊他的心神。
剎那之間，他的表情也變得十分的複雜，七情六慾，喜怒哀樂盡數浮現在臉上。
就在他心神有些亂的時候，這魁梧修士探手一掌打了過來，
轟隆一聲！
晴天仿佛響起一個霹靂，虛空之中浮現一個大手印，重重的拍在他身上！
砰的一聲巨響，他身上的法力直接被打散，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他剛要調動防禦法器，防禦的符籙與這人周旋，可是腦海中卻忽然傳來一陣劇痛，仿佛有人將他的頭腦袋給劈開了兩半。
他不由慘叫一聲！
可此時這魁梧修士已經殺到他身前。
這人身形高大，隱約可以見到他衣衫底下那種充滿爆炸性力量，肌肉極為的強橫，
一掌便轟在了歸玄子的丹田氣海，將他的氣海廢去。
歸玄子只覺得小腹氣海之中有一股可怕的力量，如同刀絞一般，將他經脈攪碎。
「啊啊啊啊…我操！」
他繼續發出慘叫，隨後這人抓住他的手腕，如同一個鐵箍一般，
咔嚓一聲，便將他的手臂扭斷。
這人捏著歸玄子的脖子來到了下面的樹林之中，
此地叢生林密，多有毒蟲猛獸出沒。
此時這身形高大的修士就這麼站在歸玄子身前。
此時的歸玄子氣海被廢，手臂被扭斷，又受了如此重擊，他驚恐不已，駭然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我與閣下到底有何仇怨？」
這魁梧修士並沒有說話，抬腳一腳踩了下來，
咔嚓一下，便將他的小腿踩的粉碎。
「啊啊啊啊！！！」
如此疼痛讓歸玄子更是驚懼不已，比他往日的心理防線要脆弱了許多。
這男子將他手腳全部踩斷，最後才一腳將他的頭顱踏碎。
可憐歸玄子堂堂一個築基真人，卻根本沒有發揮築基期實力便中了對方的手段，慘死當場。
這戴著面具的魁梧修士正是陳望。
此時他將面具摘了下來，又收起變化之術。
歸玄子到死都不知道是誰殺了他，
陳望認為讓他死在疑惑之中更是憋屈。
不僅如此，他也不知道這些人會不會有一些特殊的傳遞手段，因此多防範一手並沒什麼問題，畢竟這歸玄子不是他的主要目的。
隨即陳望施展搜魂之術。
先前他用六魂煉心咒還有心劍打傷了歸玄子，又廢了他的修為，如此重手法，接二連三便是要破開他的心防，
果然歸玄子的魂魄十分的淡薄，而且並沒有那麼高的心理防禦，
陳望很輕易便將他的魂魄煉化，讀取了記憶。
只不過一位築基期的修士記憶何等之多，這個歸玄子也是修煉了上百年，陳望不敢有絲毫大意，要保持本心，
不然的話便會被這記憶衝擊，到時候會影響他的心境。
搜魂術這等霸道秘術，便是有這種弊病。
許久，他得到魂魄記憶，讀取之後分辨出近期的一些事情，
這些事情如同走馬觀花的時候，歸玄子與天虛道人交談，眾人伏擊，他們之間的談話幾乎一五一十的都出現在陳望的腦海之中。
「那天射的那一箭果然是天虛道人幹的，老小子手裡還有這麼件厲害的寶貝。」
陳望的眼睛眯了起來。
他並不知道此弓的名字，天虛道人並沒有對歸玄子講起，
只是知道那黑色大弓威力極大，催動之後光是法力匯聚的一支箭矢便有極強的威力，
而且陳望從他的記憶中了解到，這件寶物也是天虛道人最近才得到的。
「是他最近得到機緣？不太像，還是…有人特意交代他？」
陳望心中浮現了許多念頭。
解決歸玄子後徹底打消了他心頭的疑惑，
不僅如此，他也了解到了對方這夥人的訊息，
還有那個袁康真人，假意與自己交往，實際上也是打聽消息。
「這些人知道我是那老祖帶回來的也不會放在心上，這才是修仙界，不管表面上是多麼的和諧，背地裡依舊是血淋淋，赤裸裸的，沒有實力只能成為被吃掉的小魚。」
陳望心道。
先前那一箭並沒有射到自己，但自己要讓他們嘗下被偷襲的滋味。
「該我了！」
陳望從這歸玄子身上找出一個儲物法器，收了起來。
「歸玄子，我會送這幾個狗東西下去陪你的。」
陳望心道。
…………
數日之後，歸玄子沒有返回山門，羽化仙門派人出去尋找，可是也沒有找到歸玄子的下落，
這件事成為了一個謎團。
歸玄子在羽化仙門之中是一位客卿長老，而且也享受羽化仙門的資源，如今風頭正盛，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忽然離去。
有人便認為他是找一個地方快活去了，誤了宗門的事情。
若放在平時，這種事也不算什麼，
只不過如今眾人要合計對付陳望，歸玄子如此行事便讓人覺得有些心煩。
天虛道人這幾日的臉色也有些陰沉，袁康都不敢近前。
又過了兩三日，歸玄子依舊沒有回來，袁康也到了出門做任務的日子。
這一次，他也被陳望盯上，在空中伏擊。
陳望手中有那金鐲，十分的沉重，威力極大，
而且他還精通神魂鬥戰之法，等閒的築基期修士與他對戰根本討不到便宜。
袁康真人也被他殺死，將身上的東西搜走。
………
羽化仙門，
天虛道人住處。
他身邊有人服侍，是一個聰明伶俐的小廝，十五六歲年紀，雌雄莫辨。
這小廝為他倒茶，天虛道人在一旁飲茶，神色十分的難看。
放在平時的話，客卿長老出去做任務，除非特殊情況，倒是也沒有明確的時間限制，
只不過最近這段時間他有事情要這些人辦，他們卻都是不知下落。
「他們不會是不想辦這件事，便趁機逃出去躲清閒了？」天虛道人皺了皺眉頭。
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兩人是否出事。
可他們兩個人都是築基期修士，平白無故的怎麼會憑空被人殺掉？
而且這幾日陳望都在山門之中。
有了青銅門的陳望，行蹤來去無蹤，而且可以改變標記地點，更是讓人難以琢磨。
這樣一個掛逼，根本不屬於能被盯上的存在。
因此，天虛道人便覺得有些奇怪，
那日他們五人去辦這件隱秘的事情，如今卻已經少了兩個人。
數日之後，他還沒有等著陳望露出馬腳，屬下可用之人便又少了兩個。
他原本還有些生這袁康真人跟歸玄子的氣，
可當另外兩名修士出去做任務也沒有回來的時候，他卻著實覺得有些不對。
「不可能，我手中有戮仙弓這等殺器，他們那日見到威力，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出去躲清閒，難道是……已經被人給做掉了？」
天虛道人想到這裡，不由深吸了一口氣。
這日，他在山中見到陳望，看到那個年輕人臉上人畜無害的笑容，他便覺得有些心中冒涼氣，
「難不成都是被他給做掉了？」
陳望與他笑著打招呼，天虛道人有些愣神。
他想將這件事告訴霍雲，可霍雲卻正好有事不在山中。
天虛道人有些慌神。
「不可能，我曾與他交手，他雖有些手段，卻不至於如此的厲害。」
「旁人不說，就是袁康，他手中還有一張鯤鵬符，可生出鯤鵬雙翅，速度極快，連我也追不上他，遇到危險自然可以脫身，怎麼會輕易的被人殺掉？」
這些日子，天虛道人心中有些亂。
鯤鵬符乃是極厲害的保命手段，連他也有些艷羨，
袁康真人不該被人偷襲才是。
這個時候霍雲又不在山中，
天虛道人心中便愈發覺得發毛。
他深居簡出，在自己的院落之中並不外出，即便是宗門任務派下來了，他也不動身。
「還是等霍長老回山門之後再說吧，或許山門外面來了厲害的敵人也說不準。」
嚇得天虛道人心中整日惴惴不安。
珍寶閣要在北地舉行拍賣會，霍雲便是為了這件事，有人去了另外一處地方辦要緊的事。
又轉眼又過了七八天，他依舊沒有回來。
天虛道人深居簡出，轉眼間又過去半個月。
他領了宗門的任務卻一直沒有出去，宗門的人雖然對他比較客氣。
可霍雲也不是一手遮天，他也有些對頭，
有人知道天虛道人是霍雲的馬仔，也派人來催促。
天虛道人一拖再拖，又過去七八天，來人是一位面如重棗的長老。
這長老冷冷的說道：「你領了宗門的任務為什麼遲遲不動身，竟一拖再拖？」
若是霍雲在的話，這件事自然有人遮掩，可是如今，霍雲不在。
這名長老平時就與霍雲不太對付，此時更是對霍雲的頭號馬仔看不順眼。
天虛道人解釋道：「郭長老，這段時間有幾位道友領了牌子出去並未返回，我懷疑他們都已經死掉了，是被人給害死的。」
面如重棗的郭長老卻毫不在意，他大笑的說道：「你這廝在胡說八道什麼，羽化仙門的客卿長老不過出門做些普通任務，誰會殺他們？」
天虛道人有口難言，他也不能解釋自己這些人伏擊陳望，又被陳望給盯上的可能。
這位郭長老明顯與他的靠山霍長老不太對付，說這些話也沒什麼用。
他啞口無言，這位郭長老卻毫不給他臉。
「天虛，不是我說你，你也是一位堂堂的築基期修士，心思不要總是用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上，多為宗門盡心辦事，宗門自然不會虧待你，責令你今日就動身，再拖下去就休怪老夫不講情面了！」
天虛道人皺了皺眉頭，壓下火氣，又客氣的說道：「郭長老，最近確實是外面風聲有些不對，還勞煩您將這件事情給報上去。」
天虛道人是客卿長老，並不負責具體事務，有些人他還真的見不到。
羽化仙門的人數眾多，一些流程也是十分的嚴苛。
郭長老點點頭：「伱反映的情況很是有趣，我會報上去，你等待回復，只不過…要在你做完任務回來之後。」
羽化仙門有這麼多資源，又養了這麼多客卿長老，自然不是讓他們在這吃白飯的，每個月都有一些任務派給他們，
而這些任務之中有難有易。
天虛道人仗著是霍雲手下的人，平日裡淨領些輕鬆任務，旁人也是有些怨言。
而表面上看，天虛道人作為霍雲的代表人，一家獨大，可實際上也有些人暗自里投了靠山。
在這仙門裡，每個人都有些靠山，勢力盤中錯雜。
客卿長老之中如此，仙門之中弟子執事亦是如此。
這位郭長老之所以敢如此不客氣，是因為他的姐姐是一位金丹老祖的侍妾，憑藉這層關係，他穩坐著這把交椅，無人動搖。
都是千年的狐狸，對於霍雲這些事情他早就有些怨言，
只不過霍雲背後也有人，而且關係很硬，輕易不能撕破臉而已。
不過，
利用正常的程序給天虛道人這個小馬仔施展一些壓力卻是可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