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打蛇上棍
似乎只要叫梁山這個名字，都逃不掉受招安，然後南下討逆的過程麼？
林塵腦海中一閃而過這麼個念頭，不由失笑搖頭。
不過在得了李曌聖旨後，他作為此番招安梁山賊的招撫使，自然需要加快速度。
不到五日時間，路過應天府的招撫隊伍，沒有停留，快馬加鞭到了鄆州鄆城。
一路疾行的林塵，卻一反常態的在梁山水泊邊上停了下來。
「這梁山水泊，倒是有幾分地利。」
哪怕之前看過梁山水泊的景象，今日再看也讓人頗為震驚。
怪不得原書稱梁山水泊易守難攻，是能奠定一番基業的好去處。
只是如今的梁山水泊裡面，大半都是周邊鄉里討生活的漁民，不見賊蹤。
原因無他。
近乎所有的賊寇都被宋江拉著去齊地生事了，至於原書當中大名鼎鼎的托塔天王晁蓋，如今還是鄉里里正，過著自己的大戶日子。
相較於原書的丟家棄業，最後落得被流矢所傷致死的下場，這個世界的晁蓋無疑是幸運的。
「漁家，今日可有大魚？」
一艘大船之上，錦衣衛倚在船頭朝下面的漁夫問了一聲，「今日某家大人要招待貴客，且送些好魚上來！」
「哈哈，大人放心，大魚自然是有的。」
那漁夫倒也不懼生，笑呵呵的伸手在兜簍裡面一摸。
嚯！
只見一條約莫十來斤的白腹鯉魚被其扣住魚鰓，掙扎著拉出水面。
「不錯！」
那錦衣衛見狀眼中一亮，便運氣躍下船頭，順手將兜簍一併提起。
「這兜簍也一併算上！」
說罷，這錦衣衛丟下半錢銀子轉身就走。
留著漁夫一愣，而後喜笑顏開。
這梁山水泊漁獲不少，自然價賤。
等閒一斤魚肉，不過幾文錢罷了。
這半錢銀子算上他兩月打魚才能賺到的利潤。
「那官家！」
漁夫好似想到什麼，連忙喊道，「俺這裡還有條金紋鯉魚，不知大人要麼？」
「哦？」
錦衣衛聞言一怔，頓住腳步。
不多時，
林塵看著水中吞吐著水泡泡的一物，饒有興致。
只見這條身上紋著似金非金花紋的鯉魚，湊在盆邊，眼巴巴的看著自己。
那本該半死不活的魚眼裡面，竟透著一絲靈動的懇求之意，似乎在求林塵放它一命。
這條魚，成精了？
林塵心中一動，他從未見過如此有靈性的魚兒。
這也是為何將其留下，未送至廚子手中燉湯的緣由。
「你倒是機靈。」
看著在盆中擺動，做出討饒動作的鯉魚，林塵失笑，起身將其帶到船邊。
走你！
然後就見在水面打了個好幾個水漂，方才落入水中的鯉魚，仿若暈頭轉向般翻著肚皮。
當然，收著力道的林塵，無非是拿其打趣罷了。
就這條魚表現出來的靈動模樣，讓他聯想到不少奇聞異事。
很難想像。
一條魚竟然流露出人性化的生氣神色。
然，那條金邊鯉魚被林塵丟出去後，不多時又遊了回來。
只是並非什麼報恩，反而露出水面，罵罵咧咧一般看著林塵。
見此一幕，林塵眉頭微挑，嘴角一勾，屈指微彈。
嘩啦。
被濺起的水花將這條鯉魚當頭潑下。
「還不走？待等下有漁夫來了，捉你回去燉湯。」
聽聞漁夫和燉湯二字，這金邊鯉魚方才一個激靈，悶頭鑽入水下消失。
看著這一幕的林塵，微微搖頭。
自當初紫霄崑崙一行，窺見逍遙派福地內歷代掌門留下的告誡。
他便深知，這方綜武世界天地大變已然不遠。
沒曾想來得這麼快，如今連精怪都出現了。
眼中閃過幾絲異色的林塵，轉而負手走入船艙，靜待某人到來。
他等的不是別人，正是齊王柴榮。
片刻，柴榮龍行虎步，登上船隻，但臉色卻帶著幾分陰沉。
此時的他心中疑雲密布，若不是收到林塵甲的書信，才不會選擇往鄆城走這麼一趟。
按理來說，他與對方應該是死敵才是。
為何林塵甲會私下邀約自己？
抱著這般猜忌的齊王柴榮，終究還是應邀而來。
他想要看看這林塵甲在玩什麼花招。
「齊王殿下，可知這梁山水泊內的漁獲鮮美，不可不嘗啊。」林塵見柴榮到來，語氣平靜地招呼道。
齊王面無表情地微微頷首，目光直視眼前依舊戴著青銅鬼面的男子。
關於羽林將軍林塵甲長相的猜測，早就有流傳了。
誰讓此人無論在哪，都以鬼面示人。
「林將軍，朝臣私會藩王，此舉可是大忌，你當真不怕嗎？」柴榮突然反將一軍，冷聲質問道。
的確。
手握兵權的朝中軍將私下會見藩王，傳出去林塵指定要被御史好一番彈劾。
更有可能被李曌這個皇帝掛念上。
「哦？」
林塵故作驚訝，卻也不驚不慌道，「「哦？齊王殿下此言何意？此番本將請你來，不過是私下商議要事，外人又如何能知曉？」
言下之意，此事就他兩人知道。
當然，柴榮哪怕說出去，林塵也不在乎。
只當是謠言處理便可。
柴榮聞言，眼底陰霾更甚。
見林塵甲對其威脅置若罔聞，柴榮默默坐下，沉聲道：「既然如此，林將軍請本王來此，所為何事？」
柴榮自然不打算再與眼前之人周旋，都是千年狐狸，耍心機根本討不到好。
他本以為林塵甲邀自己前來或有威脅、或有示好等諸般可能。
卻沒想到。
眼前這傢伙第一句話就是向自己訴苦！
「齊王殿下，外人誰不知那梁山賊寇聚眾十萬，已然成勢！」
柴榮一怔？
這是何意？
「依我之見，此次招安必是徒勞，要不……」
柴榮聞得林塵此言，面肌抽搐。
若不是他知道朝中第一個上書奏請招安之人便是眼前此賊，他還真就信了！
不過，柴榮此刻也明白了林塵的弦外之音。
無非是想從自己這裡撈些好處。
奈何招安之事，全系此人之手。
屆時若真讓對方拖延不辦，到頭來受損的還是齊藩！
心中暗罵林塵不當人子的柴榮，臉上卻還要擠出笑容來，開口表示願配合招撫使的工作。
有苦說不出，打碎牙往肚子裡面咽的齊王，心中甚是不快。
反觀，林塵沒想到柴榮這麼上道，當即含笑道：
「哈哈哈，吃魚，齊王殿下嘗嘗。」
……
林塵腦海中一閃而過這麼個念頭，不由失笑搖頭。
不過在得了李曌聖旨後，他作為此番招安梁山賊的招撫使，自然需要加快速度。
不到五日時間，路過應天府的招撫隊伍，沒有停留，快馬加鞭到了鄆州鄆城。
一路疾行的林塵，卻一反常態的在梁山水泊邊上停了下來。
「這梁山水泊，倒是有幾分地利。」
哪怕之前看過梁山水泊的景象，今日再看也讓人頗為震驚。
怪不得原書稱梁山水泊易守難攻，是能奠定一番基業的好去處。
只是如今的梁山水泊裡面，大半都是周邊鄉里討生活的漁民，不見賊蹤。
原因無他。
近乎所有的賊寇都被宋江拉著去齊地生事了，至於原書當中大名鼎鼎的托塔天王晁蓋，如今還是鄉里里正，過著自己的大戶日子。
相較於原書的丟家棄業，最後落得被流矢所傷致死的下場，這個世界的晁蓋無疑是幸運的。
「漁家，今日可有大魚？」
一艘大船之上，錦衣衛倚在船頭朝下面的漁夫問了一聲，「今日某家大人要招待貴客，且送些好魚上來！」
「哈哈，大人放心，大魚自然是有的。」
那漁夫倒也不懼生，笑呵呵的伸手在兜簍裡面一摸。
嚯！
只見一條約莫十來斤的白腹鯉魚被其扣住魚鰓，掙扎著拉出水面。
「不錯！」
那錦衣衛見狀眼中一亮，便運氣躍下船頭，順手將兜簍一併提起。
「這兜簍也一併算上！」
說罷，這錦衣衛丟下半錢銀子轉身就走。
留著漁夫一愣，而後喜笑顏開。
這梁山水泊漁獲不少，自然價賤。
等閒一斤魚肉，不過幾文錢罷了。
這半錢銀子算上他兩月打魚才能賺到的利潤。
「那官家！」
漁夫好似想到什麼，連忙喊道，「俺這裡還有條金紋鯉魚，不知大人要麼？」
「哦？」
錦衣衛聞言一怔，頓住腳步。
不多時，
林塵看著水中吞吐著水泡泡的一物，饒有興致。
只見這條身上紋著似金非金花紋的鯉魚，湊在盆邊，眼巴巴的看著自己。
那本該半死不活的魚眼裡面，竟透著一絲靈動的懇求之意，似乎在求林塵放它一命。
這條魚，成精了？
林塵心中一動，他從未見過如此有靈性的魚兒。
這也是為何將其留下，未送至廚子手中燉湯的緣由。
「你倒是機靈。」
看著在盆中擺動，做出討饒動作的鯉魚，林塵失笑，起身將其帶到船邊。
走你！
然後就見在水面打了個好幾個水漂，方才落入水中的鯉魚，仿若暈頭轉向般翻著肚皮。
當然，收著力道的林塵，無非是拿其打趣罷了。
就這條魚表現出來的靈動模樣，讓他聯想到不少奇聞異事。
很難想像。
一條魚竟然流露出人性化的生氣神色。
然，那條金邊鯉魚被林塵丟出去後，不多時又遊了回來。
只是並非什麼報恩，反而露出水面，罵罵咧咧一般看著林塵。
見此一幕，林塵眉頭微挑，嘴角一勾，屈指微彈。
嘩啦。
被濺起的水花將這條鯉魚當頭潑下。
「還不走？待等下有漁夫來了，捉你回去燉湯。」
聽聞漁夫和燉湯二字，這金邊鯉魚方才一個激靈，悶頭鑽入水下消失。
看著這一幕的林塵，微微搖頭。
自當初紫霄崑崙一行，窺見逍遙派福地內歷代掌門留下的告誡。
他便深知，這方綜武世界天地大變已然不遠。
沒曾想來得這麼快，如今連精怪都出現了。
眼中閃過幾絲異色的林塵，轉而負手走入船艙，靜待某人到來。
他等的不是別人，正是齊王柴榮。
片刻，柴榮龍行虎步，登上船隻，但臉色卻帶著幾分陰沉。
此時的他心中疑雲密布，若不是收到林塵甲的書信，才不會選擇往鄆城走這麼一趟。
按理來說，他與對方應該是死敵才是。
為何林塵甲會私下邀約自己？
抱著這般猜忌的齊王柴榮，終究還是應邀而來。
他想要看看這林塵甲在玩什麼花招。
「齊王殿下，可知這梁山水泊內的漁獲鮮美，不可不嘗啊。」林塵見柴榮到來，語氣平靜地招呼道。
齊王面無表情地微微頷首，目光直視眼前依舊戴著青銅鬼面的男子。
關於羽林將軍林塵甲長相的猜測，早就有流傳了。
誰讓此人無論在哪，都以鬼面示人。
「林將軍，朝臣私會藩王，此舉可是大忌，你當真不怕嗎？」柴榮突然反將一軍，冷聲質問道。
的確。
手握兵權的朝中軍將私下會見藩王，傳出去林塵指定要被御史好一番彈劾。
更有可能被李曌這個皇帝掛念上。
「哦？」
林塵故作驚訝，卻也不驚不慌道，「「哦？齊王殿下此言何意？此番本將請你來，不過是私下商議要事，外人又如何能知曉？」
言下之意，此事就他兩人知道。
當然，柴榮哪怕說出去，林塵也不在乎。
只當是謠言處理便可。
柴榮聞言，眼底陰霾更甚。
見林塵甲對其威脅置若罔聞，柴榮默默坐下，沉聲道：「既然如此，林將軍請本王來此，所為何事？」
柴榮自然不打算再與眼前之人周旋，都是千年狐狸，耍心機根本討不到好。
他本以為林塵甲邀自己前來或有威脅、或有示好等諸般可能。
卻沒想到。
眼前這傢伙第一句話就是向自己訴苦！
「齊王殿下，外人誰不知那梁山賊寇聚眾十萬，已然成勢！」
柴榮一怔？
這是何意？
「依我之見，此次招安必是徒勞，要不……」
柴榮聞得林塵此言，面肌抽搐。
若不是他知道朝中第一個上書奏請招安之人便是眼前此賊，他還真就信了！
不過，柴榮此刻也明白了林塵的弦外之音。
無非是想從自己這裡撈些好處。
奈何招安之事，全系此人之手。
屆時若真讓對方拖延不辦，到頭來受損的還是齊藩！
心中暗罵林塵不當人子的柴榮，臉上卻還要擠出笑容來，開口表示願配合招撫使的工作。
有苦說不出，打碎牙往肚子裡面咽的齊王，心中甚是不快。
反觀，林塵沒想到柴榮這麼上道，當即含笑道：
「哈哈哈，吃魚，齊王殿下嘗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