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第123章 他應該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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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輛轎車在沿海行進,鄭文杰眯著眼睛看著窗外的斜陽,金黃的光芒灑在海面耀耀生輝。

  「父親…什麼時候才能到伊豆。」美月打了個哈欠,用絲巾擦了擦眼睛問道。

  「已經到伊豆了。」真琴看著前方那輛車,握著著方向盤接著說道:「不過看他們這這模樣應該是想直接去那家度假屋。」

  「因為最早出現的殺人錄像帶的傳聞就是這度假屋裡發生的。」

  美月咦了一聲:「這不是傳聞嗎?還真去那家度假屋?再說了,你們特務組既然已經調查過殺人錄像帶,那這裡肯定也已經調查過了啊?」

  「可能也是想今天就住在那家度假屋裡吧,畢竟天也已經黑了。」真琴說道。

  美月看著後視鏡里真琴的模樣撇撇嘴說道:「你就這樣看著野崎和那個女人親親我我的嗎?還上同一輛車?哪怕是已經分手了也太不尊重你了吧?」

  「不對,就是因為分手了還帶著那個女人材是真的不尊重你,帶著那個女人有什麼用?真不知道為什麼你不拒絕。」

  「啊咧,鄭君不也沒拒絕嗎?你為什麼不怪鄭君。」真琴笑了笑說道。

  美月撩了撩耳邊的頭髮扭頭看著鄭文杰:「我父親為什麼要拒絕?野崎是你的前男友是你的搭檔又和我們沒關係,我們和野崎唯一的關係就是他在求我們幫助他。」

  「啊,不過當時他求我們的時候,我有些愉快。」美月呵呵笑道接著馬上收斂起嘴角的笑容看著後視鏡:「但絕對!絕對和你沒關係。絕對不是因為他是你前男友。」

  真琴毫無在意的笑了笑看著後視鏡里美月的眼睛說道:「啊咧,美月醬這麼說才會讓我覺得美月醬是因為關心我呢。」

  「才不是!」美月哼了一聲看著鄭文杰:「父親,你說為什麼看著他求我們的時候,我會覺得很愉快…很爽?雖然可能有真琴的原因但絕對更多的是因為我自己覺得開心。」

  「啊咧!美月醬怎麼可以直接稱呼姐姐。」真琴咦了一聲。

  鄭文杰看了看美月的眼睛想了想說道:「很多遇見你這種情況應該都會覺得很舒服,特別還是看那個人不順眼的時候。」

  「因為我們比野崎強,比他壯,我們之間是不平等的關係,如果放在拳擊比賽上,那就是不同重量級的參賽選手根本不會碰上。」

  「因為不平等,你之所以會覺得很愉快是因為你比他強,你站在強的一邊,而他是弱者並且是背負著快要壓死他的重擔,而我們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美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鄭君…那麼簡單的事情,你為什麼要說的那麼複雜?」真琴有些無語,接著說道:「而且你的說法我不認同,為什麼是絕大部分人?應該是小部分人,美月醬就是個占有欲旺盛,並且對於陌生人情感薄弱的人,才會是這樣。」

  美月皺起了眉頭目光凝視著在駕駛位上開車的真琴。

  真琴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又來了,就是這種感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美月醬對我雖然表面很親善,但心裡對我是懷有惡意的。」

  「而且當見到鄭君的時候,美月醬給我帶來的感覺就是赤裸裸的惡意了,所以我才會不停逗美月醬,想看你究竟會做什麼。」

  「我已經感覺到你要忍不住的時候,鄭君開口阻止了你,隨後你心裡對我的惡意就減弱了,反而全都表露在了臉上。」

  「美月醬你真的是…心懷惡意的時候臉上在笑,沒有真正惡意的時候才把真實情感表露出來。」

  美月深呼吸之後靠著車墊扭頭看向車窗外:「你說這些是做什麼?你也說了我現在對你沒有惡意,但你說出來我會不高興,會想要…」

  「因為我不想美月醬變成一個冷漠的人!」真琴開口打斷道:「我想讓美月醬像一個正常人一樣能夠隨心所欲的表達自己的感受,而不是像我們第一次見面一樣臉上掛著虛假的面具。」

  真琴見美月不再說話,對鄭文杰問道:「鄭君,你認為呢?我說的對不對?」

  鄭文杰收回望著窗外的目光,看向美月,伸手捋了捋她的劉海:「那麼真琴小姐就只是想讓美月不再帶著面具,直接表露出自己的喜怒哀樂嗎?」

  真琴點點頭:「是的,美月醬實際上並不是一個壞女孩,相熟之後她會關心我,為我打抱不平。那為什麼還要讓她戴著面具?而不能隨心所欲的直接表達自己的情感。」

  鄭文杰聽著有些接受不能,也有些不理解想了想才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又不明白你的意思,美月現在不就是隨心所欲的嗎?戴著面具有什麼不好?為什麼要直接把情感表露出來?」


  「面對不喜歡的陌生人,掛著面具,戴著微笑和他相處這才是普通人在社會上的生存模式吧?就像真琴小姐,你不也是一樣的嗎?」

  「野崎君提出要帶著同樣受了詛咒的女人一同前來,你心裡並不願意,或者說你很不高興,但你並沒有直接表露出來,而是同意了他的請求,不是嗎?」

  真琴沉默半晌,跟著前方野崎開著的車輛拐進了山間公路才突然開口問道:「鄭君沒有生過孩子吧?或者說沒有養過孩子。」

  鄭文杰嗯了一聲沒有說話想聽聽真琴還想說什麼。

  真琴吐了一口氣才繼續說道:「美月醬這個年紀,她應該還在學校里學習,和同學們嬉笑打鬧,她還只是一個孩子。」

  「為什麼現在就要讓她像個大人一樣,直接表達自己喜歡和不喜歡,討厭和不討厭不好嗎?等她長大之後就再也回不來了。」

  鄭文杰無言以對,真琴的想法他沒有想過,因為鄭文杰認為在日本找到天照,找到徐福被封印的身體和頭顱,把想做的事情都結束以後只要不出現美月背叛自己的情況,鄭文杰會咬美月,將她變成殭屍。

  所以鄭文杰沒有想過美月會像一個普通人一樣生老病死,真琴說的話讓鄭文杰覺得有道理,但並不適用在一個未來二代綠眼殭屍身上。

  美月想如何做,是不是戴著面具,鄭文杰不在乎,這只是她做出的選擇,對於鄭文杰來說無傷大雅,也沒有干擾她的理由。

  沒有聽見后座兩人回話,真琴接著說道:「更何況…美月醬的童年並不美好,現在變得美好也並不算晚,像個正常人一樣善念大過惡念不好嗎?」

  「善良大過惡念?你一個日本人…算了。」鄭文杰斷了這個話,繼續說道:「真琴小姐,你知道你在我眼裡是什麼人嗎?」

  真琴一愣隨後問道:「什麼人?」

  「一個失敗的人。」鄭文杰淡淡的繼續說道:「在乎別人感受,心裡善良的人,在我看來就是一個失敗的人。」

  「聽我說完。」鄭文杰阻止真琴想要反駁的話語繼續說道:「你身上受了很多傷,這些傷讓你生不出孩子,做不了一個真正的母親。」

  「對…而且你還去關心野崎這個混蛋,明明是他在和你有關係的時候出軌和別的女人生了一個孩子,而且還因為那個孩子和你提了分手,可是你呢?竟然還在乎他的感受。」美月像是想通了什麼繼續說道:

  「我從小就被同齡的孩子甚至是大人嘲笑,辱罵,說我是殺人犯的孩子,他們為什麼會對我產生惡念?」

  「我母親是殺人犯,又和他們有什麼關係,我母親殺的人是誰他們連名字都不知道。」

  「還有我的生父,為什麼要拋下我?把母親殺人的原因遷怒到我的身上?明明他才是導致母親精神崩潰的真正原因!」

  「真琴…你說的話在你看來是為了我好,我也會感謝你,但是我不想,我不願意像你說的一樣,戴著面具是在保護我自己。」

  美月一口氣說完,喘了喘氣將頭靠在坐墊上才喃喃自語:「我也羨慕過智子,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罵人就罵人,但我不需要像她一樣。」

  真琴猛的一踩剎車,野崎開著的車輛轉過山間公路消失在眼前,真琴捏緊著方向盤,最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啟動車子跟了上去。

  鄭文杰笑了笑說道:「想把自己的思想灌進別人的腦子裡也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更何況你呢?」

  「真琴,你是個善良的人但你同樣會嫉妒你的姐姐琴子,但就如同你所說的一樣,你的善念大過了惡念。」

  「所以受了一身的傷,但你自己什麼都沒有得到,你姐姐對你來說依舊是一座遮天蔽日的高山,別人看見你第一反應不是你的名字,真琴,而是你的姐姐,他們都會想你是比嘉琴子的妹妹。」

  真琴拍了拍方向盤:「鄭君…你別說了,你說的都是詭辯,歪理,只是美月醬比起我更信任你,才能直接認可你所說的話罷了。」

  鄭文杰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接著說道:「如果不是我,你昨天晚上就會死。你可能不在乎你自己的性命,但你姐姐呢?她很在乎你,你知道她對我說什麼嗎?」

  「什麼?」真琴本能的看向後視鏡對上了鄭文杰似笑非笑的眼睛。

  「她說…如果我有要傷害你的想法,她會像魄魕魔奪走秀樹生命一樣,奪走我的生命,她為了你願意殺人。」

  「我想能成為日本第一驅魔師,比嘉琴子應該受過很多苦,救過很多人,因為她身上的傷痕比你多的多,她和你一樣也是善良的人。」


  「但她願意為了你殺人,你呢?你願意為了你姐姐而殺人嗎?或者說,你知道你死了之後,你的姐姐失去了你她會做出什麼事嗎?」

  鄭文杰看向車窗外已經昏暗的天空:「你可以不惜犧牲,就只是為了救陌生人,但真正愛著你的人,你在乎嗎?哪怕你知道你死之後,你姐姐會發瘋,你也一樣還會選擇犧牲自己只是為了救人嗎?」

  真琴張了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眼眶已經被染紅了。

  美月一臉認可的看著鄭文杰說道:「我就會只關心父親,其他人我根本就不會去在乎,因為只有關心我的人才值得我去關心。」

  鄭文杰笑了笑好整以暇的看著真琴紅彤彤的眼睛繼續說道:「所以我說你在我眼裡就只是一個失敗的人,真正愛著你的人你不去在乎,反而去在乎陌生人的生命。」

  「就像你的前男友野崎,他因為有了孩子果斷選擇了和你分手,你呢?就像美月說的一樣,你還在乎著野崎的感受。」

  「但野崎呢?他為什麼會拿著錄像帶上門,為什麼他會自己動手將錄像帶播放出來給你們看?因為他在乎孩子,為了孩子他寧願把你也一起拖下水,可是他知道,你也知道,看了這個錄像帶,中了這個詛咒,真琴小姐,你會死的。」

  鄭文杰恥笑一聲接著道:「如果沒有我,他一樣會把錄像帶放給你看,拖你下水,因為你還有姐姐,他清楚的知道你姐姐為了你也會跟著來趟這渾水。」

  鄭文杰看著後視鏡里倒映著真琴滑落眼角的淚水:「知道了這是殺人錄像帶之後,你心裡實際上也很清楚野崎為什麼這麼做,不是嗎?」

  「所以…這個野崎是為了救自己一家人來害我們的?」美月瞪大了眼睛看著鄭文杰。

  鄭文杰捏了捏美月的鼻子:「所以你啊,以後不要被自己的情緒所引導,你看著野崎只想著給真琴小姐打抱不平,傻乎乎的就跟著真琴一起中了錄像帶的詛咒。」

  「…殺了他。」美月看著鄭文杰認真的說道:「就像父親說的一樣,在乎我的人才值得我去在乎,那想要害我的人,我也要害了他。」

  「美…美月醬。」真琴嘴唇顫抖叫著美月的名字搖著頭。

  鄭文杰見真琴心神不定的模樣,有些得意的笑了笑繼續說道:「真琴小姐,每個人都應該首先幫助自己,接著在幫助愛自己的人,最後在幫助自己想幫助的人。」

  「真琴小姐在乎別人的生命,我能理解也很認可,但是首先你要足夠強大,想要變得強大你就得放棄自己重視的東西,全神貫注的先幫助你自己。」

  鄭文杰向真琴伸了伸脖子,湊在真琴耳邊,看著不遠處的度假屋,以及從停在門口的車裡下來的野崎和松子。

  「真琴,先讓野崎君付出代價吧。你想看著他得償所願,然後和這個女人和孩子一家幸福美滿的生活在一起嗎?」

  「他不僅背叛了你,他還為了自己而選擇傷害你,傷害在乎你的人。」

  「這說明他其實並不在乎你,既然這樣他就應該付出代價,不是嗎?」

  真琴將車停在野崎車後,看著站在車邊等待的野崎和松子,緩緩點頭。(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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