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第120章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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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君…有方法處理水井裡的東西嗎?」

  「當然可以。」鄭文杰接著道:「不過想要解決水井裡的怪物,我要收取的報酬就不是錢了。」

  「鄭君想要什麼報酬?」真琴看著鄭文杰疑惑的問道。

  鄭文杰看著野崎說道:「真琴小姐不用著急,我想你們應該先試試能不能處理掉這個水井,我想野崎君也是這樣想的吧。」

  野崎收回注視鄭文杰的目光,稍微低頭看著真琴:「真琴,我們先回去報給事務組,探查出基本信息之後,我們再選擇是不是需要鄭先生的幫忙。」

  野崎沒有硬氣的說不需要鄭文杰,他現在還震驚於鄭文杰將裂口女玩弄於股掌之間。

  「我想兩位有的忙了,那麼我們就先告辭了,。」鄭文杰沖真琴點點頭,帶著美月就先行離開這處廢棄古宅。

  留下真琴和野崎面面相覷,真琴餘光看向水井:「這裡的封印還在,我沒有辦法確定井下究竟是什麼東西。」

  野崎點點頭,拉住真琴的手腕認真的說道:「現在你要做的是回去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我來安排。」

  真琴用力將野崎的手甩開:「不需要你來關心。」頭也不回的跟著鄭文杰和美月離開的方向。

  站在山頭,遠遠望去,東京閃爍著霓虹,比白日更加喧囂。

  「父親,你在等他們嗎?」美月裝做若無其事的問道。

  鄭文杰搖了搖頭:「我在看一個人,不過真琴小姐確實在後面,快過來了。」

  美月看向身後,和前面的東京截然不同,身後的山林沉醉在黑暗之中,等了片刻,美月才看清楚從中走出來的真琴。

  美月皺了皺眉頭,不解的看著真琴像是在披喪一樣的表情。

  「你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美月上前兩步打量起真琴。

  真琴撅了撅嘴搖了搖頭:「沒事,只是剛才想起不開心的事情,美月醬,你們怎麼在這裡,是在等我嗎?」說完,真琴衝著美月又笑了起來。

  美月呵呵一聲,扭過頭看向望著東京的鄭文杰:「我父親說他在看一個人。」

  真琴歪著腦袋看著鄭文杰的背影:「美月醬,你能不能告訴我,鄭君到底是什麼人?」

  「不能!」美月哼了一聲:「你先走吧,別來影響我們。」

  「啊咧?」真琴直接坐在美月身旁的泥葉上,抬著頭看著美月:「我也要等鄭君哦~我還準備邀請他去酒吧里喝一杯呢。」

  美月低頭瞪了一眼真琴,學著真琴坐在了一起:「你放棄吧!我不可能讓我父親單獨和你在一起的!」

  真琴輕輕一笑,將頭靠在美月的肩膀上:「真羨慕你哦,美月醬。連驅魔都有人關心著你替你保駕護航。」

  「你沒有嗎?你不也是大家族出來的,我聽見你專門重複了兩遍,梅川家嘛。」

  「是啊,大家族,可是除了姐姐沒有人關心我,在乎我。」真琴嘆了口氣:「你知道嗎?大家族都是很傳統的,可是我都去做陪酒女了,也沒有人責怪我。」

  美月聽的一愣,不由沉默下來。

  鄭文杰的視線透過大半個東京城,定格在一處小酒館之中,那裡坐著的是秀樹,和他的求救對象。

  秀樹的求救對象是他高中時最好的朋友白岡順,現在在大學任教,研究的是日本的民俗文化,所以秀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他。

  白岡順一臉凝重的和秀樹碰了杯清酒,放下杯子,在秀樹急切的目光中沉思片刻後才說道:「你說的魄魕魔其實並不存在,對於魄魕魔民間也有很多種說法。」

  「那時候人們生活的都很困難,養不起孩子,於是他們就把孩子丟棄,甚至是直接溺死。」

  「然後就虛構了一隻妖怪,就是魄魕魔,這謠言越傳越廣,整個日本任何有人的地方都聽到了這個謠言。」

  白岡順欲言又止嘆了口氣看著秀樹:「秀樹,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秀樹痛苦的連喝了兩杯清酒,隨後痛苦的捂著臉:「你相信我,我很清醒,我是真的撞鬼了,魄魕魔…我小時候就看見過魄魕魔,我親眼看見它帶走了我兒時的同伴,現在它又盯上我了!這是真的!」

  白岡順擔憂的看著秀樹:「如果你真的需要找靈媒師的話,我應該能給你介紹一位神婆。」

  「我一年前研究課題,因為需要尋找資料,所以曾經找到過這位神婆,按照周邊人的說法,這位神婆十分靈驗。」


  「我們現在就去吧!」秀樹眼睛一亮,期待的看著白岡順。

  「天色已經很晚了,明天再去吧!秀樹,你應該先回家看看香奈和紗織,然後好好睡一覺。」白岡順說道。

  秀樹用有些僵硬的手掌揉起了頭髮解釋道:「我已經讓香奈先帶著紗織離開家了,魄魕魔已經來過我家了。」

  「那就走吧!我現在就帶你去。」白岡順果斷的開口說道,無論秀樹是不是真的撞鬼了,眼下白岡順認為最要緊的是讓他先安心。

  這怨靈是在等什麼?鄭文杰原本以為今晚同樣是秀樹的忌日,但裂口女都被解決了,秀樹還活著,周身纏繞的怨氣依然還沒有動手。

  「我們先回家吧,美月。」鄭文杰轉身招呼美月,看了一眼靠在美月肩上熟睡的真琴。

  「真琴小姐對美月很信任啊,經過一天的相處這是把你當朋友了吧。」

  「父親…」美月嘆了口氣,想要拍醒真琴卻被鄭文杰抬手制止:「她累了就讓她睡吧。」

  鄭文杰心念一動,真琴就浮在了半空中飄在站起身的美月背上:「真琴小姐那麼信任你,你就背著她回家吧。」

  「知道了,父親。」美月看著鄭文杰的笑臉,嘴角扯起一抹笑容,她能感覺到真琴在她背上,但卻感受不到絲毫重量。

  回到家裡,將真琴放在自己床上,美月才出了房間,替鄭文杰倒了一杯茶,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真琴小姐睡在了我房間,今天晚上我就和您一塊睡吧。」

  「你先去睡吧,不用管我。」鄭文杰拿起茶杯,取出躺椅靠在了陽台上,抿了抿茶水,自在的看著已經找到神婆的秀樹和白岡順。

  神婆穿著傳統祭祀用的和服,手上甩著柳樹枝圍著秀樹正在跳大神,而白岡順則站在一旁看著秀樹,希望秀樹能放輕鬆一些。

  突然神婆開始全身顫抖,將手裡的柳樹枝甩在了一旁,面色凝重的看向秀樹:「來了,它來了。」

  秀樹瞪大了眼睛,身體僵在原地,一陣陰風吹來,帶來了一陣響亮的鈴聲,是秀樹背包里裝著的大哥大。

  神婆盤腿坐在了一旁,嚴肅的說道:「它已經來了,躲不了。接電話吧,不過你要記住,無論電話里說了什麼,你都不能出聲,不能去回應它!記住!不能回應!」

  白岡順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神婆,又看向顫抖的從背包里取出大哥大的秀樹。

  秀樹用顫抖的手指按下了接聽鍵,大哥大傳來電流雜亂的巨大聲響,隨後傳來了一道童聲,秀樹知道那是女兒紗織的聲音,但驚恐的秀樹記住了神婆的話,緊緊抿著嘴唇。

  大哥大里又傳來一陣雜亂的聲響,隨後是死去的外婆,同事,而在最後秀樹竟然聽見大哥大里傳來自己妻子香奈和自己的聲音「你在做什麼?你這樣也算是爸爸嗎?」

  「我可是娶了你,養著你,你到底在囂張什麼?不過是生了一個孩子而已。」

  「你懂什麼叫做家庭嗎?明明是被人渣一樣的母親養大的。」

  「不!這不是我說的話!」秀樹表情扭曲在了一起,本能的反駁起來,這裡還有神婆,還有自己的好朋友白岡順,大哥大的聲音很大,足夠神婆和白岡順都能聽的清清楚楚,不能讓電話里的聲音破壞自己在朋友眼中好丈夫,好父親的形象。

  「閉嘴!」神婆憤怒的大聲喝道,但已經來不及了,隨著秀樹的回應,激發了怨靈真正的力量,比纏繞在秀樹身上更加強大的怨氣從電話那頭湧向了神婆。

  神婆痛苦的叫喊著,憑空傳來一陣水潑向滾燙的油一般的滋滋聲,這是怨氣在壓迫著神婆的靈力,隨著怦的一聲,神婆的兩隻手臂齊根斷了開來,噴出兩道血柱,神婆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秀樹瞪大了眼睛,恍惚間他好像看見了一個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跨過神婆,憑空消失。

  「快,快回家,你的家人有危險。」神婆強撐著一口氣,嘶啞的對著秀樹說道。

  秀樹被嚇的眼眶都已經濕潤,但聽到神婆的話還是喃喃重複道:「危…險,有危險,紗織…紗織。」

  隨後,秀樹緊緊攥著手裡的大哥大,轉身快步離開神婆的家,不理會身後白岡順驚恐的叫喊,打開車門,死踩著油門飛奔回家。

  半路上,甩在副駕駛上的大哥大又響了起來,秀樹有些驚恐的踩住了剎車:「怎麼會,為什麼手提電話還在這裡。」

  咽了咽唾沫,秀樹顫抖的拿起大哥大,按下了接聽鍵,大哥大傳來的白岡順的聲音,讓秀樹鬆了口氣,癱在駕駛位上。


  「秀樹!我已經讓住在你那周邊的朋友接到了香奈和紗織,你不是說她們不在家嗎?幸好還沒出事。」

  「我現在已經和神婆在醫院裡了,放心,不會有事情的,神婆也還有話想對你說,你一定要認真記住,現在能幫到你的就只有你自己了!」

  「嗨…嗨。」秀樹有些結巴的回應,打起精神聽著大哥大那頭,神婆傳來的虛弱的聲音。

  掛了電話,秀樹知道現在回家一定會面臨巨大的危險,但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早晚都會面對,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按照神婆所說的做,爭取到一線生機!

  轎車一陣急剎,秀樹下了車,看向面前的一棟公寓,自己的家在高層,周圍除了樓下還亮著燈光都已經陷入了黑暗。

  秀樹揉了揉眼睛,自家樓下方住戶是個有些眼熟的男人,此時那個男人還在衝著自己揮手打招呼,秀樹搖了搖頭,來不及多想緊迫的沖向樓梯,氣喘吁吁跑進來家裡。

  按照神婆所說的,秀樹從工具箱裡拿起一個榔錘,把家裡的鏡子全部打碎,然後把家裡所有的刀具全部包起來放在了陽台。

  最後從玄關開始擺放了一客廳的碗,然後沖每個碗裡都裝滿了水,這一切剛剛做完,客廳里的座機就響了起來。

  秀樹甩了甩手臂,已經按照神婆的要求做完了這一切,現在就只有等待了,秀樹拿起了座機話筒放在了耳邊。

  「秀樹,我是白岡順。」白岡順喘著粗氣的話語傳了過來:「你現在還好嗎?我剛把神婆送到了醫院,香奈和紗織有沒有遇到危險?」

  秀樹有些懵了:「什…麼?剛剛…你不是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嗎?」

  「什麼?秀樹!你先別著急,先聽我說!神婆昏迷前告訴我,如果你和家人被困在了家裡,就拿著刀站在鏡子旁!怨靈都厭惡尖銳的物品和鏡子!這可能得到一線生機!」

  座機電話從秀樹手裡滑落,被連著固話的電話線在空中前後晃動,秀樹嘴裡發出無意義的笑聲,整個人癱坐在客廳里,面前是直通玄關,盛滿了水的碗。

  掛在玄關之上引魔符閃過一道普通人看不見的光芒,「崩」的一聲,秀樹眼睜睜的看著家門被撞開。

  方才神婆倒在血泊之中時,秀樹恍惚間看見的小女孩出現在了門口,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像是玩遊戲一般蹦蹦跳跳的踩碎了玄關到客廳里所有裝滿清水的碗,站在了秀樹身前。

  癱軟在地上的秀樹,直到雜亂破碎的聲音停止,眼前出現一雙小孩的腿,秀樹這時才從崩潰的呆滯中抬起頭來,才看清楚小女孩是他的女兒…紗織,隨後便昏了過去。

  等秀樹再次驚醒似乎猛然睜開眼睛,四周已經陷入了寂靜,只有滿地的瓷碗碎片和一地的水。

  「這水…為什麼好像是紅色的。」秀樹喃喃自語,隨後痛苦呃叫,嘴裡噴出鮮血,雙手顫抖。

  秀樹看見了一旁,還在滲出血液的自己的下半身,他才反應過來,他現在已經被斬成了兩段。

  鄭文杰從躺椅上站起身,離開了陽台,雙手撐著腦袋躺在了沙發上,就說嘛,早上當秀樹貼上引魔符的時候,怨靈就已經被刺激出了真正的殺意,秀樹怎麼可能還活的過今晚。(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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