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第114章 怨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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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4章 怨靈

  「哎,秀樹,你現在可真是個好爸爸,不像我家那個,根本就不管孩子,我每天做家務,照顧孩子,忙的都沒有休息的時間。」秀樹的堂姐看著秀樹感嘆道。

  秀樹含蓄的笑著:「唉,可能是我太過喜歡孩子了,姐夫也是因為工作太忙,沒有空閒吧。」

  「哎喲,他要是忙,那你呢?又要照顧孩子又要上班,還為了紗織在東京買了大房子,我家那個要是有你一半能幹就太好了。」堂姐感嘆著,又一臉羨慕的看著秀樹身旁的香奈:「真是羨慕香奈,能有個這麼好的老公。」

  香奈沒有回話,只是賢淑的笑著:「失禮了,我去看看還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說罷,起身離開這間屋子。

  他們在外人看來光芒四射,光鮮亮麗的婚姻,實際上早已經千瘡百孔。

  堂姐看著香奈離開,轉眼就看見自家兒子竟然推倒了紗織,走了過去扶起紗織,一臉喜愛的撫摸著堅強的紗織,轉過頭惡狠狠的看著自家兒子:「為什麼要欺負紗織?」

  「堂姐,孩子們之間的玩鬧罷了。」秀樹笑著道。

  堂姐瞪著自家不敢出聲的兒子惡狠狠的開口道:「做壞事的話!可是會被魄魕魔抓走的!」

  教訓完了兒子,堂姐帶著紗織回到座位上看著秀樹突然說道:「秀樹小的時候看到過的吧?魄魕魔!聽長輩講,當時和伱一直在一起玩的小姑娘就是被魄魕魔抓走的。」

  秀樹臉上的笑容一僵,堂姐的話讓他回憶起小時候,那天也是在這間房屋之中,他的爺爺病重的躺在榻榻米上。

  那幾天,一直聽長輩們說爺爺快死了,已經堅持不了多久,出於對死亡的好奇,他和兒時的夥伴拔掉了爺爺的氧氣管,看著爺爺掙扎抽搐著停止了呼氣,後面的記憶他已經全然忘記,兒時夥伴也早已經模糊,但殺死爺爺的畫面一直深刻的刻印在內心深處。

  「啊嘞!堂姐,這些都是恐嚇孩子的故事,麻煩你照顧紗織,我也去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秀樹強笑著說完,離開屋子轉身來到庭院,一眼就看見妻子香奈一臉憂鬱的抽著煙。

  秀樹皺著眉頭走了過去,伸手扯掉香奈嘴裡的香菸,甩在了地上:「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婚後不幸福嗎!」

  香奈落寞的笑了笑,抬起頭看著秀樹:「如果你又想說我是被一個只知道抽菸喝酒化妝的女人養大的就不必再說了。」

  秀樹表情有些扭曲,低著頭看著香奈惡狠狠的說道:「明天我們就回東京,如果你還不想毀掉這個家的話,不准再和津田有來往!我警告過你了!」

  回到屋子裡的兩人,在家族成員面前又恢復成幸福的模樣,只是他們都不曾注意,紗織自責的蹲在角落,看著微笑幸福的父母,單純的她只想著因為她不是個好孩子,所以父母在家裡才不愛她的吧。

  幾公里外的美月家,他們的對話清晰傳進了鄭文杰的耳中,收回五感,鄭文杰1思量起來,這怨靈為什麼會附身在紗織身上,如果是因為紗織的父母各種惡念吸引了它,為什麼不直接殺了這對父母,而一直潛伏在紗織身上。

  鄭文杰有點想不通,這也是他第一次接觸怨念,要不是曾經從趙吏那裡得知了不少鬼物消息,他也不會知道這是什麼玩意。

  樓梯傳來了腳步聲,輕輕的腳步聲路過鄭文杰所住的房間進入到了隔壁,鄭文杰躺在床上,怨靈不是無差別殺人,每一隻怨靈殺人都存在規則,但他現在還不清楚魄魕魔殺人規則,只有先跟著秀樹一家人去了東京觀察幾天看看了。

  美月回到房間,貼著房門滑坐在地上,看著灑進窗戶的月光,一直維持笑容的臉上漸漸變得面無表情。

  山下美月的父母之所以離婚是因為她的母親是個連環殺人犯,母親在生下了山下美月後變得焦慮,經常莫名擔憂著毫不相干的事情,天天覺得有人要殺害她們一家。

  直到有天,回家的父親親眼目睹了花園裡出現的殘肢,將母親送進了監獄同時也離了婚,父親將這一切都歸咎於山下美月的出生。

  漸漸長大的美月,不明白為什麼別人都有父母,自己只有奶奶,同學們的嘲笑,欺負,說她是殺人魔的孩子,讓她知道自己和周圍的人是不同的。

  被欺負的時候,奶奶告訴她不管遇見什麼事,都不能哭泣,只要保持笑容,用微笑面對,就不會有人再欺負她。

  所以她一直隱藏著自己的情緒,臉上浮現的一直都是笑容,只有奶奶的去世,讓她一直維持的笑容崩塌。

  就像失去了精神支柱,唯一對她好的親人也拋下她離去,只遺留下了她獨自生活在這讓她厭惡的地方。

  直到遇見了鄭文杰,那莫名的氣質,分明的肌膚輪廓,深深印在她的腦海里,她想要得到他,不能讓他像奶奶一樣拋下她獨自離開。

  所以她對鄭文杰十分溫順,用溫柔的話語,體貼的行為,努力增強著鄭文杰的愉悅感和信任感,她看著鄭文杰對自己變的稍微親近的態度,知道自己做到沒錯,但沒想到鄭文杰那麼快就恢復了記憶,要像奶奶一樣,拋棄自己。

  她心裡只感覺到憤怒,以及強烈的不安,直到她想到浩二以及更多的男同學們看著自己那愛慕的眼神,因為自己的幾段話,浩二就像狗一樣聽自己的話。

  想到這裡,她還有能留下鄭文杰的方法,只要讓鄭文杰變得跟浩二一樣聽話就好了,美月的臉上浮現出潮紅,起身慢慢脫掉一身水手服,隻身著內衣出了房門來到隔壁,輕輕敲響房門。

  鄭文杰有些奇怪美月還有什麼事,上前打開門就看見亭亭玉立的美月只穿著貼身的內衣,潮紅的鵝蛋臉上掛著清純的笑容。

  鄭文杰怪異的看著美月,眼睜睜看著她上前兩步抱住自己,感覺著她伸出舌頭舔抵著自己,還叫著自己「父~親。」

  這一下把鄭文杰整不會,將美月從自己身上拉開:「美月,你在做什麼?」

  自從自己長的越髮漂亮,有時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個微笑就能有許多男同學幫自己做事,美月沒想到鄭文杰會扒開自己,明明他這幾天看自己的眼神,讓內心敏感的她能感覺到不懷好意。

  美月有些難以接受,臉上的微笑都變淺了,睜的大大的眼睛看著鄭文杰:「爸爸,不想要我嗎?我很喜歡爸爸。」

  鄭文杰有些鬱悶的看著美月:「我剛才是和你玩鬧的,我不姓唐,我姓鄭,你也別叫我爸爸。你這麼做是不對的,你還小在喜歡一個人也不應該這樣,更應該保護好自己。」

  不是鄭文杰柳下惠,而是一百多歲的自己看著面前的未成年,真沒有什麼性趣波動,更何況已經是真仙境純血紅眼的他,對自己身體的控制已經十分細微。

  美月深藏在心裡的情緒更加不安轉而變的更加憤怒,眼睛裡卻流下了兩道淚痕,楚楚可憐的看著鄭文杰,順著他的話語開口:

  「我是因為太喜歡爸爸了,一想到你要離開,我就像是要瘋了一樣,只要爸爸答應不離開我,我什麼都可以做~」

  自己什麼時候有這麼大魅力了,就算突破真仙境,自己也還是以前的那模樣啊,變成殭屍的時候,自己的身體就已經算是洗經伐髓了,鄭文杰腦海一轉想起淋過自己一身的龍血,突然明白是那龍血導致的原因。

  難怪這幾天,看見自己的女性目光都有些移不開,包括還是小孩子的紗織都用看漂亮東西的驚嘆眼神看著自己。

  龍生七子各有不同,龍能和不同物種生下各種有龍族血脈的生靈,吸引審美各不相同的物種,靠的也是那神奇的魅力。

  連鄭文杰自己看著敖烈,敖霞兩條龍都生出喜愛之情,想把它們的龍頭掛起來當裝飾。

  看著美月愛慕的眼神,鄭文杰知道這是自己惹的禍了,但總不能因為這莫名其妙的原因就給自己找個女人吧,是個女人喜歡自己,自己就要接受的話那不就成種馬了嗎!更何況,美月才十六歲。

  鄭文杰認真的看著美月勸道:「在我眼裡你還是一個孩子,任何人看見漂亮的都會生出喜愛之情,但這種感情只是一時的,過段時間就會淡去,你現在也只是一時衝動,等時間長了自然就會冷靜下來。」

  美月沒有說話,只是緩緩蹲下抱著自己的膝蓋,勾勒出了一道圓潤的弧線。

  要是陌生人,隨意就打發了,要是惹厭了自己,反手也就打殺了,但這幾天被美月這麼溫順的照料,還因為淋過龍血的緣故讓人家少女情竇初開,鄭文杰也覺得過意不去。

  鄭文杰嘆了口氣,盤腿坐在地板上看著美月繼續勸道:「你現在還小…」

  「我知道了!」美月突然開口,聲音有些沙啞,埋著的頭抬了起來看向鄭文杰語氣輕柔的說道:「那您就帶著我一起走吧。」

  「您不是想讓我叫您爸爸嗎,我以後都叫您爸爸,您帶著我一起走吧。」

  鄭文杰扯了扯嘴角說道:「那只是我和你開的玩笑,也不是針對你。」

  「我知道,爸爸,所以你也帶我一起走吧。」

  鄭文杰無奈的看著美月發亮的眼睛,自己又不是變態:「你現在應該做到是好好學習,考上一個好的大學。」


  美月眼睛變得黯淡,又將頭埋進膝蓋低聲說道:「我已經沒有親人了,只剩下了自己,就連您也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嗎,我果然是個受到詛咒的人。」

  美月的肩膀微微顫抖,心裡的憤怒開始扭曲,奶奶已經拋棄我,我不會讓你也拋棄我的,開始思量起怎麼才能將鄭文杰囚禁在家裡,不讓他離開。

  感受著美月聲音里傳來的頹廢以及無力感,鄭文杰有些為難,伸出手輕輕揉了揉她的秀髮:「你早晚會遇見真正讓你心動的人,然後一起結婚生子,你是個善良的孩子,以後也會幸福的。」

  感受手掌透過髮絲傳來溫熱的觸感,美月的心裡漸漸變的平靜,恢復了冷靜,思考起鄭文杰這幾天以來的變化。

  美月抬起頭,淚水已經打濕了面龐,鄭文杰還能清晰看見她睫毛上掛著的晶瑩淚珠,美月帶著哭腔:「不會了,要麼您留下來,要麼您帶我一起走,我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已經沒有了奶奶,再沒有了你的話,我也活不下去了。」

  鄭文杰心裡有些觸動,憐憫的看著美月,他原本推測的沒錯,美月果然是有心理問題的,這幾天看見自己的女人很多,雖然都投來了目光,但都沒有美月這麼誇張。

  這是把自己當成了心靈支柱,典型的太過缺愛導致的心理疾病,再想到日本一直以來居高的自殺率,鄭文杰有些心軟。

  「好吧,如果你真的要追隨我的話。」

  聽到這話,美月臉上綻放出和以往完全不同的笑容,果然,他是個善良的人啊,只要能夠讓他產生同情類的情緒波動,就能夠打動他。

  找到了辦法,美月自從奶奶去世以後,第一次真心的覺得快樂,早晚有一天能讓他如同浩二一樣,聽從自己的話。

  「我還沒說完。」鄭文杰見她笑的開心,起身將美月早晨送來的茶杯捏碎,選了一片鋒利的瓷片放在美月的身前

  「我要做的事情,對你來說可能很恐怖,如果你真的要跟隨我,那就給我看看你的決心,不會讓我覺得你是個累贅。」

  「把這個,插進你的身體,如果你能堅持忍住疼痛,不發出一點聲音我就答應你,但如果不行,那你就放棄吧。」

  同時,鄭文杰又從紅棺里取出幾沓大額的日鈔放在瓷片旁邊:「如果你堅持不住發出了聲音,這些錢就是為我對你造成的這些影響而表達的歉意。」

  「或者,你也可以現在就放棄,拿著錢忘了這件事,回去好好睡一覺。」

  美月沒有回話,笑魘如花的臉上沒有絲毫變化,毫不猶豫的伸出手,抓住瓷片果斷的插進自己大腿里,任由血液化作細線流過光潔的肌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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