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芭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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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芭蕉林

  唐雪猛的站了起來,自豪的仰著頭說道:「我們是殭屍!長生不老的殭屍!」

  玉兒看著唐雪陷入了沉默。

  宮若梅好笑的看著唐雪,按著玉兒的手說道:「不管我們是什麼,你只要知道我們不會傷害你就好了,以後你也會在這裡住著,我也能多一個伴。」

  鄭文杰掃著她們都興說道:「前提是要聽話,別像小雪似的,別像現在的小雪似的沒大沒小的樣子,現在叫我都是伱你你的。」

  唐雪沖鄭文杰比了個鬼臉:「那你想我叫你什麼?」

  「你回來的時候我挺高興的什麼都沒想,但現在越想越生氣,你竟然就拋下我和小姐三十多年,都不回來看我們一眼。」

  鄭文杰躺在沙發上拍了拍頭無力的說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是被困住了出不來啊!」

  唐雪一愣立馬發火大聲說道:「你還想騙我!誰能困住你?那個叫趙吏的陰差都告訴我了。」

  「你在冥界做了那個冥王的面首,樂不思蜀了都,要不是小姐壓著我,讓我像以前一樣,不准說這些,我我我早就發火了!」

  「哈哈」宮若梅看著唐雪笑出了聲:「小雪,這是假的!哪個陰差跟你說的瞎話。」

  鄭文杰也坐起身,一臉無奈的看著唐雪:「我的大小姐,你在說些什麼啊?」

  宮若梅笑著說道:「當時你走沒多久,那個陰差又上門了,我當時聯繫不上你,傳音勾玉也發不出來青煙。」

  「唐雪就把鬼差綁在了當初武館的練功柱上,最後那個鬼差說你被困住了,但你沒有大礙,等我放心了之後準備放他走,小雪不讓,她不相信你能被困住。」

  「後來那個鬼差沒辦法了,就開始編瞎話騙小雪,說你做了那個冥王的面首,說因為有了你,冥王都不早朝了。」

  「我越聽越糊塗,最後才反應過來,這個陰差把你說成了妲己,冥王說成了紂王,在他嘴裡冥界都快亡了。」

  唐雪張了張嘴愣愣的看著宮若梅:「小姐,什麼妲己,什麼紂王。」

  宮若梅笑盈盈的看著唐雪說道:「書房裡那麼多書,你看都不看一天到晚就知道玩,你要是多看點書,還會被騙到現在嗎?」

  「什麼啊!小姐,你當時不是也相信了嗎!」唐雪抓著自己的頭髮。

  「那是因為你不放過那個陰差,我又不想看你一直擔心的模樣,才順著你和那個陰差的。」

  鄭文杰無奈的看著唐雪:「我的大小姐,我明白了,在你眼裡我就是妲己嗎?」

  唐雪臉漲的通紅:「不是,我…我…他說的跟真的一樣,我沒想到他是騙我的啊!」

  「那可不就是真的嗎?烽火戲諸侯都出來了,冥界有幾個地府,本來都聽從冥王的話,但自從冥王見過你之後,為了討得你的歡心,讓你別因為拋妻而傷心。」

  「以冥界出了大事一直讓閻王們跑來跑去,最後閻王們都不來了,冥王都因為你快被推翻了。」宮若梅笑紅了臉接著對唐雪說道:「當時我看你聽的都入了神,信以為真了都。」

  鄭文杰看著唐雪吐槽道:「我的大小姐,我全明白了,趙吏跟你說實話你不相信,還要困住他,最後沒辦法了他跟你編故事然後你就相信了!」

  唐雪生無可戀的看著鄭文杰,又轉頭看向宮若梅:「小姐,所有就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裡嗎?那我生了那麼多年氣,不是白生了嗎?」

  玉兒軟暖糯的聲音從嘴裡傳了出來:「不是你被蒙在鼓裡,我也明白了,你是被那個叫趙吏的鬼差騙了!你想辦法讓那個叫趙吏的鬼差出來,我幫你報仇!我們一起殺了他!」

  宮若梅拍了拍玉兒的手:「以後別動不動就殺了誰,以後能不殺人就不准殺人,知道嗎?」

  唐雪看著鄭文杰一臉嘲笑的樣子,臉色憋的通紅大聲說道:「誰讓你讓我覺得你是世上最厲害的人!怎麼可能被困住!」

  鄭文杰一臉無辜的攤開了手:「所以我就得是好色之徒,為了冥王拋妻棄子?」

  「誰…誰說你拋妻棄子了!我才不是你的孩子!」唐雪耿直了脖子說道。

  「好吧!好吧!都是我的錯!我這次認認真真的向你道歉!」

  「我給玉兒安排好房間!」唐雪紅著臉,拉起玉兒的手就跑上了樓梯。

  …


  「就這裡!」鄭文杰站在山邊看著山下一片棚屋區,滿意的點點頭。

  這裡是沙田和九龍半島之間的山區,休息了兩天,趙雷上門拜訪說著一切都準備完畢,只等著最後鄭文杰確定通天閣的選址。

  趙雷看著山下一片棚屋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會在一個月之內,將方案設計,施工圖紙這些交給您審批過目!」

  鄭文杰餘光掃向趙雷,笑著說道:「開心一點嘛,從早上你來叫我的時候就這麼一副苦哈哈的樣子。」

  「是。」趙雷扯了扯僵硬的臉上繼續說道:「對於通天閣的設計,鄭爺您有什麼想法都可以先跟公司的設計師溝通。」

  「或者向全世界知名設計師招標。」

  鄭文杰扭了扭脖子,鬆了松黑色的領帶,今天穿的一身西裝都是黑色的,據宮若梅所說還是什麼玄青。

  「我是有一點想法。」鄭文杰轉身看向趙雷:「要建成港島最高的建築,標誌性的建築,招標太慢了,就讓公司的設計師出圖紙,工程也要開始準備。」

  「我明白了。」趙雷沉默的點點頭,突然說道:「張天賜昨晚半夜病逝了。」

  鄭文杰愣了愣,隨後說道:「我回來之後還只見過他一面吧。」

  「是啊,就見過一面,讓他女兒成了寡婦,讓我失去了兒子。」趙雷平淡的說著。

  鄭文杰啊了一聲:「還真是啊,我是不是太對不起你們了?」

  「如果不是你,我們恐怕早就死了,就是還活著也享受不了現在的生活,這是我們欠你的!我會做好你教給我的最後這件事。」

  鄭文杰挑了挑眉毛看著趙雷:「那樣最好,走吧。」

  趙雷自嘲的笑了笑,跟在鄭文杰身後上了車,保鏢兼司機阿寬也啟動車順著公路開始下山。

  「給天賜好好辦個葬禮吧!」鄭文杰閉上眼睛開口說道。

  趙雷有些意外但還是說道:「他的遺言是希望安靜的找個地方直接埋了他,不舉行任何儀式。」

  「那個女人呢?」

  趙雷知道鄭文杰問的女人是誰:「她已經走了,今天早上帶著她女兒張瑞一起上飛機離開港島了。」

  突然一陣急剎,趙雷沒有任何準備一頭撞在前車坐墊上帝趙雷低喝一聲:「阿寬!」

  「老闆,對不起,我剛才好像眼花了。」阿寬扭頭道歉,又回頭仔細看向四周,揉了揉眼睛剛準備發車,車窗便被敲響。

  閉目養神的鄭文杰睜開眼睛,直接打開車門下了車。

  「這位先生,您行行好,給點吃的吧。」說話的是剛才敲車窗的老人,花白的頭髮,身上套著幾件髒亂的衣服,看見鄭文杰下車,湊近了兩步。

  鄭文杰沒有理會他,看向摸著腦袋跟著下車的趙雷說道:「這片芭蕉林到時候也給我一起砍了。」

  「這位先生,您行行…」老人繼續說到一半,眼前就出現一沓港幣。

  鄭文杰單手將錢包收回衣服里,等老人將錢拿上才說道:「把錢拿著去養養身體吧,年紀輕輕的被鬼迷成這副模樣。」

  阿寬看著老人,臉色有些難看,剛才就是這老頭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還以為是眼花,語氣不由有些衝動:「快走!不知道這裡是馬路嗎!不要命了!」

  老人聽到這話,猛的轉身直勾勾的盯著阿寬,眼神沒有絲毫波動,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一股怒氣莫名其妙從胸口湧出,阿寬一腳將老人踢倒在地上,雙目通紅一腳一腳不停踹。

  「阿寬!住手!」趙雷大聲叫著他的名字,想要喝住他。

  阿寬卻沒有絲毫反應,任由鄭文杰給的港幣散亂一地,老人漸漸沒有了反應,阿寬依舊沒有停下來。

  趙雷忍不住了上前用力將阿寬推倒在地上大聲說道:「你瘋了嗎!」

  阿寬沒有理會趙雷反而將目光看向鄭文杰帶著不甘的問道:「你是怎麼發現的?」

  鄭文杰笑了笑:「我沒發現,是有人告訴我的。」

  趙雷一臉不解,但還是立刻退後了兩步。

  「那算你這次運氣好!希望你下一次還有這麼好的運氣!」阿寬說完這句話表情痛苦的扭曲在一起,嘴裡吐出一口烏黑的血液,沒有了聲息。

  趙雷上前用力將趙雷的屍體翻了一轉,仔細觀察了一陣才說道:「鄭爺,他是中毒死了。」


  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突然從公路前方傳來,一小段公路被猛烈的爆炸炸毀,升起濃重的硝煙。

  鄭文杰嘆了一口氣,看著趙雷平淡的說道:「這種程度除了能毀了我這身衣服,連我的皮都傷不了。」

  趙雷也已經明白了過來,臉色十分難看:「這些我不知道!」

  「那個女人是什麼情況?」鄭文杰看著地上已經被阿寬踢死的老人問道。

  「您是說…張天賜的老婆?」

  「不然呢?」鄭文杰繼續說道:「很明顯是衝著我來的,這還是你的司機和保鏢,跟你很久了吧?」

  「但我不相信你敢對我有什麼想法,畢竟你也知道就是死,變成了鬼,依然會在我的掌控之下。」

  「我才回來幾天,直接選擇用炸彈想炸死我,能知道點我的事但又知道的不全,還和你有關係,能給你身邊埋釘子的,除了張天賜的那個老婆還能有誰?」

  「小瀾…現在應該已經上飛機了。」趙雷揉著臉說道。

  「處理掉她。」鄭文杰淡漠的說道。

  「我知道了。」趙雷點點頭上前替鄭文杰打開車門:「鄭爺,先上車吧,我打電話叫人過來。」

  鄭文杰上了車,趙雷也坐進了駕駛座掏出大哥大先打了電話叫人,又猶豫著撥打了侯傑的電話。

  將事情說了之後,趙雷掛了電話對鄭文杰說道:「侯傑會用讓警方發出通緝令,和聯繫英國方面抓捕小瀾。」

  鄭文杰嗯了一聲,車窗又傳來敲擊的聲音,鄭文杰將車窗降了下來,本來已經被阿寬踢死的老人又站了起來。

  「先生,您剛才說要毀了這片芭蕉林嗎?」老人的聲音有些低沉。

  「謝謝你剛才提醒我,但你這片芭蕉林會影響到我的計劃,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為你重新找個地方把你的芭蕉林遷移過去。」

  「擺渡使大人,我叫陳芝芸,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住在靠近海的地方。」老人說道。

  鄭文杰點點頭吩咐道:「趙雷,記得找個靠海的位置,把這片芭蕉林遷過去。」

  「知道了,鄭爺。」趙雷摸著自己臉上的褶子,心裡全是無力的感覺。

  「擺渡使大人,那我先告辭了,有什麼需要請隨時找我。」老人退後兩步彎了彎腰,等到了鄭文杰點頭的回應,像是失去了支撐的提線玩偶倒在了地上。

  「鄭爺,這是鬼上身嗎。」

  鄭文杰將車窗搖了上去:「她不是鬼,是妖。這片芭蕉樹里有一顆樹成精了,剛才也是她告訴我,我們上山之後前面有人埋了炸彈,埋炸彈的就是你司機打死的這個人。」

  「這,那阿寬剛才為什麼要打死他?」趙雷不解的問道。

  「不是阿寬打死他,是剛才阿寬沒認出他,等認出來的時候阿寬也被鬼上了身。」

  鄭文杰看著芭蕉林繼續說道:「這片芭蕉林住著的全是孤魂野鬼,既不願意去投胎又不想孤獨寂寞的到處飄。」

  「這裡是冥界上一個擺渡人圈養的,每年要交任務了就抓幾個鬼魂回冥界,我的這個前輩還真是有想法。」

  趙雷不解的扭頭看向坐在後位的鄭文杰:「鄭爺,冥界不管嗎?這不就是尸位素餐!」

  鄭文杰好笑的說道:「為什麼要管?只要不出亂子,誰會來管?這麼和你說吧,冥王就是皇帝,判官就是內閣和太監,擺渡人就是天高皇帝遠的封疆大吏。」

  「只要完成了冥王的任務,打點好了判官,擺渡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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