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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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0章 巫術

  鄭文杰也不打算廢話了,是鬼的原因就打的她魂飛魄散,是這片風水的原因就毀了這片風水。

  鄭文杰雙瞳眨眼間被綠色浸染,張開雪白的獠牙「吼」,伴隨吼聲的是楚人美悽厲的尖叫聲,裴禮康的屍身被楚人美怨氣盡數浸透,直直的站立起身,怨氣匯聚在指甲上,變的尖長烏黑陰冷。

  指甲撞在鄭文杰的脖頸瞬間砰砰碎裂,半個手掌都被反震爆開,沒在鄭文杰的身上留下絲毫痕跡,鄭文杰詫異的說道:「沒想到你還能物理攻擊。」

  「但我現在不是人身,站著不動你都動不了我分毫啊,那麼,再見了!」鄭文杰冷笑著說完,紅白色的火焰瞬間充斥這片空間,裴禮康和楚人美的屍身在恐懼的悽厲聲中化作飛灰。

  數十秒之後潭水也開始沸騰,水位可見的下落,噴薄而出的霧氣瀰漫山間,將這片山間籠罩的仿若仙境。

  在山腳下等候的裴家僱工們目瞪口呆的看著被籠罩的一小片山林,有個年紀稍大一點的僱工已經跪在了地上,不停磕著頭,嘴裡念念有詞。

  霧中,鄭文杰提著裴禮康的法器箱慢慢走了出來,一名僱工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見鄭文杰黑色唐裝上還有子彈打出的孔洞,驚恐的大叫一聲:「鬼啊!」

  僱傭們全都大驚失色,匆忙轉身跑去,連磕頭的人也變了臉色,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

  五天時間一晃而過……港島,宮家武館。

  張天賜專門送來的一張紫檀木四方桌上,碼放著整整齊齊的沓沓港幣。

  唐雪在醫館給宮若梅打下手,不然看見一整張桌子的港幣恐怕口水都能流出來。

  鄭文杰撿起一張仔細打量,港幣上還有個證明是迫簽紙幣發行時負責人做的記號,現在也是靠這記號來區別港幣。

  「鄭爺,一共是三百七十萬迫簽紙幣。」趙雷笑著說道。

  鄭文杰點點頭:「不錯,現在就等滙豐銀行什麼時候發聲明承認這批紙幣了,到時候就用這批紙幣買樓,都交給你去辦,知道了嗎?」

  「明白,鄭爺,要不是先去註冊公司?現在很多優惠,鬼佬也在減稅。」

  「去吧。」鄭文杰點頭同意。

  趙雷西裝革履的出了武館,招呼等在門口的員工走人,迎面碰上一行人,領頭的是穿著唐裝的男人,看著油頭粉面,斜眼看了一眼錯過的趙雷,在身後馬仔的擁護下進了醫館。

  彭四趾高氣揚的闖進醫館,一揮手讓早就準備好的手下將候診室的人都趕了出去,一片鬧騰,患者也不敢反抗,順勢都離開了醫館。

  沒走多遠的趙雷讓手下去找和勝堂的人。自己立刻轉身跑進醫館大聲罵到:「都特麼住手!伱們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闖我們醫館!」

  大馬金刀坐著的彭四從懷裡掏出一張憑據,猛的一拍桌子:「呸!是你們毀約在先!我現在是來要賠償的!讓你們掌柜出來!」

  趙雷不知道什麼事但也不怕周圍虎視眈眈的打手,上前拿起一看,皺著眉頭說道:「上面寫的清清楚楚,藥材有問題我們可以解除契約。」

  彭四冷哼一聲:「這批藥材是我們查驗過的,送到你們醫館的時候你們也收下了,早上才把藥材退回來,這一晚上誰知道你們做了什麼把戲!」

  「既然你們要毀約,那就把賠償金交出來!六千塊,少一分我都砸了你們醫館!」

  「好膽。」趙雷冷笑一聲,將手上的契紙撕成兩半,甩在彭四的臉上,張開手掌從彭四下巴扣住他半張臉重重砸在桌上。

  「誰敢動!」趙雷另一隻手掏槍指著想動手的馬仔們,見他們不敢輕舉妄動趙雷才把槍抵在彭四的太陽穴上。

  「你怎麼有膽子來我們醫館訛人!說話!」

  被撞的耳朵嗡嗡作響頭昏腦脹的彭四舉起雙手痛苦的說道:「是我搞錯了,是我搞錯了,馬上走,我馬上走。」

  趙雷哼了一聲,不想破壞候診室的桌椅板凳,收回了槍:「還不快滾!」

  彭四腳步一軟,在手下的攙扶下出了醫館這條街,才回過神來,臉色變的陰狠大聲道:「走!直接去警局!宮家醫館竟然敢私藏槍械!」

  聲音很大,把不遠處喝著糖水的林良淳都引了過來。

  彭四感覺手下鬆開了攙扶自己的手,抬起頭,看著四個苦力打扮的人向自己圍了過來,當先的還瞪著自己,彭四惱怒的罵道:「看什麼看!都給我滾!」


  林良淳捏了捏拳頭,上前兩步一拳砸在彭四的頭上,彭四被打退幾步撞在打手身上,像泡了水的麵條一樣癱軟在地。

  「不關我們的事!我們是他花錢雇的!」打手剛才放開彭四就是因為認出了林良淳,現在的九龍,最大的字頭就是急速擴張的和勝堂,短短七天,入了名冊的正式成員就有近千人。

  「都給我滾!」林良淳說道,打手們也管不上彭四了,掉頭就跑。

  林良淳讓手下抬起彭四走向武館,跟和鄭文杰匯報之後準備離開的趙雷打了個照面,趙雷一愣說道:「還真巧,剛才這混蛋想砸醫館,我怕開槍把事情鬧大,就把他放了。」

  「準備一會兒去跟豹哥講一聲的,沒想到被你抓到了,直接去武館吧,鄭兄還在那裡。」

  宮若梅一一收回老人頭上的銀針輕聲說道:「先別起身,休息半個鐘,頭痛應該就能緩解了。」

  「大夫,真是多謝你了,前天針灸之後我就輕鬆了好多,多虧了胡大班告訴我這裡,不然我那幾個兒子都想把我送去洋人醫院切開我腦袋了,哼!」老人說道。

  「我也沒辦法做到根治,只能緩解幾年。」

  老人哈哈一笑:「宮大夫年紀輕輕就能把我從死門關再拉回幾年,我尊稱宮大夫一聲醫道聖手都不為過,不瞞你說我都已經請風水大師給我找好以後睡覺的地了。」

  「剛才外面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要是有需要宮大夫儘管開口。」

  宮若梅接過唐雪遞來的藥包放在老人身旁笑道:「不礙事,我丈夫會處理好的,多保持現在的心態對病情也是有好處的。」

  「哈哈,好,要是有事,我在洋人那裡還有點薄面,宮大夫千萬別客氣。」

  宮若梅道了聲謝,和唐雪出了治療室,臉上的微笑隱去,面無表情的坐在診桌前:「老薑和三江水還沒回來?」

  「早上去退藥材就沒回來過,應該是被抓起來了。」唐雪說著遞過來一個盛滿血液的瓷碗:「不過剛才搗亂的人已經被抓回武館了。」

  方才使用了異能才將老人頭顱里的腫瘤縮小,確實有些累了,宮若梅接過碗一飲而盡,用手絹擦了擦嘴角沾上的紅色,吩咐道:「現在也沒病人了,今天就休息吧,你去把他們救回來。」

  等到老人的司機來接老人走了之後,宮若梅才回了隔壁武館,看著被綁在練功柱上的彭四,宮若梅上前拍了鄭文杰胳膊一巴掌:「上次都跟你說了,別把人綁在上面,這是練功的。」

  鄭文杰反手摟在宮若梅肩上笑道:「為了給你出氣的嘛,竟然敢來搗亂還趕走病人。」

  宮若梅沖鄭文杰無奈的笑了笑,轉頭面無表情的看向彭四清冷的說道:「劉家藥行的當家不是劉誠嗎?」

  「今天早上李家船廠的李清溢來續針,我讓小雪撿藥方的時候才發現劉家藥行送來的犀角變成了牛角。」

  「犀角一公斤就要三萬塊,我讓老薑和三江水去退貨退款,到現在人都還沒回來。」

  鄭文杰摟著宮若梅玩味的看向彭四:「可以啊,綁了我們的人想吞了我們三萬塊,竟然還敢上門來要賠償。」

  彭四醒了之後就發現被綁的嚴嚴實實,知道自己撞上鐵板了,被嚇的滿頭大汗胸口砰砰直跳,聽到問話急忙說道:「我家掌柜讓我來的,是我錯了,我豬油蒙了心騙了我家掌柜。」

  「那批藥材里的犀角被我拿去送給鬼佬里的大人物了,求求你們,放了我,我去跟掌柜認錯。」

  「我從小就和掌柜一起長大的,我很了解他的,掌柜一定會能再賠上一批上好的犀角,只要我回去承認了是我造假,掌柜會賠的,放了我吧。」

  宮若梅靠在鄭文杰身上,冰冷的眼神掃過一臉哀求的彭四輕聲說道:「放了他吧,我還需要犀角,整個廣府也就只有劉家藥行才能收到上好的犀角,我已經讓小雪去救老薑他倆了。」

  鄭文杰沖林良淳擺頭示意放人,林良淳上前給彭四解綁邊說道:「頂爺,我帶人跟著一起去吧,免的他耍花樣。」

  「不敢不敢,我就是一個小人物,一定老實,不,我回去之後就連夜把藥材送過來,一定是最好的藥材。」彭四揉著手臂低眉順耳的說道。

  鄭文杰也不在意這事,對林良淳說道:「算了,你去忙你的吧。」

  林良淳點點頭推了一把彭四:「還不快走!天亮之前要是不把藥材和賠禮送過來,我就送你下去賣鹹鴨蛋!」

  彭四像鵪鶉似的連連點頭,出了武館兩條腿跑的飛快,不一會兒林良淳就看不見他身影了,守在武館的苦力見林良淳出來上前問道:「淳哥,就這麼放他走了?」


  林良淳掏出香菸散了一圈說道:「頂爺心善,放他一條生路,走吧!去看看夜總會裝修的怎麼樣。」

  鄭文杰不相信犀角這玩意能有多大的用處,還不如去洋人醫院打一針,犀牛角作為中藥是一種寒性材,具有清熱,涼血,解毒、安神的功效。

  等武館只剩下兩人,宮若梅拉著鄭文杰回了後院,進了屋興致勃勃的說道:「快坐好,我要給你畫像。」

  鄭文杰無奈的按照宮若梅的要求坐好,就見宮若梅取出一小塊泥墨放進硯台,拿出小刀在手掌滑動,鮮紅的血液流下,傷口一痊癒就繼續劃,直到硯台盛夠了鮮血才停下。

  「你這又從那本書上學了什麼陰間玩意拿我做實驗。」鄭文杰揉了揉太陽穴,自己從裴禮康遺留下來的法器箱裡發現了一本泛黃的書籍。

  裡面記載的全是亂七八糟的巫術,鄭文杰翻了幾頁每個字都認識,連起來就看不懂了,也就沒了興趣。

  結果宮若梅看了之後越看越起勁,昨晚還拉著鄭文杰做了個人形木偶綁了根髮絲,刻上自己的生辰八字,嘴上念念有詞拿針不停戳,還很驚訝自己竟然能感覺到被戳的位置會發癢。

  鄭文杰解釋道你現在維持的是人身,除了力氣大點癒合能力強點和正常人也沒什麼兩樣,一把尖刀都能在你身上戳幾個大洞。

  宮若梅聽後興致勃勃的激活血脈伸出嘴裡的獠牙,木偶瞬間化做飛灰。

  現在不知道宮若梅又從上面學了什麼東西,這回拿自己做實驗了,鄭文杰靠在太師椅上看著宮若梅一筆一划的在紙上勾勒。

  看著宮若梅認真凝神的模樣,鄭文杰臉上不由掛起了笑容,第一次見鬼的時候宮若梅嚇的都放不開自己的手,現在反而對這些詭異興致盎然。

  宮若梅看著畫紙上的鄭文杰滿意的笑道:「快來看!我畫的好不好。」

  鄭文杰湊了過去貼著宮若梅的臉頰打量起畫作,黑色唐裝的鄭文杰在畫紙上栩栩如生:「你不是用了血嗎?怎麼一點紅色的痕跡都沒有?」

  宮若梅用指肚輕撫畫上鄭文杰的臉龐,詭異的細密血珠從畫裡滲透出來,畫上的鄭文杰眨了眨眼睛,就從畫裡飄了出來,呆愣愣的飄在空中。

  鄭文杰淡定的評價道:「在畫紙上的時候還挺好看,這一出來哪裡還像我?」

  「這是巫術嘛,這個巫術是需要法力的,我也只是做一個實驗看看能不能用我的血代替,真的可以,那這本書上的巫術我都能用了。」

  「好吧。」鄭文杰站直身體:「這能做什麼?」

  宮若梅操控著紙片人又回了畫紙上,越看眼裡越是滿意:「用這巫術畫出來的在畫紙上和你一模一樣,而且我讓他怎麼樣他就怎麼樣。」

  宮若梅說著,畫上的鄭文杰就跟連環畫一樣打出了一套宮家六十四手。

  鄭文杰無語的捏了捏宮若梅的耳垂:「能不能控制它殺人?」

  宮若梅擺了擺頭掙開鄭文杰的手,轉身用額頭在鄭文杰胸口砸了一下,抬起頭有些生氣的說道:「讓你不要動不動就想著殺人,你這樣我還得救多少人才能給你積福。」

  鄭文杰被宮若梅氣惱的眼神看的沒了脾氣,舉手投降:「我可沒有殺人的想法,只是問問。」

  鄭文杰也無奈,沒想到宮若梅變成殭屍之後會變的迷信,聽老薑說剛到港島的時候還去島上給大佛寺捐過香油錢。

  宮若梅也不再多說伸手將鄭文杰舉起的雙手拉了下來捏了捏,將畫掛在了牆上說道:「出去看見,他們回來了。」

  唐雪帶著老薑和三江水還有一個青年進了武館大廳,除了老薑,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桌上擺著的現金,普一見面三江水才回過神來大呼小叫的道:「師父,劉誠昨天就被斬首了。」

  鄭文杰知道自己被彭四騙了,也沒什麼反應。

  宮若梅倒是微微一愣,她對劉家藥行的掌柜劉誠印象不錯,是個誠信經營藥行的人,不由問道:「被誰斬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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