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銀杏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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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銀杏樹

  楊國華和學校的教授們打了幾圈麻將才散了場,想到還在家裡等待自己的妻子,在這寒冷的夜裡,想到自己留學兩年,妻子也獨自等了自己兩年,臉上不由掛起溫暖的笑容。

  手中凸透鏡手電筒一晃,照在前方兩個身影上,楊國華加快腳步來到兩人身旁:「兩位,天黑,你們去幾號院,我送你們一截吧。」

  這片區域都是獨門獨棟的院落,因為靠近西華大學,很多教授學生都會這片院落里租住。

  「楊教授,晚上好。」宮若梅行禮道,一旁的鄭文杰也跟著叫了一聲。

  楊國華擺擺手:「下課時間,就不要拘泥於這些繁文縟節了。」

  借著楊國華手電筒的照明晃動,宮若梅才看到鄭文杰的手上還沾染著早已經乾涸的血跡,不禁伸出手去牽住鄭文杰的手掌,想把血跡摩挲掉。

  鄭文杰感觸到摩挲自己的手,心裡一樂,在劉家人面前主動拉手,回來的一路上就死活不讓再牽,現在遇見了老師,宮若梅自己又把手遞過來了。

  被反手牽住手的宮若梅想發火,又顧忌一旁的楊國華,只能悶悶的冷著一張小臉。

  「兩位同學,聽過我的課嗎?」楊國華掃過兩人的臉,對兩人並無多少印象。

  宮若梅搖搖頭:「兩月前,在大會上聽過先生演講,印象深刻,對先生所講深有同感。」

  「只是愚見,所學所思卻改變不了分毫,見笑了。」楊國華嘆了口氣,見兩人手牽著手笑道:「兩位同學感情很好啊。」

  鄭文杰笑著把牽著的手比在胸前:「正是如膠似漆之時。」

  宮若梅冷笑著沒說話,調息片刻,全身內勁聚於一點,手掌用力緊握住鄭文杰手,卻沒想到鄭文杰手掌也漸漸傳來力道兩隻手更加僵持緊握。

  「當時我和我妻子結婚時也是形影不離,可惜公費留學機會難得,去留學了兩年,我妻子便苦苦等了我兩年。」楊國華一臉惆悵,

  鄭文杰安慰道:「現在一切都已經好了,先生也已經回國,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是啊,分別之後也才讓我更加珍惜現在,如今只想著安穩的和我妻子在一起。以後不再分離。」楊國華幸福的笑著

  「啊」手掌傳來的疼痛讓宮若梅再沒忍住,痛呼出聲。

  楊國華被嚇了一跳:「同學,你怎麼了。」

  鄭文杰雙手握住宮若梅疼痛的手掌開始摩挲:「冷了吧,沒事,我捂一會就好了,」

  宮若梅冷著臉強忍住怒氣:「沒事先生,方才有股冷風。」

  楊國華緊了緊衣領,這沒感覺到有風啊?

  「先生,那棵銀杏樹就是您家吧。」鄭文杰看向不遠處高出院牆還依然粗壯的枝幹。

  「就是因為見了這棵銀杏樹我妻子才決定租這套房子的,等到夏日,在它的樹蔭下乘涼,品茶,讀書,也是一件樂事。」想到未來,楊國華笑的很開心。

  「先生先回家吧,我就住在不遠。」宮若梅開口道。

  楊國華笑道:「也不礙事,這夜裡還是要注意安全,送了伱們我再回來就是。」

  「不勞煩先生了。」宮若梅冷淡的拒絕,加快了腳步,依然隱隱作痛的手掌讓她越想越氣。

  鄭文杰趕忙向楊國華道:「謝謝先生了,明天晚上再來拜訪先生。」

  「啊!好。」楊國華看著被宮若梅拉著走過自家大門的鄭文杰,百思不得其解,沒想通宮若梅的態度怎麼突然就翻臉無情似的。

  看著家門,楊國華沒再多想上了台階拍響自家大門。

  院子裡,柳香菊呆呆的坐在茶桌前,看著桌面上的銀杏葉出神,對面,還擺放著一盞茶水。

  強行擠進了宮若梅的小院,鄭文杰不理會宮若梅那一臉的拒絕,充耳不聞那冷漠的聲音,跑去灶房生了一盆炭火

  見灶房裡還有著麵食,乘著燒炭的功夫,活了一團面等著發醒。

  鄭文杰端著火盆出了灶房,見主屋的門竟然開著,有點驚訝,原以為宮若梅會把自己關在院子裡,沒想到還留著門。

  一進屋就見到宮若梅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臉,端正的坐在主座上,一雙冰冷的眼睛從自己進屋就盯著自己轉,鄭文杰苦笑道:「宮二,別啊,冷著臉蛋都不好看了。」

  盯著鄭文杰把火盆放在自己腳旁,宮若梅才略帶嘶啞的道:「你想做什麼。」


  鄭文杰以為宮若梅所說的是今天劉家大宅發生的事情,蹲在火盆旁烤起火:「幫你下定決心做你想做的事。」

  「我想做什麼,自己會做,不用你幫。我是問你為了什麼拜師。」宮若梅眼都不眨盯著鄭文杰雙眼。

  「昨天是為了功夫,現在不想拜師了。」鄭文杰抬起頭看著宮若梅。

  「你已經拜過師了。」

  「沒舉行拜師禮,連個見證人都沒有,不算。」

  「你叫我師父,我應了,那就是你師父了。」

  「我現在叫你宮二,沒再叫你師父。」

  宮若梅伸出藏在袖口裡略微紅腫的手:「那你想做什麼。」

  鄭文杰訕訕的笑了笑,伸出手想摸那隻紅紅的手被躲了過去:「這不是你先動的手嗎。」

  「我只是想讓你放開我,知道你氣力大,才用了勁。」說著,宮若梅眼睛都開始發紅了。

  「可我就是不想放開你的手,才用了勁。」鄭文杰定定的看著一臉委屈的宮若梅接著道:「你看你,淚珠子都快掉了,等會我,馬上回來。」

  看著鄭文杰出了主屋,宮若梅才摸出手帕擦了擦眼睛,撫摸著手上的帕子,哪有眼淚的痕跡,騙子。

  他為什麼要纏著我,就為了學武嗎?可他還需要學武嗎,力氣那麼大,誰能頂的住他,就算要學武也應該去學大開大合的門派功夫,怎麼會想跟著我學八卦。

  手帕在手裡不停摺疊宮若梅越發出神:我只是想讓他知難而退,他卻連警察都不做,活計都不要了就想跟著我,為了什麼?

  看著依然紅腫的手掌:今天他幫我下定了決心退婚,一直牽著我的手,退婚之後也不再叫我師父,他是喜歡我吧,所以才為我做了那麼多事。

  想著想著宮若梅的腦海里全是鄭文杰的身影,想到甜蜜的水晶餅,想到方才黃昏之下,世界猶如只剩下她們兩人。

  直到聽見屋外傳來聲響,宮若梅回過神,臉頰登時發燙。

  鄭文杰端著一碗麵條進了屋,奇怪的看了宮若梅一眼,把面放在桌上:「快吃吧,暖暖身子,吃了早點休息。明天還得去學校吧?」

  「嗯。」宮若梅低聲應到,接過筷子拌著面「只有一碗,你不吃嗎?」

  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鄭文杰搖搖頭撐著下巴看著宮若梅:「你自己不是說了嗎?你就是我的人參果,吸一口就飽了。」

  宮若梅默默低著頭吃著面,不想讓鄭文杰看見紅著臉的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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