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狀元郎的作精養母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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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5章 狀元郎的作精養母 5

  可惜事實證明,並非如此。

  在京城,一屆小小舉子還真算不得什麼,在高門子弟眼裡,較之平民也好不了多少,要弄死時頂多就是多費點功夫。

  更何況京城本就是高門權貴的聚集地。

  在京城定居下來後,他隨著師兄們參加過數次文會,也見識過世家出身的進士和沒有根基,貧寒出身的進士境遇差距究竟有多大。

  那西南巷裡拮据度日,等候派官的比比皆是。

  雖說他現在拜有禮部侍郎為師,日後定當不會派不上官,更不會過上那種日子,可那也與他所想所求的相差甚遠。

  他想要的是大權在手,永享富貴。

  且,同弟子相比,當然是要頂立門戶的嫡長子最為重要,恰好他和殷泰又湊巧要考同一屆會試,這樣一來,資源可就緊張了。

  等老師緩過來時,想必也與他這個沒出息的弟子感情淡了;彼時老師的小兒子殷隆也要入士;亦或許老師又會收了其他舉子做學生。

  猶豫糾結之下,邵琦峻認為唯有成為殷藝明的親近之人才能夠破此局,才能時時被殷藝明記掛在心裡,時時念著想著要拉拔提攜他。

  於是,邵琦峻便盯上了那個經常會到外院給哥哥送湯水的師妹殷嘉怡。

  邵琦峻快速在心裡復盤了下自己的謀劃;審視殷嘉怡對自己的迷戀程度;殷藝明打從進門後的言行表現,待發現一切都在自己的計劃範圍內後這才定了定神,從容地站起身來。

  「福管家,勞煩你同老師告罪一聲,就說一切都是學生的過錯,還請老師多加保重身體,莫要氣傷了身,學生明日再來負荊請罪。」

  福管家看著滿面真誠懇切的邵琦峻,想起後院正鬧騰著非邵琦峻不嫁的小姐,心中當即便有了計較,軟和了面色,「奴才定會如實稟報。」

  出了殷府大門,邵琦峻便直接趕回了邵家,簡易聽聞這個消息,忙把邵琦峻喚了過去,問道:「峻兒,今日不用進學嗎?怎的回來的這般早?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邵琦峻看著母前關懷親切的面容,心頭糾結不已,不知該如何開口。

  就在邵琦峻心亂如麻之際,蔣文芝聽聞邵琦峻提前回府便急忙趕了過來。

  看著蔣文芝,邵琦峻忽的想起母親向來對自己的妻小極其親厚,較之他這個兒子也不差多少,若是他的謀劃被母親得知了,想必結果定不會是他所想要的。

  暗自再次肯定了當初做下的決定後,邵琦峻心中不再動搖,只暗嘆道:罷了,他本就是過繼而來的,同養母親近不起來,心意不相同本就是常理,往後他好好奉養著她便就是了。

  邵琦峻搖了搖頭,輕笑道:「老師府上有事兒,我便提前回來了。」

  蔣文芝見沒什麼大事兒,不覺鬆了口氣,見已至傍晚,便道:「母親,今兒難得相公在家,不如晚飯就擺在母親院裡吧。」

  簡易覷向莫名沉默的邵琦峻,「也好。峻兒,你可有什麼想吃的沒有,有的話趕緊知會你媳婦兒。」

  原本只想過來給簡易請個安就回書房呆著的邵琦峻抿了抿嘴,拉過蔣文芝的手,溫聲笑道:「那就勞煩夫人了。」

  「相公這是說哪兒的話,著實客氣了。」蔣文芝瞪了邵琦峻一眼,嬌嗔道。

  看著兩人緊緊交握著的手,這兩月來莫名的心慌不安頓消,蔣文芝搖頭輕笑出聲,暗罵自己太過敏感了。

  傍晚邵玉恆下學,得知父親早已回家,晚上一家四口要在一塊兒吃飯,高興的不行,帶著課業便來到了簡易院裡,邊在簡易的督促下寫課業,邊等著開飯。

  「祖母,還不開飯嗎?恆兒肚子都餓了。」在邵玉恆再次張望了門口,沒見著邵琦峻的人影后,邵玉恆問道。

  簡易看著小兒滿是希翼的臉,心頭不禁又柔軟幾分,伸手撫了撫邵玉恆的小腦袋,笑道:「恆兒莫急,這就派人去催。」

  說罷,簡易轉身使了個眼色給婢女。

  簡易知道邵玉恆是在期待什麼,也可以直接派人去將邵琦峻給請過來,滿足他的期盼。

  但簡易卻並不想這麼做,畢竟邵琦峻可是邵玉恆的殺母殺身仇人,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太過親近於邵琦峻可不好,來日在地府知曉前因後果豈不是要毆死?

  現在簡易想做的就是不動聲色的間隔了卻邵玉恆和邵琦峻,讓他們慢慢生疏起來,來日殷嘉怡進門也省得他太過傷心。


  「好吧。」

  邵玉恆見往日裡最善解人意的祖母還能明白他的心意,只得乖巧的應了聲,懨懨的看著簡易身後的婢女行禮離去。

  殷府芳菲苑院中擺著兩張長條板凳,上頭趴著兩個正在被施於杖刑的妙齡婢女,距離施行地兒的兩米外地下還躺著兩個婢女,兩個嬤嬤,她們都是貼身伺候殷嘉怡的奴僕。

  看著板凳上地上的人兒那血肉模糊的臀背,聽著那一聲聲悽厲的痛嚎聲,跪在周圍觀刑的下人們紛紛嚇破了膽,連連求饒。

  只是任由他們叫的再悽慘,坐在上方廊下交椅中的一對中年婦女都仍是一臉漠然,不予理會,更不叫停,只冷冷的看著院中板凳上的人換了一個又一個。

  倒是跪在兩人跟前的殷藝明聽著奶娘,打小一塊兒長大的婢女叫得這般悽慘心疼的不行,連連苦求。

  「父親,母親,一切都是女兒的錯,求求伱們不要再打了……」

  殷藝明看著愛女哭花了的小臉心揪得疼,但一想到女兒之前做的那些事兒,軟了的心腸就又重新冷硬了起來,一把揮開殷嘉怡攀過來的手,看著底下或被打昏的;或跪求在地的奴僕越發惱恨起來,厲聲道:「打,給我狠狠地打。」

  一旁的殷夫人不敢看盛怒中的丈夫,更不忍心去看哭得可憐的女兒,只繃著身子,木著臉直流眼淚。

  等伺候在殷藝明院裡的下人全都發落完了,殷嘉怡被殷藝明扯進屋中,房門被關了起來,屬於殷嘉怡新一輪的指責斥罵就又重新開始了。

  殷藝明和殷夫人怎麼都想不明白,殷嘉怡好好一個正值妙齡的大家小姐為什麼會對邵琦峻這個已經娶妻生子,孩子都和侄子一般大的人這樣死心塌地。

  殷夫人斥道:「怡兒,母親以往可曾教過你要潔身自愛?可曾叮囑你萬不可與人私相授受,暗許終身?你可知道你就行在做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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