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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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6章 沈家

  餐廳里安靜異常,只剩下外面小鳥的叫聲。

  在這種環境裡,阮恬連呼吸都不敢。沈斯柏一旦發脾氣她就會害怕、逃避,這種恐懼的情緒從十七歲延續到四十七歲。三十年的歲月並沒有讓她變得成熟或遊刃有餘,她只想逃跑。

  沈斯柏的聲音從她頭頂上傳過來,就像地獄羅剎,「喜不喜歡有那麼重要?」

  沈斯柏把阮恬抱起來放在餐桌上。餐桌很長,除了放早餐的地方還有很多位置。

  阮恬身下是冰涼的大理石,身上是神色難辨的男人,她上半身被迫躺在餐桌上,兩條腿從桌上往下垂落,整個人瑟瑟發抖。

  躺在餐桌上的視角完全不同於正常視角,仍是充滿了宋氏美學的裝修風格,躺著的阮恬一抬眼就能看見高高在上天花板,坐著的時候感覺吊燈很高,躺在餐桌上就覺得吊燈就在自己頭上,松樹和海棠花都倒立起來,這一切都令她不寒而慄。

  沈斯柏的吻充滿了占有欲和侵略感,從下唇開始,再往上,往裡面,帶著暴力四處探索。

  阮恬根本不知道沈斯柏是聽了哪句話才這麼應激,這幾十年他總會時不時發瘋,但把這些暴露在孩子面前會讓她感覺很羞恥。

  羞恥和抗拒的情緒達到巔峰,她厭惡極了他的津液和氣息,對現在這種姿勢更是深惡痛絕,於是拼了命去掙扎,「唔……放開我!」

  然而,女人的掙扎對於常年健身的沈斯柏來說只能增添趣味,心理變態的他甚至會希望阮恬的掙扎更激烈一些,這會給他一種強迫良家婦女的快感。

  兩個人的軀體緊緊貼在一起,沈斯柏還扣著阮恬的腰往自己身上貼,西裝褲下的有力的長腿輕鬆將她壓制,感受到女人柔軟的身體,他舒服極了。

  兩人身體的溫度上升,男人身上的六塊腹肌和身下的大理石都給了阮恬一樣的硬質感。

  阮恬根本無法掙脫沈斯柏,「放開我,瘋子!」

  女人就連罵人的聲音都是軟綿綿的,毫無威懾力。

  沈斯柏正在興頭上,怎麼會放開呢,手沿著女人曼妙的曲線從上往下摸。

  冰涼的手摸進去那一刻,阮恬一個激靈,用盡全身力氣掙扎,長手四處揮舞,餐盤被她掃到了地上。

  聲音讓沈斯柏的理智回籠,他停了下來,抬眸見阮恬悄無聲息地流淚,沉默片刻,然後把手抽出來。

  阮恬還是兩眼淚汪汪,頭髮和旗袍都亂七八糟,白皙修長的手臂擺在餐桌上。受了欺負無人撐腰的白兔只能默默流淚,任由溫熱淚水從她眼角滑落,流進濃密的長髮里,流到餐桌上。

  終於掙脫束縛,阮恬趕緊起來,從餐桌下去,一邊哭一邊整理衣服。

  她透過淚水朦朧的眼睛看見沈斯柏抽了張紙巾擦手,紅了臉,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氣的。

  他手上晶瑩剔透的液體很快被擦乾淨,把紙巾扔進垃圾桶,拿了張帕子,面無表情扔到她身上,「別哭了。」

  帕子的款式低調不張揚,但又處處透露著精緻的貴氣,非常符合沈斯柏的品味,他追求內在品質和藝術性。帕子有一股煙燻木質氣息,這是沈斯柏身上的味道,阮恬看都不看一眼,任由它掉在地上。

  她默不作聲繼續掉眼淚。

  沈斯柏受不了她了,把她摁在椅子上,扯出兩張抽紙擦她的眼淚,「哭什麼哭,又不是沒做過。」

  阮恬眼眶紅紅的,垂下眸不肯看他,淚水根本禁不住,一個勁往下流。

  品質再好再柔軟的紙巾對女人細膩的皮膚來說也太過粗糙了,男人用勁又大,很快就把阮恬的眼角擦紅了。

  阮恬受了痛,眼淚更加止不住。

  沈斯柏沒得手,心情本就不好,阮恬還一個勁哭哭哭,讓他那點耐心瀕臨爆炸,「你這麼哭是欲求不滿嗎?」

  阮恬咬牙切齒,「你簡直無恥至極!」

  沈斯柏一臉無所謂,「你今天才知道?」

  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觸感軟綿綿讓人愛不釋手,「要不要再試試?」

  阮恬後腰一下子繃直了,眼淚也不敢掉,生怕他捲土重來。

  心裡不甘至極,紅著眼抗議,「你為什麼這麼壞,小鶴看見了怎麼辦!」

  沈斯柏笑了笑,「他哪有那麼蠢,早就走了。」

  阮恬:「可我明明沒有得罪你,你這麼對我!」


  沈斯柏:「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是第一天知道嗎?小恬怎麼這麼天真。再說,人家的婚事你插什麼手?關你什麼事。」

  他自己把阮恬護在領地里,把她養得天真至極,反過來責怪阮恬天真。

  阮恬沒想到沈斯柏會說出這種話,他們在一起幾十年,共同將小孩養育長大,他居然說不關她的事。

  氣憤沖昏了阮恬的腦子,「那是我的孩子!我只想確認一下他們是不是兩情相悅,江河剛回來,和小鶴還算是兄妹,你給他們安排婚事是要噁心誰?而且他們剛認識,還不了解對方,你怎麼總是這麼武斷!」

  女人生氣的時候也是美麗的、柔軟的,那樣溫軟的聲線就算罵人也沒有一點殺傷力。

  生於上層階級的沈斯柏不認為自己「武斷」,他只做明智的決定,「你怎麼知道她們不是相互喜歡?小鶴不和她結婚,公司還有他的份嗎,你想讓小鶴滾蛋嗎?」

  阮恬不懂這些,只會紅著眼睛不知所措。

  在沈斯柏把她抱上樓之前,她妥協了,小聲問:「那我可以和江河聊聊嗎?」

  沈斯柏:「當然。」

  阮恬嘴角揚了起來。

  他笑著說:「——不能。」

  阮恬的嘴角垮了下去。

  玩弄阮恬的情緒會讓沈斯柏心情大好,心情大好的結果是他願意哄兩句阮恬,「急什麼,周六她會回來,你到時候再見她,今天先陪我。」

  鬧了半天左右還是不能去見女兒,阮恬既恨又無能為力,她已經沒力氣再去爭取了,怕不知道觸及哪個點,沈斯柏再發瘋。

  外人眼裡風光無限的沈夫人,不過是沈斯柏的禁臠而已,說什麼都不管用,還得隨時承受他的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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