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1章 黑白通吃
「九門？」
「對，在潭州，如果不知道九門，那你可就真的落伍了。這九門可是潭州最大的九個世家，放在一百年前，這九門幾乎把控著整個潭州！」
「這麼厲害的嗎？九個世家把控潭州？一百年前的潭州也是個大地方吧？」
「那當然，在古代潭州就是個大城了。而且傳說在古代，潭州就有九處城門，每處城門都被一個世家所控制著。毫不誇張地說，你來潭州做任何事情，都會和九門牽扯上關係。」
「不是吧，這麼恐怖嗎？」
「哈哈，兄弟你是外地來的吧？」講解九門的人臉上得意地露出一個笑容，繼續說道，「一開始這九門都是倒斗出身，知道倒斗是什麼嗎？就是盜墓！」
「啊？這九個世家全都是盜墓的？」
「現在不是了，而且很早以前人家就洗白了，各自有了各自的生意，而且每家生意都很廣泛，但是互不牽扯。九大世家直接包攬了潭州所有的生意，無論是黑道還是白道！」
「怪不得今天能有這麼大的陣仗，原來這九門比古董還古董啊！那現在呢？現在他們也有這麼大的權利？」
「開什麼玩笑，現在對這個城市有最大權利的可是國家。不過也不能小覷了九門世家，因為潭州所有的生意，依舊和九門世家離不開關係。所以說你不知道九門的話，那你就真的不算是潭州人。」
聽熱鬧的人此時明悟般點點頭，轉頭看向長龍一般的下葬隊伍，依舊是不解地問道：「所以說……他們為啥不找殯葬公司的人來？自己抬著棺材去，不累嗎？」
話音剛落，便聽見旁邊一個穿著一身黃色道袍的中年男人沉聲道：「這是他們九門的下葬儀式，從古到今沒有變過，哪怕是放到了現在，也不會變。這是他們的傳承！」
路人此時轉頭看向這個道士，尤其是看到他身上的道袍之後，還忍不住地多看了兩眼。
畢竟在這個年頭，想要看見和尚不難，但是想要看見道士的話，還是挺罕見的。
這個道士不僅穿著有特色，而且模樣也很有特色。
要說最特別的，還是他眼睛上的眉毛。
眉毛是一字型的，而且兩片眉毛還連在了一起，非常的奇特。
這樣的人，就是一萬個裡面也找不出他一個。
他就是茅山林九，將之前在陰陽客棧停宿過的屍體剛剛安頓好，準備轉身去龍虎山的時候，就路過了這裡。
此時看見九門下葬，不禁停下腳步看了兩眼。
尤其是看到九門一起下葬，心裡更是忍不住震驚。
林九常年走南闖北，對九門的名聲倒是也聽說過，但聽說的也不多，所以也談不上了解。
這般陣勢，就是放眼三百年之內，也沒有過吧？
林九微微搖頭，簡單地看了兩眼之後，便轉身朝著送葬隊伍相反的方向走去。
……
此時，在潭州市郊外的一輛計程車上，霍秀兒正焦急地看著手機地圖。
距離升龍山已經不到五公里的距離了，再有十幾分鐘的時間，就能趕上九門下葬。
正當霍秀兒的兩根手指放大了一下地圖的時候，突然間手機屏幕切換成了來電顯示——【昊邪哥哥】。
「嗯？」霍秀兒疑惑了一聲，暗暗想著他怎麼突然間打過來電話了？不是說很忙嗎？
不過霍秀兒沒有想太多，便直接接通了電話：「昊邪哥哥，你怎麼突然間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此時電話那邊傳來昊邪的聲音：「剛剛忙完點事情，然後有個事情想問你。你那張符打算怎麼處理？」
霍秀兒狐疑地皺起眉頭，隨後從懷中拿出那張從蠱鐘上面揭下來的大將軍符：「這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交給考古隊研究了。畢竟這個是個很古老的物件，雖說是一張黃紙，但是這麼多年沒有損壞，除了字跡變得有些模糊一些，保存的非常完好！我想，交給考古隊研究的話，應該是個很有價值的選擇。」
此時的昊邪不禁皺了皺眉：「交給考古隊？那真是暴殄天物了。」
「啊？」霍秀兒滿是疑惑的樣子，「怎麼會是暴殄天物呢？這不就是一張符紙嗎？」
電話中的昊邪不禁傳來一道嘆息的聲音：「今天我看了一下那張符紙，畫這道符的人應該是一位宗師級別的走腳師傅。符上還隱隱有靈力流動，如果不能物盡其用，那不是暴殄天物了嗎？不過你們應該也遇不上什麼屍體了，算了，我就是問問，沒別的事。」
霍秀兒詫異又驚奇地問道：「這麼厲害嗎？那……有你那神秘朋友厲害嗎？」
神秘朋友自然就是指張堂了，昊邪思索了一下，回道：「不知道，我那神秘朋友可能更厲害一些，但畫這道符的人，應該也差不到哪去。畢竟能名留《趕屍奇談》之人，都相當於載入史冊的層次了。」
「這樣啊……」霍秀兒不禁再次翻弄著手中的符紙，好奇地問道，「那我要是遇上了屍體呢？這個還能用得上？」
這個問題就純粹是霍秀兒好奇之下問的，畢竟她一會要去參加九門的下葬儀式，剛好又碰上昊邪提起這事。
昊邪在電話中緩緩道來，「若是真的碰上了，記得把這張符貼在屍體的眉心上，但切記要小心行事，萬一被屍體碰到，可是會中毒的。」
「當然，也不用太過焦慮，這張符蘊含的靈力頗為深厚，一般的異變屍體對此都會本能地感到畏懼，不會太過激烈地反抗。」
「不過，謹慎總是好的，別在陰溝里翻了船。」
霍秀兒聞言，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微笑，隨即好奇地問道：「昊邪哥哥，我記得小時候聽故事，那些走腳師傅在處理屍體的時候，都要念什麼口訣，是真的嗎？」
「如果我以後也遇到這種事，需不需要念什麼口訣呢？」
電話那頭的昊邪微微一怔，心想就算告訴你口訣，你也發揮不出它們的效力啊。
不過說到使用大將軍符，他倒是想起了一些別的事情，於是說道：「口訣倒是沒有，但可以教你幾個小絕招，都是《趕屍奇談》里記載的，以後萬一碰到這種異變的屍體，或許能用得上。」
「想不想學？」
霍秀兒一聽，頓時精神一振，雖然不知道自己去哪裡找屍體來實驗，但一想到能學到傳說中走腳師傅的技能，還是點了點頭，興奮地說道：「想！」
「不過……昊邪哥哥，你那本《趕屍奇談》里，還有這種絕招嗎？」
昊邪笑道：「這本書里可是包羅萬象！」
「尋常的屍體，那種正常死亡的，不用太過理會。但如果是長時間不腐爛的屍體，那肯定是煞氣入侵。」
「這時候你可以用黑狗血潑它，能一定程度上打散它體內的煞氣。然後再給它餵黑驢蹄子，能直接讓那種異變的屍體停止活動！」
「黑驢蹄子你應該知道，我們倒斗的時候經常用到這東西！」
「另外，我還可以告訴你一些『點香』的小技巧，也挺有用的。點三根香，插在大米里……」
「口訣的話，可以教給你幾個簡單的，雖然你可能掌握不了，但搭配大將軍符也有點用。口訣是這樣的……」
「至於手訣，就不教你了，教了你也學不會。」
「當然，要是你碰到的屍體太過強悍的話……那我勸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昊邪所說的這些，並不算是什麼高深的術法，只能算是一些小技巧，其中一些在民間都有流傳，只是如今都已失傳了。
因此，說給霍秀兒聽聽也無妨，至於她能不能用得上，那就另說了。
而且，這些也不算是什麼機密，不怕泄露。
至於趕屍、扎紙方面的絕學，沒有張浩的允許，昊邪是肯定不會隨便傳授給別人的。
而且他自己都還沒學會呢，想教給別人也沒那能力。
霍秀兒此時也只是當作是聽一個玩笑，並沒有太當真，只是點了點頭，笑嘻嘻地說道：「好吧！以後再去考古的時候，要是碰到了什麼怪物屍體，我試試你的辦法！」
昊邪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攪拌好的紙糊，連忙說道：「好了，你繼續忙吧，我這邊又有活了，先不說了。」
說完，昊邪便掛掉了電話。
霍秀兒怔怔地看著手機，又看了看手中的大將軍符，隨後將符咒摺疊好，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這可是古代傳下來的東西，說得直白一點，這就是文物。
一個考古愛好者對文物的態度，不用說也知道，就像金教授一樣，命都要沒了，還想著去看看魁涼墓呢。
霍秀兒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司機問道：「師傅，還有多久？」
「快了，還有五分鐘就到了！」
……
九門下葬的隊伍從凌晨三點出發，一直到晚上八點，才抵達升龍山這片墓地。
這片墓地早已經挖好了下葬棺材的坑位，就等著時辰一到，開始下葬。
此時九門中除了苦力以外，本家的人都坐在一起，似乎在議論著什麼。
距離上次九門會談，這應該是他們九門中人第二次聚在一起。
「人都到齊了嗎？」張文山看了一眼眾人，沉聲問道。
霍家的家長霍姑姑搖了搖頭，「我家秀秀還沒到，不過聽她說已經快到了，正打車過來呢。」
一旁的昊三省也附和了一聲，「我那侄子不知道在忙什麼，這兩天一直聯繫不上，就算了。」
張文山點了點頭，雖然這次的下葬是他們九門難得的一次正式下葬儀式，但畢竟他們張家的家長張麒麟也沒有出現，所以別人家有人沒到，他這個代家長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儘量地提醒一下。
說來也巧，剛剛提到霍秀兒，人群中便傳來一道如百靈鳥般好聽的聲音。
「奶奶，我來了！」
人群中擠出來一個俏麗的身影，正是霍秀兒。
不過此時霍秀兒的目光中有些疲憊，她站到了霍姑姑的旁邊，惹得霍姑姑一陣心疼。
「怎麼才來啊！」霍姑姑一邊幫著霍秀兒系好孝服的扣子，一邊問道，「考古隊那邊的事情都搞定了嗎？不會是偷著回來的吧？」
此時陳四皮旁邊的陳雯錦也投過來一道目光，上下打量著霍秀兒。
因為這幾天一直在忙著九門下葬的事情，也沒有心思理會京都考古隊那邊的事情，所以霍秀兒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還不清楚。
只是心裡暗暗地想著，他們不是去魁涼墓了嗎？算一算時間的話，現在不是應該正在魁涼墓里探索嗎？這個時候能讓她回來？
她還打算跟九門中人說霍秀兒有事來不了呢。
此時霍秀兒點了點頭道：「嗯，考古隊那邊暫時沒事了，已經暫時撤出了苗疆，短時間內不會再有什麼新的任務。」
陳雯錦一聽頓時皺起了眉頭，魁涼墓這個項目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完事的？
於是趕忙問道：「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我聽你們二隊的金教授說，已經找到了魁涼墓的位置，至少得有兩個月才能徹底將魁涼墓摸透吧？」
霍秀兒此時撇了撇嘴，想到去魁涼墓的經歷，到現在都是一陣後怕，頭皮發麻，於是解釋道：「別提了雯錦姨，那個金教授差點坑死我們！」
「我們這次去魁涼墓，差點全都死在那裡！」
「啊！」九門中人在聽到霍秀兒說到這件事情的時候，不禁全部驚異地看過來。
九門對墓可是太了解了。一般的小墓不會有太大的風險，甚至可以說沒有風險。
也只有那種古墓、大墓才會有非常危險的機關，或者是完全無法想像的怪物，像水猴子、禁婆什麼的。
但是那種大墓他們就算是沒有去過，也多多少少聽說過，可魁涼墓……聽都沒聽說過，不應該會有這種東西才是啊？
「發生了什麼事？那個墓很危險嗎？」陳雯錦問道。
霍秀兒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我也是在路上的時候得到了消息，說那個墓有守墓獸，是一種非常罕見的死亡蠕蟲，而且還是經過蠱毒馴化過的，體型非常龐大，至少得有十米長度！」
「對，在潭州，如果不知道九門，那你可就真的落伍了。這九門可是潭州最大的九個世家，放在一百年前，這九門幾乎把控著整個潭州！」
「這麼厲害的嗎？九個世家把控潭州？一百年前的潭州也是個大地方吧？」
「那當然，在古代潭州就是個大城了。而且傳說在古代，潭州就有九處城門，每處城門都被一個世家所控制著。毫不誇張地說，你來潭州做任何事情，都會和九門牽扯上關係。」
「不是吧，這麼恐怖嗎？」
「哈哈，兄弟你是外地來的吧？」講解九門的人臉上得意地露出一個笑容，繼續說道，「一開始這九門都是倒斗出身，知道倒斗是什麼嗎？就是盜墓！」
「啊？這九個世家全都是盜墓的？」
「現在不是了，而且很早以前人家就洗白了，各自有了各自的生意，而且每家生意都很廣泛，但是互不牽扯。九大世家直接包攬了潭州所有的生意，無論是黑道還是白道！」
「怪不得今天能有這麼大的陣仗，原來這九門比古董還古董啊！那現在呢？現在他們也有這麼大的權利？」
「開什麼玩笑，現在對這個城市有最大權利的可是國家。不過也不能小覷了九門世家，因為潭州所有的生意，依舊和九門世家離不開關係。所以說你不知道九門的話，那你就真的不算是潭州人。」
聽熱鬧的人此時明悟般點點頭，轉頭看向長龍一般的下葬隊伍，依舊是不解地問道：「所以說……他們為啥不找殯葬公司的人來？自己抬著棺材去，不累嗎？」
話音剛落，便聽見旁邊一個穿著一身黃色道袍的中年男人沉聲道：「這是他們九門的下葬儀式，從古到今沒有變過，哪怕是放到了現在，也不會變。這是他們的傳承！」
路人此時轉頭看向這個道士，尤其是看到他身上的道袍之後，還忍不住地多看了兩眼。
畢竟在這個年頭，想要看見和尚不難，但是想要看見道士的話，還是挺罕見的。
這個道士不僅穿著有特色，而且模樣也很有特色。
要說最特別的，還是他眼睛上的眉毛。
眉毛是一字型的，而且兩片眉毛還連在了一起，非常的奇特。
這樣的人，就是一萬個裡面也找不出他一個。
他就是茅山林九，將之前在陰陽客棧停宿過的屍體剛剛安頓好，準備轉身去龍虎山的時候，就路過了這裡。
此時看見九門下葬，不禁停下腳步看了兩眼。
尤其是看到九門一起下葬，心裡更是忍不住震驚。
林九常年走南闖北，對九門的名聲倒是也聽說過，但聽說的也不多，所以也談不上了解。
這般陣勢，就是放眼三百年之內，也沒有過吧？
林九微微搖頭，簡單地看了兩眼之後，便轉身朝著送葬隊伍相反的方向走去。
……
此時，在潭州市郊外的一輛計程車上，霍秀兒正焦急地看著手機地圖。
距離升龍山已經不到五公里的距離了，再有十幾分鐘的時間，就能趕上九門下葬。
正當霍秀兒的兩根手指放大了一下地圖的時候，突然間手機屏幕切換成了來電顯示——【昊邪哥哥】。
「嗯？」霍秀兒疑惑了一聲，暗暗想著他怎麼突然間打過來電話了？不是說很忙嗎？
不過霍秀兒沒有想太多，便直接接通了電話：「昊邪哥哥，你怎麼突然間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此時電話那邊傳來昊邪的聲音：「剛剛忙完點事情，然後有個事情想問你。你那張符打算怎麼處理？」
霍秀兒狐疑地皺起眉頭，隨後從懷中拿出那張從蠱鐘上面揭下來的大將軍符：「這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交給考古隊研究了。畢竟這個是個很古老的物件，雖說是一張黃紙，但是這麼多年沒有損壞，除了字跡變得有些模糊一些，保存的非常完好！我想，交給考古隊研究的話，應該是個很有價值的選擇。」
此時的昊邪不禁皺了皺眉：「交給考古隊？那真是暴殄天物了。」
「啊？」霍秀兒滿是疑惑的樣子，「怎麼會是暴殄天物呢？這不就是一張符紙嗎？」
電話中的昊邪不禁傳來一道嘆息的聲音：「今天我看了一下那張符紙，畫這道符的人應該是一位宗師級別的走腳師傅。符上還隱隱有靈力流動，如果不能物盡其用，那不是暴殄天物了嗎？不過你們應該也遇不上什麼屍體了，算了，我就是問問，沒別的事。」
霍秀兒詫異又驚奇地問道：「這麼厲害嗎？那……有你那神秘朋友厲害嗎？」
神秘朋友自然就是指張堂了，昊邪思索了一下，回道：「不知道，我那神秘朋友可能更厲害一些，但畫這道符的人，應該也差不到哪去。畢竟能名留《趕屍奇談》之人，都相當於載入史冊的層次了。」
「這樣啊……」霍秀兒不禁再次翻弄著手中的符紙，好奇地問道，「那我要是遇上了屍體呢？這個還能用得上？」
這個問題就純粹是霍秀兒好奇之下問的，畢竟她一會要去參加九門的下葬儀式，剛好又碰上昊邪提起這事。
昊邪在電話中緩緩道來，「若是真的碰上了，記得把這張符貼在屍體的眉心上，但切記要小心行事，萬一被屍體碰到，可是會中毒的。」
「當然，也不用太過焦慮，這張符蘊含的靈力頗為深厚，一般的異變屍體對此都會本能地感到畏懼，不會太過激烈地反抗。」
「不過，謹慎總是好的，別在陰溝里翻了船。」
霍秀兒聞言，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微笑，隨即好奇地問道：「昊邪哥哥，我記得小時候聽故事，那些走腳師傅在處理屍體的時候，都要念什麼口訣，是真的嗎？」
「如果我以後也遇到這種事，需不需要念什麼口訣呢？」
電話那頭的昊邪微微一怔，心想就算告訴你口訣，你也發揮不出它們的效力啊。
不過說到使用大將軍符，他倒是想起了一些別的事情，於是說道：「口訣倒是沒有，但可以教你幾個小絕招，都是《趕屍奇談》里記載的，以後萬一碰到這種異變的屍體，或許能用得上。」
「想不想學？」
霍秀兒一聽，頓時精神一振，雖然不知道自己去哪裡找屍體來實驗，但一想到能學到傳說中走腳師傅的技能，還是點了點頭，興奮地說道：「想！」
「不過……昊邪哥哥，你那本《趕屍奇談》里，還有這種絕招嗎？」
昊邪笑道：「這本書里可是包羅萬象！」
「尋常的屍體，那種正常死亡的，不用太過理會。但如果是長時間不腐爛的屍體，那肯定是煞氣入侵。」
「這時候你可以用黑狗血潑它，能一定程度上打散它體內的煞氣。然後再給它餵黑驢蹄子，能直接讓那種異變的屍體停止活動！」
「黑驢蹄子你應該知道，我們倒斗的時候經常用到這東西！」
「另外，我還可以告訴你一些『點香』的小技巧，也挺有用的。點三根香，插在大米里……」
「口訣的話，可以教給你幾個簡單的，雖然你可能掌握不了，但搭配大將軍符也有點用。口訣是這樣的……」
「至於手訣，就不教你了，教了你也學不會。」
「當然，要是你碰到的屍體太過強悍的話……那我勸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昊邪所說的這些，並不算是什麼高深的術法，只能算是一些小技巧，其中一些在民間都有流傳，只是如今都已失傳了。
因此，說給霍秀兒聽聽也無妨，至於她能不能用得上，那就另說了。
而且，這些也不算是什麼機密，不怕泄露。
至於趕屍、扎紙方面的絕學，沒有張浩的允許，昊邪是肯定不會隨便傳授給別人的。
而且他自己都還沒學會呢，想教給別人也沒那能力。
霍秀兒此時也只是當作是聽一個玩笑，並沒有太當真，只是點了點頭，笑嘻嘻地說道：「好吧！以後再去考古的時候，要是碰到了什麼怪物屍體，我試試你的辦法！」
昊邪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攪拌好的紙糊，連忙說道：「好了，你繼續忙吧，我這邊又有活了，先不說了。」
說完，昊邪便掛掉了電話。
霍秀兒怔怔地看著手機，又看了看手中的大將軍符，隨後將符咒摺疊好，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這可是古代傳下來的東西，說得直白一點，這就是文物。
一個考古愛好者對文物的態度，不用說也知道，就像金教授一樣，命都要沒了，還想著去看看魁涼墓呢。
霍秀兒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司機問道：「師傅，還有多久？」
「快了，還有五分鐘就到了！」
……
九門下葬的隊伍從凌晨三點出發，一直到晚上八點，才抵達升龍山這片墓地。
這片墓地早已經挖好了下葬棺材的坑位，就等著時辰一到，開始下葬。
此時九門中除了苦力以外，本家的人都坐在一起，似乎在議論著什麼。
距離上次九門會談，這應該是他們九門中人第二次聚在一起。
「人都到齊了嗎？」張文山看了一眼眾人，沉聲問道。
霍家的家長霍姑姑搖了搖頭，「我家秀秀還沒到，不過聽她說已經快到了，正打車過來呢。」
一旁的昊三省也附和了一聲，「我那侄子不知道在忙什麼，這兩天一直聯繫不上，就算了。」
張文山點了點頭，雖然這次的下葬是他們九門難得的一次正式下葬儀式，但畢竟他們張家的家長張麒麟也沒有出現，所以別人家有人沒到，他這個代家長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儘量地提醒一下。
說來也巧，剛剛提到霍秀兒，人群中便傳來一道如百靈鳥般好聽的聲音。
「奶奶，我來了！」
人群中擠出來一個俏麗的身影，正是霍秀兒。
不過此時霍秀兒的目光中有些疲憊，她站到了霍姑姑的旁邊，惹得霍姑姑一陣心疼。
「怎麼才來啊！」霍姑姑一邊幫著霍秀兒系好孝服的扣子，一邊問道，「考古隊那邊的事情都搞定了嗎？不會是偷著回來的吧？」
此時陳四皮旁邊的陳雯錦也投過來一道目光，上下打量著霍秀兒。
因為這幾天一直在忙著九門下葬的事情，也沒有心思理會京都考古隊那邊的事情，所以霍秀兒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還不清楚。
只是心裡暗暗地想著，他們不是去魁涼墓了嗎？算一算時間的話，現在不是應該正在魁涼墓里探索嗎？這個時候能讓她回來？
她還打算跟九門中人說霍秀兒有事來不了呢。
此時霍秀兒點了點頭道：「嗯，考古隊那邊暫時沒事了，已經暫時撤出了苗疆，短時間內不會再有什麼新的任務。」
陳雯錦一聽頓時皺起了眉頭，魁涼墓這個項目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完事的？
於是趕忙問道：「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我聽你們二隊的金教授說，已經找到了魁涼墓的位置，至少得有兩個月才能徹底將魁涼墓摸透吧？」
霍秀兒此時撇了撇嘴，想到去魁涼墓的經歷，到現在都是一陣後怕，頭皮發麻，於是解釋道：「別提了雯錦姨，那個金教授差點坑死我們！」
「我們這次去魁涼墓，差點全都死在那裡！」
「啊！」九門中人在聽到霍秀兒說到這件事情的時候，不禁全部驚異地看過來。
九門對墓可是太了解了。一般的小墓不會有太大的風險，甚至可以說沒有風險。
也只有那種古墓、大墓才會有非常危險的機關，或者是完全無法想像的怪物，像水猴子、禁婆什麼的。
但是那種大墓他們就算是沒有去過，也多多少少聽說過，可魁涼墓……聽都沒聽說過，不應該會有這種東西才是啊？
「發生了什麼事？那個墓很危險嗎？」陳雯錦問道。
霍秀兒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我也是在路上的時候得到了消息，說那個墓有守墓獸，是一種非常罕見的死亡蠕蟲，而且還是經過蠱毒馴化過的，體型非常龐大，至少得有十米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