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 那你來撈屍吧
李政點頭致意，「王秘書，你好。來時路上，我觀察到這邊出現了龍吸水的奇異現象，這是怎麼回事？」
王秘書面露苦澀，搖頭嘆息道：「唉，這現象突如其來，讓人措手不及。而且，當時不僅出現了龍吸水，江中還形成了巨大的回水坨。我們的一位隊員正在水下作業，準備固定古棺進行打撈，結果發生了這樣的意外。」
李政關切地詢問：「那位隊員怎麼樣了？」
王秘書黯然回答：「他已經不幸遇難了。」
「什麼？」李政驚愕地看著王秘書，心想打撈一個棺材怎麼會鬧出人命？這也太不小心了吧！
「你們沒有進行營救嗎？這裡有船，應該不難組織營救吧？」李政不解地問道。
王秘書苦笑一聲，心想這位李局長真是想得太簡單了。他解釋道：「您有所不知，江邊的漁夫們都被嚇破了膽，無論我們怎麼勸說，他們都不願意出船營救。加上這裡有個陰陽先生，附近的村民對他深信不疑。現在即使回水坨已經消失，也沒有人願意下水撈屍。」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們實在無能為力，現在連屍體都沒人願意打撈。」
李政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怎麼會這樣？這裡有這麼多漁船，難道就沒有一個人願意打撈屍體嗎？」
稍作停頓，他繼續道：「你們可以考慮給些報酬啊！」
王秘書嘆了口氣，指了指不遠處的張浩說：「這一切都要從那個人說起。據當地人說，他是個陰陽先生，聲稱水裡有屍煞，所以現在沒人願意下水打撈屍體。當時人還沒死的時候，我們曾求助於這個年輕人，但他就是堅決不願意救人。我們也很無奈。」
李政皺了皺眉，目光轉向遠處的張浩。國安部各省分局之間平日少有往來，與國安部第七分局不同的是，第二分局的人從未聽說過什麼陰陽先生。因此，李政對張浩多看了幾眼，沉思片刻後說道：「雖然見死不救在道德上說不過去，但並不構成違法。那現在人已經死了，總可以把屍體打撈上來吧？」
王秘書面露難色地看著李政，猶豫地說道：「這個……我們的人剛剛和他們發生了些衝突。不知道這位先生是否還願意幫我們打撈屍體。唉，算了，我還是親自去一趟吧。現在周圍的村民都不願意出船，怕惹上麻煩，只有他或許能幫忙了。」
說完，王秘書向李政點了點頭，然後走向張浩。其實他內心並不願意去找張浩，但眼下別無選擇。總不能讓他們的隊員一直躺在江里。或者找省里的救援隊，但現在這麼多人在場圍觀，如果鬧出什麼動靜，對他們考古隊的影響可就不好了。現在的輿論壓力可不是鬧著玩的。
王秘書走到張浩面前，勉強擠出笑容嘗試溝通：「陰陽先生，您好。我是考古隊的王秘書。剛才我們的人有些衝動，對此我深感抱歉。情況您也了解了，我就不多說了。我們還是希望您能幫我們打撈屍體。現在沒人願意出船幫忙，只有您能幫我們了。關於費用方面，我們可以商量。畢竟要麻煩您一下。」
他伸出五根手指試探性地問道：「這個數目怎麼樣？」
王胖子忍不住笑出聲來：「又是五千啊？你們是不是想找罵？剛才已經罵過你們一次了。」
王秘書連忙擺手解釋：「不不不，不是五千，是五萬！我知道兩位都不差錢，這個數目只是為了表達我們的誠意和緩和關係。希望兩位能理解我們的難處。雖然我們是京都考古隊的，但費用支出需要經過財務審核。如果數額太大，財務審核可能會提出問題，甚至可能說我們報假帳。而且現在江面已經風平浪靜，沒有之前那麼危險了。您就當做是順手幫忙，幫我們打撈屍體吧。」
這回王胖子並沒有出言反駁，只是覺得五萬塊錢勉強可以接受，但他並不能獨自做決定。畢竟，在之前的竹筏經歷中，他親眼見證了屍煞的存在，而水下的情況仍然是個未知數，潛在的風險不容忽視。
張浩瞥了一眼王秘書，覺得他比之前的幾個人顯得更為誠懇，於是微微點了點頭。他並非不做生意，只是剛才的情況特殊，那個人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他無法出手相救。但現在談及的是撈屍，這屬於他的職業範疇。
「撈屍我可以做，」張浩平靜地說道。
王秘書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了欣喜之色，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看來，這位陰陽先生並不像外界傳聞中那麼難以溝通。
然而，張浩接下來的話卻讓王秘書愣住了。「但價格得加，」他淡淡地說道，「十萬，我才會出船撈屍，不行就算了。」
王秘書詫異地看著他，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個價格…」
「這次撈屍可能不止一具，」張浩解釋道，「我在江面上看到回水坨中心有個屍煞，穿著你們考古隊的衣服。另一具屍體也被冤魂纏身，所以價格不能低。」
王秘書心中雖然有些不悅，但表面上仍然保持著笑容，「這個…陰陽先生，十萬塊確實不是個小數目…」
「這是你們的事情，」張浩打斷了他，「我已經給出了我的價格。」他嘴角掛著一絲微笑，搖了搖頭，「而且，如果你們不儘快做決定，價格可能還會上漲。」
旁邊的考古隊員們開始竊竊私語，對張浩的坐地起價表示不滿。然而張浩卻仿佛沒聽見一樣，神情自若地站著。
「十五萬，」他突然說道，這個價格讓周圍的考古隊員們更加憤怒。王秘書急忙擺手示意大家安靜，生怕價格再漲。
「行行行，就十萬，」王秘書連忙說道，「陰陽先生，請你先幫我們撈人，我這就去湊錢。」他瞪了考古隊員們一眼，示意他們別再添亂。
張浩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對王胖子笑道，「胖子，看明白了嗎？有些人，你不露出點鋒芒，他就以為你好欺負。以後你自己出來做生意，要記住，必須要有原則。」
王胖子不滿地看了一眼考古隊員們，鄭重地點了點頭，「明白了，師傅！」對於張浩的教導，他深感受教。兩人走到江邊，解開了竹筏，準備開始撈屍的工作。
這回，沒等張浩發話，王胖子便自告奮勇地踏上了竹筏。他決心緊緊抓住這次張浩撈屍的機會，即便心裡有些害怕，即便之前在這江里見識過屍煞的恐怖，他也絕不退縮。
親手將竹竿遞到張浩手中，王胖子帶著笑容說道：「哈哈，可惜我現在還不會駕駛這竹筏，要是會的話，哪敢勞煩您呢？」張浩接過竹竿，淡然一笑：「沒關係，你早晚都能學會的。」
兩人配合默契地駕起竹筏，向著江眼的方向駛去。由於已經有了兩次的經驗，他們輕車熟路地穿梭在江面上。此時，江邊聚集了眾多觀眾，有考古隊的成員、國安部第二分局的人員、路過的漁船船員，還有三夾山的村民們。他們好奇地注視著張浩和王胖子，看著他們劃著名竹筏去撈屍。
陳雯錦站在王秘書身旁，忍不住低聲詢問：「領導，你真的打算給他十萬塊錢嗎？」王秘書輕輕嘆了口氣，「不給的話，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嗎？你看這裡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難道我們想讓明天的新聞報紙上出現我們的負面新聞嗎？比如『考古隊員溺水，考古隊因費用過高而放棄打撈』？這樣的新聞一旦刊登出去，我們的名聲就毀了。」陳雯錦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確實如此。如果不妥善處理，社會輿論將會讓他們陷入極其被動的境地。別說繼續撈棺了，就連他們未來是否還有資格進行考古活動都成了問題。
此時江面上風平浪靜，張浩和王胖子駕駛著竹筏迅速抵達了江眼的位置。碧綠的江水宛如一條巨大的綠色腰帶纏繞在巨人的腰間。兩人站在竹筏上向水中望去，由於能見度極低，他們只能看到水下大約十厘米深的景象。
王胖子不禁感到疑惑：「張浩小哥，這江水下面暗流涌動，我們只知道一個大概的位置，該如何確定屍體的具體位置呢？」張浩微微點頭表示理解，並解釋道：「你的問題很到位。一般的撈屍人在撈屍時確實會面臨這樣的難題。他們通常有兩種方法：一種是親自下水尋找屍體並掛上鉤子拖上岸來，但這種方法非常危險；另一種是在水上進行盲撈，根據對水域的熟悉程度和溺水者的位置來推測屍體可能被暗流衝到哪裡然後進行打撈。然而這兩種方法要麼危險要麼費時費力。」
王胖子看著江面沉思片刻後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問道：「張浩小哥你說的是一般的撈屍人使用的方法。但你肯定不是一般的撈屍人對吧？你一定有更好的方法吧？」張浩笑了笑他知道這點文字遊戲難不住精明的王胖子於是點點頭說道：「沒錯！一般的撈屍人確實只會使用剛才說的那兩種方法。但那些都是道行太淺的撈屍人所採用的方式只能算是『水鬼』而不配稱為『擺渡人』。」
看到王胖子臉上的疑惑張浩進一步解釋道：「『水鬼』是對他們的戲稱而『擺渡人』或『水神師傅』則是對撈屍人的尊稱。趕屍匠被尊稱為走腳師傅；撈屍人被尊稱為擺渡人或者水神師傅；而我作為陰陽客棧的掌柜被稱之為陰陽先生。這些都是對一些古行當職業的稱呼。」
「說到正題上真正有道行的撈屍人在尋找屍體時會使用術法！即使這水比黑水還要渾濁即使這水比海還要深他們依然能通過術法找到屍體的位置！你想想趕屍中如果屍體埋在地下我們不知道屍體在哪裡難道還要一塊地一塊地去挖嗎？」王胖子聽後立刻看向張浩心想這該怎麼找呢？雖然趕屍可以用尋屍訣來找到屍體也能根據煞氣來感知一下但現在他們可是在江上撈屍啊！不過王胖子很快想到趕屍中的方法或許可以借鑑到這裡來。雖然趕屍和撈屍有所不同但屍體身上的死氣和煞氣是共同的特點！於是他連忙點頭贊同道：「對啊！張浩小哥那個人剛死不久身上應該有很濃郁的死氣我們可以根據死氣來找到他的位置啊！」張浩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說道……
「你很有悟性，「張浩稱讚道，「對於死氣，你應該不陌生。在陰陽客棧練習趕屍時，你曾問過我煞氣和死氣的區別。「
他頓了一頓，接著說：「現在，你試著找找看，哪個地方死氣最重？「
王胖子點點頭，然後抬頭望向天空。尋找死氣，人的感官自然無法與烏鴉相比。烏鴉以屍體為食，對死氣的感知極為敏銳。此時，幾隻黑色的鳥兒在天空中盤旋，雖然沒有發出'嘎嘎'的叫聲，但不難辨認出那就是烏鴉。
片刻後，王胖子指向一個方向，那是江眼的正北方，他說道：「張浩小哥，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那個剛死的人應該在北面五十米的地方。「
「沒錯，你很敏銳。「張浩微微點頭表示讚許，「不過，這種方法還是太過依賴外部條件。如果沒有烏鴉，你該如何尋找呢？「
王胖子搖了搖頭，顯得有些困惑。張浩則趁機解釋道：「趕屍匠有尋屍訣來定位屍體，而我們撈屍人也有自己的獨門絕技。在古代，有經驗的撈屍人都會掌握這一技能，那就是'深水定屍術'。「
「深水定屍術？「王胖子驚愕地看著張浩。
張浩肯定地點點頭，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張黃紙，在上面畫了一個符號，並將其折成紙船的形狀。他咬破自己的手指，在紙船上滴了一滴血。
「只要施展深水定屍術的符咒，將其折成紙船，然後滴上你的血，「他解釋說，「血中的陽氣會被屍體的死氣和煞氣所吸引，這樣就能找到屍體的位置。「
王秘書面露苦澀，搖頭嘆息道：「唉，這現象突如其來，讓人措手不及。而且，當時不僅出現了龍吸水，江中還形成了巨大的回水坨。我們的一位隊員正在水下作業，準備固定古棺進行打撈，結果發生了這樣的意外。」
李政關切地詢問：「那位隊員怎麼樣了？」
王秘書黯然回答：「他已經不幸遇難了。」
「什麼？」李政驚愕地看著王秘書，心想打撈一個棺材怎麼會鬧出人命？這也太不小心了吧！
「你們沒有進行營救嗎？這裡有船，應該不難組織營救吧？」李政不解地問道。
王秘書苦笑一聲，心想這位李局長真是想得太簡單了。他解釋道：「您有所不知，江邊的漁夫們都被嚇破了膽，無論我們怎麼勸說，他們都不願意出船營救。加上這裡有個陰陽先生，附近的村民對他深信不疑。現在即使回水坨已經消失，也沒有人願意下水撈屍。」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們實在無能為力，現在連屍體都沒人願意打撈。」
李政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怎麼會這樣？這裡有這麼多漁船，難道就沒有一個人願意打撈屍體嗎？」
稍作停頓，他繼續道：「你們可以考慮給些報酬啊！」
王秘書嘆了口氣，指了指不遠處的張浩說：「這一切都要從那個人說起。據當地人說，他是個陰陽先生，聲稱水裡有屍煞，所以現在沒人願意下水打撈屍體。當時人還沒死的時候，我們曾求助於這個年輕人，但他就是堅決不願意救人。我們也很無奈。」
李政皺了皺眉，目光轉向遠處的張浩。國安部各省分局之間平日少有往來，與國安部第七分局不同的是，第二分局的人從未聽說過什麼陰陽先生。因此，李政對張浩多看了幾眼，沉思片刻後說道：「雖然見死不救在道德上說不過去，但並不構成違法。那現在人已經死了，總可以把屍體打撈上來吧？」
王秘書面露難色地看著李政，猶豫地說道：「這個……我們的人剛剛和他們發生了些衝突。不知道這位先生是否還願意幫我們打撈屍體。唉，算了，我還是親自去一趟吧。現在周圍的村民都不願意出船，怕惹上麻煩，只有他或許能幫忙了。」
說完，王秘書向李政點了點頭，然後走向張浩。其實他內心並不願意去找張浩，但眼下別無選擇。總不能讓他們的隊員一直躺在江里。或者找省里的救援隊，但現在這麼多人在場圍觀，如果鬧出什麼動靜，對他們考古隊的影響可就不好了。現在的輿論壓力可不是鬧著玩的。
王秘書走到張浩面前，勉強擠出笑容嘗試溝通：「陰陽先生，您好。我是考古隊的王秘書。剛才我們的人有些衝動，對此我深感抱歉。情況您也了解了，我就不多說了。我們還是希望您能幫我們打撈屍體。現在沒人願意出船幫忙，只有您能幫我們了。關於費用方面，我們可以商量。畢竟要麻煩您一下。」
他伸出五根手指試探性地問道：「這個數目怎麼樣？」
王胖子忍不住笑出聲來：「又是五千啊？你們是不是想找罵？剛才已經罵過你們一次了。」
王秘書連忙擺手解釋：「不不不，不是五千，是五萬！我知道兩位都不差錢，這個數目只是為了表達我們的誠意和緩和關係。希望兩位能理解我們的難處。雖然我們是京都考古隊的，但費用支出需要經過財務審核。如果數額太大，財務審核可能會提出問題，甚至可能說我們報假帳。而且現在江面已經風平浪靜，沒有之前那麼危險了。您就當做是順手幫忙，幫我們打撈屍體吧。」
這回王胖子並沒有出言反駁，只是覺得五萬塊錢勉強可以接受，但他並不能獨自做決定。畢竟，在之前的竹筏經歷中，他親眼見證了屍煞的存在，而水下的情況仍然是個未知數，潛在的風險不容忽視。
張浩瞥了一眼王秘書，覺得他比之前的幾個人顯得更為誠懇，於是微微點了點頭。他並非不做生意，只是剛才的情況特殊，那個人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他無法出手相救。但現在談及的是撈屍，這屬於他的職業範疇。
「撈屍我可以做，」張浩平靜地說道。
王秘書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了欣喜之色，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看來，這位陰陽先生並不像外界傳聞中那麼難以溝通。
然而，張浩接下來的話卻讓王秘書愣住了。「但價格得加，」他淡淡地說道，「十萬，我才會出船撈屍，不行就算了。」
王秘書詫異地看著他，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個價格…」
「這次撈屍可能不止一具，」張浩解釋道，「我在江面上看到回水坨中心有個屍煞，穿著你們考古隊的衣服。另一具屍體也被冤魂纏身，所以價格不能低。」
王秘書心中雖然有些不悅，但表面上仍然保持著笑容，「這個…陰陽先生，十萬塊確實不是個小數目…」
「這是你們的事情，」張浩打斷了他，「我已經給出了我的價格。」他嘴角掛著一絲微笑，搖了搖頭，「而且，如果你們不儘快做決定，價格可能還會上漲。」
旁邊的考古隊員們開始竊竊私語，對張浩的坐地起價表示不滿。然而張浩卻仿佛沒聽見一樣，神情自若地站著。
「十五萬，」他突然說道，這個價格讓周圍的考古隊員們更加憤怒。王秘書急忙擺手示意大家安靜，生怕價格再漲。
「行行行，就十萬，」王秘書連忙說道，「陰陽先生，請你先幫我們撈人，我這就去湊錢。」他瞪了考古隊員們一眼，示意他們別再添亂。
張浩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對王胖子笑道，「胖子，看明白了嗎？有些人，你不露出點鋒芒，他就以為你好欺負。以後你自己出來做生意，要記住，必須要有原則。」
王胖子不滿地看了一眼考古隊員們，鄭重地點了點頭，「明白了，師傅！」對於張浩的教導，他深感受教。兩人走到江邊，解開了竹筏，準備開始撈屍的工作。
這回，沒等張浩發話，王胖子便自告奮勇地踏上了竹筏。他決心緊緊抓住這次張浩撈屍的機會，即便心裡有些害怕，即便之前在這江里見識過屍煞的恐怖，他也絕不退縮。
親手將竹竿遞到張浩手中，王胖子帶著笑容說道：「哈哈，可惜我現在還不會駕駛這竹筏，要是會的話，哪敢勞煩您呢？」張浩接過竹竿，淡然一笑：「沒關係，你早晚都能學會的。」
兩人配合默契地駕起竹筏，向著江眼的方向駛去。由於已經有了兩次的經驗，他們輕車熟路地穿梭在江面上。此時，江邊聚集了眾多觀眾，有考古隊的成員、國安部第二分局的人員、路過的漁船船員，還有三夾山的村民們。他們好奇地注視著張浩和王胖子，看著他們劃著名竹筏去撈屍。
陳雯錦站在王秘書身旁，忍不住低聲詢問：「領導，你真的打算給他十萬塊錢嗎？」王秘書輕輕嘆了口氣，「不給的話，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嗎？你看這裡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難道我們想讓明天的新聞報紙上出現我們的負面新聞嗎？比如『考古隊員溺水，考古隊因費用過高而放棄打撈』？這樣的新聞一旦刊登出去，我們的名聲就毀了。」陳雯錦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確實如此。如果不妥善處理，社會輿論將會讓他們陷入極其被動的境地。別說繼續撈棺了，就連他們未來是否還有資格進行考古活動都成了問題。
此時江面上風平浪靜，張浩和王胖子駕駛著竹筏迅速抵達了江眼的位置。碧綠的江水宛如一條巨大的綠色腰帶纏繞在巨人的腰間。兩人站在竹筏上向水中望去，由於能見度極低，他們只能看到水下大約十厘米深的景象。
王胖子不禁感到疑惑：「張浩小哥，這江水下面暗流涌動，我們只知道一個大概的位置，該如何確定屍體的具體位置呢？」張浩微微點頭表示理解，並解釋道：「你的問題很到位。一般的撈屍人在撈屍時確實會面臨這樣的難題。他們通常有兩種方法：一種是親自下水尋找屍體並掛上鉤子拖上岸來，但這種方法非常危險；另一種是在水上進行盲撈，根據對水域的熟悉程度和溺水者的位置來推測屍體可能被暗流衝到哪裡然後進行打撈。然而這兩種方法要麼危險要麼費時費力。」
王胖子看著江面沉思片刻後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問道：「張浩小哥你說的是一般的撈屍人使用的方法。但你肯定不是一般的撈屍人對吧？你一定有更好的方法吧？」張浩笑了笑他知道這點文字遊戲難不住精明的王胖子於是點點頭說道：「沒錯！一般的撈屍人確實只會使用剛才說的那兩種方法。但那些都是道行太淺的撈屍人所採用的方式只能算是『水鬼』而不配稱為『擺渡人』。」
看到王胖子臉上的疑惑張浩進一步解釋道：「『水鬼』是對他們的戲稱而『擺渡人』或『水神師傅』則是對撈屍人的尊稱。趕屍匠被尊稱為走腳師傅；撈屍人被尊稱為擺渡人或者水神師傅；而我作為陰陽客棧的掌柜被稱之為陰陽先生。這些都是對一些古行當職業的稱呼。」
「說到正題上真正有道行的撈屍人在尋找屍體時會使用術法！即使這水比黑水還要渾濁即使這水比海還要深他們依然能通過術法找到屍體的位置！你想想趕屍中如果屍體埋在地下我們不知道屍體在哪裡難道還要一塊地一塊地去挖嗎？」王胖子聽後立刻看向張浩心想這該怎麼找呢？雖然趕屍可以用尋屍訣來找到屍體也能根據煞氣來感知一下但現在他們可是在江上撈屍啊！不過王胖子很快想到趕屍中的方法或許可以借鑑到這裡來。雖然趕屍和撈屍有所不同但屍體身上的死氣和煞氣是共同的特點！於是他連忙點頭贊同道：「對啊！張浩小哥那個人剛死不久身上應該有很濃郁的死氣我們可以根據死氣來找到他的位置啊！」張浩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說道……
「你很有悟性，「張浩稱讚道，「對於死氣，你應該不陌生。在陰陽客棧練習趕屍時，你曾問過我煞氣和死氣的區別。「
他頓了一頓，接著說：「現在，你試著找找看，哪個地方死氣最重？「
王胖子點點頭，然後抬頭望向天空。尋找死氣，人的感官自然無法與烏鴉相比。烏鴉以屍體為食，對死氣的感知極為敏銳。此時，幾隻黑色的鳥兒在天空中盤旋，雖然沒有發出'嘎嘎'的叫聲，但不難辨認出那就是烏鴉。
片刻後，王胖子指向一個方向，那是江眼的正北方，他說道：「張浩小哥，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那個剛死的人應該在北面五十米的地方。「
「沒錯，你很敏銳。「張浩微微點頭表示讚許，「不過，這種方法還是太過依賴外部條件。如果沒有烏鴉，你該如何尋找呢？「
王胖子搖了搖頭，顯得有些困惑。張浩則趁機解釋道：「趕屍匠有尋屍訣來定位屍體，而我們撈屍人也有自己的獨門絕技。在古代，有經驗的撈屍人都會掌握這一技能，那就是'深水定屍術'。「
「深水定屍術？「王胖子驚愕地看著張浩。
張浩肯定地點點頭，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張黃紙，在上面畫了一個符號，並將其折成紙船的形狀。他咬破自己的手指，在紙船上滴了一滴血。
「只要施展深水定屍術的符咒，將其折成紙船，然後滴上你的血，「他解釋說，「血中的陽氣會被屍體的死氣和煞氣所吸引，這樣就能找到屍體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