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這也太雙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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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這也太雙標了吧!

  所有人腦袋上都冒出一個問號,別說是那些因為猶豫暫時不敢進入沙漠的玩家,想再嘲諷一番的帕斯卡都愣住了,一時間竟然語塞。

  玩的這麼花?

  監考官也被這個奇怪的要求整迷糊了,但聽起來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便一口答應了。

  「可以,你要做什麼?」

  「我要你拖著我在流沙里前行。」

  陳遲面露鎮定的微笑。

  「憑雙腳越過沙漠只不過是常人的舉動,並不能與強者的稱號相匹配,我要與這滾燙的沙子親密接觸,提高試煉難度,這是我的決心,也是我堅定意志的證明!」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驚了,而驚訝過後,塞班流露出欣賞的目光,點頭同意了陳遲的請求。

  這下帕斯卡被架住了,他可是有賭注的,光到達終點沒用,若是在氣勢和玩法上輸給糞作獵殺者,那麼塞班必定會判定對方獲勝。

  為了全方位碾壓這個不起眼的瘦猴子,帕斯卡決定放棄自己的優勢,搖鈴取消了黑狼的召喚,也跟著遞出繩子,咬著牙說:「那把我也捆上好了!」

  在陳遲的促使下,朝聖之路的第一層出現了奇特的一幕——

  整個一層的隊伍被分成三個梯隊,後面是數十個艱難前行的可憐人,不但要忍受高溫,還要不斷往前走,避免雙腳被流沙纏住,儘管用上了各自陣營的能力,但是並不能起到很好的效果,臉上寫滿了痛苦。

  前面孤零零的三人,身為隱藏任務的監考官塞班踏在流沙上卻絲毫不受影響,手裡還牽著兩條繩子,一條捆著一個人,拖行在猶如鐵板的流沙上,成了一道綺麗的風景線……

  同樣是被拖著,兩人的表情也有所不同,帕斯卡牙關緊咬,一張白臉漲的通紅,很明顯被燙傷了,現在靠著腎上腺素的支撐或許沒那麼疼,遊戲結束後估計要脫一層皮。

  但鏡頭轉到陳遲這裡,所有人都驚了,因為他一臉的輕鬆寫意,甚至覺得塞班的速度有點快,提出異議。

  「不行,你這樣太快了,對其他試煉者來說不公平,請放慢一些,我能撐得住。」

  塞班本來就很認可陳遲的精神,自然不會拒絕這麼合理的要求,當場放慢速度,不過還是保持了第一梯隊的位置,不至於讓兩人因為強者試煉而失去點數。

  「我他媽……啊!」

  帕斯卡全程憋著一口氣,一不小心鬆了出來,被燙的嗷嗷叫。

  聽到慘叫,塞班轉過頭,露出嫌棄的表情:「只是這種程度而已嗎?想放棄可以直說,學會認輸也是強者成長中的必經之路。」

  陳遲還是沒有說話,但增加了很多眼神動作,使勁朝帕斯卡擠眉弄眼,給他噁心的夠嗆。

  再次被架住的帕斯卡當然不想接受懲罰,只能黑著臉拒絕:「不,我能堅持,雖然身體已經快到極限,但意志沒有斷折,我就能繼續前行,走吧,不要為了我而停下!」

  再硬的嘴,丟到流沙里也熟了,這會兒帕斯卡很清楚自己裝不出糞作獵殺者那種雲淡風輕的表情,所以換了個方式,試圖通過豪言壯語來獲取監考官的好感。

  然而本該流露出讚賞之意的塞班卻更加鄙夷了:「油嘴滑舌,強者不會通過嘴上的言語來證明自己,我要看到伱的行動。」

  我特麼!

  你剛才誇他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這也太雙標了吧!

  ……

  安娜與陳遲沒有仇,純粹是與寧晚的個人恩怨擴散的結果,屬於是殃及池魚了。

  這句話很快引起其他觀眾的關注,有人提出疑問。

  「有什麼問題嗎?我看了上一場遊戲的直播,無論遇到任何困難他都不會放棄,反而會在絕境中想出各種新奇的點子,是很值得學習的對象。」

  這句話說的很中肯,看ID也不是熟人假扮純路人,但安娜依然沒有放棄抬槓,反問了一句:「既然你看了上一場遊戲,應該知道做他隊友的下場才對,他們是不想學嗎?而是沒法承擔這種胡亂試探的後果!」

  事實上直到中階才能觀看其他使徒的通關直播,他們根本就匹配不到糞作獵殺者,自然不存在成為隊友的可能,所以安娜使用了偷換概念的手法,將其他人的注意力轉移到隊友的死上。

  「可還是有人活下來了不是嗎?」有人反駁,「如果不是他的緊急救援,這局遊戲的結果就是團滅。」


  「但你沒法保證自己是活下來的那個,不是嗎?」安娜用那人的話術反駁,「說白了就是爛命一條,活下來就吹牛,死了也不會被人記得。」

  這句話引起的共鳴很少,能夠觀看直播的至少也是中階,可以活到現在的沒有庸才,觀看低階使徒的通關錄像無非就是找樂子,誰在乎學不學技術的。

  於是有人提出質疑:「可我認為事實恰恰相反,是因為很想活下來,才會用盡一切方式,難道各位在遇到危險時都是兩手一攤等死嗎?」

  說話的這人ID叫做銀色子彈,他算是除寧晚以外的頭號粉絲了,自然不是純路人的立場,但這番話倒是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同。

  安娜被說的啞口無言,也不太想跟美食家抬槓,好在陳遲很快就給她提供了新的論據。

  「你看,他所謂的技巧就是拖人下水一起受苦,真以為故意折磨自己就能贏下賭局?塞班不會因為簡單的好感而偏袒任何人,他對苦痛侍僧的高尚品格簡直一無所知,愚蠢至極!」

  說實話,不只是觀眾,連寧晚都不明白陳遲這麼做的原因。

  她知道陳遲有強者的風采這個特性,所以進遊戲就脫了衣服,但防禦是防不住高溫的,而且在沙上拖行本身就是一種難以忍受的酷刑,提出這個行為的理由是什麼?

  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不對勁了,陳遲絕對不是裝的輕鬆,而是真的很輕鬆,拖行一段距離後,帕斯卡的後背開始出血,所到之處染出一片血紅,但陳遲那裡依然毫無動靜,甚至有點享受。

  誰都知道使徒遊戲有動態難度的機制,絕不會讓一個強大到超越機制的玩家出現在秘境中,所以可想而知,他絕對不是靠體質硬撐。

  就在這時,一個名為桑德里克的用戶給他們講解了真正原因。

  「這是苦痛侍僧的異化現象,通過硬化表皮來阻擋來自外界的一切傷害,但也會對身體行動力造成一定困擾,所以他才選擇讓塞班拖行,這不是愚蠢的舉動,而是結合了一切條件推斷出的最優選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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