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200】謹慎,也是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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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0章 【200】謹慎,也是弱點

  「敵將,已被我擊敗!」

  「包圍他們!」

  密林中,一名身材壯碩的體術忍者揮舞著手中的斬魄刀,對身後跟隨著的大部隊大聲的彰顯著自己的功績。

  非人的勇武,在忍界這極看重個人武力的死生戰場上,對己方士氣有著非同一般的振作效果。

  就連原本在雲隱村追殺下,如喪家之犬般的第一防線的木葉忍者們,都在他的帶領下,紅著眼朝倉皇撤退的雲隱忍者的方向絲毫不顧體力的殺去。

  衝殺在最前方的,無疑是猿飛日斬本人。

  此刻,只見他腳步飛快的奔走在密林之中,手中的金箍棒時粗時細、長短不定,飛舞變幻的同時,將每一個敢於靠近他身前的敵人一一抽飛出去。

  無人可當一合!

  猿飛日斬宛如一柄鋒銳的尖刀,毫不遲疑的刺入雲隱部隊中段。

  在他身後,是神色狂熱的木葉忍者們。

  自上而下望去,那洶湧的人潮恍若潮水,在猿飛日斬的帶領下,不斷在這大片的密林之中奔騰、翻湧,似要在轉瞬間吞沒那象徵著雲隱部隊的崎嶇礁石。

  那是隨著三代大人一同進入戰場的,足足三千名木葉精銳忍者!

  而在這被血水浸透的戰場上,立於這支部隊最前方的猿飛日斬所部,就是一面活生生的旗幟。

  在場的所有木葉忍者,都目睹了三代大人到來之後,整個戰局的誇張變化。

  「這就是」

  「火影大人!!」

  一名渾身染血,如白雲早間一般,被猿飛日斬救下的木葉前線忍者呆呆的站在原地,連那柄恢復成木質淺打的斬魄刀,都不知何時掉落在地上——這些在戰爭第一線堅守了整整半個月的木葉忍者,絕大多數都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體力基本消耗殆盡,全憑一口氣支撐著,淺打所需的自然能量也根本得不到補充。

  但是,在他目睹了那絕望戰局的扭轉之後,原本黯淡的眸子裡,卻漸漸燃起了一抹名為希望的光。

  這一刻,猿飛日斬再一次以最鮮明、直觀的戰績,喚醒了所有人對『忍雄』此人的鮮紅記憶。

  他身後的木葉忍者們也漸漸回憶起,他無數鮮血與屍體鑄就的聲名。

  不斷的前進!前進!

  僅僅是不到半日的功夫,這一支由猿飛日斬所帶領的部隊,就在雲隱那原本廣泛的包圍圈中,撕開了一道猙獰的裂口。

  與此同時,雲隱一方也在飛快的進行著戰術調整。

  「呼——」

  颶風咆哮,粗長的黑棒橫掃而過,清空面前的大片巨木,連帶著將眼前一名揮舞太刀的雲隱忍者撞出十數米之外,在半空中潑灑大片血跡,眼看是不活了。

  然而,身為火影的猿飛日斬本人,卻死死皺著眉。

  那雙因為歲月侵蝕而開始軟塌的眼皮微垂,目光鋒銳的掃過周遭景象。

  「止步!」

  他站在樹梢上,伸手向身後示意。

  作為一名從第一次忍界大戰廝殺至今的強者,猿飛日斬對於戰局、危險有著一種近乎直覺的判斷能力。

  這半日以來,為了重整幾乎破碎的邊境士氣,他近乎魯莽的身先士卒向前突進了近二百里。

  若是雲隱那邊毫無反應,才是真正的咄咄怪事。

  果不其然,猿飛日斬才剛剛發出停止號令,他前方的幽深密林之中,就緩緩走出一個個身材高大壯碩,人人腰間佩刀,神色冷肅狠厲的雲隱忍者。

  而在這支伏擊部隊最前方的,正是被內定為下一任雷影人選的三代雷影之子——夜月艾。

  他伸手拔出腰間的木刀,抬頭望向站在樹梢上垂目俯瞰他們的猿飛日斬,嘟囔道:

  「還真被老爹那傢伙說中了。」

  面對這樣的強者.伏擊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

  「艾,只派了你這小傢伙來送死麼?」

  猿飛日斬手持金箍棒,居高臨下發問,仿佛全然沒將面前這個小傢伙放在眼裡。

  穩坐火影之位二十年,這位正處於一名忍者實力巔峰之末尾的強者,早已見慣了無數風雨,也親身經歷過各式各樣的危險。


  原本,猿飛日斬還以為艾會親自前來埋伏他。

  「足夠了,老猴子!」

  讓他沒想到的是,面前這小傢伙居然也是個一點就炸的暴脾氣,一言不合,夜月艾全身頓時亮起閃耀的雷電鎧甲,平順的後背頭在電擊下豎起根根髮絲,手中緊握木刀。

  【雷遁查克拉模式】

  僅僅是一眨眼,整個人頓時從在場所有人視野中消失不見。

  原地蓬起一股向左側飛揚的塵煙。

  猿飛日斬的戰鬥經驗不可謂不老道,幾乎是在夜月艾身形消失不見的瞬間,手中那根原本粗壯的金箍棒頓時收縮到僅有一米五長短,雙手斜持如長槍一般輪舞呼嘯,『噗』的一聲點向右前方。

  「嗵——」

  看似短促平順的過程,發出的力道卻堪稱恐怖。

  剛剛還呈現一片空白的前方突兀的撞上夜月艾突襲而來的人影,他整個人仿佛自己故意合身撞到棍尖兒上,碰撞中發出沉悶如裂帛似的響,周遭擴散出一圈圈熾白氣浪。

  即便夜月艾全身包裹著由雷遁查克拉構成的雷電鎧甲,也險些沒能扛住這一擊,再加之他的火候遠未達到他父親那般堪稱攻守雙絕的地步,粗壯剽悍的身形在這一點之下猛地彎折。

  腳下犁出兩道深深的痕跡。

  然而,夜月艾在這巨力的撞擊之下卻僅停頓了一瞬,雙眼遍布血絲,纏裹在左手表面形成棱狀的查克拉前刺數擊,同時自上而下將手中木刀斬落。

  「啪!啪!」

  猿飛日斬手中短棍飛舞成影,於毫釐間打散攻勢,腳下邁步前進,側向一棍敲在對方的側肋上,又是一聲『砰』的悶響。

  而夜月艾無論是身體還是武器,竟都沒能觸碰到猿飛日斬分毫。

  拳怕少壯,棍怕老郎。

  面對夜月艾以身體優勢相壓迫的猿飛日斬,在這一刻表現出了即便在影這個層次上也相當出色的體術實力,在對方那看似如狂風暴雨似的攻勢之下,竟是巋然不動。

  在他們周圍廝殺的木葉與雲隱忍者們根本看不清他們的動作,只能從戰局中聽見一兩聲風聲撕裂響與棍棒打擊的沉悶聲。

  各種聲響連成一片。

  在這種實力壓制之下,在場的其他忍者根本沒有人敢靠近兩人的交戰區域,生怕一個不慎就被他們戰鬥的餘波活活震死。

  同樣擁有恐怖力量與強大體魄的兩人之間的對撞,對於那些『正常』的忍者而言,簡直無異於天災禍難,躲都不一定來得及。

  然而,也正是這些『強者』,支撐著忍者們對自身忍村的認同感。

  「砰!」

  又是一連串的點棍橫敲,連基礎架勢都差點被打散的夜月艾登時中門大開,猿飛日斬毫不猶豫,飛起一腳木屐沉沉踹在他暴露的胸腹之間,整個腹部都隨之凹陷下去。

  夜月艾那近乎兩米高、如黑熊似的身形,徑直裹挾著熾烈電流倒飛翻滾,連著撞斷了數棵巨木。

  「呼——」

  猿飛日斬停步收勢,長長吐出一口氣。

  若比較長距離的移動、奔走,他自是趕不上能夠熟練應用雷遁查克拉模式的夜月艾,但在極近距離的貼身短打、突擊方向的判斷與預估上,年僅十七歲的夜月艾卻也不可能比得過他。

  緊跟著,他把黑棒在原地一杵,那雙綴著星星斑點的雙手迅速而穩定的結成兩個截然不同的印。

  未-午-巳-辰-子-丑-寅。

  「火遁·大豪炎之術!」

  子-未-丑-巳-辰。

  「風遁·大突破!」

  淡青色的豪炎從這中年人口中噴吐而出,暴烈的火龍裹挾著幾乎要將整片密林一同掃平的恐怖威力,朝著夜月艾的方向橫推而去。

  與此同時,風助火勢。

  蓬勃燃燒的火浪洶湧奔騰。

  「轟隆隆——」

  阻擋在它面前的樹木、大地、石塊、亦或是人體,盡皆在這一千度以上的高溫之下燃燒殆盡,化作一片焦黑顏色,不少被包裹在這一攻擊範圍內的雲隱忍者,幾乎在接觸到這火焰的幾秒之內,就化作一團翻滾的焦骨。

  與被稱為『不殺之術』的豪火球之術根本是兩個概念。


  不少正忙於廝殺的忍者,都被這近乎城牆般翻湧的火浪分割開,皆怔怔的看著這以一人之力達到一整支忍術部隊的超規格火遁。

  「噝兒.」

  有人呆在原地,倒吸一口滾燙的熱氣。

  很多人這一刻忽然回憶起,三代大人除了『忍雄』之名以外,還有著『忍術博士』的美稱,是一位擅長上千種忍術組合的博學者。

  體術,僅僅是他的兼修項目。

  這才是.昔日曾站在全忍界巔峰的強者。

  只是,正當不少人懷疑夜月艾是不是就要被燒死在這火海的時候,卻似乎隱約聽到那洶湧的火海之中,傳來一聲低沉喑啞的暴怒嘶吼:

  「降伏塵世攀延之怒!」

  「建御雷命!」

  猿飛日斬雙眼登時眯起。

  這聲音響起的瞬間,洶湧的火海中央,忽的閃現出一抹熾白雷光。

  如同察覺到某種危險,猿飛日斬忽的散開印式,單手撐起黑棒,像撐杆跳一樣借其彎曲的力道飛躍出數十米。

  下一刻。

  「嗤!」

  難以用肉眼捕捉的暴烈雷光,驀然刺透高溫與火海,將原本焦黑的大地一分為二,在硝煙中露出夜月艾那半身焦黑,全身血肉如遭遇旱災的大地般龜裂、碎開,乾枯的皮脂下是一道道如熔漿似的深紅痕跡,頭顱低垂著,大口大口的喘息。

  握在他手中的木刀,則化作一團流動著的雷光。

  單看他那握刀的姿態就能發現,此刻的夜月艾,顯然還並沒有完全適應這種使用武器作戰的方式。

  望著他手中的刀,猿飛日斬雙眼微眯,低啞道:

  「斬魄刀嗎?」

  他目光渾濁,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夜月艾則強行撐起身子,聲音沙啞的嘀咕著:「該死的,又被臭老爹說中了。」

  「那老傢伙,不會真的很聰明吧?」

  不知是不是想到自己父親那副五大三粗、看起來就是一條腦袋裡灌滿了肌肉、每天只知道鍛鍊、打拳、『Waaaaaagh——』的莽漢模樣,夜月艾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只是,既然現在的劣勢情形完全被他說中了,那夜月艾自然也不會不聽勸。

  他手中的始解保持著展開的模樣,就那麼立在原地,安靜的站在焦土之中,與遠處的猿飛日斬對視著,似乎想要用眼神將他嚇退。

  看著他這幅奇怪的模樣,出于謹慎,猿飛日斬反而沒有繼續窮追不捨,而是立在遠處,提防著對方的拼死一搏。

  對於這些老而成精的傢伙而言,每一個能夠達到『影』這一層次的強者,在死前的最後一波爆發,都是最值得警惕的。

  人的身體雖然奇妙,但也十分脆弱。

  即便是有著影這一名號的強者,一個不小心也會死於對手的某些絕招之下。

  這般對峙了將近一分鐘,直到周圍的忍者們也似乎察覺到某些異常,漸漸退回陣營之後,夜月艾這才強撐著重傷的身體揮揮手。

  「撤。」

  聽到這一命令,又看到他身上的傷勢,周圍的雲隱忍者們雖然心有不甘,但也沒有絲毫抗命的意思,有序的退往身後那片原本被他們作為伏擊區的密林。

  猿飛日斬則始終按兵不動。

  見到這一幕,夜月艾心下總算是鬆了口氣。

  『猿飛那老傢伙生性謹慎,所以在以絕對的優勢將敵方壓到絕境之後,只需要你能表現出自己手裡仍有底牌,那他反而不會去過分逼迫對方,以免己方遭遇意料之外的重創嗎?』

  『老爹對這個火影,還真是有夠了解的。』

  夜月艾一邊帶領部隊飛快撤回原定的位置,一邊思索著老爹後面說過的話。

  『不過,這種謹慎,在戰場上雖然是保命的秘訣,但偶爾的,也會因為未能一鼓作氣,而使之困頓原地。』

  『以至於最終成為要了他們性命的致命弱點。』

  『猿飛日斬此人,缺乏將戰略極盡到底的魄力!』

  『這就是我們的可乘之機。』

  想著戰前會議上,老爹對自己的一次次囑咐,以及早在猿飛日斬加入戰場之前就制定好的一系列策略,夜月艾不禁用力的撓了撓後腦勺,倒吸一口氣。


  我家老爹,該不會是那個什麼吧

  大智若愚?

  在他身後。

  猿飛日斬站在那片焦黑的土地上,皺眉思索著夜月艾那小子剛才的反應。

  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

  「三代目。」

  很快,一名渾身血污的奈良忍者來到他身側,低聲詢問道:「請問,現在是否布置後續的追擊戰術?」

  「.」

  沉默了幾秒,出于謹慎,猿飛日斬還是搖搖頭,思忖道:

  「那邊,應該是我方的猿啼山防線吧?」

  「哨所還在我們手裡麼?」

  「是的。」

  奈良忍者低聲回答:「還能聯繫上十七名維持著結界的守軍,暫未落入敵手。」

  「那就在那邊布置防線、駐紮營地,依託地利對後方的雲隱據點展開絞殺戰。」

  「步步為營。」

  猿飛日斬的頭腦十分清醒,戰術策略也堪稱老道,即便是他的老師在世,也絕挑不出什麼毛病。

  然而,他心中卻總有種莫名的不安感。

  到底是什麼原因?

  周末萬歲!!

  才找到新工作沒兩天,又特麼不想工作了。

  黑中介那邊還是沒信。

  人生為什麼總是生活在這樣痛苦的循環里,是不是只有好看的妹妹和阿酷柰子能給予人最後的一丁點溫暖?

  惆悵(賢者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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