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過去，現在，未來
這一個多月以來，中州大陸的氣氛是熱鬧的，也是忐忑的。
實在是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大事，似乎自藥族藥典即將舉辦開始，中州的局勢就讓人看不清了。
先是有人發現，取締了魂殿的霸主丹盟，高層盡數失蹤，就連與陳觀親近的丹塔，花宗，音谷都是消失不見。
還不等一些敏感的強者弄清楚原因，藥界突然失去蹤跡，再無任何消息傳出。
緊接著便是古聖城傳來大戰波動，遠古種族中的最強者，魂天帝與古元爆發戰鬥，斷斷續續，耗了足足一個月，從那中州東域，一直打到了中州南域的神農山脈。
也是在這時候，隸屬于丹盟的那些個勢力才紛紛現身，這場混戰，規模之浩大，令得尋常斗聖強者都不敢靠近。
但所有人都知曉，中州，應當是要變天了！
終於，在這一日，藥界洞開，陳觀一行人再度出現，一場比魂天帝和古元更加激烈的大戰爆發了。
「不可思議，我親眼見證了一個奇蹟，當日神農山脈大戰，陳盟主僅憑一己之力便是重創了魂天帝，這可是魂族族長啊，成名上千年，如今卻是像喪家之犬一般潰逃。」
「我聽聞一些小道消息，藥族藥典就是魂天帝和虛無吞炎策劃的一場驚天大陰謀，可惜，他們棋差一招，沒算到陳盟主和古龍族強者也在其中，到頭來反倒是為陳盟主做了嫁衣。」
「你聽誰說的？」
「藥族的倖存者中，有一人是我宗少宗主的好友的堂哥的好友。」
…
「這事不算完，魂天帝沒死，聽聞陳盟主已經帶著古元前去追殺了，希望能夠一舉擊殺吧，不然的話，這麼一個大黑手藏在暗中，對中州將是一場災難。」
「這是真的，當時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聽見了他們的交談。」
「甭擔心，以魂天帝的重傷之身，此刻對上他們任意一人都不是對手，更何況是兩位九星斗聖，魂天帝這一次，在劫難逃！」
「哈哈哈，好死！若無魂族支持，魂殿豈能在大陸肆虐那麼多年！師妹，你在九泉之下終於可以瞑目了！」
…
「感覺到了嗎，是北面傳來的波動，哈哈哈，看來魂天帝又被找到了，昨天還在西邊，現在就跑到北面去了，可以想像他現在有多麼狼狽！」
「整個中州誰不想他死，只要他在中州，所有人都是陳盟主和古族長的耳目，魂天帝根本沒有喘息之機。」
…
中州大陸，在任何一座城池，都能聽到大批人聚在一起高談闊論，氣氛之熱烈，超乎想像。
究其根本，除了吃瓜的天性外，便是中州大陸苦魂族久矣。
越是強大的勢力，知曉的越多。
所謂魂殿，不過是魂族的馬前卒而已。
魂族才是那最大的毒瘤！
而眼下，終於是守得雲開見月明，魂族這個龐然大物一夕崩塌，再提及時也不再需要顧忌。
如那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相比於外界，僅剩的三個遠古種族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在雷贏和炎燼剛從藥界出來時，便是收到族內傳訊，得知了陀舍古帝玉丟失的消息。
這對兩人而言，無疑是晴天霹靂。
陀舍古帝玉涉及成帝秘密，他們本以為死守著古玉，無論是面對魂天帝，還是面對陳觀，手裡起碼都有幾分話語權。
誰曾想，屋漏偏逢連夜雨。
剛在藥界遭受重創，出來後，最後的底牌也沒了。
回到族內，炎燼和雷贏各自聽完了族中長老匯報，如同古元一般，他們很快確定，那得利的漁翁，必是陳觀一方無疑！
親自經歷過藥界種種，他們比古元更加清楚，陳觀的野心有多大！
連魂天帝想要成帝，陳觀如今才三十出頭，已然達到了帝境之下的極限，這樣的一個人，又豈能甘心局限於斗聖境界？
古玉的丟失，讓兩大族長很憋屈。
但更多的是無力。
畢竟，他們的古玉是被魂族中人竊取的，陳觀一方不過是撿個便宜而已。
而且，以陳觀一方現在的能力，採用如此溫和的手段，已經是很給兩族面子了。
不然的話，真要是強取豪奪，兩族也沒有任何辦法，反而會遭受更重大的損傷。
陳觀給臉，他們得接，不接不行！
這時候若是再跳出去指責，要求陳觀歸還古玉，那就是真不顧種族死活了。
暗中聯絡商議，兩大族長几乎是在同一時間做出了一樣的決定。
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接受現實，休養生息。
他們在藥界遭受重創，這讓兩族根本都開始動搖，這個時候，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火炫，火稚，我知道你們對陳觀有所不滿，覺得他趁火打劫，踩著藥族，踩著炎族上位，但這種念頭以後抹掉吧，古玉本是無主之物，我們遠古八族也只是暫時保管，異火更是天地靈物，有德者居之。」
何為德？
在這片大陸，實力便是德！
「雷動，你是我雷族最耀眼的天才，將來超越老夫不在話下，但你要記住一點，我們和陳觀之間，沒有仇怨，相反，我們關係尚可，邙天尺的那迦南學院，培養出了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我雷族，與有榮焉！」
「雷動明白。」
不同的地方，兩大族長諄諄交代。
在他們眼中，此刻的陳觀遠比魂天帝更加恐怖，容不得大意。
唯一值得欣慰的便是，陳觀的脾性貌似不像魂天帝那般霸道。
…
古界。
那日古元率人『追擊』魂天帝離開之後，蕭炎師徒和蕭晨便是被晾在了一邊。
現在的蕭炎和古族，雖是未曾交惡過，卻也沒有多深的交情。
做主的人一離開，蕭炎三人都找不到人帶他們進入古族，更不會有人主動攬下此事，沒有將他們驅逐出古聖城，已經是禮貌了。
畢竟，那個蕭晨打量他們的眼神，總是帶著一股莫名的敵意。
最終，還是有族人擔心蕭晨會做出瘋狂舉動，把此事稟告了古薰兒。
至此，三人才得以進入古族修養。
然而，此舉卻是無意間令得蕭炎三人和古族的關係變得緊張起來。
在從妖火空間解脫後，蕭晨得知了蕭族的境況，對古族極度不滿，當時便有大鬧古族的衝動，幸虧蕭炎和藥塵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如此才勸阻住了蕭晨。
可這不意味著，他對古族就真的釋懷了，只是因為現實問題，不得不將憤恨壓在心底而已。
之前的兩三年，蕭晨沒有和古族接觸過還好，如今一進入古界，看著古族的繁榮鼎盛，再對比蕭族…
那壓在心底的嫉恨情緒控制不住的瘋漲，已然隱隱有要徹底爆發的趨勢！
為此，蕭晨沒有和古族任何人說過話，他擔心只要一開口，就會造就難以挽回的局面。
他自己倒是無懼，卻是不想因為自己連累了蕭炎。
這是蕭族的未來！
日復一日，神農山脈的結果傳到了古族。
一時間，所有人都被驚呆了。
古界之內，到處都在討論此事。
其中，也包括了蕭炎三人。
很多古族年輕一輩都知道，陳觀和蕭炎關係不錯，曾一起進入天墓，後者受到諸多照顧。
如今陳觀成了他們難以企及的存在，自然而然的，讓人生出了探究了解之心。
於是乎，蕭炎成了香餑餑，每天都會有不少古族年輕人組局邀他。
現在的蕭炎對追逐陳觀的心思已經沒了從前那般強烈，知曉這些人好奇些什麼，便也不藏著掖著，繪聲繪色的講述起了曾經往事。
對於陳觀，蕭炎是服氣的，也是因此，講述之時一口一個觀哥，幾乎是把陳觀說成了鬥氣大陸第一天才，無人能及。
放在從前，這話一出定是會引起軒然大波，但現在，哪怕是眼高於頂的古族，大多也默認了。
可是，大多不等於全部。
「我承認陳觀天姿超絕，三十出頭的年紀蓋壓魂天帝，便是族長大人都做不到，但要說無人能出其右，我不這麼認為。」
「哦？古巨兄覺得還有人能夠超越觀哥？」蕭炎笑容依舊，滿臉不信。
被喚作古巨的青年哼哼一聲，胸膛都挺直了不少，下巴微昂道：「其它遠古種族我不知道，可在古族之內…告訴你也無妨，在我族內，便有這麼一位驚天動地的天才。」
「古巨兄莫不是在說薰兒表妹？」
「非也，我說的這位可是新生天才，我雖沒見過，卻是聽我爺爺提及，她出生之日動靜極大，連族長大人和幾位太上長老都給驚動了，皆是評價稱，天資較之小姐有過之而無不及，假以時日，定能讓我族再上一台階！」
古巨說得有模有樣，可惜，蕭炎完全不信。
全靠一張嘴編，根本就沒有什麼說服力好吧。
看著蕭炎表情，古巨也急了，「我並非騙你，我沒見過那人，但之前古界天地能量異動之事，族中所有人都能感受得到。」
一眾古族年輕人皆是點頭，這倒是事實。
蕭炎哈哈大笑，「我信，我信。」
古巨：「我真沒騙你，你怎麼就不信呢？」
「我真信了，不用解釋。」
高談闊論的一群年輕人，渾然沒有注意到，那遠處山峰之上，蕭晨的目光有多麼複雜。
若不是因為千年前的那件事，現在的蕭族，絕不會遜色於古族！
若不是因為古族拿了好處卻敷衍了事，蕭族再差也不至於淪落到現如今的境地！
「誰！」
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靠近，蕭晨驟然轉身望去。
只見得一個威猛高大的老者，笑意吟吟的現出身形。
六星斗聖！
蕭晨確信沒見過這張面孔，但這氣息…
「你是炎界那個黑袍人？你應該是古龍族的人吧？可惜，你來晚了，古族的古玉早落入了魂天帝手中，而且古族強者也大多歸來。」
「哈哈，老夫可不敢在古族撒野，我是得他們允許方才進來的，也不是為那陀舍古帝玉，而是奉龍皇大人之命，前來給蕭晨你帶幾句話。」
老者不以為意的笑道。
蕭晨微感疑惑，靜待下文。
「龍皇大人說，龍君大人會在十天之內趕來古族，完成對你和蕭炎師徒的約定。」
「就這？這麼一句話，恐怕無需閣下親自跑一趟吧？」
老者不置可否，面向遠方古族那片連綿的大殿。
「我給你講點龍君大人的故事吧，當然，我也是從龍皇大人她們口中得知的。」
「龍君大人出身寒微，是西北加瑪帝國皇室的加刑天，帶他進了皇室，隨著龍君大人展現出的天賦，地位也越來越高，論跡不論心，漸漸的，龍君大人融入了皇室，把加刑天，夭夜姐妹都當做了親人，互相之間，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就像你現在想要守護蕭族一樣，龍君大人也想著守護所在乎之人，守護那個讓他感到溫暖的地方。」
「可惜，這個世上總會有那麼一些人想要破壞，無意也好，刻意也罷，反正很讓人討厭，偏偏這些人有時候你還真拿他們無可奈何，弱小時忌憚，強大了又得顧忌其它…」
老者喋喋不休，嘴裡就沒停過。
好在蕭晨耳聰目明，人也不傻，繼續聽了一會兒就弄清楚了大概，徹底的明悟了過來。
頓時，蕭晨極為難得的笑了，欣然之意寫在臉上。
「這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你們那位龍皇大人和美杜莎等人的意思，亦或者，是閣下自作主張？」
老者微微搖頭，「不重要，無論是老夫，還是龍皇大人、女王陛下等，和龍君大人都是一體的。」
「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實在是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大事，似乎自藥族藥典即將舉辦開始，中州的局勢就讓人看不清了。
先是有人發現，取締了魂殿的霸主丹盟，高層盡數失蹤，就連與陳觀親近的丹塔，花宗，音谷都是消失不見。
還不等一些敏感的強者弄清楚原因，藥界突然失去蹤跡，再無任何消息傳出。
緊接著便是古聖城傳來大戰波動，遠古種族中的最強者，魂天帝與古元爆發戰鬥，斷斷續續，耗了足足一個月，從那中州東域，一直打到了中州南域的神農山脈。
也是在這時候，隸屬于丹盟的那些個勢力才紛紛現身，這場混戰，規模之浩大，令得尋常斗聖強者都不敢靠近。
但所有人都知曉，中州，應當是要變天了！
終於，在這一日，藥界洞開，陳觀一行人再度出現，一場比魂天帝和古元更加激烈的大戰爆發了。
「不可思議，我親眼見證了一個奇蹟，當日神農山脈大戰，陳盟主僅憑一己之力便是重創了魂天帝，這可是魂族族長啊，成名上千年，如今卻是像喪家之犬一般潰逃。」
「我聽聞一些小道消息，藥族藥典就是魂天帝和虛無吞炎策劃的一場驚天大陰謀，可惜，他們棋差一招，沒算到陳盟主和古龍族強者也在其中，到頭來反倒是為陳盟主做了嫁衣。」
「你聽誰說的？」
「藥族的倖存者中，有一人是我宗少宗主的好友的堂哥的好友。」
…
「這事不算完，魂天帝沒死，聽聞陳盟主已經帶著古元前去追殺了，希望能夠一舉擊殺吧，不然的話，這麼一個大黑手藏在暗中，對中州將是一場災難。」
「這是真的，當時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聽見了他們的交談。」
「甭擔心，以魂天帝的重傷之身，此刻對上他們任意一人都不是對手，更何況是兩位九星斗聖，魂天帝這一次，在劫難逃！」
「哈哈哈，好死！若無魂族支持，魂殿豈能在大陸肆虐那麼多年！師妹，你在九泉之下終於可以瞑目了！」
…
「感覺到了嗎，是北面傳來的波動，哈哈哈，看來魂天帝又被找到了，昨天還在西邊，現在就跑到北面去了，可以想像他現在有多麼狼狽！」
「整個中州誰不想他死，只要他在中州，所有人都是陳盟主和古族長的耳目，魂天帝根本沒有喘息之機。」
…
中州大陸，在任何一座城池，都能聽到大批人聚在一起高談闊論，氣氛之熱烈，超乎想像。
究其根本，除了吃瓜的天性外，便是中州大陸苦魂族久矣。
越是強大的勢力，知曉的越多。
所謂魂殿，不過是魂族的馬前卒而已。
魂族才是那最大的毒瘤！
而眼下，終於是守得雲開見月明，魂族這個龐然大物一夕崩塌，再提及時也不再需要顧忌。
如那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相比於外界，僅剩的三個遠古種族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在雷贏和炎燼剛從藥界出來時，便是收到族內傳訊，得知了陀舍古帝玉丟失的消息。
這對兩人而言，無疑是晴天霹靂。
陀舍古帝玉涉及成帝秘密，他們本以為死守著古玉，無論是面對魂天帝，還是面對陳觀，手裡起碼都有幾分話語權。
誰曾想，屋漏偏逢連夜雨。
剛在藥界遭受重創，出來後，最後的底牌也沒了。
回到族內，炎燼和雷贏各自聽完了族中長老匯報，如同古元一般，他們很快確定，那得利的漁翁，必是陳觀一方無疑！
親自經歷過藥界種種，他們比古元更加清楚，陳觀的野心有多大！
連魂天帝想要成帝，陳觀如今才三十出頭，已然達到了帝境之下的極限，這樣的一個人，又豈能甘心局限於斗聖境界？
古玉的丟失，讓兩大族長很憋屈。
但更多的是無力。
畢竟，他們的古玉是被魂族中人竊取的，陳觀一方不過是撿個便宜而已。
而且，以陳觀一方現在的能力，採用如此溫和的手段，已經是很給兩族面子了。
不然的話，真要是強取豪奪，兩族也沒有任何辦法，反而會遭受更重大的損傷。
陳觀給臉，他們得接，不接不行！
這時候若是再跳出去指責，要求陳觀歸還古玉，那就是真不顧種族死活了。
暗中聯絡商議，兩大族長几乎是在同一時間做出了一樣的決定。
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接受現實，休養生息。
他們在藥界遭受重創，這讓兩族根本都開始動搖，這個時候，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火炫，火稚，我知道你們對陳觀有所不滿，覺得他趁火打劫，踩著藥族，踩著炎族上位，但這種念頭以後抹掉吧，古玉本是無主之物，我們遠古八族也只是暫時保管，異火更是天地靈物，有德者居之。」
何為德？
在這片大陸，實力便是德！
「雷動，你是我雷族最耀眼的天才，將來超越老夫不在話下，但你要記住一點，我們和陳觀之間，沒有仇怨，相反，我們關係尚可，邙天尺的那迦南學院，培養出了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我雷族，與有榮焉！」
「雷動明白。」
不同的地方，兩大族長諄諄交代。
在他們眼中，此刻的陳觀遠比魂天帝更加恐怖，容不得大意。
唯一值得欣慰的便是，陳觀的脾性貌似不像魂天帝那般霸道。
…
古界。
那日古元率人『追擊』魂天帝離開之後，蕭炎師徒和蕭晨便是被晾在了一邊。
現在的蕭炎和古族，雖是未曾交惡過，卻也沒有多深的交情。
做主的人一離開，蕭炎三人都找不到人帶他們進入古族，更不會有人主動攬下此事，沒有將他們驅逐出古聖城，已經是禮貌了。
畢竟，那個蕭晨打量他們的眼神，總是帶著一股莫名的敵意。
最終，還是有族人擔心蕭晨會做出瘋狂舉動，把此事稟告了古薰兒。
至此，三人才得以進入古族修養。
然而，此舉卻是無意間令得蕭炎三人和古族的關係變得緊張起來。
在從妖火空間解脫後，蕭晨得知了蕭族的境況，對古族極度不滿，當時便有大鬧古族的衝動，幸虧蕭炎和藥塵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如此才勸阻住了蕭晨。
可這不意味著，他對古族就真的釋懷了，只是因為現實問題，不得不將憤恨壓在心底而已。
之前的兩三年，蕭晨沒有和古族接觸過還好，如今一進入古界，看著古族的繁榮鼎盛，再對比蕭族…
那壓在心底的嫉恨情緒控制不住的瘋漲，已然隱隱有要徹底爆發的趨勢！
為此，蕭晨沒有和古族任何人說過話，他擔心只要一開口，就會造就難以挽回的局面。
他自己倒是無懼，卻是不想因為自己連累了蕭炎。
這是蕭族的未來！
日復一日，神農山脈的結果傳到了古族。
一時間，所有人都被驚呆了。
古界之內，到處都在討論此事。
其中，也包括了蕭炎三人。
很多古族年輕一輩都知道，陳觀和蕭炎關係不錯，曾一起進入天墓，後者受到諸多照顧。
如今陳觀成了他們難以企及的存在，自然而然的，讓人生出了探究了解之心。
於是乎，蕭炎成了香餑餑，每天都會有不少古族年輕人組局邀他。
現在的蕭炎對追逐陳觀的心思已經沒了從前那般強烈，知曉這些人好奇些什麼，便也不藏著掖著，繪聲繪色的講述起了曾經往事。
對於陳觀，蕭炎是服氣的，也是因此，講述之時一口一個觀哥，幾乎是把陳觀說成了鬥氣大陸第一天才，無人能及。
放在從前，這話一出定是會引起軒然大波，但現在，哪怕是眼高於頂的古族，大多也默認了。
可是，大多不等於全部。
「我承認陳觀天姿超絕，三十出頭的年紀蓋壓魂天帝，便是族長大人都做不到，但要說無人能出其右，我不這麼認為。」
「哦？古巨兄覺得還有人能夠超越觀哥？」蕭炎笑容依舊，滿臉不信。
被喚作古巨的青年哼哼一聲，胸膛都挺直了不少，下巴微昂道：「其它遠古種族我不知道，可在古族之內…告訴你也無妨，在我族內，便有這麼一位驚天動地的天才。」
「古巨兄莫不是在說薰兒表妹？」
「非也，我說的這位可是新生天才，我雖沒見過，卻是聽我爺爺提及，她出生之日動靜極大，連族長大人和幾位太上長老都給驚動了，皆是評價稱，天資較之小姐有過之而無不及，假以時日，定能讓我族再上一台階！」
古巨說得有模有樣，可惜，蕭炎完全不信。
全靠一張嘴編，根本就沒有什麼說服力好吧。
看著蕭炎表情，古巨也急了，「我並非騙你，我沒見過那人，但之前古界天地能量異動之事，族中所有人都能感受得到。」
一眾古族年輕人皆是點頭，這倒是事實。
蕭炎哈哈大笑，「我信，我信。」
古巨：「我真沒騙你，你怎麼就不信呢？」
「我真信了，不用解釋。」
高談闊論的一群年輕人，渾然沒有注意到，那遠處山峰之上，蕭晨的目光有多麼複雜。
若不是因為千年前的那件事，現在的蕭族，絕不會遜色於古族！
若不是因為古族拿了好處卻敷衍了事，蕭族再差也不至於淪落到現如今的境地！
「誰！」
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靠近，蕭晨驟然轉身望去。
只見得一個威猛高大的老者，笑意吟吟的現出身形。
六星斗聖！
蕭晨確信沒見過這張面孔，但這氣息…
「你是炎界那個黑袍人？你應該是古龍族的人吧？可惜，你來晚了，古族的古玉早落入了魂天帝手中，而且古族強者也大多歸來。」
「哈哈，老夫可不敢在古族撒野，我是得他們允許方才進來的，也不是為那陀舍古帝玉，而是奉龍皇大人之命，前來給蕭晨你帶幾句話。」
老者不以為意的笑道。
蕭晨微感疑惑，靜待下文。
「龍皇大人說，龍君大人會在十天之內趕來古族，完成對你和蕭炎師徒的約定。」
「就這？這麼一句話，恐怕無需閣下親自跑一趟吧？」
老者不置可否，面向遠方古族那片連綿的大殿。
「我給你講點龍君大人的故事吧，當然，我也是從龍皇大人她們口中得知的。」
「龍君大人出身寒微，是西北加瑪帝國皇室的加刑天，帶他進了皇室，隨著龍君大人展現出的天賦，地位也越來越高，論跡不論心，漸漸的，龍君大人融入了皇室，把加刑天，夭夜姐妹都當做了親人，互相之間，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就像你現在想要守護蕭族一樣，龍君大人也想著守護所在乎之人，守護那個讓他感到溫暖的地方。」
「可惜，這個世上總會有那麼一些人想要破壞，無意也好，刻意也罷，反正很讓人討厭，偏偏這些人有時候你還真拿他們無可奈何，弱小時忌憚，強大了又得顧忌其它…」
老者喋喋不休，嘴裡就沒停過。
好在蕭晨耳聰目明，人也不傻，繼續聽了一會兒就弄清楚了大概，徹底的明悟了過來。
頓時，蕭晨極為難得的笑了，欣然之意寫在臉上。
「這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你們那位龍皇大人和美杜莎等人的意思，亦或者，是閣下自作主張？」
老者微微搖頭，「不重要，無論是老夫，還是龍皇大人、女王陛下等，和龍君大人都是一體的。」
「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