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索隆:波魯薩利諾大將,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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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6章 索隆:波魯薩利諾大將,不好意思,迷路王,我當定了!

  一隻海鷗掠過了停靠在港口裡的黃金梅利號的上空。

  船艙內,穿著弗蘭奇所準備的工作服的山治,擦了擦鼻尖上的汗,拿著工具正在忙於船體的維修保養——真正的船匠弗蘭奇,則早已潛入了海面下,忙著更為重要的船底清理維護的工作。

  山治非常精準的拉著鋸子,那特製的鋸齒在他的控制下,仿佛是被木板吸進去的一樣完美貼合。然後他把被弗蘭奇標記好了的木板取了下來,換上了新的之後,又拿錘予將釘子一顆顆地砸了進去——而忽略掉他正在做的事情本身,就性質而言,其實和他有些時候處理料理的手法一模一樣,處理堅硬的骨頭啦,精緻的擺盤啦……

  「果然師傅說的對,一個優秀的廚師,能將料理的理念運用到各種事情當中,並且依舊做的出色!不過……喂!你到底是有多少瞌睡啊,綠藻頭!快過來幫忙!快用你的蠻力給我搬幾塊鋼材過來!」

  船艙的天井中,垂下一條腿的睡著午覺的三刀流的劍士,雖然將山治的話聽的清清楚楚,但卻看也沒看他一眼,而是繼續長著大嘴,將雙手插在綠色腹卷里,打著呼嚕。

  索隆很清楚卷眉毛並不是真的需要他幫忙,只是習慣性的提兩嘴他,看不得他這麼悠閒快樂——如果他真的傻乎乎的過去的話,對方一定會壞笑著說什麼「不好意思,已經不需要你了」之類的話。

  「切……」

  撇了撇嘴,山治將敲釘子的聲音敲出了節奏。索隆也索性把這聲音當成搖籃曲一樣聽著,睡的越發的舒坦。

  因此,他完全沒有注意到,一道視線正從島上的那個城鎮的對面,遠遠的森林裡,一直在盯著他。

  突然——

  嗖!鐺!

  只聽一陣響聲過後,有什麼東西擦著索隆的的臉,釘在了船的主桅杆上。

  「……」

  索隆目光銳利地橫看過去——那是一把短刀,巨大的後勁使得它半插在桅杆上之後,還在不定的晃動。

  索隆閉著眼睛,便躲過了這把向著自已的臉扔過來的短刀。

  這把短刀,剛才毫無疑問,是衝著索隆的臉來的,帶著極強的殺意。距離遠的時候尚且還能瞞過索隆的感知,但像是剛才那種擦過的距離,則就是索隆有意識控制躲閃的結果了。

  「?!」

  索隆臉上露出了慍色——但隨即瞪大了眼睛,震驚的心情無以言表。

  那把有些年頭的便宜貨似的短刀的像木柄上,清楚的刻著主人的名字——「ZORO」。

  那是索隆自己的名字,並且那拙劣幼稚的字跡,正是他小時候親身刻上去的。

  索隆直起了腰,尋找著扔出短刀的人。

  扔過來的短刀的刀柄是向著城鎮的方向的,這裡是船的甲板,如果要瞄準他的話,就只有站在鎮子的建築物的屋頂上。

  或者是——

  「就知道大白天睡覺,好了,這下真的是需要你幫忙了,拿你的刀幫我砍點鋼質零件出來,誤差需要……嗯?」

  從出入口伸出頭來的山治,眯著眼睛看著甲板,額頭青筋直跳。

  直到剛才為止還應該在那裡睡覺的綠藻頭的身影,哪裡都沒有了。

  「這傢伙該不會……」

  ……

  索隆走在鎮子外面那通向森林的道路上。

  阿斯卡島到處都是山地,只有海的沿岸附近才是平原,城鎮就座落在那裡。稍微往裡走一點,從山腳開始就是和王冠島上頗為類似的無盡的森林了。

  他沿著森林中的坡路往裡走著——難道前面還有別的村子嗎?這條道路應該有很多人走過,雖然已經沒有什麼腳印了,但卻非常的平坦。

  港口城鎮逐漸地隱藏在了樹木的背後看不見了,索隆也站住了腳。

  從坡道的上面延伸下來了人影——一個、兩個、三個,並排站在那裡,擋住了索隆前進的方向。

  「你就是羅羅諾亞·索隆吧!」

  首先是一個身材瘦長的劍士盤問道。

  只見他全身穿著金屬盔甲,雞冠頭似的長髮被束在後面。頭盔下面的眼睛裡,看向索隆的全是冰冷的目光。

  「啊哈哈哈哈……我們等你好久了!」


  這次是,一個眼睛長得女里女氣的巨漢。

  身高和剛才的那個劍士應該差不多,但是肩膀卻足有一個普通成年男性的兩倍寬。髮髻束在了耳朵後面,那足有先前男人腰一樣粗的胳膊上刺著猙獰的刺青。上身只是赤膊穿了一件背心而已,從頭上直到腹部,有著一條仿佛將他身體斬斷過的傷痕,縫合後的痕跡依舊沒有褪去。

  即便是身經百戰的索隆,也完全無法想像到底他為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而且是怎麼活下來的——和他本人相比,他那兩隻手上的附有尖刺的狼牙棒,顯得平平無奇。

  「辛苦你了,海賊獵人,不,前海賊獵人。」

  第三個人,則是索隆一樣的,使用刀的少年。

  長滿雀斑的臉上,還是一副稚氣未脫的樣子。看起來應該有十五、六歲的樣子,頭戴一頂帽檐已經壞掉的似乎戴了很久的帽子,自然卷的頭髮隨意地緒著,穿著外表可以說是三個人中最正常的了。

  而無論是穿著還是使用的武器全都不一樣的三個人,唯一相同的,就是衣服背後那個海軍的海鷗標誌了。

  是誰扔的短刀?

  不對,不是這三個人。索隆突然想明白了——那個能將短刀從這個森林裡分毫不差地扔到停在遠處海港里的黃金梅利號的傢伙,索隆終於知道他是誰了。

  「請這邊走,索隆先生。」

  長滿雀斑的少年劍士,親切的微笑了一下,為索隆帶起路來。

  索隆則還是面無表情的,緊緊握著短刀。

  ……

  炮聲轟響,硝煙飛揚。

  張開了帆做出各種躲避姿態的」黃金梅利號」兩邊的水面上,被炮彈打起了一個個的水柱,海面的溫度仿佛也因為這激烈的戰鬥而升高了。

  「別想跑!可惡的路飛海賊團!」

  海軍G-7要塞所屬的「究極粉碎號」不停地開著炮。

  戰艦的甲板上,長著絡腮鬍子的船長利特魯少將,嘴裡不停地喊著這幫和自己緣分不淺的海賊們的名字,一邊執拗地追著黃金梅麗號。

  「開炮開炮!把他們給我擊沉!」

  利特魯少將,一邊向副官下著指示,一邊鼓動著甲板上的海兵們,命令他們瘋狂攻擊。

  和「究極粉碎號」一起的,共有三艘軍艦,另外的兩艘,「大喝彩號」與「毀滅號」,已經從對面形成了合圍之勢。要是普普通通的海賊,肯定早就束手就擒了。

  「哇……」

  喬巴慘叫了起來。

  被海軍不停地炮擊著,喬巴渾身上下被濺起來的水花淋了個透,「黃金梅利號」的甲板也在左右不停地晃動著。

  「為什麼索隆不在了啊?山治,你們不是一起看船的嗎?」

  路飛坐在他船長的特等席——船首雕像上,一邊用手推了推波魯薩利諾同款太陽鏡,一邊大喊到。

  「我不是已經說了無數遍了嗎!就在我幫弗蘭奇修理船艙的時候,那傢伙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多半是迷路了!那個白痴!」

  一顆在最近位置爆炸的炮彈,將梅麗號劇烈的晃動了一下,喬巴一下子被從船頭的甲板上拋了起來,跨過了欄杆落在了低一層的甲板上。

  事情是這樣的——去港口城鎮買東西的路飛、喬巴以及娜美三人,抱著行李正要回到船上的時候,海軍軍艦突然出現在海面上,然後對」黃金梅利號」發動了攻擊。在這種緊急的情況下,路飛發覺索隆不在的時候,他們的船已經解開了纜繩出港了。

  「真是的,糾纏不休!」

  娜美在後甲板上氣得直咬牙,狠狠地瞪著在身後追擊的三艘軍艦。

  「索隆會不會出去散步的時候迷路了?」

  在駕駛艙里掌著舵的弗蘭奇如此說道,他那經過了改造的強力雙臂,精準的控制著船的方向。

  「與其說是散步,不如說是夢遊吧!可惡的綠藻頭,只會給人添麻煩!」

  戰火如此激烈的時候,山治仍然不忘邊吞雲吐霧,邊損一損自己的對頭。

  「娜美小姐!」

  然後他突然換上了一種膩歪殷勤的聲線,看著船艙前面站著的娜美——「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快下命令吧!」

  「好的!我們去找索隆!」


  真把自己當成了能下命令的船長的路飛,從船首像上猛地一跳,落到了主甲板上,衝著夥伴們大喊道。

  娜美則搖了搖頭:「大家注意了!我們現在轉移到那邊的那座小島上去!」

  聽到真正船長的指示,連在甲板上不停翻滾著的喬巴都站了起來,全體人員都向著娜美指示的方向看過去。

  那是阿斯卡島周圍一片有著無數小島的海域,娜美雖然知道貿然進入這樣情況複雜的海域有觸礁的風險,還是決定轉向那裡,依靠梅麗號的機動優勢來把海軍甩開。

  「娜美!不要擅自做主啊!決定船的方向的應該是我這個船長啊!」

  「給我搞清楚自己的身份!路飛!娜美小姐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要去找索隆!回到港口去!」

  「笨蛋!你看不到現在的情況嗎?先轉移,再想辦法聯繫索隆!」

  正在一伙人商量下一步行動的時候,又有很多顆炮彈擦著船身落到了水裡。

  更為劇烈的爆炸仿佛要把船體破壞顛覆一樣,喬巴大喊了一聲,又在甲板上東倒西歪了。

  「哇!前邊也來了!」

  ……

  位於阿斯卡島的深處,有一處海軍道場。

  而既然是道場,也就是說,這裡是海軍訓練士兵們的白刃戰的劍術之地。但乍一看,卻是仿佛神殿一樣的建築。不過,足有普通人三倍高的牆壁、大鐵門上寫著的「MARINE」字樣、門前還有門樓上在執勤的海兵,都表明了這裡與普通的海軍基地並無區別。

  「我把索隆先生帶來了,師傅。」

  剛一進到場地中央的一間大屋子裡,長著雀斑的少年劍士就大聲喊道。

  在來道場的路上,索隆唯一搞明白的,就是這三個傢伙的名字。高個子穿著鎧甲的是綽號「鋼鐵騎士」的貝斯麥,眼睛長的像女人的那個大塊頭叫布康吉,少年劍士則似乎名叫托馬。三個人都是這個海軍道場的師傅的親傳弟子,也就是最優秀的弟子。

  面積很大的屋子裡面,數十名海兵左右並列,組成了一個類似人牆的走道。

  被他們包圍著的索隆,眯起眼睛看著前面。

  風格明快地寫著「正義」兩個字的牌匾的前面,一個背著長劍的男人的背影,站在從天窗中射進來的光芒中。

  海兵們同時用腳踏了一下地,轉過身來,一起拔出了佩劍。

  左右兩邊的海軍,將手中的劍和對面的同伴交叉,聲音響起來的同時,形成了一個劍搭成的拱廓。然後他們又一同將劍拉回到了自己的胸前,這就是海軍式的帶劍禮儀了。

  「請吧。」

  少年劍士——托馬向索隆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索隆一句話不說地走在海軍們的中間。

  雖然曾經是和海軍關係還可以的海賊獵人,現在暗地裡也能算是半個海軍,但這些遠離海軍本部,想也知道不可能清楚自己等人和波魯薩利諾大將還有海軍本部關係的海兵們,居然用歡迎的姿態來迎接自己,這讓索隆不得不抱以懷疑的態度。

  難道是陷阱嗎?雖然對方並沒有要求把自己腹卷上的三把刀摘下來,但是即使這數十名海兵一起衝上來,索隆手裡沒有武器的話,也應該不會輸掉。

  索隆停在了正面的講壇前面。

  壇上的那個男人,慢慢地回過頭來,看著索隆。

  「這位是海軍道場的師傅,薩卡先生。」

  托馬如此說道。

  三名親傳弟子全都單膝跪地行了一個禮。

  整個氣氛非常凝重嚴肅,這個男人看起來就知道,是和性格火爆的索隆完全相反的,不會輕易表露出一點情緒的傢伙。頭髮被梳理到了腦後,長袖的衣服前面用帶子系住,足有一人高的長劍用一根皮帶捆住刀鞘,背在他的背上。

  這個被稱作師傅的男人,自己從講壇上走下來,迎接索隆。

  「薩卡……」

  索隆瞪大了眼睛,沉聲喊了一聲海軍師傅的名字。

  不過,這個師傅——薩卡,卻完全沒有回應。

  兩個人沉默地對視了很短的時間,沒有任何人敢插話,只有兩人之間的空氣還是流動的。

  「我這條命,就交給你了。」


  打破這沉重的寂靜的,是索隆。

  那把刻著「ZORO」的短刀,又被交還給了將它扔出來的對手——薩卡的手裡。

  薩卡伸出了左手。

  索隆一邊盯著薩卡眼睛的情緒,一邊將短刀遞了過去。

  然後,瞥了一眼那隱藏在長袖裡面的右手;沒錯——索隆認識這個海軍師傅。而且,比這裡所有的海兵們都要更早認識他。

  薩卡把短刀遞給了上前一步的托馬手裡。

  「這就是索隆先生小時候最喜歡的刀嗎?」

  兩隻手恭恭敬敬地捧著短刀的托馬,似乎對那把刀有很深的興趣。

  「……」

  「而且,也是和師傅友情的證明吧?呵呵……」

  托馬的臉上浮現出了他這個年齡的少年應該有的無憂無慮的笑容。

  薩卡聽到這些話之後,嘴唇猛地動了一下。

  面對著終於露出一絲表情的薩卡,索隆一直緊繃著的神經也放鬆了下來,小聲地笑了一下:

  「不過現在還真是不合時宜啊!說起來,我現在也算是海軍的敵人。」

  索隆回過身去看著背後的海兵們。

  「確實,讓我吃驚不小。當初的海賊獵人局然自己去當海賊了!索隆!」

  「對於從少年時代就在追求『正義之劍』的你來說,我應該是個絕對不能放過的敵人呢!」

  索隆抬頭看著匾額上的」正義」二字。

  「我看你還是放棄做什麼海賊吧!」

  「你說的還真輕鬆,我也是經歷了很多事情才決定的,而且……」

  「啊……」

  正在索隆說話的時候,薩卡突然發出了一聲呻吟之後蹲到了地上。

  「薩卡?」

  「師傅?」

  「別碰我!」

  托馬正要慌慌張張地跑過來的時候,卻被薩卡一聲大喝,猛地又立在了原地。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索隆也走到了講壇上,薩卡用左手按住自己的胸口,渾身不住地顫抖著。

  「我有事情要拜託你!」

  薩卡的左手用力的抓住了索隆的胳膊。

  「……」

  「能助我一臂之力嗎?羅羅諾亞·索隆!」

  海軍師傅用一種懇求的目光看著眼前的索隆,甚至叫出了他的全名,感覺到對方鄭重心情的索隆,平靜的回答道: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

  終於甩開了海軍艦隊追擊的「黃金梅利號」,繼續沿著阿斯卡島的河流逆流而上,向密林中間逃去。

  「喂!綠藻頭!」

  「你去哪裡了?」

  山治與路飛一人一句的喊著,不過,回答他們的卻只有鳥獸的叫聲而已。

  「到處都是密林,索隆似乎不在這裡呢,路飛!」

  站在瞭望台上的喬巴手裡拿著望遠鏡說道。

  路飛卻完全沒有理會喬巴的說法,把身體從船頭探了出去,一邊做著鬼臉一邊聲嘶力竭地喊著夥伴的名字:

  「索隆!你去哪裡了?快回來啊!」

  「應該不會被敵人襲擊了吧?不過既然不在這個叢林裡的話,他應該去到鎮子裡了吧?不,也說不定,畢竟是原地都能迷路的白痴……」

  山治不耐煩的撓著頭,靠在了主桅杆抽起了煙。

  「索隆——索隆——」

  路飛繼續大喊著。

  「話說回來,我們現在的位置,是在島的什麼方向?」

  娜美猛地想起了這個問題,趕緊向瞭望台上的喬巴大聲問到。

  但——

  「喂!前邊有一個大池塘啊!」

  「嗯?」

  「那叫做湖,喬巴!」

  山治注視著前方,好笑的說道。

  ……


  將古代遺蹟罩住的這個湖,湖水清澈見底。

  只見一個女孩子注視著波光粼粼的水面,在湖水裡仰泳著。

  女孩子只穿著泳衣的身體,被湖面反射回來的光照耀著,被湖水洗滌著。長發仿佛水草一般散開,慢慢地從湖底浮了上來,從水面上露出了腦袋。

  她猛地將一口新鮮的空氣全部吸到了肺里。

  天上——

  「……」

  成對的鳥,感情很好的鳴叫著飛了過去。

  看著這副景象的她那略帶陰沉的臉上,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麼。

  「從那以後……已經一年了啊……」

  回頭看了一眼湖對岸的那座古堡,瑪雅繼續游到岸邊。她踩著水中遺蹟上的台階,慢慢地走到了湖岸上。

  長到腰際的長髮上,寶石一樣的水珠不停地落了下來,赤著腳的她,慢慢地走了出來,懷裡小心地抱著三顆寶珠。

  並非是她貪圖湖水的舒適而想著在陽光下游泳,而是為了進行一個儀式——為了去祭奠神明,必須要先在水中將身體沐浴乾淨,不留一點污穢。

  瑪雅是一個侍奉神明的巫女。

  她站在了祭壇的前面,由於長年風雨的侵蝕,祭壇周圍的柱子已經大部分都崩壞了。

  她在祭壇上鋪開了一塊布,將三顆寶珠放了上去。

  正面的牆壁上,刻著一個很像是巫女的浮雕。

  瑪雅面對著這浮雕,仿佛面對鏡子一樣,閉上了眼睛,張開了雙臂。

  然後,她很輕柔地摸了一下寶珠的表面,只見三顆寶珠突然發出了一點微弱的光芒。

  表情有些恍惚的瑪雅慢慢半睜開了眼睛。

  只見她再次伸開雙臂,然後再次摸了一下寶珠的表面。光,又慢慢地消失了。

  「嗯?」

  儀式終止的正是時候。

  瑪雅回復了意識,將頭轉了過去,正好看到湖的對面,一艘船打破了水面上的寂靜,吵吵鬧鬧地開了過來。

  「海賊嗎?」

  看到船帆上畫著的骷髏標誌,瑪雅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啊!那邊有個人呢!」

  瞭望台上的喬巴衝著甲板喊道。

  「是索隆嗎?」

  半個身子都探出船舷的路飛,順著喬巴指的方向拼命地看過去——湖岸邊那個一堆石頭組成的仿佛祭壇一樣的地方,確實有一個人影。

  「是女孩子啊!而且、而且、而且還是超可愛超漂亮的類型!!!」

  山治的鼻子突然像蒸汽機一樣噴出了一陣煙霧,雖然命運軌跡受到了波魯薩利諾的影響,但他的人生目標中,也依然包括對著世界上所有的漂亮女士說出一堆情話。

  「喂!你好啊!你有沒有在這附近看到一個叫做索隆的傢伙啊?」

  路飛突然大喊了起來。

  不過,瑪雅卻躲到了祭壇的背後,快速地穿上了上衣和短裙,然後馬上又出現在祭壇的前面,用布將所有的寶珠裹起來抱在胸前,慌張地看了看「黃金梅利號」的方向,馬上就又跑進了密林的深處。

  「喂!可愛的小姑娘!不要跑啊!」

  山治這會兒倒是像極了色眯眯的海賊。

  「真是的,為什麼要逃跑啊?」

  「普通人看到海賊船都會逃跑的吧?」

  喬巴沒想到路飛居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這是連它這種馴鹿都知道的人類社會的常識。

  「嗯……」

  路飛想了想,然後雙腳猛地發力,「月步」與「剃」的技巧同時用出,眨眼間就到了湖岸邊上的祭壇處。

  「喂!你見過索隆沒有啊?是索隆啊!是一個帶著三把刀的面目兇惡的傢伙,雖然是個好人就是了——你見過他嗎?」

  「快停下來!路飛!這樣的話,我們不是反而像那種追著可愛女孩子到處跑的壞蛋了嗎?」

  山治也趕緊追了上來,然後追著路飛,跑到的森林的深處去尋找那個女孩子去了。

  「真是的,那兩個傢伙到底到哪裡去了?」

  跟著也從湖岸上了陸地的娜美等人,已經完全看不到路飛與山治的身影了。


  「在那邊!」

  喬巴耳朵動了動,突然指著森林的深處。

  遠處能夠清楚地看到這個女孩子了,看來路飛和山治當時沒有找到藏起來的她,已經跑到森林更裡面的地方去了。

  「你不用害怕啊!我們並不是什麼可疑人物!」

  「你一點都不可疑,弗蘭奇,你是變態!」

  「喂喂,娜美你怎麼又在誇我啊?雖然我的確是個super變態就是了!」

  弗蘭奇擺出了誇張的健美pose,而就趁著這段時間,小姑娘消失在了森林的盡頭。

  「啊!等等!我們有事情想要請教你!」

  娜美、喬巴、弗蘭奇他們趕緊跑步追了上去。

  在那沒有道路的森林裡走了一會兒之後,一行人的眼前豁然開朗了起來,他們突然發現自己正身處在一個有一條小河流過的山谷之中。

  「路飛也就算了,山治也真是的,跑到哪裡去了?」

  娜美想到傻得已經無藥可救的路飛,再想起因為美女而也變得不靠譜起來的山治,煩得抱住了頭。

  「不會是在森林裡迷路了吧?」

  喬巴猜測道。

  「迷路?他們又不是索隆……這下子一共就是三個人行蹤不明了!這幫傢伙就會給人添麻煩!」

  沿著河邊的道路再次進入森林之後,三個人又找不到女孩子的行蹤了。

  娜美等人搜索著周圍。

  「那邊有一個村子。」

  弗蘭奇擁有望遠功能的眼睛率先發現了異常。

  只見森林的邊上,真的有一個村子,外面是高高的崗哨。

  「啊!她在那邊呢!」

  通向村莊的樓梯上,剛才的那個女孩子正慌慌張張的跑在上面。

  於是,由體型最高大的弗蘭奇打頭,兩人一鹿也向著村子的方向跑了過去。

  ……

  在村子的入口處,頭頂著竹籃的男人們全都回頭看著慌慌張張跑進來的少女。

  「瑪雅小姐?」

  「大夥!海賊!海賊來了!」

  少女瑪雅,拼命的大喊著。

  聽到這個消息,附近所有的村民全都吵嚷了起來。當然,也有人被海賊來了的消息給嚇壞了的,將手上的東西全都掉在了地上,呆愣住了。

  一個體格健碩的男人,出來迎上了瑪雅。

  「海賊?這是真的嗎?瑪雅小姐?」

  「啊!拉克斯!海賊船已經停在了湖邊了!」

  「哦……可惡,居然在這個時候來了!」

  被做拉克斯的男人憤怒地放下了手中的柴火,衝著場上其他的男人們喊了起來:「大夥!海賊們又來了!男人們都去把武器拿起來!」

  「哦!」

  無數人大聲地回答著,能戰鬥的所有的成年男子,全都向著村子的武器庫跑了過去。

  「瑪雅小姐,婆婆就拜託你了!」

  「嗯!」

  瑪雅懷抱著包有三個寶珠的布兜,跑遠了。

  擺放著香爐和供品的村子的祭壇周圍,只有擁有執行祭祀資格的女人們才可以來這裡。

  「還以為不會再有海賊來到這裡了……」

  「怎麼回事?」

  女人們全都被瑪雅帶來的海賊來了的消息嚇得瑟瑟發抖。

  「不要慌張!」

  「婆婆……」

  聽到站在祭壇的階梯處,一手拿拐杖,背深深地彎著的婆婆的一聲大喝,大家全都安靜了下來。

  「總之,你們先帶著孩子們藏到森林裡面去。」

  「遵命!」

  女人們中斷了儀式,四散回到了村子裡。

  ——拿起刀!

  ——拿起草叉!

  ——女人們守護著孩子!拜託了!

  ——為了慎重起見,還有人去守著後門!

  海軍不可能保護好大海上的每一個村子,因此,幾乎每一個村子都有著這樣一套應對海賊的方式。


  「婆婆,您也早點躲起來吧。」

  「不,我就守在這裡。」

  穿著巫女裝束的老婆婆,無論瑪雅怎麼勸,都不肯離開祭壇前面。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了一聲問候——「您好啊!」

  「海賊!難道已經殺到了?!」

  瑪雅仿佛為了隱藏好懷裡的寶珠,將身子轉了過去。

  出現在祭壇前面廣場上的,在瑪雅眼中,是一個體型高大、很有危險的變態男,其次,還有一個看著很有算計的少女和她的馴鹿寵物。

  也就是弗蘭奇、娜美,還有喬巴。

  「瑪雅小姐,請你快點躲起來吧!」

  注意到海賊已經入侵進來的好幾個村民,拿著武器出現在了廣場上。

  「嗯?你是叫做瑪雅啊?真是好名字呢!婆婆你呢?」

  看著面前的年輕少女和滿臉皺紋的老婆婆,娜美友好的主動開口道。

  但——

  「這裡不是你們這些海賊該來的地方!」

  拉克斯左手拿著盾牌,掄起山刀對著娜美等人怒吼道。

  「這個……這男人的口氣真讓人討厭呢」

  「看來我們是不受歡迎的客人呢,不過所有的男人都全副武裝,應該是有著比較豐富的對抗海賊的經驗吧?」

  弗蘭奇向前邁了一步,微微擋住了娜美——雖然他們並不是真的要入侵村子的海賊,但萬一真的因為什麼誤會而和村民發生了衝突,他可不能讓娜美在前面接敵。

  「比起這個……這裡似乎有很多有意思的東西!」

  娜美注意到了大樹的根部纏住的一塊巨石,雖然很大的部分都已經因為時間的久遠而風化了,不過依稀還能看出那上面刻著的精緻的大面積浮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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