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禍不及家人
第437章 禍不及家人
戰國在迷茫，鷹眼也有些迷茫，他突然之間就從前方無路的狀態，變成了前方有三條路。
祗園的無物不破，至高劍典的不滯於物，還有干蠅的不射之射.
關鍵哪個聽起來都很有道理，哪個都有達到的可能。
「所以，大劍豪的前路到底是哪一種？」鷹眼問道。
「我又不是大劍豪，我怎麼知道？」孫景雲聳了聳肩。
「但你說了那麼多！」鷹眼皺眉。
「我只是在講故事而已！」孫景雲道：「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路，我只能告訴你，有人走那些路，然後成功了！至於你的路是哪一條，是追隨別人，還是自己創造一條新的路，那得看你自己！」
.
鷹眼又沉默了，許久後，他起身鞠了個躬：「受教了！」
然後背著黑刀，轉身離開。
確實，那些前輩是成功了，但他們的路，不一定適合我。
看來我自己的路，還得自己尋找啊！
嗯，先試試喬茲的鑽石夠不夠硬。
赤犬一臉疑惑的看著鷹眼進來又出去，然後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孫景雲笑著問道：「所以，元帥，還有別的事嗎？」
「哦，還有正事.」戰國回歸神，就算前浪要被拍死在沙灘上，也要站好這最後一班崗啊！
「看你把這幾個七武海都安排到位了，所以，你對這場戰爭，已經有自己的判斷了麼！！」戰國問道。
「是的！」孫景雲點頭：「這都已經是雞蛋上面的鳥屎，明擺著的事情了，就是看怎麼打，打到什麼程度的事兒了.」
「是這樣麼..」戰國無語，有這麼明顯的嗎？
到現在，很多被徵調來的海軍們都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呢，還得等晚上開個動員大會通知一下。
結果人孫景雲都猜測的一清二楚了。
「那對這場戰鬥的勝負，你怎麼看呢？」戰國又問道。
以前海軍中的智將就他和鶴兩個，兩人就算研究了很久，但也研究不出來什麼東西。
現在既然有了個更聰明的人加入，那自然是要問問他的看法。
「我能問問您是怎麼安排的嗎？」孫景雲問道。
「這」戰國沉默了一下，然後起身：「跟我來吧！」
海軍本部頂層，這是一處寬闊的平台，上面除了一桿海鷗大旗，別無他物。
兩人跟著戰國來到了這裡，居高臨下的看著整個海軍本部。
「在這裡，就可以看到我們的全部安排了！」戰國說道：「整個海軍本部，由外到內可分為海灣，校場和行刑台三道防線，在海灣和校場中間，我們設置了一層厚厚的機械牆壁，常規手段絕對無法打破！」
「而校場上，我們安排了三大將，七武海，各級中將以及十萬的精銳海軍，作為第二道防線。」
「想到達行刑台，就必須先突破這兩道防線！」
「但過了這兩道防線，依然沒有結束，最終防線，將由我，和卡普組成！」戰國嗓音渾厚，充滿信心：「我相信，沒有人可以在這樣的防線中，將艾斯救走！」
孫景雲沉吟了一下，然後問道：「所以，白鬍子是進攻方，我們是防守方？」
「當然！」戰國點頭：「只要能把艾斯處死，便可以大大打擊海賊的囂張氣焰，乃至於白鬍子的威望都要受到影響，畢竟，一個無法庇護自己兒子的老爹，還會有誰敬重呢！」
孫景雲有些無語：「兵法有雲，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我們海軍有十萬大軍，而白鬍子才多少人？白鬍子本團一共1600名海賊，麾下43支海賊團，算他每個海賊團有1000人，加起來也不過43000人，總額不過45000人，只有我們的一半！」
「而在高端戰力上，我們對白鬍子海賊團更是碾壓性的，就在剛剛，幾個番隊長都已經被我包給那幾個七武海了，也就是說，我們有三大將，兩個大將級戰力的中將，外加上您這位超級高手，面對的只有白鬍子一人！」
「兵力碾壓，高端戰力同樣碾壓，結果我們卻要防守？」
「這」戰國一愣，對啊，我們為什麼要防守？
「那你是說？」
「在白鬍子的進攻下處死艾斯不是我們的目標，如果僅僅把目標設置成這個的話，那就算成功了，海軍也會成為世界的笑話！畢竟，你全軍之力也只在白鬍子的進攻中拿下了一個艾斯而已。要知道四皇除了白鬍子，還有其他三個呢，應付一個都這麼難了，大家怎麼相信你能打敗其他三皇，守護四海？」孫景雲搖頭。
「到時候，戰術上是成功了，但戰略上就失敗了！甚至整個海軍還要迎來一波信任危機！」
戰國陡然一驚，趕忙說道：「那我們的目標應該改成，殺掉白鬍子？」
但說完他就搖了搖頭：「他可是世界第一人，縱然年紀已經大了，但要殺他，何其艱難？」
他渾然沒料到白鬍子拯救艾斯的決心，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反而是想著，倘若白鬍子一心要逃跑的話，海軍很難攔得住。
「白鬍子不會跑的！」孫景雲搖頭：「他如果跑了，他就不是白鬍子了！」
「而且，我們的目標也不僅僅是殺死白鬍子，而是將白鬍子海賊團，以及他麾下的43支海賊團，全部留在海軍本部！一群海賊，竟然敢衝擊海軍本部，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不把他們全部消滅在這裡，任由他們離開的話，那都是海軍的恥辱！」
「這！」戰國一愣，赤犬聽的倒是大為興奮，沒錯，就應該這樣！
海賊就應該除惡務盡，殺一個艾斯算什麼，殺一個白鬍子算什麼，難道其他的海賊就不是海賊了嗎？難道賞金低的海賊就可以無視了嗎？
「等消滅了這群海賊後，更是要迅速出擊，收復原本屬於白鬍子海賊團的地盤，進軍新世界！」孫景雲繼續道：「不要給其他三皇反應過來的機會！」
前世看海賊王時，他也是很喜歡艾斯，喜歡白鬍子這樣的角色的。
但喜歡歸喜歡，但站在秩序的角度，他們確實是混亂的製造者。
海賊不事生產，資源全靠燒殺掠奪，而白鬍子麾下的43支海賊成員更是良莠不齊，他們可不是路飛那樣的冒險家，而是貨真價實的，燒殺掠奪無惡不作的海賊！
那赤裸裸的幾十億賞金，可不是講道理講出來的！
而且因崇拜白鬍子，追隨白鬍子而出海的人每年又有多少，他們又在四海做了多少惡？
至於說他們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來對抗世界政府，來拯救這個罪惡的世界？
別鬧了，你隔著曲線救國呢？
況且，有我在，也用不著你們來拯救世界了，離開這個世界，少一分罪惡，誕生一片淨土，就是你們為這個世界所做的最大的貢獻！
「這」戰國竟然猶豫了：「那可是四萬多海賊.」
赤犬絕對的正義無法坐視不理了，這事兒他熟啊！我來跟你說！
但他開沒張嘴，孫景雲已經先開口了！
「四萬怎麼了，元帥你怎麼會在這樣的事情上軟弱啊！您是海軍元帥，您應該知道海賊每年造成多大的傷亡的吧，平民的數字您不清楚，那海軍的傷亡數字您應該知道的吧！」
「所以海軍就該死，海賊就不該死？」
「還是說數字小了可以殺，數字大就不能殺，殺一個，十個海賊可以，殺一千個，一萬個您就承受不了？」
戰國沉默了，他沉默是因為孫景雲說的確實有道理。
赤犬也沉默了，沉默卻是因為他以前竟然從來沒從這個角度思考過這個問題。
他只知道海賊是罪惡，罪惡就必須徹底清除，但是因為嘴笨，每次都無法說服別人，只能一個人堅守著這絕對的正義。
但把孫景雲的這番話摘抄過來後，他的絕對正義瞬間就有了理論支持！
對啊，海賊每年造成的平民傷亡有多少？怕是不下百萬！
光一個克洛克達爾引發的內戰和乾旱，就導致了阿拉巴斯坦數十萬人死亡！
而其他海賊每年的劫掠，綁架，對城市的破壞，造成的經濟損失更是數千萬億計！
「不行，我回頭就讓部下找一下切實的數據！」赤犬心中默默記下了這個事兒，他本來看孫景雲就很順眼，現在更是多了幾分認可。
這位，看來是自己人啊，回頭得讓他幫忙潤色一下自己的正義。
那邊，戰國終於從沉思中醒來了，他確實有些善良了，但並不是不明是非，在理性的判斷下，孫景雲說的沒錯。
將四萬海賊葬身於海軍，確實是最優的戰略選擇，不僅可以彰顯海軍的威勢，打擊海賊氣焰的效果也更明顯，而且也能趁機將海軍的勢力深入到以前無法深入的新世界中去！
一舉三得！
唯一的問題，就是過大的殺戮，容易造成世界範圍內的譴責。
但是，承擔罪責這種事情，捨我其誰？到時候也可以趁機下台，把位置讓給年輕人！
「但是，那畢竟是四萬人，你剛剛也說了，倍則分之，我們只有兩倍的兵力，如何消滅接近四萬的海賊？」戰國問道。
「您原本打算怎麼指揮戰爭？」
「我打算」戰國正打算指點江山，卻又被孫景雲打斷了話。
「這樣吧！」孫景雲伸手，掏出了一張空白卡牌：「我們來一次卡牌對戰推演如何！」
「卡牌對戰推演？」戰國愣了下：「那是什麼？」
他當然知道實戰推演，但卻沒見過用卡牌的實戰推演！
孫景雲也不多說，念動之間，一個海軍本部的樣子的圖案就出現在了卡牌上。
再揮手一扔，偌大的海軍本部頂上，便出現了一個虛擬的，小型的海軍本部！
「嘩啦啦啦.」孫景雲手中，一張章卡牌從無到有，逐漸匯集成一摞。
這些卡牌正面倒不知道是什麼，但背面是清一色的海鷗，加正義二字，正是海軍的形象！
三分鐘後，他將一摞厚厚的卡牌遞給戰國。
戰國有些茫然的接過卡牌，然後翻開了一張，就看到這卡牌中畫著的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海軍元帥·戰國！
體術：EX
武裝色霸:EX
見聞色霸氣：EX
惡魔果實能力:EX」
再翻開一張。
「青雉
體術:S
武裝色霸氣:EX
見聞色霸氣：EX
惡魔果實能力：EX
劍術：S」
「這是，人物卡？」戰國大概知道這些卡片是什麼意思了。
這個評價倒是還挺標準的，青雉的體術劍術，比起頂尖強者確實還差了些。
抬頭看向孫景雲，果然，他手中已經多了一摞背景為白鬍子海賊旗圖案的卡牌。
「現在，我扮演白鬍子一方來進攻，你是海軍一方，就按照你之前的安排！」孫景雲說道。
「好！」戰國摸了下鬍子，好像，很有意思的樣子？
「那麼，我先祭出艾斯卡，並由我來向世界宣告，艾斯的身份！」
兩張卡擲出，兩個虛擬小人已經出現在了行刑台上。戰國念動之間發現，這些小人還可以根據自己的意識說出自己想要說的話！
這卡牌果實才到他手中幾天啊，竟然已經開發到這種程度了？
戰國有些嘆為觀止，對這次的演武就更認真了一些。
「我要向世界揭露一項事實，艾斯，告訴大家，你的父親是誰！」
「我的父親，是哥爾·D·羅傑！」
艾斯怎麼可能承認他父親是羅傑，不過現在扮演艾斯的是戰國，只能說戰國不夠了解艾斯。
不過，孫景雲卻伸出了手。
「有什麼問題嗎？」戰國問道。
「艾斯的父親，是羅傑？」孫景雲皺著眉問道。
他當然知道這件事，還知道艾斯出生的始末，但是
看著戰國點頭後，孫景雲道：「所以，我們處死艾斯的理由，便是他是海賊王的兒子？」
「當然！」戰國點頭，然後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畢竟以往，每次自己的話被打斷，都是因為自己哪裡做錯了，或者說錯了。
所以，他有些忐忑的問道：「這，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孫景雲搖頭，道：「如果只是因為他是海賊王的兒子就要處死他，那就是我們海軍在外界傳達一個觀念，只要你做了海賊，那麼你的兒子都會因為你而被處死」
「不不不，只有海賊王的兒子是這樣的，是羅傑開啟了這個罪惡的時代.」戰國說道。
「首先，沒有誰能開啟一個時代，他只不過是喚醒了無數人心中的欲望罷了，就算沒有羅傑，還會有張杰，王傑，大海賊時代遲早都會到來」
「其次，你說是只針對海賊王的子嗣，別人信嗎？那些海賊都沒什麼文化，他們能聽懂你的意思嗎？更別說海軍還有那麼多明里暗裡的敵人，他們會不會曲解你的意思，然後傳遞給那些海賊？」
「這」戰國沉默了，你說的又好有道理，我又無言以對了！
「第三，我知道澤法因為抓捕海賊，導致自己全家被海賊殺死，你們認為海賊這麼做，對嗎？」孫景雲繼續問道。
「當然不對！」赤犬和戰國異口同聲的搖頭：「抓捕海賊是澤法做的，豈能連累到家人？」
「但你一旦以艾斯是羅傑兒子的理由處死艾斯，那就代表著你有了這個先例，你認同懲罰可以連累到家人這樣的想法！」孫景雲說道：「海軍既然可以以他父親是海賊王的理由處死艾斯，那麼海賊當然也可以以你的父親是海軍的理由殺死一個海軍的家屬」
「因為事情都是海軍先挑起來的」
「可明明澤法的家人被殺在線不是麼！」赤犬厲聲問道：「他們已經做了！」
「但他們是海賊，他們本來就不需要講道理！」孫景雲淡淡道：「而我們是海軍，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有四海無數的平民看著，我們的士兵來自他們，我們需要他們的支持，所以我們必須行的正，立的直！」
「.」
「至於行的正立的直有什麼好處，海情中心的那份報告上我已經寫過了，就不再贅述了.」
「.」赤犬和戰國相顧無言，但孫景雲還沒說完。
「第四.」
「竟然還有第四！」
「你們這麼一搞，就是在告訴大家，海賊的兒子也是海賊，罪人的兒子永遠都是罪人，永遠別想洗白，也永遠別想上岸。最後海賊出海了，他們的孩子沒有其他的選擇，也會跟著出海。他們也會有孩子，他們的孩子也會有孩子，子子孫孫無窮匱，就導致海賊永遠都殺不完」
「這，怎麼可能？」戰國的聲音都有些嘶啞了，我是為了終結大海賊是時代，可不是為了讓海賊時代永遠都結束不了啊，這豈不是讓我成了海軍的罪人？
原來開啟大海賊時代的，不是哥爾·D·羅傑，而是我戰國？
「怎麼不可能？」孫景雲指了指台上的虛幻艾斯：「你沒給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不是麼！」
戰國癱坐在地上，手中拿著艾斯卡牌，腦海中一時間嗡嗡嗡的，各種念頭紛紛擾擾。
他本來還很得意這個發現，當時檢驗艾斯血液，得到這個結果時，他不知道有多麼欣喜若狂，甚至有一種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要迫不及待告訴世界的感覺。
他渾然沒想過，禍及家人會造成多麼嚴重的後果。
除非他心狠一點，直接把海賊給誅九族，那確實是斬草除根了。
但海軍才多少人，海賊有多少人，抓一個就誅九族，那得多大的人力物力，抓的過來嗎？
而且這個世界的人都是以小島群居的，一個島上的居民都是沾親帶故的，同齡的小孩有的出海當海賊了，有的當了海軍，他們兩人之間或許還有親戚關係。
別到時候查著查著，發現自己連自己也要砍。
所以誅九族，根本就不現實！
那自然，禍及家人，也絕對不能做！
「那要是這樣，艾斯豈不是不能殺了？」戰國茫然的問道。
孫景雲無語：「怎麼不能殺，他不是白鬍子海賊團的二番隊隊長嗎？這個身份不夠的嗎？而且他出海這麼久，沒殺過人？沒燒過房子？沒破壞過城鎮？」
怎麼可能沒有嘛，他綽號火拳啊，這名號不就是燒出來的麼！
燒船燒軍艦都不在少數，燒城鎮就更是家常便飯了，他跟黑鬍子的那場戰鬥，更是和黑鬍子聯手摧毀了一整個城市！
「我，我好像明白了！」戰國點了點頭：「他的罪行絕對夠得上死刑的，只是不要以海賊王兒子的身份處死就可以！」
「沒錯！」孫景雲點頭。
「唉」戰國還覺得有些可惜：「倘若那些想當海賊的人知道就算是海賊王的兒子都免不了意思的話，或許還會打消當海賊的念頭呢！」
「沒事，我們不在行刑台上說，回頭找個報紙捅出去不就完了！」孫景雲說道。
「還有這招？」戰國瞪大了眼睛。
「不然呢？報紙不就是幹這個的嗎？」孫景雲聳聳肩：「這不是常識嗎？」
這是哪門子的常識啊！
戰國張了張嘴，最終那句話還是沒說出口。
你們這些玩戰術的，心真髒啊！
「看來這個稿子得重新寫了，演武的這一步就跳過吧！」戰國說道：「等我宣讀完艾斯的罪狀，便是要行刑的時候了，你這邊白鬍子什麼時候出場？」
「就在這時！」孫景雲擲出三張卡片：「我召喚，莫桑比迪號，及白鬍子船員，命令白鬍子發動震震果實能力，震動海嘯，襲擊海軍本部！」
(本章完)
戰國在迷茫，鷹眼也有些迷茫，他突然之間就從前方無路的狀態，變成了前方有三條路。
祗園的無物不破，至高劍典的不滯於物，還有干蠅的不射之射.
關鍵哪個聽起來都很有道理，哪個都有達到的可能。
「所以，大劍豪的前路到底是哪一種？」鷹眼問道。
「我又不是大劍豪，我怎麼知道？」孫景雲聳了聳肩。
「但你說了那麼多！」鷹眼皺眉。
「我只是在講故事而已！」孫景雲道：「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路，我只能告訴你，有人走那些路，然後成功了！至於你的路是哪一條，是追隨別人，還是自己創造一條新的路，那得看你自己！」
.
鷹眼又沉默了，許久後，他起身鞠了個躬：「受教了！」
然後背著黑刀，轉身離開。
確實，那些前輩是成功了，但他們的路，不一定適合我。
看來我自己的路，還得自己尋找啊！
嗯，先試試喬茲的鑽石夠不夠硬。
赤犬一臉疑惑的看著鷹眼進來又出去，然後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孫景雲笑著問道：「所以，元帥，還有別的事嗎？」
「哦，還有正事.」戰國回歸神，就算前浪要被拍死在沙灘上，也要站好這最後一班崗啊！
「看你把這幾個七武海都安排到位了，所以，你對這場戰爭，已經有自己的判斷了麼！！」戰國問道。
「是的！」孫景雲點頭：「這都已經是雞蛋上面的鳥屎，明擺著的事情了，就是看怎麼打，打到什麼程度的事兒了.」
「是這樣麼..」戰國無語，有這麼明顯的嗎？
到現在，很多被徵調來的海軍們都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呢，還得等晚上開個動員大會通知一下。
結果人孫景雲都猜測的一清二楚了。
「那對這場戰鬥的勝負，你怎麼看呢？」戰國又問道。
以前海軍中的智將就他和鶴兩個，兩人就算研究了很久，但也研究不出來什麼東西。
現在既然有了個更聰明的人加入，那自然是要問問他的看法。
「我能問問您是怎麼安排的嗎？」孫景雲問道。
「這」戰國沉默了一下，然後起身：「跟我來吧！」
海軍本部頂層，這是一處寬闊的平台，上面除了一桿海鷗大旗，別無他物。
兩人跟著戰國來到了這裡，居高臨下的看著整個海軍本部。
「在這裡，就可以看到我們的全部安排了！」戰國說道：「整個海軍本部，由外到內可分為海灣，校場和行刑台三道防線，在海灣和校場中間，我們設置了一層厚厚的機械牆壁，常規手段絕對無法打破！」
「而校場上，我們安排了三大將，七武海，各級中將以及十萬的精銳海軍，作為第二道防線。」
「想到達行刑台，就必須先突破這兩道防線！」
「但過了這兩道防線，依然沒有結束，最終防線，將由我，和卡普組成！」戰國嗓音渾厚，充滿信心：「我相信，沒有人可以在這樣的防線中，將艾斯救走！」
孫景雲沉吟了一下，然後問道：「所以，白鬍子是進攻方，我們是防守方？」
「當然！」戰國點頭：「只要能把艾斯處死，便可以大大打擊海賊的囂張氣焰，乃至於白鬍子的威望都要受到影響，畢竟，一個無法庇護自己兒子的老爹，還會有誰敬重呢！」
孫景雲有些無語：「兵法有雲，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我們海軍有十萬大軍，而白鬍子才多少人？白鬍子本團一共1600名海賊，麾下43支海賊團，算他每個海賊團有1000人，加起來也不過43000人，總額不過45000人，只有我們的一半！」
「而在高端戰力上，我們對白鬍子海賊團更是碾壓性的，就在剛剛，幾個番隊長都已經被我包給那幾個七武海了，也就是說，我們有三大將，兩個大將級戰力的中將，外加上您這位超級高手，面對的只有白鬍子一人！」
「兵力碾壓，高端戰力同樣碾壓，結果我們卻要防守？」
「這」戰國一愣，對啊，我們為什麼要防守？
「那你是說？」
「在白鬍子的進攻下處死艾斯不是我們的目標，如果僅僅把目標設置成這個的話，那就算成功了，海軍也會成為世界的笑話！畢竟，你全軍之力也只在白鬍子的進攻中拿下了一個艾斯而已。要知道四皇除了白鬍子，還有其他三個呢，應付一個都這麼難了，大家怎麼相信你能打敗其他三皇，守護四海？」孫景雲搖頭。
「到時候，戰術上是成功了，但戰略上就失敗了！甚至整個海軍還要迎來一波信任危機！」
戰國陡然一驚，趕忙說道：「那我們的目標應該改成，殺掉白鬍子？」
但說完他就搖了搖頭：「他可是世界第一人，縱然年紀已經大了，但要殺他，何其艱難？」
他渾然沒料到白鬍子拯救艾斯的決心，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反而是想著，倘若白鬍子一心要逃跑的話，海軍很難攔得住。
「白鬍子不會跑的！」孫景雲搖頭：「他如果跑了，他就不是白鬍子了！」
「而且，我們的目標也不僅僅是殺死白鬍子，而是將白鬍子海賊團，以及他麾下的43支海賊團，全部留在海軍本部！一群海賊，竟然敢衝擊海軍本部，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不把他們全部消滅在這裡，任由他們離開的話，那都是海軍的恥辱！」
「這！」戰國一愣，赤犬聽的倒是大為興奮，沒錯，就應該這樣！
海賊就應該除惡務盡，殺一個艾斯算什麼，殺一個白鬍子算什麼，難道其他的海賊就不是海賊了嗎？難道賞金低的海賊就可以無視了嗎？
「等消滅了這群海賊後，更是要迅速出擊，收復原本屬於白鬍子海賊團的地盤，進軍新世界！」孫景雲繼續道：「不要給其他三皇反應過來的機會！」
前世看海賊王時，他也是很喜歡艾斯，喜歡白鬍子這樣的角色的。
但喜歡歸喜歡，但站在秩序的角度，他們確實是混亂的製造者。
海賊不事生產，資源全靠燒殺掠奪，而白鬍子麾下的43支海賊成員更是良莠不齊，他們可不是路飛那樣的冒險家，而是貨真價實的，燒殺掠奪無惡不作的海賊！
那赤裸裸的幾十億賞金，可不是講道理講出來的！
而且因崇拜白鬍子，追隨白鬍子而出海的人每年又有多少，他們又在四海做了多少惡？
至於說他們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來對抗世界政府，來拯救這個罪惡的世界？
別鬧了，你隔著曲線救國呢？
況且，有我在，也用不著你們來拯救世界了，離開這個世界，少一分罪惡，誕生一片淨土，就是你們為這個世界所做的最大的貢獻！
「這」戰國竟然猶豫了：「那可是四萬多海賊.」
赤犬絕對的正義無法坐視不理了，這事兒他熟啊！我來跟你說！
但他開沒張嘴，孫景雲已經先開口了！
「四萬怎麼了，元帥你怎麼會在這樣的事情上軟弱啊！您是海軍元帥，您應該知道海賊每年造成多大的傷亡的吧，平民的數字您不清楚，那海軍的傷亡數字您應該知道的吧！」
「所以海軍就該死，海賊就不該死？」
「還是說數字小了可以殺，數字大就不能殺，殺一個，十個海賊可以，殺一千個，一萬個您就承受不了？」
戰國沉默了，他沉默是因為孫景雲說的確實有道理。
赤犬也沉默了，沉默卻是因為他以前竟然從來沒從這個角度思考過這個問題。
他只知道海賊是罪惡，罪惡就必須徹底清除，但是因為嘴笨，每次都無法說服別人，只能一個人堅守著這絕對的正義。
但把孫景雲的這番話摘抄過來後，他的絕對正義瞬間就有了理論支持！
對啊，海賊每年造成的平民傷亡有多少？怕是不下百萬！
光一個克洛克達爾引發的內戰和乾旱，就導致了阿拉巴斯坦數十萬人死亡！
而其他海賊每年的劫掠，綁架，對城市的破壞，造成的經濟損失更是數千萬億計！
「不行，我回頭就讓部下找一下切實的數據！」赤犬心中默默記下了這個事兒，他本來看孫景雲就很順眼，現在更是多了幾分認可。
這位，看來是自己人啊，回頭得讓他幫忙潤色一下自己的正義。
那邊，戰國終於從沉思中醒來了，他確實有些善良了，但並不是不明是非，在理性的判斷下，孫景雲說的沒錯。
將四萬海賊葬身於海軍，確實是最優的戰略選擇，不僅可以彰顯海軍的威勢，打擊海賊氣焰的效果也更明顯，而且也能趁機將海軍的勢力深入到以前無法深入的新世界中去！
一舉三得！
唯一的問題，就是過大的殺戮，容易造成世界範圍內的譴責。
但是，承擔罪責這種事情，捨我其誰？到時候也可以趁機下台，把位置讓給年輕人！
「但是，那畢竟是四萬人，你剛剛也說了，倍則分之，我們只有兩倍的兵力，如何消滅接近四萬的海賊？」戰國問道。
「您原本打算怎麼指揮戰爭？」
「我打算」戰國正打算指點江山，卻又被孫景雲打斷了話。
「這樣吧！」孫景雲伸手，掏出了一張空白卡牌：「我們來一次卡牌對戰推演如何！」
「卡牌對戰推演？」戰國愣了下：「那是什麼？」
他當然知道實戰推演，但卻沒見過用卡牌的實戰推演！
孫景雲也不多說，念動之間，一個海軍本部的樣子的圖案就出現在了卡牌上。
再揮手一扔，偌大的海軍本部頂上，便出現了一個虛擬的，小型的海軍本部！
「嘩啦啦啦.」孫景雲手中，一張章卡牌從無到有，逐漸匯集成一摞。
這些卡牌正面倒不知道是什麼，但背面是清一色的海鷗，加正義二字，正是海軍的形象！
三分鐘後，他將一摞厚厚的卡牌遞給戰國。
戰國有些茫然的接過卡牌，然後翻開了一張，就看到這卡牌中畫著的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海軍元帥·戰國！
體術：EX
武裝色霸:EX
見聞色霸氣：EX
惡魔果實能力:EX」
再翻開一張。
「青雉
體術:S
武裝色霸氣:EX
見聞色霸氣：EX
惡魔果實能力：EX
劍術：S」
「這是，人物卡？」戰國大概知道這些卡片是什麼意思了。
這個評價倒是還挺標準的，青雉的體術劍術，比起頂尖強者確實還差了些。
抬頭看向孫景雲，果然，他手中已經多了一摞背景為白鬍子海賊旗圖案的卡牌。
「現在，我扮演白鬍子一方來進攻，你是海軍一方，就按照你之前的安排！」孫景雲說道。
「好！」戰國摸了下鬍子，好像，很有意思的樣子？
「那麼，我先祭出艾斯卡，並由我來向世界宣告，艾斯的身份！」
兩張卡擲出，兩個虛擬小人已經出現在了行刑台上。戰國念動之間發現，這些小人還可以根據自己的意識說出自己想要說的話！
這卡牌果實才到他手中幾天啊，竟然已經開發到這種程度了？
戰國有些嘆為觀止，對這次的演武就更認真了一些。
「我要向世界揭露一項事實，艾斯，告訴大家，你的父親是誰！」
「我的父親，是哥爾·D·羅傑！」
艾斯怎麼可能承認他父親是羅傑，不過現在扮演艾斯的是戰國，只能說戰國不夠了解艾斯。
不過，孫景雲卻伸出了手。
「有什麼問題嗎？」戰國問道。
「艾斯的父親，是羅傑？」孫景雲皺著眉問道。
他當然知道這件事，還知道艾斯出生的始末，但是
看著戰國點頭後，孫景雲道：「所以，我們處死艾斯的理由，便是他是海賊王的兒子？」
「當然！」戰國點頭，然後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畢竟以往，每次自己的話被打斷，都是因為自己哪裡做錯了，或者說錯了。
所以，他有些忐忑的問道：「這，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孫景雲搖頭，道：「如果只是因為他是海賊王的兒子就要處死他，那就是我們海軍在外界傳達一個觀念，只要你做了海賊，那麼你的兒子都會因為你而被處死」
「不不不，只有海賊王的兒子是這樣的，是羅傑開啟了這個罪惡的時代.」戰國說道。
「首先，沒有誰能開啟一個時代，他只不過是喚醒了無數人心中的欲望罷了，就算沒有羅傑，還會有張杰，王傑，大海賊時代遲早都會到來」
「其次，你說是只針對海賊王的子嗣，別人信嗎？那些海賊都沒什麼文化，他們能聽懂你的意思嗎？更別說海軍還有那麼多明里暗裡的敵人，他們會不會曲解你的意思，然後傳遞給那些海賊？」
「這」戰國沉默了，你說的又好有道理，我又無言以對了！
「第三，我知道澤法因為抓捕海賊，導致自己全家被海賊殺死，你們認為海賊這麼做，對嗎？」孫景雲繼續問道。
「當然不對！」赤犬和戰國異口同聲的搖頭：「抓捕海賊是澤法做的，豈能連累到家人？」
「但你一旦以艾斯是羅傑兒子的理由處死艾斯，那就代表著你有了這個先例，你認同懲罰可以連累到家人這樣的想法！」孫景雲說道：「海軍既然可以以他父親是海賊王的理由處死艾斯，那麼海賊當然也可以以你的父親是海軍的理由殺死一個海軍的家屬」
「因為事情都是海軍先挑起來的」
「可明明澤法的家人被殺在線不是麼！」赤犬厲聲問道：「他們已經做了！」
「但他們是海賊，他們本來就不需要講道理！」孫景雲淡淡道：「而我們是海軍，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有四海無數的平民看著，我們的士兵來自他們，我們需要他們的支持，所以我們必須行的正，立的直！」
「.」
「至於行的正立的直有什麼好處，海情中心的那份報告上我已經寫過了，就不再贅述了.」
「.」赤犬和戰國相顧無言，但孫景雲還沒說完。
「第四.」
「竟然還有第四！」
「你們這麼一搞，就是在告訴大家，海賊的兒子也是海賊，罪人的兒子永遠都是罪人，永遠別想洗白，也永遠別想上岸。最後海賊出海了，他們的孩子沒有其他的選擇，也會跟著出海。他們也會有孩子，他們的孩子也會有孩子，子子孫孫無窮匱，就導致海賊永遠都殺不完」
「這，怎麼可能？」戰國的聲音都有些嘶啞了，我是為了終結大海賊是時代，可不是為了讓海賊時代永遠都結束不了啊，這豈不是讓我成了海軍的罪人？
原來開啟大海賊時代的，不是哥爾·D·羅傑，而是我戰國？
「怎麼不可能？」孫景雲指了指台上的虛幻艾斯：「你沒給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不是麼！」
戰國癱坐在地上，手中拿著艾斯卡牌，腦海中一時間嗡嗡嗡的，各種念頭紛紛擾擾。
他本來還很得意這個發現，當時檢驗艾斯血液，得到這個結果時，他不知道有多麼欣喜若狂，甚至有一種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要迫不及待告訴世界的感覺。
他渾然沒想過，禍及家人會造成多麼嚴重的後果。
除非他心狠一點，直接把海賊給誅九族，那確實是斬草除根了。
但海軍才多少人，海賊有多少人，抓一個就誅九族，那得多大的人力物力，抓的過來嗎？
而且這個世界的人都是以小島群居的，一個島上的居民都是沾親帶故的，同齡的小孩有的出海當海賊了，有的當了海軍，他們兩人之間或許還有親戚關係。
別到時候查著查著，發現自己連自己也要砍。
所以誅九族，根本就不現實！
那自然，禍及家人，也絕對不能做！
「那要是這樣，艾斯豈不是不能殺了？」戰國茫然的問道。
孫景雲無語：「怎麼不能殺，他不是白鬍子海賊團的二番隊隊長嗎？這個身份不夠的嗎？而且他出海這麼久，沒殺過人？沒燒過房子？沒破壞過城鎮？」
怎麼可能沒有嘛，他綽號火拳啊，這名號不就是燒出來的麼！
燒船燒軍艦都不在少數，燒城鎮就更是家常便飯了，他跟黑鬍子的那場戰鬥，更是和黑鬍子聯手摧毀了一整個城市！
「我，我好像明白了！」戰國點了點頭：「他的罪行絕對夠得上死刑的，只是不要以海賊王兒子的身份處死就可以！」
「沒錯！」孫景雲點頭。
「唉」戰國還覺得有些可惜：「倘若那些想當海賊的人知道就算是海賊王的兒子都免不了意思的話，或許還會打消當海賊的念頭呢！」
「沒事，我們不在行刑台上說，回頭找個報紙捅出去不就完了！」孫景雲說道。
「還有這招？」戰國瞪大了眼睛。
「不然呢？報紙不就是幹這個的嗎？」孫景雲聳聳肩：「這不是常識嗎？」
這是哪門子的常識啊！
戰國張了張嘴，最終那句話還是沒說出口。
你們這些玩戰術的，心真髒啊！
「看來這個稿子得重新寫了，演武的這一步就跳過吧！」戰國說道：「等我宣讀完艾斯的罪狀，便是要行刑的時候了，你這邊白鬍子什麼時候出場？」
「就在這時！」孫景雲擲出三張卡片：「我召喚，莫桑比迪號，及白鬍子船員，命令白鬍子發動震震果實能力，震動海嘯，襲擊海軍本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