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3章 你被他下了迷心咒嗎？
君無邪本以為墨清漓是出現幻覺了。
畢竟他現在可是開啟了符道瞳術，卻依然沒有看到什麼。
但是看她此時的神情，加之她剛才的異常舉動。
或許那裡真有什麼詭異的東西。
「不要害怕，讓我看看，究竟是什麼在作祟。」
君無邪在符道瞳術上疊加元始真瞳，瞳孔內兩束混沌金光洞穿長空。
這一瞬間，那山石之間的真實景象終於顯露了出來。
的確有東西！
那是一個身穿破敗道袍的人，面色慘白，臉頰深陷，身體如同乾屍似的，但是臉上露出詭異的表情，深陷的眼眶裡溢出黑色的光煙，正在死死盯著墨清漓。
「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與本座搶機緣，你們都要死！」
那詭異之人突然開口說話，從山石間沖了出來。
其速度極快，瞬息達到君無邪和墨清漓的近前。
「齊長老！」
墨清漓驚呼，「怎會是您！」
她很震驚，顯然是沒有想到自己看到的詭異東西，居然是九天太清宗以往的長老。
聽到墨清漓的呼喊，那個齊長老表情微微呆滯，隨即怒吼著發起了攻擊。
君無邪一把抓住墨清漓，身體憑空消失，出現就在了附近的山石上。
這是符道之術。
他進來之時就在防備著，每一步都在大地內烙印了元始符篆。
此時派上了用場。
如果不是提前布下的符道之術，借用此地的場域，難以避開這一擊。
此人生前乃是九天太清宗的長老，境界高深。
即便死後不復生前之力，那也絕對是很強的層次，這點毋庸置疑。
他似乎已經失去了神通，只有本能的攻擊動作。
即便如此，也有著極強的殺伐之力。
一擊落空，齊長老猛地側身，黑色光焰燃燒的雙目森冷地盯著站在遠處山石上的君無邪和墨清漓。
「大墳堡的機緣是本座的，誰也不許搶，你們都去死，都給本座去死！」
齊長老怒吼著，猛地沖了過去，其身體將虛空都撞爆了，呈現出一片破碎狀態，景象嚇人。
君無邪眼眸微冷，拉著墨清漓再次消失在原地，出現在遠處，「齊長老，你已經死了，任何的機緣造化都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齊長老的身體猛地一滯，身軀巨震。
「我已經死了，本座已經死了？」
他猙獰的面孔扭曲著，瘋狂地搖頭，「不！本座不信，本座還活著，本座要尋機緣造化，本座沒有死！」
他說完繼續沖向君無邪和墨清漓。
「你死了，接受現實吧！
塵歸塵土歸土，你應該去你該去的地方。
你行屍走肉，留在人間毫無意義，只會被人當做怪物。
不要執著了。
你已經死亡，還不速速歸去！」
最後一句話，大片的道紋從君無邪的嘴裡衝出。
道音如洪鐘大呂，衝擊著齊長老。
齊長老身體巨震，眼裡的黑色火焰減弱了許多。
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我死了，我已死亡……」
他的嘴裡重複著這句話，眼裡的黑色火焰逐漸熄滅。
最後，他的眼睛恢復了正常，有了一絲清明。
此時的他再看到墨清漓時，不由一怔，「你是我九天太清宗的弟子？
你的身上流淌著太清之力。
不對，以你之境界，不可能修得如此純正的太清之力。
可是你的境界……」
「齊長老，是我。」
墨清漓散去了秘術，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你……你……」齊長老身體巨震，「你是清漓丫頭？」
「是我，感謝齊長老當年對清漓的照顧與關愛。
當年您進入這大墳堡，一去不回，沒想到時隔數萬載我們還能相見……」
墨清漓的心裡很是唏噓與感慨，也有些感傷。
此時的她，有了些許情緒波動。
齊長老，在宗門內，是他比較親近的人。
她還小的時候，齊長老就很照顧他，有好的資源都會給她留著。
「數萬載……數萬載……」
齊長老神情恍惚，隨即驚道：「距離當年已經數萬載了？
那你的修為怎麼會！
清漓丫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以你的資質，如今最少應該是起源之境了才對！
你怎會才如此境界！」
「齊長老……」
墨清漓欲言又止，最終選擇沉默。
「你快說啊，丫頭，不要讓老夫死不瞑目！
老夫的時間不多了，你快告訴我！」
齊長老滿臉焦急。
「神子鹿麒謀權篡位了。
當年……」
她將曾經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齊長老已經氣得渾身發抖，發出聲聲怒吼。
「混帳，那個混帳東西，他竟敢背叛老宗主！
宗門竟然有那麼多人支持他！
氣煞我也！」
他非常的憤怒。
他曾經在九天太清宗有著很高的地位。
他可不是普通長老，而是執劍長老。
執劍長老，不管是實力還是身份地位，比太上長老還要高，這是特殊的身份。
「數萬年之前，你就已經是起源之境，因為鹿麒等畜生的圍攻，遭受重創，傷及本源，才導致境界跌落，最後去了神古世界避難，而今才初初返回這個世界？」
「是的。」
墨清漓神色黯然，「當年那事件，宗門死了許多人，大量高層因此而殞落……」
「都怪我，都怪我！
我當年若是不來這大墳堡，或許還能制止，至少他們不敢這麼明目張胆！
其實我早就發現了他們的狼子野心。
但是支持他們的有部分宗門底蘊老祖。
我考慮到內鬥會削弱宗門實力，所以才尋求其他辦法，想以絕對實力壓制他們，以做到兵不血刃，平息內鬥，讓你好順利上位，不曾想……」
「齊長老，您的意思是，那時你們就已經選定我為宗主繼承人了麼？」
「沒錯，我們知道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上下幾代，就你和鹿麒的天資最高。
在人品與心性方面，你遠勝鹿麒。
當年，鹿麒雖小，尚為少年，我們卻已看出他心術不正。
所以，早已內定你為宗主繼承人。
為了有絕對實力壓制內亂，我才鋌而走險進入大墳堡尋求造化，以突破桎梏。
終究還是我太高看自己了。
這大墳堡啊，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能碰的……」
「齊長老，對不起，您和宗主都那麼器重我，愛護我，
最終卻因為我而走到如此地步……」
「傻孩子，你不用內疚，我們做出此選擇是基於當時的情況，為了宗門道統著想。
只是最終失敗了，死了還留下入魔的執念，真是毀了一世英名。
遺憾啊。
如今的九天太清宗落到鹿麒手裡，不知道變成什麼模樣了。
如果我還有時間，我一定回去親手宰了那個畜生！
他居然連自己的恩師都謀害殘殺，簡直喪失人性底線！」
說到這裡，齊長老突然一個激靈，「清漓丫頭，你怎麼會來到這大墳堡！
你明明知道這裡有多危險！
然而，你不僅來了，還選在深夜！
對了，你身邊這位小友是誰，我看他本事不得了啊。
境界明明那麼低，剛才竟然能數次避開我的本能攻擊。
在這大墳堡內，他居然可以借用場域之力。
這是什麼手段，以他的境界，簡直令人不敢相信！」
「齊長老，你好，我叫君無邪，是清漓的朋友。」
君無邪笑著自我介紹。
「不，齊長老，他是清漓甘願追隨的人，如果要說什麼關係，清漓算是她的下屬吧。」
墨清漓平靜地說道。
「清漓丫頭，你說什麼？」
齊長老嘴唇哆嗦，枯瘦如鬼的他，樣子看起來很可怕，此時情緒波動劇烈。
「你怎麼可以做他人下屬！
你是我們承認的九天太清宗之主，是這個世界的頂級道統之主，一方霸主！
你……」
齊長老說到這裡，眼神不善地看著君無邪，「小子，你到底使用了什麼手段迷惑了清漓！」
齊長老心裡又驚又怒。
清漓丫頭性子本來的剛烈，且心高氣傲，又修煉太上忘情錄，怎會答應給他人做下屬？
「齊長老稍安勿躁，不必動怒。
在我心裡，我一直把她當做朋友。
至於她說的下屬，那也只是面臨末世洪流時聽我的指揮與調遣罷了。」
「這還差不多……」齊長老的神色緩和了下來，隨即一瞪眼，「不對！這樣也不行，以後不許你命令她！」
齊長老很生氣。
他一生醉心修行，忙於為宗門奉獻，根本沒有心思成家，所以無後。
當年他和宗主兩個，可是將清漓當做女兒一般。
「齊長老，您不要如此對君神說話。
您根本不了解君神他是怎樣的存在。
清漓此生能與君神相識，是最大的幸運。
清漓心甘情願，聽從他的任何安排。」
「丫頭，你是不是瘋了，你被他下迷心咒嗎？
我實在無法相信，這樣的話會從你的口中說出來！」
齊長老震驚無比，心裡又很憤怒。
自己視為女兒培養的人，現在卻在眼前這個男子面前這般姿態。
「清漓，你不要忘了，你修行的是什麼法！
你不可以動情，不可以愛上任何男人知道嗎？」
這話令墨清漓一怔，她表情清冷，「齊長老，你誤會了。
清漓對君神並非男女之情。
清漓對君神只有尊敬與仰慕。」
「唉，你到底為何……」
齊長老深深一嘆，他看得出來，清漓的態度與內心無比堅定。
只是他想不通啊，如清漓這般女子，怎會如此。
「齊長老，您看看這些，或許您就會明白。」
墨清漓眉心綻放魂光，將大量的記憶畫面分享給了齊長老。
其中有君無邪幫助神古的太清宗對付九天太清宗之事，還有後面對抗末世洪流，橫掃黑暗的種種畫面。
齊長老消化著墨清漓分享的這些，滿臉震撼。
他這才想起，剛才清漓就提到過末世洪流。
只是自己當時被氣著了，忽略了。
「你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成功平了末世洪流，而且還是大獲全勝，將入侵的黑暗生靈全部滅了！」
他從未如此震撼過，這種事情如同天方夜譚般。
上下幾界，經歷了太多的末世洪流。
黑暗生靈是籠罩這片諸天的蒼生的最大的陰霾與噩夢。
他們給蒼生留下了太多的創傷，無數的人為此而犧牲，從來都沒有贏得過像樣的勝利，大都是失敗，最好的也不過是黑暗突然退走，留下滿目瘡痍的山河，滿地的屍體和鮮血。
「這不過只是神古。下界、上界、神古三界的末世洪流，君神皆已平。
他的偉岸，亘古至今，諸天之中無人可及。
這樣的君神，難道不值得清漓尊敬與仰慕麼？
清漓甘願追隨，聽從君神調遣，並不覺得此舉有什麼不妥，反而是一種榮耀。」
齊長老嘴唇哆嗦了幾下。
他深深看著君無邪，最後不得不承認，「清漓，你說的沒錯。
他實在太優秀了，諸天萬劫，亘古無二。
這樣的人，的確值得你為他如此。
既是如此，老夫也就釋懷了。
我的時間快到了，執念即將消亡。
最後我想知道，你們為何深夜來此。」
畢竟他現在可是開啟了符道瞳術，卻依然沒有看到什麼。
但是看她此時的神情，加之她剛才的異常舉動。
或許那裡真有什麼詭異的東西。
「不要害怕，讓我看看，究竟是什麼在作祟。」
君無邪在符道瞳術上疊加元始真瞳，瞳孔內兩束混沌金光洞穿長空。
這一瞬間，那山石之間的真實景象終於顯露了出來。
的確有東西！
那是一個身穿破敗道袍的人，面色慘白，臉頰深陷，身體如同乾屍似的，但是臉上露出詭異的表情，深陷的眼眶裡溢出黑色的光煙，正在死死盯著墨清漓。
「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與本座搶機緣，你們都要死！」
那詭異之人突然開口說話，從山石間沖了出來。
其速度極快，瞬息達到君無邪和墨清漓的近前。
「齊長老！」
墨清漓驚呼，「怎會是您！」
她很震驚，顯然是沒有想到自己看到的詭異東西，居然是九天太清宗以往的長老。
聽到墨清漓的呼喊，那個齊長老表情微微呆滯，隨即怒吼著發起了攻擊。
君無邪一把抓住墨清漓，身體憑空消失，出現就在了附近的山石上。
這是符道之術。
他進來之時就在防備著，每一步都在大地內烙印了元始符篆。
此時派上了用場。
如果不是提前布下的符道之術，借用此地的場域，難以避開這一擊。
此人生前乃是九天太清宗的長老，境界高深。
即便死後不復生前之力，那也絕對是很強的層次，這點毋庸置疑。
他似乎已經失去了神通，只有本能的攻擊動作。
即便如此，也有著極強的殺伐之力。
一擊落空，齊長老猛地側身，黑色光焰燃燒的雙目森冷地盯著站在遠處山石上的君無邪和墨清漓。
「大墳堡的機緣是本座的，誰也不許搶，你們都去死，都給本座去死！」
齊長老怒吼著，猛地沖了過去，其身體將虛空都撞爆了，呈現出一片破碎狀態，景象嚇人。
君無邪眼眸微冷，拉著墨清漓再次消失在原地，出現在遠處，「齊長老，你已經死了，任何的機緣造化都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齊長老的身體猛地一滯，身軀巨震。
「我已經死了，本座已經死了？」
他猙獰的面孔扭曲著，瘋狂地搖頭，「不！本座不信，本座還活著，本座要尋機緣造化，本座沒有死！」
他說完繼續沖向君無邪和墨清漓。
「你死了，接受現實吧！
塵歸塵土歸土，你應該去你該去的地方。
你行屍走肉，留在人間毫無意義，只會被人當做怪物。
不要執著了。
你已經死亡，還不速速歸去！」
最後一句話，大片的道紋從君無邪的嘴裡衝出。
道音如洪鐘大呂，衝擊著齊長老。
齊長老身體巨震，眼裡的黑色火焰減弱了許多。
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我死了，我已死亡……」
他的嘴裡重複著這句話，眼裡的黑色火焰逐漸熄滅。
最後，他的眼睛恢復了正常，有了一絲清明。
此時的他再看到墨清漓時，不由一怔，「你是我九天太清宗的弟子？
你的身上流淌著太清之力。
不對，以你之境界，不可能修得如此純正的太清之力。
可是你的境界……」
「齊長老，是我。」
墨清漓散去了秘術，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你……你……」齊長老身體巨震，「你是清漓丫頭？」
「是我，感謝齊長老當年對清漓的照顧與關愛。
當年您進入這大墳堡，一去不回，沒想到時隔數萬載我們還能相見……」
墨清漓的心裡很是唏噓與感慨，也有些感傷。
此時的她，有了些許情緒波動。
齊長老，在宗門內，是他比較親近的人。
她還小的時候，齊長老就很照顧他，有好的資源都會給她留著。
「數萬載……數萬載……」
齊長老神情恍惚，隨即驚道：「距離當年已經數萬載了？
那你的修為怎麼會！
清漓丫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以你的資質，如今最少應該是起源之境了才對！
你怎會才如此境界！」
「齊長老……」
墨清漓欲言又止，最終選擇沉默。
「你快說啊，丫頭，不要讓老夫死不瞑目！
老夫的時間不多了，你快告訴我！」
齊長老滿臉焦急。
「神子鹿麒謀權篡位了。
當年……」
她將曾經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齊長老已經氣得渾身發抖，發出聲聲怒吼。
「混帳，那個混帳東西，他竟敢背叛老宗主！
宗門竟然有那麼多人支持他！
氣煞我也！」
他非常的憤怒。
他曾經在九天太清宗有著很高的地位。
他可不是普通長老，而是執劍長老。
執劍長老，不管是實力還是身份地位，比太上長老還要高，這是特殊的身份。
「數萬年之前，你就已經是起源之境，因為鹿麒等畜生的圍攻，遭受重創，傷及本源，才導致境界跌落，最後去了神古世界避難，而今才初初返回這個世界？」
「是的。」
墨清漓神色黯然，「當年那事件，宗門死了許多人，大量高層因此而殞落……」
「都怪我，都怪我！
我當年若是不來這大墳堡，或許還能制止，至少他們不敢這麼明目張胆！
其實我早就發現了他們的狼子野心。
但是支持他們的有部分宗門底蘊老祖。
我考慮到內鬥會削弱宗門實力，所以才尋求其他辦法，想以絕對實力壓制他們，以做到兵不血刃，平息內鬥，讓你好順利上位，不曾想……」
「齊長老，您的意思是，那時你們就已經選定我為宗主繼承人了麼？」
「沒錯，我們知道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上下幾代，就你和鹿麒的天資最高。
在人品與心性方面，你遠勝鹿麒。
當年，鹿麒雖小，尚為少年，我們卻已看出他心術不正。
所以，早已內定你為宗主繼承人。
為了有絕對實力壓制內亂，我才鋌而走險進入大墳堡尋求造化，以突破桎梏。
終究還是我太高看自己了。
這大墳堡啊，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能碰的……」
「齊長老，對不起，您和宗主都那麼器重我，愛護我，
最終卻因為我而走到如此地步……」
「傻孩子，你不用內疚，我們做出此選擇是基於當時的情況，為了宗門道統著想。
只是最終失敗了，死了還留下入魔的執念，真是毀了一世英名。
遺憾啊。
如今的九天太清宗落到鹿麒手裡，不知道變成什麼模樣了。
如果我還有時間，我一定回去親手宰了那個畜生！
他居然連自己的恩師都謀害殘殺，簡直喪失人性底線！」
說到這裡，齊長老突然一個激靈，「清漓丫頭，你怎麼會來到這大墳堡！
你明明知道這裡有多危險！
然而，你不僅來了，還選在深夜！
對了，你身邊這位小友是誰，我看他本事不得了啊。
境界明明那麼低，剛才竟然能數次避開我的本能攻擊。
在這大墳堡內，他居然可以借用場域之力。
這是什麼手段，以他的境界，簡直令人不敢相信！」
「齊長老，你好，我叫君無邪，是清漓的朋友。」
君無邪笑著自我介紹。
「不，齊長老，他是清漓甘願追隨的人，如果要說什麼關係，清漓算是她的下屬吧。」
墨清漓平靜地說道。
「清漓丫頭，你說什麼？」
齊長老嘴唇哆嗦，枯瘦如鬼的他，樣子看起來很可怕，此時情緒波動劇烈。
「你怎麼可以做他人下屬！
你是我們承認的九天太清宗之主，是這個世界的頂級道統之主，一方霸主！
你……」
齊長老說到這裡，眼神不善地看著君無邪，「小子，你到底使用了什麼手段迷惑了清漓！」
齊長老心裡又驚又怒。
清漓丫頭性子本來的剛烈，且心高氣傲，又修煉太上忘情錄，怎會答應給他人做下屬？
「齊長老稍安勿躁，不必動怒。
在我心裡，我一直把她當做朋友。
至於她說的下屬，那也只是面臨末世洪流時聽我的指揮與調遣罷了。」
「這還差不多……」齊長老的神色緩和了下來，隨即一瞪眼，「不對！這樣也不行，以後不許你命令她！」
齊長老很生氣。
他一生醉心修行，忙於為宗門奉獻，根本沒有心思成家，所以無後。
當年他和宗主兩個，可是將清漓當做女兒一般。
「齊長老，您不要如此對君神說話。
您根本不了解君神他是怎樣的存在。
清漓此生能與君神相識，是最大的幸運。
清漓心甘情願，聽從他的任何安排。」
「丫頭，你是不是瘋了，你被他下迷心咒嗎？
我實在無法相信，這樣的話會從你的口中說出來！」
齊長老震驚無比，心裡又很憤怒。
自己視為女兒培養的人，現在卻在眼前這個男子面前這般姿態。
「清漓，你不要忘了，你修行的是什麼法！
你不可以動情，不可以愛上任何男人知道嗎？」
這話令墨清漓一怔，她表情清冷，「齊長老，你誤會了。
清漓對君神並非男女之情。
清漓對君神只有尊敬與仰慕。」
「唉，你到底為何……」
齊長老深深一嘆，他看得出來，清漓的態度與內心無比堅定。
只是他想不通啊，如清漓這般女子，怎會如此。
「齊長老，您看看這些，或許您就會明白。」
墨清漓眉心綻放魂光，將大量的記憶畫面分享給了齊長老。
其中有君無邪幫助神古的太清宗對付九天太清宗之事，還有後面對抗末世洪流，橫掃黑暗的種種畫面。
齊長老消化著墨清漓分享的這些，滿臉震撼。
他這才想起，剛才清漓就提到過末世洪流。
只是自己當時被氣著了，忽略了。
「你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成功平了末世洪流，而且還是大獲全勝，將入侵的黑暗生靈全部滅了！」
他從未如此震撼過，這種事情如同天方夜譚般。
上下幾界，經歷了太多的末世洪流。
黑暗生靈是籠罩這片諸天的蒼生的最大的陰霾與噩夢。
他們給蒼生留下了太多的創傷，無數的人為此而犧牲，從來都沒有贏得過像樣的勝利，大都是失敗，最好的也不過是黑暗突然退走，留下滿目瘡痍的山河，滿地的屍體和鮮血。
「這不過只是神古。下界、上界、神古三界的末世洪流，君神皆已平。
他的偉岸，亘古至今，諸天之中無人可及。
這樣的君神，難道不值得清漓尊敬與仰慕麼？
清漓甘願追隨，聽從君神調遣，並不覺得此舉有什麼不妥，反而是一種榮耀。」
齊長老嘴唇哆嗦了幾下。
他深深看著君無邪，最後不得不承認，「清漓，你說的沒錯。
他實在太優秀了，諸天萬劫，亘古無二。
這樣的人，的確值得你為他如此。
既是如此，老夫也就釋懷了。
我的時間快到了，執念即將消亡。
最後我想知道，你們為何深夜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