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第390章 陳青玄，你不敢殺我
虛家兩位真君暗自感慨的時候，陳青玄那邊的殺戮還在繼續。
雖然他有能力把這些人在同一時間殺死，但他沒有那麼做，因為，他喜歡聽這些人垂死前的哀鳴。
特別喜歡！
「聖君饒命！聖君饒命！」
「饒命？那些人在你手下痛哭求饒的時候，你可饒過他們一命？」
「那些人都是螻蟻而已，又豈能和我相提並論。」
「是嗎？不好意思，你對我來說，也是螻蟻，而且揮手可滅！」
「聖君，聖……」
……
「聖君，人是有等級之分的，我堂堂金丹真人，滅殺一些沒有修為的螻蟻，又有何罪？他們總會再生出來的！」
「你說的很對，他們總會再出來的！就像你們這些金丹一樣，沒了你，照樣還有別人，還有下一批金丹。你呢，也別想不開，就當是為了下一代做貢獻了！」
「我做你……」
……
「陳青玄，你枉為聖君！你才剛剛晉升真君就犯下如此大的殺孽，你沒有好報的！你沒有好報的！」
「這個不用你擔心！你只要記得，在十八層地獄裡面好好享受就是！」
……
「聖君，佛祖曾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聖君，您就不能給我等一個機會嗎？我等願意改正，我等願意一心為民，一生一世！」
「不用了！你們污了我的眼了！」
聖君沒有猶豫，直接一抬手便送這些人見了佛祖。
這些人這麼喜歡佛家，想來應該會感謝他的。
「陳青玄，你這個……」
……
「聖君，聖君既然一心為民，為何要犯下此等殺戮之罪，難道我等不是聖君心中的民眾不成？」
「你等自然是！只是既然犯下大錯，那麼安心接受懲罰便是，何必哭哭啼啼，徒做笑爾！」
「聖君~大志，貧道~拜服！」
說著，這位曾經練就萬骨幡的修士選擇了自我了斷。
見此，聖君嘆息一聲，「你倒是知趣！」
……
「聖君，期待下一世能看到聖君心目中的世界！」
「你會看到的！」
送別了這位道友，聖君又行到了他處。
……
「陳青玄，你已經瘋了，你不配做聖君。」
「哦，是嗎，只是可惜啊！」
「可惜什麼？」
「可惜，你沒有藥啊！哈哈哈哈哈！」
說完，聖君哈哈大笑，內里，充滿了痛快和蕭索。
而隨著笑聲的傳出，這位曾經扶持了數十位妖魔的老牌金丹也煙消雲散。
……
「聖君，你改變不了這個世界的，你改變不了的！」
「是嗎？不做做看，怎麼知道改變不了！至少，本君在築基期的時候，已經改變了一部分。」
「那是因為他們允許！」
「哦，你的意思是他們現在不允許了，那你叫他們出來啊，看他們敢出來嗎？」
「……」
這名出自大家族的金丹默默無言，隨後隨著自己一身的榮耀去了地府報導。
……
「陳青玄，你不能殺我，我家姑祖也是真君，我不怕你的！」
「不怕我？」
青玄微微一笑，隨後就將目光投向了這位金丹真人的靈魂深處。
而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一位清麗脫俗的女子從其中顯化出來。
「見過聖君！」
「哦，白蓮真君，你不在你們玉女門清修，跑到我滄瀾海作甚？」
「聖君，此人乃本君哥哥在世間的唯一傳人，可否行個方便。」
「行個方便？你可知道，你家這位好侄孫可是姦淫女子數十萬，你也是女人，並且你們玉女門還是咱們人族響噹噹的女子大派，你確定要我放過他。」
「聖君，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良辰本君會帶回去好好看管的，必然不會再發生此等惡事。」
「哦？是嗎？那如果我硬要殺呢？」
「那就請聖君劃下道來，看我們玉女門是不是那麼好欺負！」
「是嗎？」
青玄心中一動，而後微微一笑。
下一刻，太華海域內，一方雲霧繚繞的大殿內，青玄的身影悄然顯現。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話音剛落，端坐在大殿上的清麗女子驟然回神。
「陳青玄，怎麼可能？你不是才剛剛領悟真意嗎？」
白蓮真君愕然不已。
要知道這裡可是和滄瀾海離了上千萬里的太華海域，而且中間還有兩層界域大陣阻擋著。
更別說，她這玉女門可是也布置了層層陣法，哪怕是一般的化神尊者想要進來，都得問問她這個鎮世真君同不同意呢，怎麼這傢伙輕輕鬆鬆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驀然，白蓮真君驚詫莫名，「萬道之境，你竟然已經達到了萬道之境！這不可能，你才剛剛領悟真意！」
「萬道之境，這是什麼，我怎麼沒聽說過？」
青玄倒也不客氣，直接給自己倒了一杯上好的仙茶，就直接喝了起來。
白蓮真君見此，嘴角抽搐。
自她修煉以來，還從來沒有人敢在她面前這麼無禮過。
但是想想萬道之境那神出鬼沒的手段，白蓮真君只當是沒看見。
同為真君，對方是殺不了她，但是萬道之境噁心人啊！
就像這次一樣，隔著一方海域，隔著層層大陣，都沒能擋住對方，可以想想，兩人真要面面對大戰，她可只有擋的份。
這還不憋屈。
「所謂一法通則萬法通！萬道之境指的便是，通過自身領悟的那一種真意，觸類旁通將其餘道路也一一領悟的一種超然境界。
傳說之中，萬道之境，萬法齊通，無一不精！
據先輩們統計，哪怕是即將飛升的天尊，能做到這一點的都屈指可數。」
「哦，這麼厲害？」
「如果本君沒猜錯的話，聖君剛剛所引動的便是空間真意的神通。」
青玄聞言，搖了搖頭，「我領悟的是四季輪迴真意，可做不到那般程度！」
「聖君說笑了！」
白蓮真君微微一笑，翻了翻白眼。
她才不信眼前這個傢伙的鬼話。
你一剛剛領悟的四季輪迴真意能一下子從域外飛到這裡，而且還能突破層層護宗大陣？
你怎麼不說你根本不會修煉，對修煉之道一竅不通呢。
見她如此，青玄便也沒在這上面糾結。
他那真意，確實經不起細究。
不過還是那句話，他就是領悟的四季輪迴真意，這個可是有兩位真君親眼見證的，甚至還有十數萬築基修士當場目睹，這個是做不了假的。
至於別人信不信，那就是他們的事了，跟他無關！
「真君，聽聞你這玉女門有一位出色的女弟子，特別擅長劍道？」
「聖君說的是淑妮吧？她曾經確實去過你們滄瀾海！」
「確實是她，敢問她可有婚配？」
「沒有！自從她從你們那邊回來後，就一門心思將所有精力放在劍道上，偶爾和你們那邊的某個壞小子聊聊天！」
「真君這話可就不合適了，什麼叫壞小子，那叫有情人！真情人！」
「是是是，是真情人，是有情人！沒想到你堂堂聖君，還為自己的弟弟做媒！」
「哎，我這也沒辦法啊！我家四弟對你那個弟子念念不忘，一直未娶，正巧我看你那女子也有此意，這不是成人之美嘛！」
「好好好，我去問問她！看看她的意思！」
「那就多謝真君了！再過一陣子，我那四弟會過來歷練。追尋劍道，到時候還請道友不要為難！」
「你看本君像那樣的人嗎？」
「是是是，是青玄孟浪了！多謝道友款待，青玄去也！」
話音落下，青玄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大殿上。
白蓮真君見此，眉頭一挑。
「還說不是萬道之境！」
感慨聲中，她右手一攤，將流落在外的一縷意志直接收回。
隨之一同回來的，還有一卷經書。
與此同時，滄瀾海內，狂妄不已的葉良辰也被一陣寒風吹入了地獄。
「不，不，怎麼可能？姑祖姥姥，姑祖姥姥救我！姑祖姥姥救我！」
白蓮真君搖了搖頭。
傳人這東西嘛，說唯一是唯一，說不唯一，其實也不唯一。
這般想著，白蓮真君揮手間將經書複製了十餘份，然後俱都灑向了各個角落。
一個太不保險了，還是多來幾個為妙。
……
不久之後，陳青玄又來到了一位作惡多端的金丹真人面前。
這位金丹真人的故事倒也頗為傳奇。
對方和陳青玄一樣，都是資質最差的五靈根，甚至對方更慘，連家族都沒有，只是一介散修。
不過靠著過人的狠勁和手段，對方一步步走到了築基之境，最後更是成為了一方大家族的女婿。
靠著這個身份，再加上暗中謀算，對方竟然以女婿的身份成為了那方家族的族長。
最後，更是靠著家族的支撐，靠著敢打敢拼，直接晉升為了金丹之境，成為了一方群島的府尊。
可以想像，這其中的謀算有多麼的厲害。
而在成為府尊之後，為了道途，對方又對群島修士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壓榨，每個修士從一出生，都背上了一輩子都還不完的債務，他們要努力挖礦，努力煉丹煉器，為他們那偉大的府尊大人的幸福生活而努力。
至於不努力的，則會被抓去進行強制配種，從此淪為修士生育機器。
為府尊大人生育新的靈石原礦。
也是了解到這些，了解到這方海域怨聲載道，陳青玄才將對方也列入了制裁名單。
只是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沒有跑，而就在原地等著他一樣。
見此，青玄來了興趣。
「你居然不跑？」
「晚輩有一個問題想請教聖君！」
「哦？說來聽聽！」
「聖君，晚輩所求之道為利己之道。
所謂利己之道便是不計成本，不計方法的掠奪外界資源來補充己身、完善己身，保全己身！
晚輩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包括壓榨整個群島的修士和凡人，讓他們疲於奔命，只能為晚輩而活，為晚輩而操勞。
敢問聖君，此道有何錯？」
「有何錯？你認為你沒錯？」
「我為什麼有錯？我們大家生來不都是如此！
剛剛生下來的時候，沒有反抗能力，所以只能傻笑賣萌，取得大人的同情，如此才能有足夠的食物。
稍微成長了一些後，可以獨自走路了，嚮往外面的自由，但是為了食物，為了吃住，還是不得不忍受大人的控制。
聽他們的話，去上學念書。
等到再大一些，有了反抗的能力，就開始違逆大人的話語，開始踐行獨立自主，自尊自愛。
等到結了婚，有了妻子丈夫，又開始給對方洗腦，讓對方以自己為重，說這樣才是愛他（她）的表現。
稍微年老了一些，有了孩子，身體也漸漸不行了，就開始給孩子洗腦，說人應該孝順，應該尊老愛幼。
如果孩子不聽話，就罵他們不知足，罵對方不孝順，說他養了一頭白眼狼。
等到再老一些，身體不停使喚了，害怕白眼狼的孩子把自己丟到山溝里，就什麼事都順著孩子，為此不惜委曲求全，睡牛棚，打地鋪，甚至是磕頭道歉。
……
聖君，咱們生來不都是利己的嗎？
晚輩此行又有何錯？」
聖君聞言，道：「利己自然沒錯！但你為什麼要傷害他人？」
「傷害他人？聖君，世間的資源是有限的，不爭不搶，根本就起不來。聖君，您要求人人都是聖賢，都安分守己、安居樂業，您覺得這現實嗎？」
「是有些不現實！不過總得試一試！」
「試一試？所以就得犧牲我們這些金丹真人的性命？聖君，您可真是一個暴君！」
「或許吧！」
青玄搖了搖頭。
暴君不暴君的他根本不在乎。
他只想看到他想看到的世界。
在這個過程中，誰擋，誰死！
或許是察覺到了他心中的信念，利己真人苦笑一聲，「聖君，晚輩還有一問，敢問晚輩所行之道的破綻說是什麼？」
這位金丹真人好奇不已。
沒能即將利己之道徹底走通，這是他的不幸，但如今有一位真君願意和他融洽想談，他也覺得榮幸不已。所以想借著時機把心中的疑問徹底搞清楚。
「破綻？倒是確實有一個！」
「還望聖君指點！」
青玄微微一笑，輕聲道：「我為什麼來？」(本章完)
雖然他有能力把這些人在同一時間殺死，但他沒有那麼做，因為，他喜歡聽這些人垂死前的哀鳴。
特別喜歡！
「聖君饒命！聖君饒命！」
「饒命？那些人在你手下痛哭求饒的時候，你可饒過他們一命？」
「那些人都是螻蟻而已，又豈能和我相提並論。」
「是嗎？不好意思，你對我來說，也是螻蟻，而且揮手可滅！」
「聖君，聖……」
……
「聖君，人是有等級之分的，我堂堂金丹真人，滅殺一些沒有修為的螻蟻，又有何罪？他們總會再生出來的！」
「你說的很對，他們總會再出來的！就像你們這些金丹一樣，沒了你，照樣還有別人，還有下一批金丹。你呢，也別想不開，就當是為了下一代做貢獻了！」
「我做你……」
……
「陳青玄，你枉為聖君！你才剛剛晉升真君就犯下如此大的殺孽，你沒有好報的！你沒有好報的！」
「這個不用你擔心！你只要記得，在十八層地獄裡面好好享受就是！」
……
「聖君，佛祖曾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聖君，您就不能給我等一個機會嗎？我等願意改正，我等願意一心為民，一生一世！」
「不用了！你們污了我的眼了！」
聖君沒有猶豫，直接一抬手便送這些人見了佛祖。
這些人這麼喜歡佛家，想來應該會感謝他的。
「陳青玄，你這個……」
……
「聖君，聖君既然一心為民，為何要犯下此等殺戮之罪，難道我等不是聖君心中的民眾不成？」
「你等自然是！只是既然犯下大錯，那麼安心接受懲罰便是，何必哭哭啼啼，徒做笑爾！」
「聖君~大志，貧道~拜服！」
說著，這位曾經練就萬骨幡的修士選擇了自我了斷。
見此，聖君嘆息一聲，「你倒是知趣！」
……
「聖君，期待下一世能看到聖君心目中的世界！」
「你會看到的！」
送別了這位道友，聖君又行到了他處。
……
「陳青玄，你已經瘋了，你不配做聖君。」
「哦，是嗎，只是可惜啊！」
「可惜什麼？」
「可惜，你沒有藥啊！哈哈哈哈哈！」
說完，聖君哈哈大笑，內里，充滿了痛快和蕭索。
而隨著笑聲的傳出，這位曾經扶持了數十位妖魔的老牌金丹也煙消雲散。
……
「聖君，你改變不了這個世界的，你改變不了的！」
「是嗎？不做做看，怎麼知道改變不了！至少，本君在築基期的時候，已經改變了一部分。」
「那是因為他們允許！」
「哦，你的意思是他們現在不允許了，那你叫他們出來啊，看他們敢出來嗎？」
「……」
這名出自大家族的金丹默默無言，隨後隨著自己一身的榮耀去了地府報導。
……
「陳青玄，你不能殺我，我家姑祖也是真君，我不怕你的！」
「不怕我？」
青玄微微一笑，隨後就將目光投向了這位金丹真人的靈魂深處。
而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一位清麗脫俗的女子從其中顯化出來。
「見過聖君！」
「哦，白蓮真君，你不在你們玉女門清修，跑到我滄瀾海作甚？」
「聖君，此人乃本君哥哥在世間的唯一傳人，可否行個方便。」
「行個方便？你可知道，你家這位好侄孫可是姦淫女子數十萬，你也是女人，並且你們玉女門還是咱們人族響噹噹的女子大派，你確定要我放過他。」
「聖君，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良辰本君會帶回去好好看管的，必然不會再發生此等惡事。」
「哦？是嗎？那如果我硬要殺呢？」
「那就請聖君劃下道來，看我們玉女門是不是那麼好欺負！」
「是嗎？」
青玄心中一動，而後微微一笑。
下一刻，太華海域內，一方雲霧繚繞的大殿內，青玄的身影悄然顯現。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話音剛落，端坐在大殿上的清麗女子驟然回神。
「陳青玄，怎麼可能？你不是才剛剛領悟真意嗎？」
白蓮真君愕然不已。
要知道這裡可是和滄瀾海離了上千萬里的太華海域，而且中間還有兩層界域大陣阻擋著。
更別說，她這玉女門可是也布置了層層陣法，哪怕是一般的化神尊者想要進來，都得問問她這個鎮世真君同不同意呢，怎麼這傢伙輕輕鬆鬆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驀然，白蓮真君驚詫莫名，「萬道之境，你竟然已經達到了萬道之境！這不可能，你才剛剛領悟真意！」
「萬道之境，這是什麼，我怎麼沒聽說過？」
青玄倒也不客氣，直接給自己倒了一杯上好的仙茶，就直接喝了起來。
白蓮真君見此，嘴角抽搐。
自她修煉以來，還從來沒有人敢在她面前這麼無禮過。
但是想想萬道之境那神出鬼沒的手段，白蓮真君只當是沒看見。
同為真君，對方是殺不了她，但是萬道之境噁心人啊！
就像這次一樣，隔著一方海域，隔著層層大陣，都沒能擋住對方，可以想想，兩人真要面面對大戰，她可只有擋的份。
這還不憋屈。
「所謂一法通則萬法通！萬道之境指的便是，通過自身領悟的那一種真意，觸類旁通將其餘道路也一一領悟的一種超然境界。
傳說之中，萬道之境，萬法齊通，無一不精！
據先輩們統計，哪怕是即將飛升的天尊，能做到這一點的都屈指可數。」
「哦，這麼厲害？」
「如果本君沒猜錯的話，聖君剛剛所引動的便是空間真意的神通。」
青玄聞言，搖了搖頭，「我領悟的是四季輪迴真意，可做不到那般程度！」
「聖君說笑了！」
白蓮真君微微一笑，翻了翻白眼。
她才不信眼前這個傢伙的鬼話。
你一剛剛領悟的四季輪迴真意能一下子從域外飛到這裡，而且還能突破層層護宗大陣？
你怎麼不說你根本不會修煉，對修煉之道一竅不通呢。
見她如此，青玄便也沒在這上面糾結。
他那真意，確實經不起細究。
不過還是那句話，他就是領悟的四季輪迴真意，這個可是有兩位真君親眼見證的，甚至還有十數萬築基修士當場目睹，這個是做不了假的。
至於別人信不信，那就是他們的事了，跟他無關！
「真君，聽聞你這玉女門有一位出色的女弟子，特別擅長劍道？」
「聖君說的是淑妮吧？她曾經確實去過你們滄瀾海！」
「確實是她，敢問她可有婚配？」
「沒有！自從她從你們那邊回來後，就一門心思將所有精力放在劍道上，偶爾和你們那邊的某個壞小子聊聊天！」
「真君這話可就不合適了，什麼叫壞小子，那叫有情人！真情人！」
「是是是，是真情人，是有情人！沒想到你堂堂聖君，還為自己的弟弟做媒！」
「哎，我這也沒辦法啊！我家四弟對你那個弟子念念不忘，一直未娶，正巧我看你那女子也有此意，這不是成人之美嘛！」
「好好好，我去問問她！看看她的意思！」
「那就多謝真君了！再過一陣子，我那四弟會過來歷練。追尋劍道，到時候還請道友不要為難！」
「你看本君像那樣的人嗎？」
「是是是，是青玄孟浪了！多謝道友款待，青玄去也！」
話音落下，青玄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大殿上。
白蓮真君見此，眉頭一挑。
「還說不是萬道之境！」
感慨聲中，她右手一攤，將流落在外的一縷意志直接收回。
隨之一同回來的，還有一卷經書。
與此同時，滄瀾海內，狂妄不已的葉良辰也被一陣寒風吹入了地獄。
「不，不，怎麼可能？姑祖姥姥，姑祖姥姥救我！姑祖姥姥救我！」
白蓮真君搖了搖頭。
傳人這東西嘛，說唯一是唯一，說不唯一，其實也不唯一。
這般想著，白蓮真君揮手間將經書複製了十餘份，然後俱都灑向了各個角落。
一個太不保險了，還是多來幾個為妙。
……
不久之後，陳青玄又來到了一位作惡多端的金丹真人面前。
這位金丹真人的故事倒也頗為傳奇。
對方和陳青玄一樣，都是資質最差的五靈根，甚至對方更慘，連家族都沒有，只是一介散修。
不過靠著過人的狠勁和手段，對方一步步走到了築基之境，最後更是成為了一方大家族的女婿。
靠著這個身份，再加上暗中謀算，對方竟然以女婿的身份成為了那方家族的族長。
最後，更是靠著家族的支撐，靠著敢打敢拼，直接晉升為了金丹之境，成為了一方群島的府尊。
可以想像，這其中的謀算有多麼的厲害。
而在成為府尊之後，為了道途，對方又對群島修士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壓榨，每個修士從一出生，都背上了一輩子都還不完的債務，他們要努力挖礦，努力煉丹煉器，為他們那偉大的府尊大人的幸福生活而努力。
至於不努力的，則會被抓去進行強制配種，從此淪為修士生育機器。
為府尊大人生育新的靈石原礦。
也是了解到這些，了解到這方海域怨聲載道，陳青玄才將對方也列入了制裁名單。
只是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沒有跑，而就在原地等著他一樣。
見此，青玄來了興趣。
「你居然不跑？」
「晚輩有一個問題想請教聖君！」
「哦？說來聽聽！」
「聖君，晚輩所求之道為利己之道。
所謂利己之道便是不計成本，不計方法的掠奪外界資源來補充己身、完善己身，保全己身！
晚輩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包括壓榨整個群島的修士和凡人，讓他們疲於奔命，只能為晚輩而活，為晚輩而操勞。
敢問聖君，此道有何錯？」
「有何錯？你認為你沒錯？」
「我為什麼有錯？我們大家生來不都是如此！
剛剛生下來的時候，沒有反抗能力，所以只能傻笑賣萌，取得大人的同情，如此才能有足夠的食物。
稍微成長了一些後，可以獨自走路了，嚮往外面的自由，但是為了食物，為了吃住，還是不得不忍受大人的控制。
聽他們的話，去上學念書。
等到再大一些，有了反抗的能力，就開始違逆大人的話語，開始踐行獨立自主，自尊自愛。
等到結了婚，有了妻子丈夫，又開始給對方洗腦，讓對方以自己為重，說這樣才是愛他（她）的表現。
稍微年老了一些，有了孩子，身體也漸漸不行了，就開始給孩子洗腦，說人應該孝順，應該尊老愛幼。
如果孩子不聽話，就罵他們不知足，罵對方不孝順，說他養了一頭白眼狼。
等到再老一些，身體不停使喚了，害怕白眼狼的孩子把自己丟到山溝里，就什麼事都順著孩子，為此不惜委曲求全，睡牛棚，打地鋪，甚至是磕頭道歉。
……
聖君，咱們生來不都是利己的嗎？
晚輩此行又有何錯？」
聖君聞言，道：「利己自然沒錯！但你為什麼要傷害他人？」
「傷害他人？聖君，世間的資源是有限的，不爭不搶，根本就起不來。聖君，您要求人人都是聖賢，都安分守己、安居樂業，您覺得這現實嗎？」
「是有些不現實！不過總得試一試！」
「試一試？所以就得犧牲我們這些金丹真人的性命？聖君，您可真是一個暴君！」
「或許吧！」
青玄搖了搖頭。
暴君不暴君的他根本不在乎。
他只想看到他想看到的世界。
在這個過程中，誰擋，誰死！
或許是察覺到了他心中的信念，利己真人苦笑一聲，「聖君，晚輩還有一問，敢問晚輩所行之道的破綻說是什麼？」
這位金丹真人好奇不已。
沒能即將利己之道徹底走通，這是他的不幸，但如今有一位真君願意和他融洽想談，他也覺得榮幸不已。所以想借著時機把心中的疑問徹底搞清楚。
「破綻？倒是確實有一個！」
「還望聖君指點！」
青玄微微一笑，輕聲道：「我為什麼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