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身背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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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7章 身背命案

  「你說?那小子知道我們的事?」

  王維明坐在賓利車裡,整個人還沒從剛才的暈眩狀態中緩過來。

  這小子有點手段,搞不好會什麼妖邪法術,王總這麼多年也接觸不少能人異士,雖然其中騙子居多,但總有些是有真本事的。

  但是一個照面就能把人給震住,攝人心魄,那是真的有東西了。

  不過王總卻並不擔心,這些人他很清楚,無非是求財罷了,管你是拍電影的還是玩兒把戲的,不還是為了錢嗎,只要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那就不是問題。

  「老劉,你別自己嚇自己,那點事兒,都二十多年了,警察都沒頭緒,他一個戲子憑什麼?」

  「我剛剛查了一下,這個人跟警方的關係不一般!老王,咱們還是提防著點,要不,出去避避風頭。」

  劉彪低著頭,心亂如麻,這個姜瀚文,明明是個拍視頻的網紅,卻兼著好幾個地方警局的顧問,而且他言之鑿鑿的樣子,不像是在虛張聲勢,加上他剛才對王維明使的手段,說不準真的是什麼能人異士。

  這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老王,我是準備出去躲一陣子,伱要不要也避避。」

  「去你媽的,要避你避!你特碼窮光蛋一個,想跑就跑,勞資幾百億的身家,魔都和長三角那麼多生意,往哪跑?!我不在一個星期,下面那些人就得造反。」

  王維明最見不得劉彪這膽小如鼠的樣子,當下就破口大罵起來。

  「一條人命幾個錢?!別說他不可能知道咱們的事情,就算他是地里鬼,那又怎樣?我現在一個電話就能找到十個八個討債鬼替勞資頂罪,惹得勞資不高興,我花錢把他給辦了。」

  「可是,萬一呢,咱們現在好不容易日子好過了,我不想坐牢。」

  王維明見弟兄頹喪的模樣,也不好再說硬話,這人再怎麼慫包,那好歹也是自己的髮小,從小到大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所以說嗎,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你們這些文化人,讀書讀多了,腦子都讀傻了,這事兒,你得聽哥哥我的,你想想,當年要不我是我當機立斷,把那幾個窮鬼解決了,咱們現在還在牢里蹲著呢,趕上嚴da,墳頭上草都三米了。」

  「明明把人弄暈就行了,要不是你動手殺人.」

  劉彪還是把後面的話給咽了回去,王維明的臉色已經變了,再說下去沒什麼好果子吃,自己這個發小不是什麼善人,心狠手辣的很。

  「老劉,我當你是兄弟,這麼多年有沒有幫襯著你,沒有我,你現在能快活過日子?你真以為你大作家,出版幾本書就能進作協了?」

  「咱們兄弟祖上三代都是土裡刨食的,到咱們這代能翻身,靠的是什麼?難不成你以為就靠撅著屁股種地就能發財?」

  「是,當年咱們干那一票,是沒搶到錢,但是你知道嗎?就是因為我殺過人,見過血,我搞走私,弄錢,跟對家搶地盤才有膽子跟人家拼命,才能打下這麼大的家業。」

  「你劉大作家是好人,文化人,十指不沾陽春水,但是你沒資格指責我,你別忘了,我殺人,你也殺人,我殺三個,你殺一個,判起來都是死刑,一樣的要吃花生米。」

  作家嘆了口氣,王維明捨不得放下自己的萬貫家財,他又何嘗能捨得自己多年攢下來的名聲。

  在這兒,他是人人尊重的大作家,到處給年輕人講努力奮鬥,講成功之道。

  可若是跑到了國外,誰認識他,這麼多年的努力全都化為泡影。

  「老王,這事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好辦,你寫的本子,我出錢,讓他給咱們拍電影,我按照馮導的價錢給他,銀子是白的眼珠子是黑的,你還怕他不乖乖聽話。」

  ++

  莞香樓。

  姜瀚文依舊在細嚼慢咽,這頓飯的錢那個姓王的已經付了,不吃就是浪費。

  在一連喝了三盒牛奶之後,馮導到底還是緩過來了。

  跟沒事人一樣,坐在姜瀚文對面,邊吃菜邊喝茶,模樣好不自在,哪能看得出來剛剛醉的快死的樣子。

  「馮導,您這演技,比你的導演功底,只強不弱啊。」

  姜瀚文以茶代酒,跟馮導碰了一杯。

  他雖然早就察覺出來了,這老小子是演戲,但萬沒想到,他居然演一半就撂挑子了,咋地,在那倆貨面前能演,到我這就不演了?

  「姜導,我現在是咱們姜瀚文劇組的副導演,你得叫我老馮。」

  馮導的杯子裡不是茶,也不是酒,而是純牛奶,這老小子長得精瘦,頭髮跟鋼針似得,還半白不白的,如果不是個子高點,長相挫點,簡直就是一個老朱plus。

  「我現在吃了官司,反正身敗名裂了,以後我臉皮厚以後還在圈裡里混,也沒什麼大頭緒。」

  「你姜瀚文不一樣,以你的本事,娛樂圈沒人是你的對手,更何況你是官家身份,只要不碰紅線,幾乎是百無禁忌,我跟著你混,才能安享晚年。」

  老馮一副無賴老痞子表情,跟個老婦似得,就是要賴著姜瀚文不放了。

  「別,您這知名大導演,我可養不起你,再說了,你我是仇敵,你憑什麼認為我會放過你,你那案子可沒完,我今兒心情不好,明天一早就打算繼續鬧,把案子鬧大。」

  姜瀚文嘿嘿一笑,跟我耍無賴,我是想用你老馮,可你不能把我這當成養老院。

  姜瀚文略微一估摸,已經有至少三個上六十的老傢伙說過要靠姜瀚文養老的話了。

  老朱,老丁,現在又來一個老馮。

  我是拍戲的劇組,不是養老院。

  再說了,老朱和老丁好歹是一起共過事的朋友,你老馮不但三番兩次陷害我,還親自下場跟我打擂台。

  指望我給你養老?我又不是你爹。

  「姜導!!!」

  老馮突然把手裡的杯子一扔,蹭的起身。

  朝著姜瀚文來了一個標準的90度大禮。

  「我老馮以前是有眼無珠,豬油蒙了心,跟你姜導作對,現在成了喪家之犬也是應該的,你要是想把我送進牢里,我沒有怨言。」

  老馮說話瓮聲瓮氣的,腰彎的更低了。

  「不過我認為,我這點本事還有用,而且姜導畢竟是初進圈子,很多東西肯定不熟,你這又拍戲又破案的,分身乏術,應該有個經驗老道的幫你處理業務問題,我老馮別的不說,對圈子裡的大小事情,明線暗線都們兒清。」

  「我給劇組當副導演,一來可以給姜導分擔拍攝負擔,二來能幫劇組對接資源,處理一些人際關係的問題,關鍵時候還能幹髒活,您看,要不要把我給收了。」

  老馮把頭差點兒埋到地板了,他這把老骨頭做這個動作確實不容易,整個人都在顫抖。

  「你一把老骨頭,又不是黃花大姑娘,我還把你收了?你也不嫌膈應。」

  姜瀚文也被這老傢伙給弄無語了,要是老馮是玩假的,他肯定理都不會理,可問題是這傢伙是來真的,比真金還真。

  誰給他洗腦了還是中邪了?

  姜瀚文可不認為自己有什麼主角光環,王八之氣,虎軀一震,各方豪傑便納頭便拜,口稱大哥。

  老馮雖然吃了官司,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以他積攢多年的名聲,以後不愁接不到戲,為什麼要上趕著搭姜瀚文劇組這條小船?

  「姜導,別的話我也不多說了,別人的話我可以不信,導演的話我信,而且你姜導本人確實是人中龍鳳,我這把老骨頭賣給你是賺了。」

  老馮話鋒一轉,問起剛才的兩個人。

  「姜導,劉彪這小子是不是有問題?」

  「我跟他只是一面之緣,能同意幫他引薦,主要是看了老莫的面子,他跟劉彪曾經是魯迅文學院的同學,至於這人人品如何我還真不清楚。」

  姜瀚文給老馮豎了個大拇指。

  「老馮,你剛才那演技不錯,醉的跟真的似得。」

  「那是,想當年我在工廠當機工,酒量在全廠五百號工人裡面排第一,剛才我不是給姜導疼地方嗎,我要是在中間橫著,你也不好問話。」

  老馮臉色沉了下來。

  「這兩個人,莫非手上有命案?」

  老馮還是不太相信,魯迅文學院出來的,跟老莫還是同學,功成名就,名列作協的人物,居然會身背命案。

  這劇情比小說還魔幻。

  而且這劉大作家簡單接觸下來,性格內斂,也不善言談,倒不像是什麼窮凶極惡的人。


  不過老馮自然是不會質疑姜瀚文的判斷。

  畢竟關於姜瀚文的情報,破案經過,甚至是姜瀚文某音的每一條視頻,老馮都認真研究過。

  他很清楚,論起破案,他給這個年輕的警務處副處長提鞋都不配。

  「這個故事就說來話長了。」

  姜瀚文搖搖頭,不勝唏噓。

  無論怎麼講,兩個身背數條人命的盲流,居然能在殺人逃亡後的二十多年裡。

  一個靠寫作成了名列作協的作家,另一個更是搖身一變,成了身家數百億的大公司老闆。

  這劇情,編劇都不敢這麼編,實在是太過離譜。

  見老馮把椅子都搬過來了,伸長了脖子。

  姜瀚文也不打算瞞他,這人吶,做對頭的時候,一看就是臉上沒有二兩肉,賊眉鼠眼的,可一旦成了自己人,卻莫名的覺著順眼。

  姜瀚文現在看老馮這樣子,就總是想起第一次在金陵的飯桌上見到老朱的場景。

  只不過這兩人的氣質一個剛烈,一個雞賊。

  不過既然是做副手,姜瀚文當然是希望老馮是越賊越好,娛樂圈裡的陰謀詭計可不比宮斗劇來的少,就需要這樣一個老江湖給劇組擋住那些明槍暗箭。

  人都是一樣的,不掙錢的時候沒人害你,一旦成名了掙錢了,自然就有人處心積慮的要使壞,老馮自己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早聽說警界預言家,神機妙算,今天老馮是開了眼了。」

  他現在有點迷信了,姜瀚文這種一個照面就能知此人的過去未來的本事,實在是太逆天了。

  「行啦,少拍馬屁。」

  「還有,故事你聽了,後面你得出力,我看那姓王的不是那麼好打發的,我雖然掛著警務處副處長的名頭,但空口白牙,沒有真憑實據,是訂不了罪的。」

  「姜導,你是說這拍戲的事情,還沒黃?」

  老馮皺著眉,他剛才裝醉坐地上,眼睛雖然沒看見,但耳朵是聽得一清二楚的。

  姜瀚文已經把話挑明了,正常人得知自己事情敗露,不回家收拾細軟跑路?莫不是想自爆?

  「行了,聽不聽,不聽一邊去」

  「聽聽聽,這倆傢伙是真是撞到槍口了,找你姜處長拍戲.」

  姜瀚文擺擺手,開始回憶起案件的來龍去脈。

  【這兩人,我沒記錯的話,都是皖南農村人。】

  【劉彪,就是那個作家,當年他家境貧寒,老爹去世留下一堆債務,好不容易攢錢娶了老婆,女兒生下來就患了眼病,手術失敗,等錢治病。】

  【那年頭皖南本身是個窮地方,一個普通農民,種地能種出多少錢呢?更何況當年還有農業稅!用他的話說連公糧都交不起。】

  【鄰居汪維明,是他發小,曾經當過村里記工分的會計,還去城市裡打過工,算是當地的文化人。】

  【劉彪喜歡寫作,當時常去汪家寫書,汪看劉哎聲嘆氣,就告訴他一個生財之道,】

  【鄰近的湖州織里鎮是商賈雲集之地,汪維明認為,隨便找個有錢的商人,「搞」一兩萬塊不是問題。】

  【於是他們於當年11月入住織里鎮一家小旅館,準備作案。】

  【劉彪一開始也沒想到要殺人。】

  【但是當他們用榔頭猛擊同房間的山東人於某峰的時候,對方很快就死了。】

  【趁人熟睡,猛擊頭部,這不就是要人命嗎?!】

  【結果這人命只換來了20塊錢。】

  【嫌少怎麼辦?於是他們把閔老闆騙至房內,捆綁起來,搶了他一隻金戒指。】

  【然後呢?汪維明又用榔頭猛擊擊老闆頭部,殺人滅口。】

  【接下來又把老闆的老婆,以及他們12歲的孫子錘擊而死。】

  【簡直是滅絕人性。】

  【劉彪慌了,說好的不殺人呢?】

  【他在去鎮裡之前,找人用充電器做了個假炸彈,本來想拿著嚇唬人,不用動粗就能弄到錢,但最後也沒拿出來。】

  【主要這事被王維明給否了,按他的話說:充電器?虧你想得出來】

  【結果假炸彈不敢用,真榔頭倒是把別人滅了門。】

  【殺了人,他們翻箱倒櫃,搜出100多塊錢。】

  【一場滅門案,搶了100多。】

  【就這麼跑了!】

  【接下來幾年,這二人一直流竄在外,然而警察始終也沒查到他們頭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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