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給玥瑤吃進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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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6章 給玥瑤吃進口藥

  洞房之外,溫壺酒臉色黑如鍋底,他還以為石磊要去做什麼機密之事,沒想到竟然是來偷歡,看晏琉璃的反應,兩人應該不是第一次。

  聽到聲音的瞬間,他就隱匿身形離開。

  晏琉璃明明跟石磊有染竟然還硬要嫁給顧洛離,更過分的是在洞房的當晚,竟然在顧洛離的棺材面前苟合,這跟當面羞辱顧洛離有什麼區別。

  換做他,棺材板已經掀飛了。

  「這兩人都不是好人啊!」溫壺酒心中暗暗感嘆。

  石磊這小子看著有些木訥,不懂江湖的人情世故,也不知道什麼江湖趣事,跟許多初出茅廬少年一個樣,但討女人歡心倒是一把好手。

  按照小白所說,晏琉璃和石磊才認識幾天,現在兩人卻如同相交多年的眷侶一樣。

  難道兩人早已相識多年?

  回去得找百曉堂買石磊的信息。

  至於石磊謀害百里東君的擔憂則減輕了許多,貪財又好色難成大事,根本不可能是其他勢力的暗樁或刺客。

  況且石磊要謀害百里東君,在他來之前機會很多。

  ——

  「你這次比上一次更有感覺。」石磊在晏琉璃耳邊吹著氣說道。

  「我……不想……跟你談論這個……嗯……」晏琉璃回答,語氣依舊冷漠。

  「我感覺你很熱,也更水,更重要的是你有回應,會配合了。」石磊感嘆道。

  「呃呃……」晏琉璃沒有理會石磊,只是推了一把上邊的石磊,然後自己變成上位,順便拿來一個枕頭,直接捂住石磊的臉,非常用力,好像想將石磊捂死,當然她的動作也沒停,反而更加賣力。

  「哈啊……哈……」

  水……

  凌晨,石磊摸了一下晏琉璃白裡透紅的臉蛋,享受一番膠原蛋白的滑嫩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至於枕頭捂死他,那根本不可能,修煉生命源質的他已經可以做到用皮膚呼吸。

  石磊回到酒肆的時候,溫壺酒正坐在院子中喝酒,除了溫壺酒所有人都睡得深沉,他也沒有跟溫壺酒說話的意思,直接走進自己的房間,倒頭就睡。

  「呃???」溫壺酒一臉茫然,他在院子中喝酒當然是特意等石磊回來的,他本以為石磊會跟他編一個外出的理由,沒想到連個理由都不給,就一點都不怕他嗎?

  他堂堂冠絕榜高手,這麼沒有牌面?

  他望向石磊的房間,只是幾個呼吸,石磊就呼呼大睡了過去,沒有防備的那種。

  ……

  第二天,石磊感覺一陣地洞山搖,睜開眼看到了一頭白髮,他還有些迷糊,隨口問道:「小白,你叫醒我幹嘛?」

  「該起來做飯了,你是豬嗎?竟然睡到晌午?」小白嘟著嘴說道。

  整個酒肆只有石磊做飯好吃,其他人都差強人意。

  「對對對,我是豬,我現在是要繼續睡,你們餓了去酒樓吃就好。」石磊擺擺手,倒頭就打算繼續睡。

  小白無奈,轉頭朝外看了一眼,百里東君站在那裡不斷的打手勢。

  小白會意,繼續搖晃石磊。

  石磊被搖得心煩意亂,心有怒氣,怒道:「你們就不能出去吃嗎?非要我坐?」

  小白一縮,可憐兮兮的望著石磊,撒嬌道:「外邊的飯菜真的沒有伱做的好吃,石磊哥哥你就去做飯嘛!」

  「求求你了。」

  石磊打了一個哆嗦,怒氣再也發不出來,習慣了刁蠻任性嘴毒的小白,撒嬌的小白很危險!

  「食材準備好了嗎?先說好,我現在收錢了,十兩銀子一頓飯。」

  「沒問題。」小白翻臉極快,又變回了之前的模樣。

  石磊走出房間,溫壺酒、司空長風、百里東君都在假裝看風景,好像天上的白雲異常好看,值得他們沉迷其中。

  石磊搖搖頭,沒有理會幕後的三人,走進了廚房中。

  三人都鬆了一口氣,彼此對視一眼,喜悅溢於言表,不吃不知道,吃過了石磊做的飯,一對比,以前的美食都不香了。

  石磊做的菜異常鮮美,充分保留食材的原味,就像菜剛摘,羊剛殺一樣。


  突然展顏歡笑的司空長風一個踉蹌,就要倒下,被眼疾手快的溫壺酒扶住。

  「賠錢貨,你昨天受傷了?」百里東君很擔心,繼續說道:「小白,快去找大夫。」

  「不用去了,他的病一般的大夫治不了。」溫壺酒阻止道。

  「嗯??為什麼?」百里東君有些愕然。

  溫壺酒嘆了口氣,沒有理會百里東君,望向司空長風:「你放心,你救了東君的命,所以這一次我會救回你的命。」

  司空長風沉默一陣,輕輕搖頭說道:「我之前找過很多人……去過很多地方找各種大夫,他們都沒有辦法的。」

  「一世的治療之法找不到,一時的治療之法我還是有的。」溫壺酒望著院子中的六缸女兒紅,這是吩咐小白去買食材時讓其順便買的酒。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百里東君突然想起來,幾日前雷夢殺也說過類似的話,說司空長風快要死了,那時他還以為這只是一個玩笑。

  「你的這位小兄弟已經病入膏肓命懸一線。」溫壺酒伸手輕輕摸了摸下巴上的小鬍子,問道:「我只是非常好奇你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倒下?」

  司空長風將長槍放在了桌上,笑道:「很快了。」然後他就軟軟的趴在溫壺酒身上。

  百里東君一驚,他以為司空長風是在跟他們開玩笑,走近一看,發現司空長風是真的暈了過去。

  「……真就說來就來啊!」

  「他之前被人傷了筋脈,很早就是將死之人了,你不會武功看不出來,可略通醫理的武者,看一眼就知道他是個死人。」溫壺酒將司空長風平放到地上。

  「還能救嗎?」百里東君有些焦急的問道。

  「試試,至少不能就這樣死在我眼前。」溫壺酒將司空長風身上的外衣褪去,將司空長風抱起隨手一甩,將他丟到酒缸之上,隨即袖口一佛,一個東西爬了出來。

  是一隻花花綠綠的蛤蟆。

  蛤蟆一蹦一跳,跳上酒缸邊上,又縱身一跳,跳進了酒缸之中。

  隨後溫壺酒的袖口又爬出一隻搖著三個尾巴的蠍子,也是爬進了酒罈中。

  接著是長著兩個腦袋的蜈蚣,血紅色的蜘蛛,青色的小蛇……

  「舅舅,你身上怎麼養著這麼多噁心的玩意……」百里東君忍不住往後退一步,感覺頭皮發麻。

  溫壺酒輕罵道:「你老媽以前也養的,你現在在旁邊守著!別讓人打擾我,要是耽誤了時間,你這朋友可能救治不了!」

  「好。」百里東君急忙撿起司空長風的長槍,站到了酒肆臨街的廢墟上。

  院內都是熟人,不會干擾溫壺酒,大街上的人就不一定了。

  溫壺酒走近司空長風,將手放在酒缸之上,酒缸里的酒慢慢變得燙了起來,水氣瀰漫,整個院子都散發著一股濃郁的酒氣,司空長風雙眉緊鎖,滿臉火紅,表情極為痛苦。

  百里東君矗立廢墟上,警惕的望向大街,房檐上大蛇貌似知道百里東君的心意,也盤旋起來,在半空中吐著蛇信。

  百里東君望了望溫壺酒,異常信任,他從小就和這個舅舅最為親昵,或許是名字帶酒字,讓他有了好感,再加上兩人秉性都比較隨性,也不喜歡被束縛,所以兩人一直臭味相投,他離家出走這麼大的事,他的父母還是交給了舅舅來辦,是因為舅舅是他唯一願意聽幾句話的人,多年相處他也知道,他舅舅是有真本事的,司空長風就算真的快要死了,現在遇到了他舅舅,肯定死不了。

  「唉,看不出來,賠錢貨還是一個快死的人。」百里東君微微搖頭,想起這幾日司空長風狀態,明明是一副瀟灑不羈、快意人間的姿態啊,怎麼就快死了呢。

  「小兄弟,是誰要死了?」一個長著小鬍子的年輕人路過,走過他的身邊,笑著問道。

  百里東君轉過頭,笑了笑,解釋道:「一個朋友,你不要靠近,我們馬上就好了。」

  「哦。」年輕人手中把玩著一把精緻的匕首,笑容和善,柔聲道:「那還好,小兄弟這是打算開店?」

  百里東君有些迷惑,這個小鬍子怎麼這麼自來熟,大街上遇到就跟他交談,但他還是回答道:「本來是開著酒肆的,這幾日遇到了一些事,我的酒肆被毀了。」

  「可惜了一座好酒肆。」年輕人收起了手中的匕首,笑道:「本來我也打算在這條街上開店的,現在看來是開不了了,我們有緣再見啊。」


  「嗯?有緣再見。」百里東君有些莫名其妙,但感覺這個年輕人倒是很有趣,便禮貌地回復。

  年輕人離開了百里東君的視線,街道的某個小巷,那裡有一個撐著傘的人在等他。

  這是暗河殺手執傘鬼,執傘的男子轉過身,男子的臉終於在傘下展露了出來,是一個看不清相貌的猙獰面具,他低聲問拿匕首的小鬍子:「你剛剛是不是想殺他?」

  送葬師聳了聳肩,隨意道:「那可是鎮西侯府的小公子呀,當然真的想殺了啊。」

  「那院裡有一個非常厲害的人,你剛剛若是出手了,死的人可能就是你。」執傘鬼輕聲說道。

  「我感應到了。」送葬師往上提了提自己的衣服,後怕道:「我出了一身冷汗啊,後背跟衣服都黏住了。」

  ……

  百里東君站在廢墟中聞到了一股相當濃郁的酒香,一下子也饞了。

  好在石磊的飯也做好了,幾人在在廢棄小樓清出一片空地,桌上擺著一些煮好的飯菜,中間還放著一個火鍋,幾人就在那裡大吃大喝起來。

  石磊做的飯菜主打的就是一個好吃又管飽,充分詮釋了什麼叫做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一開始小白和百里東君還有些拘謹,幾口肉下去,再也顧不得吃相。

  這些肉都被石磊用生命源質調理過,是歌行世界的頂尖料理。

  百里東君吃了一會肉,拿起小白剛剛買回來的一壇女兒紅,灌了一口。

  「呸呸呸……就這?還女兒紅,這是水裡兌酒了吧!」

  「小白蒸餾器具還在嗎?你去蒸一下。」

  「還在,不過我吃飯呢,沒空。」小白搖搖頭拒絕道。

  其他事還好,她都聽公子的,唯有這件事不行,等她蒸好酒,飯菜都沒有了。

  「唉,你這個丫頭,不聽話了。」百里東君抱怨道。

  幾人開吃沒多久,不遠處就有一人行道過。

  「唉,我想陪伴劍門幾日的,你們怎麼把我拉走了?」一個聲音傳出,充滿了怨氣。

  「你是想陪他嗎?你是想在那裡喝酒吧!顧家出了這檔子事,沒有幾個月是無法清淨的了,你留在那裡只會讓劍門難做。」洛軒絲毫不給雷夢殺面子,直接揭穿了雷夢殺的小心思。

  「真是的,我們忙忙碌碌那麼多天,沒睡好覺不說,也沒吃過一頓好的,就算要走,我們也應該吃一頓再走啊!」

  「嗯?哪裡來的香氣?」大街上的雷夢殺忽然聞到一股肉香,鼻子在空中聳動了一下,聞出了方向之後,一個閃身,出現在石磊等人身旁。

  「原來是你們啊!我還沒吃飯呢,介意多一雙筷子嗎?」

  「介意。」(不介意。)

  介意是小白說的,不介意是石磊和百里東君說的。

  雷夢殺直接忽略了小白的意見,一個閃身繞過治病救人的溫壺酒,在廚房中搬出凳子,拿出了碗筷,然後就在石磊和百里東君之間坐下。

  給司空長風治病的溫壺酒嘴角抽搐了一下,轉頭向眾人方向看去,結果所有人都在埋頭乾飯,沒有一個人理會他。

  這幫小子真的不地道,也不等我治好司空長風再吃。

  心中不平,內力大了一丟丟,後果就是司空長風抽了一下,臉上痛苦的表情更深了。

  其他幾位公子沒多久就到了。

  洛軒對石磊等人拱拱手道:「石磊,東君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他們做不到雷夢殺臉皮那麼厚,他們也沒有雷夢殺那麼自來熟。

  「慢走不送。」石磊拱手回禮。

  百里東君也是轉身回禮。

  洛軒點點頭,帶著幾個人離開。

  雷夢殺有一點說對了,他們這幾天很累,身上還帶著一點傷,急需找一個地方療傷,他們做不到像雷夢殺一樣帶著腰傷狂吃海塞。

  桌上的熟食被吃得差不多了,小白老老實實的去蒸酒,剩下三人圍著一個火鍋,不斷的刷著肉。

  半個時辰後,濃郁的酒香飄蕩而出,三人更加開心了。

  一個時辰後,百里東君吃得圓滾滾,醉醺醺,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兩個時辰後,雷夢殺也醉倒,摔到桌子底下,醉過去的雷夢殺還捂了下腰,這是有腰傷啊!


  最後只有石磊一個人在源源不斷的刷著肉,龍首街還是沒什麼人,就算有人石磊也不會在意。

  直至夜幕降臨,溫壺酒終於完成對司空長風的治療,他一個跳躍,直接坐在了凳子上,拿起蒸餾出來的一罐女兒紅直接對嘴狂灌起來。

  ……

  「吸……哈……爽…………」

  「好酒啊……」

  溫壺酒看向石磊問道:「裡邊那套器具就是你賣給東君的?」

  「對,沒錯。」石磊一邊刷肉,一邊回答。

  這種幾片肉幾片肉的吃,對他這個修煉生命源質的人來說是永遠吃不飽的。

  溫壺酒拿起一雙筷子,夾起一片生肉,放進火鍋里燙一下,然後也不管熟不熟直接吃了下去。

  「嗯,好吃!」溫壺酒讚嘆道。

  「好吃就多吃點。」石磊點點頭說道。

  這些肉都被他用生命源質調試過,當然好吃了。

  石磊夾起一片小白不知從哪裡買來的牛肉,刷幾秒然後放進了嘴裡。

  兩人就這樣一邊喝酒,一邊吃肉。

  不經意間,溫壺酒的筷子跟石磊的筷子碰了一下,石磊的手穩如泰山,筷子應聲而斷。

  溫壺酒臉色微變,然後訕笑著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你小子還修習煉體功法?」

  最後一句話語氣輕鬆,好像就是隨口一問。

  「對,我煉體也到了金剛凡境。」石磊笑著回答道。

  其實他肉體強度已經超出了歌行世界的界限,根本無法用歌行世界的境界劃分。

  溫壺酒雖然心中已有猜測,此時聽到石磊承認,他還是非常震驚,石磊內力修煉到逍遙天境就算了,連肉體都修煉到金剛凡境,這還是人嗎?

  「你是怎麼修煉的?」

  「簡單,就是多吃,誰都知道吃得越多肉體越強。」石磊直接回答道。

  溫壺酒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說什麼好,吃也是看天賦的,就算他這個冠絕榜高手,他也吃不過石磊。

  「你真是有宰相的度量,你是老天爺賞飯吃啊!命好!」

  石磊搖搖頭說道:「不,我對當宰相沒興趣,也不可能當宰相。」

  「這就是個比喻。」溫壺酒解釋道。

  石磊聳聳肩,這個溫壺酒到處都是試探,他誰知道宰相度量是不是另一種試探,不過他也沒有繼續追問意思,而是轉移話題道:「司空長風好了沒?」

  「短時間內死不了了,不過現在醉倒了,沒有幾日他是醒不過了。」溫壺酒笑了笑道。

  次日清晨,司空長風終於醒轉,他感覺渾身有種說不出的舒暢,只是剛剛站立起來,卻感覺有點暈乎乎的,他定睛一看,才發現自己是被裝進了一個大酒罈之中。

  「嗯?怎……怎麼回事?」司空長風大驚失色。

  「醒了?快來吃早飯?」一個聲音叫他,司空長風扭頭看去,看到石磊正坐在附近,喝著一碗肉粥。

  司空長風從酒罈中跳了出來,使勁地揉著有些疼的太陽穴,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昨天你倒下了,溫大哥把你給救回來了。」石磊笑道:「算你命大,遇到了溫壺酒,你知道他的愛好是什麼嗎?」

  「是什麼?」司空長風還是有些暈乎乎,慢慢的坐到椅子上,接過石磊遞過來的饅頭。

  一旁的百里東君解釋道:「舅舅的一個愛好已經寫上了衣服,那就是毒死你。他還有個愛好,衣服上倒是沒寫,那就是救活你。年輕時的舅舅遊歷江湖,最喜歡做的事是用毒把人毒死,然後再以毒攻毒,把你救活過來,所以有人稱呼他為毒菩薩。唉,這哥小東西怎麼還在?」百里東君忽然一愣。

  司空長風順著百里東君的目光看去,嚇了一跳,他的領口處爬出了一條小青蛇,幽幽地吐著蛇信子。

  「加餐啦加餐啦。」百里東君眼疾手快一筷子夾住了那條小蛇。

  「你不要命了!」一聲低喝傳出,溫壺酒走了過來,一伸手,百里東君筷子瞬間斷裂,那條小青蛇朝溫壺酒方向一躥,躥回了溫壺酒的袖子中,緊接著三尾蠍、花衣蛤蟆、雙首蜈蚣、紅蜘蛛四種毒蟲也從酒罈子裡爬了出來,鑽進了溫壺酒的衣袖中。


  「你說這是不是有點噁心?」百里東君對司空長風問道。

  司空長風望著手中的肉粥,一時無法下口。

  「就是這些噁心的東西,才救了你的小命。」溫壺酒坐了下來,拿起一雙筷子,說道:「吃早飯。」

  百里東君望著溫壺酒笑眯眯地問道:「舅舅,吃完早飯,我們去哪兒?」

  「當然回乾東城。」溫壺酒理所當然的說道。

  「現在顧家已經無事,這條街也應該恢復成原樣了,不如你讓我再賣一段時間的酒?」百里東君循循善誘。

  「吃完飯就走。」溫壺酒提高音調強調了一遍。

  「舅舅,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百里東君拍桌喝罵道。

  溫壺酒一巴掌拍在百里東君的腦袋上,冷哼道:「你母親說了,要是我這次不把你帶回去,她就在酒里給我下鑽心蟲,你母親小時候經常做這事!你可不要害我!」

  「你的毒術會輸給母親?我不信。」百里東君不信。

  「可是你母親會跟你外公撒嬌啊。」溫家有名的好哥哥溫壺酒長嘆一聲說道。

  「那白琉璃怎麼辦?」百里東君又詢問道。

  「話說你怎麼把它帶來的?」

  「我們白天睡覺,晚上騎蛇,日夜兼程趕過來的啊。」

  「我會聯繫附近的溫家弟子,讓他們把它趕回乾東城,你放心吧。」

  百里東君撇了撇嘴,看向司空長風。

  「他接下來不和我們同路,別想著把他帶回乾東城。」溫壺酒一眼看穿了百里東君的心思。

  「為何?長風反正也沒什麼事,跟我去乾東城玩幾個月又有什麼關係?」百里東君疑惑道。

  「他中了我的毒,解不了就死的那種。」溫壺酒喝了一口肉粥。

  百里東君和司空長風兩人同時愣住了,問道:「什麼毒?」

  「五毒斷腸,這毒我都解不了。」溫壺酒淡定地喝著粥,仿佛再說一件小事。

  「怎麼回事?」兩人更加不解。

  溫壺酒從懷裡掏出一張精細的地圖,遞給了司空長風,然後又仰頭喝了一口肉粥,擦了擦嘴說道:「你去這裡,那裡有個叫辛百草的人。

  我自認為天下沒有我毒不死的人,他自稱死人在他手裡也能救活,這些年我們一直都在比試。

  我用研製的五毒斷腸暫時壓住了你的傷勢,你帶著一身毒去到他那裡,他就知道是我讓你去的。

  他會用盡全力救活你的,以證明他比我強,等五毒解開,你身上被壓制的舊傷必會復發,他一定以為這是我留的一個後手,會繼續盡其所能救你。」

  「真的是藥王辛百草?」司空長風一愣追問道。

  百里東君皺眉,疑惑道:「他能治好賠錢貨?」

  「這誰知道呢?反正我是治不好,我只是個下毒的人,不是治病的大夫。」溫壺酒聳了聳肩,催促道:「你最好吃完早飯就走,你只有十天的時間。」

  「十天之後會發生什麼?」

  「十天一到,五毒斷腸就會發作,之後不到一個時辰你就會死透,首先從腸子開始爛,相當刺激。」溫壺酒拍了拍司空長風的肩膀調侃道:「那場景……嗞嗞,還好你自己看不到,不然……行了趕緊喝完肉粥,趕緊走!」

  一行人來到了柴桑城城門口,溫壺酒給司空長風買了兩匹馬,還買了一壺酒幾張餅,問道:「怎麼?心情如何?你這一去,可能真的是不歸啦。」

  「多謝溫大哥。」司空長風正色道。

  「喲,謝我嗎?你生死還不知呢?」溫壺酒笑了笑問道。

  「我本以為自己會死在來柴桑城的路上,無人問津,可最後走到了柴桑城,這幾日更是見到了如此多的英雄人物,已無遺憾。我死了又如何,死之前也依然要縱馬揚鞭,提著酒,一醉春風!」司空長風調轉馬頭跳了上去,將長槍背在背後,酒壺懸掛在腰間,燒餅放進囊中,揚天高聲道:「百里東君,石磊,我是不會死的,我們江湖再見!架!」

  「好!我希望下次見到你時,你已經是槍仙。」石磊輕聲高呼。

  「你可別死啊!」百里東君望著司空長風揚鞭離去,高聲道。

  司空長風頭也不會,只是揮了揮手,沒有說話。


  「他就是那種該死在江湖中的人啊。」溫壺酒笑道。

  百里東君用胳膊肘頂了一下溫壺酒:「舅舅,那你說我是不是想他一樣也是死在江湖上的人?」

  「你不是。」溫壺酒的笑容消失。

  「那我是什麼樣的人?」百里東君問道。

  「你是被父母亂棍打死的人!」溫壺酒隨手一拍百里東君的腦袋。

  百里東君撓了撓頭,說道:「舅舅,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我可以隨你回乾東城,並且以後也認真習武,認真讀書。」

  「但是……」溫壺酒挑了挑眉接口道。

  「舅舅你能不能帶我到處逛逛?」百里東君笑道。

  「天啟城你就別想了,我會被你爺爺、你媽媽、你爸爸打死的。」溫壺酒嘆了口氣,百里東君從小時候就纏著他帶其去天啟城喝美酒秋露白,可天啟城是百里家小世子絕對不能踏足的地方啊。

  「不用去天啟城,你就沿路帶我逛逛這江湖如何?」百里東君朗聲笑道。

  溫壺酒一愣,看著百里東君問道:「你還對這江湖產生興趣了?」

  「我見到了北離的八公子,還見到了司空長風和石磊,我才剛看到這江湖有趣的一角,反正你也是順路,舅舅不妨帶我走走這真正的江湖路!」

  對於溫家來說,溫壺酒是一個異類,跟江南霹靂堂的雷家和蜀中唐門在江湖上的活躍不一樣,老字號溫家雖名氣響亮,卻一直低調行事,門人一心研究毒術,幾乎很少在江湖上行走,而溫壺酒十九歲的年紀,就比當時的溫家家主名聲還要大。

  因為他跟別人打賭,被人利用,把一整座城的人都用毒藥毒倒了。

  好在當時藥王最得意的弟子辛百草恰好路過那座城,和溫壺酒聯手,把那一整座城的人都給救了回來,不然溫壺酒會被江湖正道追殺至死。

  「我們溫家是江湖門派,但自己有自己的規矩,不會輕易涉江湖事,你懂嗎?」當時的溫家家主是這樣跟他說的。

  溫壺酒當時回了一句話:「溫家是溫家,我溫壺酒是我溫壺酒,我為何就不能有自己的規矩?」

  最後老家主還是任他去了,沒有辦法,因為溫壺酒是溫家長老們公認的最富天才的毒師,三百年來最厲害的毒師。

  就四個字,不服不行。

  而對於百里一族來說,百里東君也是一個異類,他出生於軍伍世家,但對兵馬之術、排兵布陣甚至讀書寫字都非常厭惡,母親是一位武林高手,百里東君同樣也不好武藝,偏偏喜歡一個沒什麼關源的釀酒。

  好在百里東君釀的酒很好喝……

  溫壺酒喝過很多,每一種都堪稱絕品,除了天啟城,不想在沒有酒能比得上百里東君的酒,那一萬兩黃金花得值。

  所以溫壺酒很是欣賞這個外甥,只是,他欣賞歸欣賞,真正做主的還得是他的妹妹,他也無能為力。

  不過如果是順路的話,帶百里東君走一走也無妨。

  三個人又買了三匹馬,慢悠悠地騎馬出了柴桑城。

  至於小白,當然是照顧白琉璃,一般的人白琉璃不搭理。

  「小百里啊,你母親有傳你什麼絕世武功嗎?」溫壺酒問道。

  百里東君醉酒之後有金剛凡境的實力,所以他有此一問。

  「母親說她嫁人之後,就沒再也沒練過武功了。」百里東君回答,接著補充道:「但她請了一個師父教我打拳。」

  「叫什麼啊?」

  「我想想,對了,叫什麼王八?名字可有意思了。」百里東君笑嘻嘻道。

  溫壺酒一愣,隨後想起了什麼,問道:「是一拳定山王霸天嗎?」

  「對對對對,就是他。」百里東君連連點頭。

  「那可是位了不得的人物啊,昔日天山派被落霞派圍攻,滿門上下皆重傷被圍在後山,早年退出師門的王霸天趕了回去,一人一拳立於後山山腳,硬是把落霞派都打了回去。那可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啊,江湖上的人聽到,都得對他豎一個大拇指。」溫壺酒感慨一陣,追問道:「所以你學得怎麼樣?」

  百里東君從馬上一躍而下,在空地上打了五拳,虎虎生風。

  溫壺酒目瞪口呆,驚訝道:「這就是名震天下的霸拳?這就沒……沒了?」

  「哪能呢,師父打了一遍,招式可多了,但我趁他去喝口水的功夫就跑了,第二天,他又打了一遍,我請他喝一杯酒,他說這輩子沒喝過那麼好的酒,我說只要不打拳,我天天給他酒喝。第三天,他就被我母親趕走了。」百里東君撓了撓頭,說道:「但我至今我還記得這五拳,真的不容易啦。」


  「那還有沒有別的了?」溫壺酒問道。

  「有的有的。」百里東君一甩手,繼續說道:「後來來了個大熱天也要穿著大貂的大鬍子,人長得很邋遢,刀卻耍得很漂亮,跟花似的。」

  「這是北刀羅三成,他比王霸天還要更有厲害一點。」溫壺酒感慨一聲,嘆息道:「你母親當真捨得花錢啊,所以你學會了刀法?」

  「殺個雞肯定沒問題的!」百里東君點點頭,笑道:「那哥羅三成是個酒鬼,把我珍藏的酒都給喝光了,只是很奇怪,最後他撓著癢連滾帶爬地跑出乾東城了,我怎麼追都追不上。」

  「那是你媽給他下了溫家的血爪子,這可真夠狠的啊。」溫壺酒感慨一聲,追問道:「那後面呢?」

  「我媽覺得男的都是酒鬼,都會被我的好酒給矇騙了,就給我找了個女師父,那個女師父相當美,比那晏家小姐還漂亮,對了,她的名字我還記得,應該叫蘇穆卿!」百里東君說道。

  溫壺酒眼睛閃亮,流露出一些曖昧不明的笑容,笑道:「那蘇姑娘啊……那真的是非常……漂亮的。」

  一旁的石磊也忍不住插口道:「東君,你知道蘇穆卿在哪裡嗎?」

  百里東君攤攤手說道:「這我哪知道。」

  「你可真是……」溫壺酒也是一臉的惋惜,追問道:「那腿法學成了沒?」

  「在她那裡我是學得最多的,蘇姐姐教我練習腿法,她不喝我的酒,我硬生生連續練了三日,還好,還好,也就三天。」百里東君嘆息道。

  「為什麼只有三天呢?」溫壺酒不解問道。

  「因為從蘇穆卿來的那天起,我爸老往我院子裡跑,連續跑了整整三天!然後我母親把蘇姐姐請走了。」百里東君無奈道。

  「你這老爸,還是一個樣,老德行啊……」溫壺酒嘆息一聲,追問道:「所以你到底會什麼武功?」

  「你們看好了!」百里東君忽然向前一步,縱身一躍,雙腳在空中又是一彈跳,再度躍起,緊接著又是一彈,竟又躍出一大截,最後他緩緩落地,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得意的問道:「怎麼樣?」

  溫壺酒讚嘆道:「這是你父親的三飛燕?」

  「對啊,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麼逃脫我爺爺那些親衛兵的啊!」百里東君得意地笑道。

  溫壺酒掉轉馬頭,走向一旁的一條岔路:「走那條路,回乾東城路程更短。」

  「別呀,舅舅,當年我是年少不懂事,現在決定洗心革面了,你和我說說,這江湖上,你最欽佩的人是誰?」百里東君伸手一把將溫壺酒的馬頭又扭了回來。

  「我最欽佩的,當然是李先生了。」溫壺酒笑道。

  「李先生?那個李先生?」百里東君疑惑不解。

  「自然是那個一劍飛仙的李先生,書院的李先生。」溫壺酒眺望遠方,目光中滿是回味,解釋道:「當年我曾有幸在天啟城見過一劍飛仙,那一劍真如天外飛仙一般。

  當時南訣五名絕頂劍客迎戰李先生,他們用的是車輪戰,可李先生卻只用了一劍,就把他們手中的劍都給削斷了。

  那一天是冬天,李先生的劍卻充滿了暖意,長劍所過之處,冰雪盡皆消融。

  也就是從那一日起,南訣人再也不敢在北離面前說劍,那一年的武榜首甲屬於是李先生,可李先生卻隨手把武榜撕了,俗世之榜,怎能評李先生這位謫世仙人?」

  「相當瀟灑啊!難怪人們都說北離練劍,南訣習刀,原來是這麼來的啊。」百里東君喃喃道。

  「對啊,身為北離人,你怎麼能不練劍呢?」溫壺酒笑道,追憶道:「我年少時闖蕩江湖,隨身也會帶把劍。」

  「可你最厲害的不是用毒嗎?」

  「我在劍上抹了毒藥。」

  「…………」

  「我練劍!」百里東君信誓旦旦地說道。

  最後,溫壺酒做出了決定,帶百里東君去江湖上轉一轉,最後再回乾東城,反正是順路。

  溫壺酒自然沒有太把這位小世子的話放在心上,畢竟百里東君騙自己父母都騙得一本正經,更何況是他,不過最近倒是有一件江湖盛世,他想去看看,而那件盛世,恰好和劍有關。

  名劍山莊一年一度的盛會。

  百里東君一邊趕路一邊追問道:「名劍山莊到底是一個什麼地方?」


  「天下第二的造劍坊,藏劍兩千三百多柄,出過名劍無數。」溫壺酒解釋道。

  「那哪裡是天下第一?」百里東君問道。

  「劍心冢。」溫壺酒應道。

  「那劍心冢哪裡的藏劍豈不是更多?」百里東君感嘆道。

  「劍心冢是有一處劍閣,其中藏劍三百柄,每有一柄更好的劍出世,便會折去一把被擠出劍閣的劍。所以劍閣中的劍永遠是三百。劍心冢藏劍數量雖不如名劍山莊,但劍心冢鍛造出天下第四的名劍『心劍』,這一代的冢主李素王更是造出了一柄名劍動千山,位列十大名劍之一,所以名劍山莊排第二,它不服都不行。」溫壺酒笑著解釋道。

  「那我們為什麼不去劍心冢而是去名劍山莊呢?」百里東君追問道。

  「你的問題怎麼這麼多啊?」溫壺酒開始有些不耐煩起來。

  「嘿嘿」百里東君撓了撓頭笑道:「我不是剛入江湖,什麼都不懂,自然要問你。」

  「劍心冢離我們六百里,去了那裡再回乾東城,咱們可以回去吃年夜飯了,飯里還有你媽給我下的猛毒。」溫壺酒笑罵道。

  百里東君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那好吧,第二就第二吧,去看看也不錯。」

  「你不要看不起第二。」溫壺酒一笑。

  「既然決定要練劍,自然是不做第一,絕不罷休的,就像我釀的酒,已經超過了秋露白,只能名揚天下,成為天下第一了!」百里東君傲然道。

  「什麼?你練劍也要做那天下第一?你還想把李先生給比下去啊?」溫壺酒挑了挑眉調侃道。

  「想拿個劍仙,然後……嘿嘿……」百里東君嘿嘿笑了起來。

  良久之後,他才補充道:「等我練成,那時候李先生差不多也一百多歲了,估計劍都拿不動了。」

  溫壺酒笑了笑,沒有打擊百里東君,而是轉移話題道:「這次帶你去名劍山莊是有原因的,再過幾天就是名劍山莊三年一次的試劍會了。

  試劍會盛會,名劍山莊會把這三年來造出的所有好劍都展示出來,江湖豪客都會到山莊求劍,天下的劍客們足足等了三年啊,那可是一個盛會,既然你說要練劍成第一,我們也去求一柄。」

  「劍怎麼求?」百里東君追問道。

  「名劍山莊會將所有劍分為四品,第一品名為高山,寓意佇立世間,如高山仰止,乃是凡品劍所不能及的高山,第二品名為滄海,寓意無邊無際,百川歸海,通常造一百柄高山劍才能獲得一柄滄海,第三品則叫雲天,寓意滄海桑田之上、九天凌雲,俯瞰萬物,傲視萬物,萬中才得一的雲山。這三品每次試劍會都會有,高山劍絕不少於三十柄,滄海劍至少也有十柄,雲天劍則是看機緣,有時候只有區區一柄。」溫壺酒笑容滿面,神采奕奕,儼然也是個愛劍之人。

  「舅舅,你不是說有共四品嗎?那第四品呢?」百里東君好奇追問道。

  溫壺酒嘆了口氣,解釋道:「名劍山莊以前不在劍心冢之下,只是這代劍心冢冢主李素王太過於驚才絕艷,年少時便造出風雅四稟名動江湖的名劍,中年更是造出動千山得鍛劍大成。

  反觀名劍山莊近些年卻始終造不出他們的第四品劍,已經連續十幾次的試劍會沒見到那第四品長劍了,第四品名為仙宮,乃是九重天之上,仙宮所藏之劍,那是真正的天外之劍!」

  「倒是想見一見這天外之劍。」百里東君聽得心生嚮往,最後問道:「那這劍怎麼求?我們花銀子買嗎?我可沒錢」

  「銀子當然是要給的,而且還不能少,你們百里家有的是銀子。」溫壺酒看了石磊一眼,繼續說道:「你沒有,但你家裡有,賒帳就行。」

  「況且我們溫家的毒也是千金難求,隨便賣點毒就有錢了,當然光是買,那就不是盛會了,任何人想要拿劍,都要憑劍上的本事,你放心,憑舅舅在劍道上的能耐,拿一柄滄海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最後一句話溫壺酒說得非常自信。

  「如果我想要雲天呢?」百里東君卻是還不滿足。

  溫壺酒皺了皺眉,無奈道:「那我就得下毒了!」

  百里東君還想說什麼,突然旁邊的叢林中響起刀劍交擊的聲音,明顯有江湖人士爭鬥。

  不等百里東君反應,一道白色的身影就從他們身前百步出現,緊接著是五個身著黑衣的殺手。

  白色身影突然腳步一個踉蹌,噴出一口黑血,腥臭之氣瀰漫,明顯是中毒了。


  白色身影腳步雖然踉蹌,但卻不曾摔倒,而是沖三人的方向喊道:「在下惠西君之子侄,望諸位少俠搭救,日後必當湧泉相報。」

  溫壺酒摸了摸下巴說道:「東君,我現在教你第一個行走江湖的經驗,遇到這樣的事,不是頭腦一熱就衝上去救人,而是先走優先保護自己……」

  「咻……」

  石磊一個箭步,串了過去,對著五個黑衣殺手就是一招火雷劍,雷劍本就性烈,加上火屬之後更是爆裂無比。

  五名黑衣人都是揮劍抵擋,只是雷電觸及他們的瞬間就爆炸開來,將五人劈得焦黑,倒在地上,不斷抽搐,卻是站都站不起來。

  「兄台你沒事吧!」石磊對著女扮男裝的人問道。

  擁有生命源質探測手段的他,自然知道眼前之人是女扮男裝,這股氣息跟解救白髮仙的那道白色身影重合,再結合前世動漫的劇情,他自然知道眼前之人是誰了。

  就算不是玥瑤,從雪白的肌膚來開,救了,他也不會吃虧。

  「嗚……」

  石磊懷中的男子剛想說話,又是一陣氣血翻湧,再次突出一口黑血。

  「兄台別擔心,我有解百毒的神藥……」

  石磊拿出藥遞到男子的嘴邊,男子口微張,等著石磊的投餵。

  石磊卻是一拍自己腦袋,「哎,你現在的情況怕是剛剛吃下去就被血衝出來了……」

  男子眉頭微皺,他很想開口說不會,那毒藥的劑量是經過精心調整的,此時恰好是治療的時候,短時間內不會出現第三口黑血。

  「哈!我想到辦法了,兄台等等。」

  石磊將藥放進嘴裡,又灌了一大口酒,對著懷中女扮男裝的人親了上去,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藥送進女人的肚子裡,同時在女子口腔中連連掃蕩……

  酒水已經將女子的口腔消殺,異味不重,他品嘗到了一絲甘甜。

  玥瑤眼睛瞪得如銅鈴,眼眸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大腦更是一片空白,身體失去了控制,任由石磊施為,一點反抗都沒有。

  良久之後,她的神智才回歸,想雙手用力將石磊推開,瞬間又停止了動作,溫壺酒還在哪裡看著呢!

  思緒急轉間,她終於想到了一計,然後又是一口黑血衝出。

  腥臭襲來,石磊下意識撤離,離開女子。

  玥瑤剛剛開口,話還沒說出。

  石磊就連連擺手道:「兄台不必感謝,我們都是江湖兒女,江湖兒女從來都是不拘小節。」

  「你也不必擔心連累我中毒,我現在就吃一粒解毒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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