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顧劍門成功復仇,石磊爆天外天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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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3章 顧劍門成功復仇,石磊爆天外天老底

  眾人也都轉頭,紛紛望向晏琉璃。

  晏家小姐被北離八公子接受,這是個大新聞啊!

  下嫁只是政治聯姻,這沒什麼,但被北離八公子接受,這就不一樣了,顧家和晏家必定能更上一層樓。

  只是顧家和晏家這麼快就達成一致了?

  晏琉璃拉了拉自己頭上的紅蓋頭,沒有說話,只是心中暗自暗罵道『白痴』。

  「砰」一聲巨響,府里的水池噴出大量水花,一道白色身影出現在水池之上。

  聽到異響,眾人聞聲看了過去。

  只見一條瑩白如玉的巨蛇,身長有十丈,半個身子盤在假山之上,一個蛇高聳,幽幽地吐著蛇信子,銅鈴大的眼眸正直勾勾地盯著眾人。

  「這是……溫家溫臨養的大蛇白琉璃!」有見多識廣之人開口說道。

  「聽說白琉璃前段時間送給了鎮西侯家的小公子,所以雷夢殺身旁的那個少年是百里東君?」

  惠西君望向百里東君,「他果然是鎮西侯府的小公子!」

  司空長風詫異問道:「你不是一直都叫它小白小白嗎?」

  「它還不能有個小名了?」百里東君望著眾人全部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很是滿意,得意道:「這效果真的不錯!」

  顧三爺此時早已是汗流浹背,相比百里家,雷夢殺這個江湖人士不夠看,百里家的百里洛陳雖不是江湖人,但起於早莽之間,也是一身的江湖氣,江湖之上殺氣再重,不過就是屠人滿門,滅絕宗派,可一宗一派能有幾人?殺神百里洛陳可是坑殺過一萬大軍的人。

  他聲音顫顫微微,略過雷夢殺,道歉:「不知……不知小公子來訪,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百里東君笑道:「我今天可不是來喝喜酒的,是來赴晏琉璃小姐之約,不需要你們遠迎。」

  晏小姐之約?

  眾多賓客看看晏琉璃,又望望百里東君,晏琉璃怎麼跟百里東君摻和到一塊了?

  還有赴約赴的是什麼約?

  他們很疑惑,也很好奇。

  晏別天望了一眼晏琉璃想看出點什麼,但那晏琉璃卻紋絲不動,她和面無表情的顧劍門相得映彰,似乎成了兩尊雕像,原本是這場婚宴的主人,卻對百里東君的赴約視若無睹。

  晏別天冷冷的望著百里東君,笑道:「如果是來參加婚禮的,我們兩家自然歡迎,如果是來搗亂的,還請百里公子出去。」

  「放肆!」百里東君臉色也是一沉,怒聲道,「琉璃!」

  眾人又是轉頭,看向晏家小姐。

  「哎,你們看錯啦。」惠西君嘆了口氣提醒道。

  眾人又把頭轉了回去,只見那條白琉璃仰天怒吼。

  而雷夢殺趁所有人的目光被吸引之時,一巴掌將禮盒拍了出去。

  禮盒在空中分解,然後穩穩的落在了顧劍門和晏琉璃面前。

  「棺……棺材?」眾人吸了一口冷氣。

  還未等眾人搞清楚情況,雷夢殺上前一步,一把推開了棺材板。

  只見其中有一人閉著眼睛躺在其中,身上衣衫有數處破裂,似乎經歷了極為慘烈的廝殺,上面染滿暗黑血跡,其咽喉處有一處劍痕極為顯眼,那一道劍痕極其致命,受此傷勢不可能有人還能夠再活下去。

  顧劍門的臉色終於變了,驚愕,傷心,憤怒,仇恨……這些情緒瞬間涌了上來,讓他的臉瞬間變得通紅。

  因為棺材裡的人是……

  「顧洛離。」顧三爺被嚇得摔在地上,連滾帶爬地逃回了堂中。

  晏別天神色猛變:「你這是在折辱我晏家和顧家!好生生的一場婚禮被你們敗壞了!」

  雷夢殺神色也是一冷,怒喝道:「那你也得知道,為什麼活生生的顧洛離,會變成一個死人!」

  「殺了他。」晏別天忽然低聲道。

  事情已經偏離了計劃,需要快刀斬亂麻。

  白眉肖歷瞬間衝出,直奔院落中的雷夢殺而去。

  晏別天更是向百里東君衝過去。

  晏別天這一動,頓時有人驚呼:「晏當家三思啊,殺了鎮西侯府的小公子,這可不是兒戲!」


  可晏別天充耳不聞,身形沒有一絲一毫停頓。

  惠西君身旁的英俊少年,笑道:「殺了百里家這公子,然後嫁禍給顧家就行了。」

  惠西君聞言,猛地轉頭,冷聲提醒道:「晏當家快停手,你根本不了解鎮西侯府的行事!」

  晏別天雙袖一振,向百里東君攻去:「哼,你也不了解我晏別天的行事!」

  身形接近百里東君,誓要一鼓作氣將百里東君斬殺。

  百里東君終於著急,喊道:「小白!」

  司空長風冷笑一聲道:「不喊小名了。」

  「命都快沒了,伱還開玩笑!」百里東君此時出了一身冷汗。

  他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敢跟對他動手,跟他預想的不一樣。

  白琉璃一個旋身,長尾一甩將晏別天從空中打了下來,晏別天的長劍猛地一划,劃在白琉璃的鱗甲之上,卻只是發出清脆的聲響,他長劍一甩,借勢往後一個空翻,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這還是蛇嗎?怕是快成蛟了吧。」有人驚嘆道。

  躺在地上的顧三爺此刻一掃之前的驚懼,眼神猛地狠戾起來,他低呼道:「老五!」

  瞬間兩道黑影從府門兩邊飛掠而出。

  幾乎沒有人注意到兩人是何時出現的,只有惠西君身邊的少年如有所思,看了一眼晏別天。

  從一開始,晏別天的攻擊就只是佯攻,為的就是引開那條蛇。

  白琉璃也察覺到了百里東君有危險,可它剛想動,晏別天就提劍再度掠起,硬生生地往白琉璃的頭上狠狠地一刺,白琉璃縱使刀槍不入堅硬如鐵,可被逍遙天境全力一刺,終於還是有些吃痛,頭微微垂了一些。

  兩道黑影卻已經快要衝到百里東君身旁,就在兩人將要得逞之際,司空長風橫槍立馬,想將兩人擋住,可兩人配合默契,一人將司空長風纏住,一人繞開向百里東君衝去,『擋』長劍交擊之音響起。

  顧劍門握著長劍,擋在了百里東君面前。

  「顧劍門,你在幹什麼?」顧三爺怒不可揭,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就成功了。

  「你們都把我當傻子了嗎?」顧劍門望向不遠處的顧三爺,冷冷說道:「三叔,你不是說,哥哥是染病而死的嗎?」

  「染病而死,然後怕病疫傳播,屍體當場就燒了,骨灰還放在顧府後院。可現在哥哥的屍體是怎麼回事?」

  「喉嚨處的劍痕又是怎麼回事!」

  所有壓抑的情緒在這一瞬間暴發出來,所有人都感受到顧劍門的怒意。

  雖然這一切他早有猜測。

  但親眼看見兄長的屍體,他再也忍受不住。

  顧劍門手一甩,身上的紅色衣裳瞬間碎碎,露出了下面隱藏著的喪服。

  顧劍門左手握住一柄劍,劍名「月雪」,是一把左手才能使用的名劍,長劍出鞘,便能斬斷天空中的雪霰,是顧劍門十四歲時,兄長顧洛離以重金求購送給他的。

  「顧劍門你不得放肆!」惠西君怒喝道。

  這顧家之事也有他的一份。

  「這是我顧家的府邸,為何我就不能放肆?」顧劍門傲然道。

  晏別天停手,退了回來,他冷冷地望著顧劍離一眼,寒聲道:「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做任何事都是要付出的代價嗎?」

  「顧家就算被徹底踏平,從此在西南道絕滅,代價最高的也便如此了吧。」顧劍門笑道。

  「好一個不過便如此,凌雲公子不愧有一個『狂』字啊。」司空長風感慨道。

  百里東君語氣非常不滿,說道:「剛才我是絕對的主角,可為什麼他一出現,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了?我覺得我……有些多餘了!?」

  「因為你靠著的是祖輩父輩的名聲,而他,靠著的是自己的劍。」司空長風緩緩道。

  晏別天眯了眯眼睛,說道:「你不在乎?」

  顧劍門依然帶著嘲弄的笑意,反問道:「我為什麼要在乎?我顧家生於危難,後連興三代,在西南道從來只做第一,不做第二。我兄長在父母俱喪後十六歲便獨掌大局,歷盡千辛萬苦。你可知,我為何年少時便離家千里,奔赴天啟學藝。我們顧家又為什麼以商成名以武護名?」

  顧劍門的聲音越來越響,以至於滿堂之中,再無其他聲音,只剩下他的聲音在顧府迴蕩。


  「只是為了不妥協!不對任何人妥協!不對任何事妥協!」

  晏別天不再多言,只是淡淡地看向顧三爺。

  顧三爺怒喝道:「顧劍門,你一個人死,不要拉上我們整個顧家!」

  顧劍門左手長劍舉起,對準顧三爺,冷聲道:「三叔,你不配做我們顧家兒郎!」

  「你大膽!」顧三爺更怒了,喝斥道:「你不再是那個有哥哥庇護的二公子!」

  「三叔你錯了,我很早之前,就不再需要哥哥庇護了。此外,你真以為顧府的人已經聽命於你了嗎?你知道,有些人生來便是要做家主的,因為家族的人都會聽他,我兄長是這樣的人,而我同樣是這樣的人,現在我便要傳承我兄長的意志。」顧劍門將長劍斜指蒼天,怒聲道:「我顧家兒郎都聽著,現家主顧洛離死於暗殺,我顧府誓報此仇,不死不休!」

  「誓報此仇,不死不休!」

  …………

  在府邸的角落裡,在大堂內的宗親中,還有門邊的護衛,就連年邁的老管家,都跟著顧劍門發出陣陣怒喝,他們同時站了出來,拔出了手上的長劍。

  廳內眾賓客見狀為之驚駭,紛紛避讓。

  肖歷眉頭緊皺,看了一眼晏別天,又望了一眼晏琉璃,原來這段時間裡,顧劍門只是故意示弱,故意讓他們以為他真的被軟禁了,認為顧家在顧洛離這個家主死後就已經垮了,事實上顧家從來都沒有垮,在顧洛離死後不久,顧家所有人,都已經向顧劍門獻忠。

  這便是顧家之血的傳承!

  「反了……你們都反了!」顧三爺驚駭萬分。

  顧劍門走到了顧三爺的身前,長劍舉起,落下。

  轉瞬之間,出劍奇快,堂中之人絕大多數都沒有看清他的出劍,然後,顧三爺的腦袋就掉落在了地上,眼神中充滿了不甘。

  「只能做小魚的人,卻妄圖做那震世驚龍。」顧劍門提著滴血的劍,在眾人的目光中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那座棺材邊。

  顧洛離依然安靜地躺在棺材中,閉著眼睛,仿佛只是睡去了,但是嘴巴那裡卻鼓鼓的,似乎含著什麼。顧劍門愣了愣,望向百里東君雷夢殺:「百里小公子,夢殺,多謝了。」

  「凌雲公子客氣了。」百里東君朗聲笑道,隨即又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提醒道:「你兄長的右手有一件事物,你可要留意一下。」

  顧劍門聞言點了點頭:「那個人的主意就是多,麻煩幾位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隨後他左手一甩,將長劍插入土中,對著棺材彎膝跪了下來:「兄長!」

  「家主!」顧府的人皆長身跪拜在地。

  顧劍門率著顧府門人跪拜三次之後才站起來,走到了顧洛離的身旁,惑道:「兄長你的手裡握著什麼?」

  顧劍門的聲音不小,所有人都聽到了他的話,目光也都緊跟著追了過去。

  顧劍門撥開了顧洛離的手,從他的手掌中取出了那件事物,他看了一眼,猛地轉身,將手中的事物剛剛舉起。

  那是一塊令牌,上面寫著一個字,很清晰的「晏」字。

  是木玉行晏家的令牌。

  「晏別天!」顧劍門怒喝一聲。

  轉頭看向晏別天。

  晏別天冷笑著看著這一切,顧洛離的手中根本沒有這塊令牌,因為負責刺殺顧洛離的人,根本就不是晏家的之人,可是這光明正大的嫁禍,他們怎麼澄清的了?

  縱觀這一切事件的發展,殺顧洛離的不是晏家的人,那才是真正的匪夷所思。

  他也懶得辯解了,伸手握住了腰間的長劍,笑道:「也好,比起一點點地把你們磨乾淨,現在直接殺了倒是更爽快一些。」

  「有多爽快?」顧劍門一個縱身飛躍,將那見勢不對正要逃跑的顧五爺一劍斬殺,又縱身躍回,將他的人頭隨手丟在了地上,問道:「是這般爽快嗎?」

  「我晏家兒郎聽令,殺光顧家,以後西南道便只能以我們晏家為尊了!」晏別天怒聲道,所有晏家來人聞言都拔出了手中的兵器。

  這場宴席之前,他們很早就做好了拔刀的準備了。

  「家主,我們還是暫且退下吧。」惠西君的侍衛上前,一隊人將惠西君護衛著退到了角落中,其他門派的人都惴惴不安,不知道該支持誰,這場西南道的龍爭虎鬥,可能會殃及到他們。


  只有白蛟幫的白無瑕興致盎然,高聲笑道:「有趣,太有趣了。」

  ……

  百里東君轉頭問司空長風道:「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司空長風聞言疑惑道:「你就不好奇嗎,究竟誰能夠贏到最後。」

  「肯定是顧劍門。」百里東君答道。

  「哦?你這都知道?」司空長風笑了笑。

  百里東君眉毛一挑:「我會看氣。」

  司空長風回頭望了一眼,說道:「那算了我們走吧!」

  兩人回頭,走得乾脆利落,白琉璃也跟隨著離開。

  兩人剛走不多久,局勢變得越發複雜。

  白蛟幫白無瑕高呼:「白蛟幫聽令,所有人幫助顧家滅了晏家。」

  晏別天一愣,冷聲道:「白蛟幫,你們在幹什麼?」

  「哼,我們都不傻,你們滅了顧家之後,真對的就會是我們,黑吃黑的事情,你們幹得還少嗎?」白無瑕冷聲道。

  顧家是商道出家,雖以武護家,但講究的是以和為貴,所以對白蛟幫來說,顧家掌權更為穩妥。

  而且顧家失去了顧洛離,此戰過後又是元氣大傷,短時間內對白蛟幫沒有威脅。

  晏別天望著攻過來的白蛟幫,冷笑一聲道:「你們不會以為我們晏家沒有後援吧!」

  隨著他聲音落下,一群陌生人加入了戰鬥,這群人絕對不是西南道的人。

  只是他們剛剛出現,幾個人影也同時出現在顧府,他們臉上裹著黑巾將那群陌生人攔下。

  別人不知道幾道人影是誰,晏別天哪能不知道,怒喝道:「你們這幾個人還真的是冥頑不靈,不在天啟城呆著,跑來西南道蹚渾水幹嘛?」

  「你們真的該死!」說到最後,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雷夢殺聞言接口道:「你這傢伙惡人先告狀,你不謀害顧洛離……」

  「費什麼話,動手……」戴著黑巾的洛軒打斷了雷夢殺的話,再說下去,他們的身份就暴露了。

  洛軒等人向那幫陌生人攻了過去。

  「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白無瑕狂笑道。

  白無瑕的表現跟白蛟幫一貫作風並無二致,充滿了瘋狂,這也是晏別天沒有嘗試說服白蛟幫的原因。

  兵兵砰砰,刀劍撞擊之音不絕於耳,陌生人的領頭老者卻有些心不在焉,視線頻頻望向百里東君離開的方向。

  陌生人中,一名身穿紫衣的年輕男子來到黑袍長老的身邊,他望了一眼長老,問道:「長老,你在看誰?」

  長老沉默良久之後才皺眉道:「難道是他?」

  「他?是誰?」紫衣男子不解。

  「很多年前,我在乾東城裡看到的那個人。」長老低聲道。

  紫衣男子一愣:「竟然能在這裡遇到他……」

  晏別天望著攻勢放緩的黑袍老者,心中不由一緊,他對這個莫名來幫助他的組織至今也沒有十分了解,只知道他們是來自域外,所圖很大,西南道不過是他們規劃中的一小步,而他們的真實實力一直也沒有對他展現。

  此刻這群陌生人帶來的人馬,到底能不能應對面前的這些人?

  晏別天轉頭,用詢問的眼神望向攻勢放緩的黑袍長老,若是贏不了,至少也帶他全身而退。

  但是他忽然發現,並沒有人理會他,黑袍長老的目光望向了別處,其他陌生人也離開了各自對峙的對手,退回到了長老身邊。

  他……被放棄了?

  顧劍門提劍向前,朗聲道:「我可以不大開殺戒,但是有一個人今天必須死。」

  晏別天感受到了顧劍門的殺意,將手按在了劍上,他低聲怒喝:「李長老!」

  黑袍長老收回了遠眺的目光,嘆了一口氣。

  「我不知道你們這些陌生人是誰,但這個人,你們今天救不了。」雷夢殺傲然道。

  「準備。」黑袍長老低聲道。

  「是。」其他人應道。

  晏別天的心終於稍微落下一些,而站在顧劍門身後的眾人也都嚴陣以待,只要黑袍長老那邊有人動手,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阻攔。


  整個戰場短暫的分成了兩撥人。

  此刻戰場只屬於顧劍門和晏別天兩個人。

  「你想知道你兄長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說的是什麼嗎?」晏別天望著顧劍門緩緩道。

  顧劍門突然閉上了眼睛,他的劍重新插回了鞘中,呼吸一下子變得沉重。

  「他說,救我……誰能救我?你看看,明明是一世的梟雄,在死前竟然還對著敵人乞討,乞求那幾乎不可能的生機。你知道這有多可憐嗎?你猜我最後是怎麼對他的?」晏別天大笑起來,嘲諷道:「哈哈哈,我一句話也沒有多說,只是一腳踩在了他的頭上!」

  「故意激怒顧劍門,甚至想要影響顧劍門的劍心?」雷夢殺冷哼了一聲,呵斥道:「真是些不入流的手段。」

  「顧劍門!你知道我為什麼不立即燒掉你兄長的屍體嗎……因為我!」晏別天高聲呼道。

  顧劍門一步躍出,靠近晏別天。

  「噌」的一聲,月雪瞬間出鞘。

  寒光一閃。

  回鞘。

  晏別天低頭看了看,時間在一瞬間仿佛被延長了,周圍的景色也變得緩慢而模糊,他看著手中的劍,他的劍都還未舉起。

  他又抬起了頭,艱難地轉過身,望向此刻已經躍到他身後的顧劍門:「你……」

  他話還沒有說完,喉間就出現了一道劍痕,和躺在棺材中的顧洛離別無二致,那道劍痕緩緩展開,鮮血瞬間彪出。

  「這是老師的瞬殺劍法啊。」雷夢殺驚嘆道。

  全場默然,沒有人能想到,勝負只是在一招之間。

  黑袍長老突然急嘯了一聲。

  四名陌生人同時衝著顧劍門襲去。

  「保護顧劍門!」雷夢殺驚聲大呼道。

  可就在這時,那黑袍長老、白髮男子、紫衣男子卻衝著另一個方向掠去,向百里東君追了過去。

  「嗯?」雷夢殺有些疑惑,隨即也追了出去。

  四名黑袍人只是佯攻,剩下三人,才是真正的殺招!

  而他們的目標是百里東君,百里東君可不能死在這裡。

  「喝!」司空長風手中長槍在地上一頓,隨後一旋,槍如蛟龍騰起,一道蛟龍幻像飛出,抱著必死無疑決心迎擊,他用出了全身所學,只求拖住幾瞬,幾瞬,足以讓雷夢殺等人趕到救下百里東君。

  「小白!」百里東君放聲高呼。

  白琉璃瞬間躥出,可那紫衣之人一躍跳起,衝著白琉璃的眼睛上猛地一揮,那白琉璃身形一滯,三個人瞬間穿過了它。

  突然一條酒水凝成的水龍出現,在一瞬間又化一為三,分別襲向三人。

  白髮男子伸出玉劍一划,想將水龍破去,突然他看到那酒水之中竟有一條白色的小蟲在遊動,他立刻驚呼一聲:「有毒!」

  黑袍長老猛喝一聲,雙袖一攬,將三股水流攬於一手,猛地向旁邊一砸,隨後拉著其餘二人猛退三丈才穩穩地站在那裡,長老的雙袖已經被卷得粉碎,頗有些狼狽。

  「溫家,溫壺?」黑袍長老低呼。

  溫壺酒不是酒壺,而是一個人的名字。

  溫家家主溫臨現在唯一的兒子,也是以後執掌溫家的接班人。

  溫家的人現在很少出現在江湖之上,他們的心思都放在毒上,只想待在自己的領地里研究毒術,只有溫壺酒是個例外,他非常喜歡在江湖上行走,而且他很好認。

  溫壺酒知道世人都害怕溫家的毒術,所以溫壺酒一直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袍,長袍後背寫著三個字——毒死你。

  而溫壺酒一擊之下將他們逼退之後,也立刻轉過了身,露出了那標誌性的毒死你。

  溫壺酒,可就真的是一個大人物,實力高絕的大人物。

  可這個大人物只是一臉無奈地望著百里東君,問道:「小百里,可傷著了?」

  百里東君搖了搖頭:「沒有。」

  「小白!」溫壺酒手一伸,那條白琉璃立刻躥到身邊,一臉恭順,還以腦袋蹭了蹭溫壺酒的手,似乎有些畏懼,溫壺酒摸了摸它的頭,冷聲道:「哼,保護不力,回去罰你。」

  「舅舅,是不是我母親讓你來的?」百里東君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不然呢?」溫壺酒撇了撇嘴,繼續說道:「他們知道你只肯聽我的話,所以讓我跑一趟,來帶你回去。怎麼樣,玩夠了沒有?玩夠了就跟我回去。」

  百里東君砸了砸吧嘴,委屈道:「就像喝酒,才剛品出第一口酒的味道。」

  「貧嘴,你都把我都說饞了。」溫壺酒轉過身,望向黑袍長老,冷聲道:「我遊歷江湖多年,但還真猜不到你們的身份,你們是從域外來的吧?可是你們為什麼對小百里動手?」

  黑袍長老淡淡地笑了一聲,說道:「沒想到在這裡能碰到冠絕榜上的高手,看來今日只能無功而返了。」

  「你還想走?」溫壺酒笑了笑。

  黑袍長老皺眉,問道:「你想攔我?」

  「可惜,你已經走不了了。」溫壺酒淡淡地說道。

  黑袍長老聞言一愣,然後察覺到了異常,才發現兩隻手掌心已經變得烏黑,並且在一瞬間失去了知覺,他雙目圓瞪,怒喝道:「中毒了?」

  「你太小看我的毒術了,竟敢用一雙手來攔我的血線游龍。」溫壺酒縱身一躍,來到了黑袍長老的身邊,伸出手指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腦門,腦門竟出現一個血洞,他手指微微一勾,一條鮮紅的小蟲爬到了他的手中,他將黑袍長老的屍體推倒,轉身望著那白髮男子和紫衣男子,說道:「輪到你們了。」

  兩個人年紀輕輕就進階逍遙天境,一直都是心高氣傲之輩,即便跟北離八公子作戰依然躍躍欲試,但此刻他們卻感受到了莫名的恐懼,紛紛退後三步。

  「你們很年輕,實力已經在這個人之上了,他卻能統率你們,是因為年長了幾歲吧。這樣有天賦的年輕人,殺了實在是太可惜了,你們可以走。」溫壺酒嘆了口氣,補充道:「但你們得答應我一件事。」

  紫衣人咽了口口水,問道:「什麼事?」

  「以後若是遇到我的這位小外甥,請放過他一次,怎麼?」溫壺酒問道。

  紫衣人猶豫了片刻,點頭:「可以。」

  「我反對。」一個聲音忽然出現。

  石磊的身影出現在了百里東君身旁,繼續說道:「他們是天外天的人,來北離有很多目的,其中一個是將百里東君虜去天外天,為那天外天門主做爐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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