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七大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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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7章 七大限?

  隨著王翦在齊國南部以秦王政的詔書復立田建為王,齊國正式陷入了分裂之中,但也就是在這一時間,在東郡的戰場上,定陶之戰也已經進入了圍城。

  巍峨的定陶城此時飽受戰火的摧殘已經是破爛不堪,楊崇遙遙望著面前的城門,攻城戰,在炮這樣的東西沒有發明之前,果然是最難打的戰爭,以秦軍的兇猛再加上城池的優勢,想要攻破實在是太難太難了,即使楊崇面對這樣的局面也是如此。

  好在,此時屬於楊崇的『炮』已經要來了。

  在這個寒冷的冬季中,天空中竟然有著烏雲逐漸蔓延開來,隱約之中更有中雷聲轟鳴,要知道在冬季聽到雷聲已可算是比較罕見的事情了。

  但如此罕見的事情還是出現了,所以屬於楊崇的機會也就來了。

  方法雖老,但卻有用。

  「最後一擊的時刻到了,顏將軍,由你來負責壓陣,寡人前去破城。」楊崇持劍準備走下高台,已經將全軍的指揮權交給了顏聚。

  顏聚雖然不是楊崇理想中的大將,但也是能夠勉強調動十萬兵馬而不出現差多人,在這個時代,領兵作戰的將軍多了去,能夠在史書上留下隻言片語的人又怎麼可能是尋常人。

  可以說,顏聚稱得上是一個合格的將軍。

  「大王,破城兇險,還是讓我去吧,再說,大王的身份今非昔比,哪有讓大王衝鋒陷陣的道理。「顏聚連忙勸說道。

  楊崇的武功有多好,顏聚是知曉的,對於宗師之境,他也聽說過一些傳聞,知曉宗師之境的人在整個天下都是有數的,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有著近乎神人的手段。

  但也僅僅只是近乎而已,宗師再怎麼厲害依舊是人,若宗師真的是神的,這個世界就不是諸國的王說了算了,而是宗師說了算。

  依舊是人的宗師或許是無人可以單獨戰勝的,但戰場之上卻不是單打獨鬥,面對軍隊,即使是宗師也有被擊殺的可能,畢竟人力中有窮盡之時。

  所以顏聚才要勸說楊崇不要輕動,要顧及自己的身份。

  但楊崇又怎會聽顏聚的,他費盡心思與努力才讓自己的屁股下多出了一個王座,這是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加自由,可不是為了給自己套上更多束縛的。

  更何況軍陣雖然對他有著威脅,但人吃飯還有可能被噎死了,楊崇若是怕這些,那乾脆不吃飯得了,而且,楊崇若是因為多了一頂王冠就變得連戰鬥都不敢戰鬥的,那他的一身武功以後就別想有什麼進步了。

  顏聚見自己勸說不住,也是無可奈何,楊崇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打下來的,不像是六國之王是承蒙祖上之福,對於麾下的臣子,楊崇本就就擁有更大的底氣,完全可以做到獨斷專行。

  隨著屬於楊崇的王旗快速的穿過軍陣來到了定陶城下,齊軍久經苦戰而不曾崩潰的士氣被徹底點燃,他們的王在與他們並肩作戰,他們又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此時,天空已經響起了悶雷聲,在烏雲之中隱約有著雷光閃爍,猶如一道道天龍,伴隨楊崇作用,此時的楊崇就是那天命之人。

  所以在秦軍的視線中,看到的卻是這樣的一副畫面,隨著楊崇快速朝著定陶城而來,在他的身份是數之不盡的齊軍,蒼青色的戰甲與旗幟讓他們看不到可以勝利的機會,他們能夠做到的也只不過是保持定陶城不失,秦軍不敗而已。

  但現在他們的這種決心卻發生了動搖,一切只是因為楊崇的加入。

  在雙方投入了數萬兵力的攻城戰場上,一個人其實是很渺小的,但楊崇卻是一個例外,在秦軍的視線中,隨著楊崇的加入,在其身後的天空中有著漫天的烏雲朝著定陶城湧來。

  楊崇只是一個人,但此時看上去卻像是一個可以操控天象的天神一般,顯得是那般的可怖可畏。

  楊崇當然不是天神,他還是一個人,所以操控天象這種事情,在他沒有突破到宗師極限是不可能的,但楊崇雖然不能操控天象,卻可以順應天象,而順天命而奮擊,楊崇顯然是深諳此道。

  但不管是操控天象也好,順應天象也好,落在秦軍的視線之中卻都是一樣的,那就是楊崇猶如天神一般。

  秦軍可以不怕死亡,但他們卻畏懼不可知,此時楊崇在他們的視線中就是這般未知的存在。

  不過人數一種,終究奇葩,比如那不知畏懼為何物的人。

  在楊崇來到城下的瞬間,城牆之上就有著滾石、積木、金湯齊齊而下,誓要將楊崇淹沒在自己的攻擊之中,但城牆上的秦軍顯然是錯了,而且還錯的離譜,有時候畏懼並非是膽怯的表現,而是人類的自我保護而已。


  可惜,顯然一些秦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的。

  只見還在城牆之下的楊崇面對城牆下拋下來的、足以致命的東西,卻是躲也不躲,罩在戰甲外層的戰袍大袖一揮,颳起一道旋風,竟然接著將城牆上的拋物給反彈回去了,城牆之上在一瞬間就多出了許多慘叫聲,也是在這一瞬間,楊崇整個人已經化作一道利箭出現在城牆之上。

  面對圍攻上來的秦軍,楊崇手中的太阿劍猛然指向了天空,一道道雷電被楊崇這個『負極』引動,原本屬於蒼天的雷霆此時卻被楊崇所借。

  戰爭之中,殺傷威力最強的莫過於水火,這些原本屬於天地的力量一旦被人所借用,其威力之強,超出人們的想像,而雷霆同樣也是屬於天地的力量,一點也不比水火之力差,只是雷霆難以被人所借用,所以在戰爭之中不可見而已。

  但在今天,秦軍卻見識到了雷霆的威力。

  「王……」城牆之下的齊軍紛紛看向城牆上的這一幕,這一幕他們中的許多人都在戰場上看到過,當初楊崇在戰陣之上擒獲田建之時同樣也用了相似的手段,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在一些士兵的心目中,楊崇就不僅僅只是自己的王了,更是等同於神般的存在。

  當雷霆在城牆之上肆虐之時,秦軍的士氣跌入了谷底,而歷經苦戰難以攻破城池的齊軍卻齊齊爆發出了吶喊聲,此刻,楊崇不僅是他們的王,更是他們的神。

  「不要怕,這只不過是一種武功而已,世間沒有神,即使有人,我們秦軍也可屠之。」當秦軍因為楊崇這般詭異莫測卻又威力絕倫的攻擊中要崩潰的時候,城牆的遠方響起了一聲大喊。

  一個身著將軍甲的秦軍將領帶領親衛朝著楊崇所在的城牆趕來,不斷鼓舞著士氣,組織著兵馬朝著只屬於楊崇的戰場趕來,在他身前,是持盾的重甲步兵,在其身後是持有強弓勁弩的弓箭手。

  顯然這位秦軍將領十分清楚該如何對付楊崇這般近乎人力難制的宗師級高手。

  可惜,楊崇現在雖然還是一個人,但卻是可以藉助天地之威嚴的人,一縷縷雷電環繞在他的周身,讓其周圍化作了一個死亡的世界,迎上那些舉盾重來的士兵,還有那在半空中即將落下的箭雨,楊崇不閃不避,一道靈光在其腦海中乍現,手中的太阿劍已經劈向了面前的城牆,一道道雷霆湧入其中,狂暴的力量瞬間炸裂開來。

  在齊軍的進攻中都不曾斷裂的定陶城牆此時卻出現了裂縫,但一道道裂縫中又折射出一道道劍氣,映入天空,化作一道劍氣之網,將落向楊崇的箭雨絞成了碎片。

  「發生了什麼?」那秦軍將領看著面前的一幕,饒是百戰餘生所錘鍊的鐵血意志此時也是忍不住發生了動搖,他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什麼叫做恐懼。

  在他以及親衛的視線中,竟然看到厚逾兩丈的城牆竟然出現了一道道裂痕,發生了崩塌,堅不可摧的青石竟然發生了龜裂,世間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事情。

  這時,在楊崇的引動之下,無數的雷電在狂舞,在其意識深處的劍界瘋狂的運轉起來,吞噬著楊崇的力量,吞噬著天地元氣,一道流出著寂滅氣息的劍影逐漸在劍界之中形成,隨著劍影的出現,凝練出一道無堅不摧的劍意。

  這股劍意在屬於楊崇的力量和屬於天地的力量加持之下,爆發出了更加強大的力量,城牆的地面隨著這股力量的不斷湧入,出現的裂縫也就越來越大,直到城牆再也支撐不住,在不斷拉大的裂縫中轟然崩塌。

  這樣的人還能用人力戰勝嗎?秦將在親衛的拼死護衛之下雖然逃脫了一條性命,但看在面前城牆崩塌的位置,竟然足有六七丈之寬,放在整座城池之上自然不算什麼,但當這道裂縫出現在人的面前之時,四五丈的寬度卻足以埋葬許許多多人的性命。

  「進攻!」楊崇也是多有意外,他的本意只是自己攻上城牆,進而開闢出一塊可以供士卒登上城牆的安全地帶而已,哪曾想到藉助天地之威與軍氣之盛以及劍界的特殊,竟然能夠一擊將城牆崩塌,劍界之中出現的那一道劍影讓楊崇在恍惚間有了一種明悟。

  若是單純的以破壞力而論,個人的武功不如天地之力,而天地破壞力的最強體現則在天災,地震、海嘯,烈火、狂風,哪一個都足以對人造成致命的威脅,而且這個人還不是單個人,而是數以萬計、十萬計的人,人的力量在面對天災之之時是渺小的,對抗無從談起,能夠躲避就已經是萬幸,在很多時候甚至還是避無可避。

  此時的楊崇雖然還做不到天災一般的攻擊,但這一擊借著天時之力崩塌城牆,卻是已經達到了個人力量能夠達到的極限。

  更進一步,那也許就是一個未知的領域了。


  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也沒有什麼意義,楊崇的恍惚只在一瞬,在這一瞬間中,秦軍的戰意正在崩潰,雖是虎狼之秦,但依舊還是人,只要他們身體中流淌的還是有著溫度的血液,他們就會有著恐懼的情緒。

  此時的秦軍就是如此,在楊崇的身上,他們感覺到了恐懼,定陶城的秦軍不都是關係的那些老秦人,絕大多數都是當地人,他們雖然因為被納入了秦國的軍事體系,使其戰力早已經今非昔比,但比之真正的秦軍精銳還是多有不如。

  在巨大的恐懼之下,秦軍崩潰了,他們可以與任何一國的敵人血戰,但卻不敢與天神作戰,人不懼人,但卻畏懼未知的天命。

  在秦軍的崩潰中,齊軍開始大量登上城牆,融入城中,也是在這個時候,定陶城緊閉的城門被齊軍從內部打開了,隨之就是更多的齊軍如同潮水般湧入定陶城。

  這座連同東南南北商路的東郡治所,徹底屬於齊國了。

  也是在這一時間,在屬於趙國的大地上,十萬趙軍被桓齮率領秦軍殲滅,這一次是殲滅,不是擊敗,一時間,整個趙國都陷入到了巨大的恐懼之中。

  也是在這一時間,李牧率領著趙國北境的邊軍,終於穿過了太行山,出現在大河之北的平原上。

  李牧與桓齮的交鋒開始了。

  在李牧與桓齮的較量中,王箭在齊國一路勢如破竹,幾乎已經占領了整個齊國南境,也就是齊國長城以南的地區,一個分裂的齊國出現在齊魯大地上,也是在這一時間,楚國出兵了,早已經占據了魯國的楚軍由曲阜出發,在秦軍猝不及防的情況下直接攻入了城陽地區。

  秦軍小挫後稍作退卻,任由楚軍占據了城陽。

  一時間在這個本該是太平無事的冬季中,卻爆出了一場所有人都未能想像到的大戰。

  戰爭一開始,就不再是戰爭的策劃者能夠掌控的。

  隨著時間今日新的一年,也就是秦國的秦王政十二年,同樣也是齊國的齊王崇元年,戰爭已經從秦趙之間的戰爭變成了一場席捲秦、齊、趙、楚四國的大戰,而在不久後,這場戰爭還會牽扯到更多的國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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