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十倍償還
「下次再來，就讓她一個月都說不了話，我憋死她！」楊樂文說著轉身又回廚房，藍裳木訥的點點頭進屋伺候小姐。
「東家回來了。」紅霞已經按照楊樂文的吩咐，把棗泥弄了出來，還大力的進行敲打，讓它上勁兒。
「嗯，」點點頭，又像揉面一樣把豆沙揉了幾下，想到閨女跟娘親的樣子，這嘴角就上揚。
「東家心情不錯啊！」紅霞敲打完棗泥，無意間看見楊樂文嘴角的笑，平常那老太太過來，東家永遠都是皺眉的，今兒這……
「嗯，是挺好的，我娘居然會反抗了，呵呵！」楊樂文說著又笑了出來，收拾了一下，把餡料放在陰涼處。
「其實夫人不是軟弱，只要不涉及您跟少爺、小姐，她一般都不發火的。」紅霞洗洗手也跟著說。
這些日子來到楊家，老夫人對他們這六個丫頭可是打心眼裡看中，而且是各種的呵護，總是問衣服夠穿不，住的好不好，尺頭什麼的只要他們用得上，她都給的，一點都不吝嗇。
「是啊，人啊就得這樣，越慣他們越嗮臉。」
當天晚上吃過晚飯，楊安康就被楊安民叫去了老宅那邊，楊樂文只是打發綠蘿跟著，並沒有讓趙鐵陪著，趙鐵也是實心眼兒的莊稼人，就那老太太的脾氣，估計倆人都得受氣回來。
楊安康帶著綠蘿來到上房，就看見楊安和坐在抗辯，楊博濤跟新媳婦趙氏站在一旁，李氏還有家裡的兩個兒子一個小閨女也站在一邊，楊老爺子則是坐在炕上，吧嗒吧嗒的抽菸。
「爹，娘，大哥，我來了！」楊安康看著這架勢是要三堂會審是怎麼的，當下也沒當回事，他自己有主意，再說爹也不能讓他們太過。
「老三來了，來，坐炕上。」楊平往裡躥了躥，讓兒子做他跟前，繼續抽著旱菸。
「呀，老三現在出來都帶丫鬟了，真厲害，這丫鬟長得可真水靈。」李氏倚在門框邊上，然後上下打量著綠蘿。
「可不是，咱家老三現在可出息大發了，又是作坊又是魚塘的，老三啊，二哥也不求別的，你看看你家這些丫鬟，隨便給你二侄一個做媳婦算了，咱家銀錢都讓你跟老四分家分出去了，這榮哥兒今年都十九歲了，還沒娶上媳婦呢。」
楊安民坐在椅子上，大言不慚的說著，綠蘿一聽這話上下打量了下他翻了個白眼，不說話。楊安康看著二哥的樣子，心裡明白這些人是打家裡這些個丫頭的主意了。
那榮哥兒是不錯，為人敦厚跟他父母不同，可是這婚姻大事怎麼可以輕易許諾，再說家裡這些個丫頭都是好孩子，就李氏那個樣子這不是把人往火坑裡面推嗎！
「二哥，這些丫頭我可沒權做主，是文兒買的，你要是想要兒媳婦你去找她說吧。」
「三兒啊，你喪良心啊，你看看你二侄子，今年都十九歲了，該娶媳婦了，老四分家就分出去二十兩銀子，我……我沒錢給他娶媳婦啊。」陳氏也跟著幫腔，下午去作的時候就想帶回來一個，一來服侍自己，二來直接給榮哥兒配婚，還不花錢，多好！
「噠噠噠——」楊平磕打一下菸袋，然後開口，「你們幹什麼玩意，我找三兒來是說那魚塘的事兒，你們都幹嘛呢，一個一個的，老二，你給我閉嘴，你娘給你幾次錢了，你都拿去幹嘛了？還有你老婆子，家裡沒錢？你再說一個？
趕緊找時間你親自上楊二奶奶那去說下，給榮哥兒配婚，一天天懶死你。」
「爹啊，那魚塘怎麼了？」楊安康見此事也告一段落，就問起父親他剛才那話什麼意思。
「哦，是這樣，你那挖魚塘不是需要人嘛，榮哥兒你是看著長大的，而且幹活實在，家裡的地都弄得差不多了，我想讓他過去給你幫忙你看……」對於二孫子楊平還是滿意的，雖然父母都偷奸耍滑，可是他一直都跟在自己身邊，倒也是個實在的孩子。
楊安康一聽也點點頭，榮哥兒確實是個好孩子，跟濤哥兒不一樣，這大侄子就太華而不實了。
「行，榮哥兒明兒早就去三叔那，一天跟他們一樣三十文錢。」
「三兒啊，那工錢你別給他，等他成了親我打算做主給他分出去，到時候把錢給他媳婦。」楊老爺子的一句話讓楊安康跟楊安民都是一愣，尤其是楊安民當下就不幹了，
「爹，你這什麼話，那榮哥兒是我長子，憑什麼你給他分出去，再說也不能這麼做啊。」
「是啊，爹，這濤哥兒成親您都沒分，怎麼到我麼榮哥兒就要分出去了。」李氏也不願意，這兒子能掙錢了，一個月那就是九錢銀子，不老少呢好不好，這就給分出去了，憑什麼？
看看這兩口子，還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兒子還沒去上工呢，就開始惦記上了，不分怎麼行。
「憑什麼？憑我是一家之主，憑我是他爺爺，你們自己問他，他願不願意分家，看看你們那個樣子，像當爹媽的嗎，兒子早該配婚，你娘給了幾次錢了，你們呢，都拿著去吃喝了，你想過孩子嘛？」
楊家老宅的人一個比一個會算計，楊安民雖然沒考中秀才可當時也念了幾天書，一肚子心眼都用在算計家底兒上，那楊安和就更是了，為了自己過好日子沒少用打點做藉口，溜須爹娘給銀子出去敗花。
這楊博濤是長孫，高不成低不就的，就更是沒個出息，孫子輩里除了老四家跟自己家的孩子，也就這榮哥兒是好樣的。
楊安民一聽不死心的轉頭看著兒子，然後特別牛掰的架勢問：「榮哥兒啊，你要分家嗎？跟你爺好好說，別讓他老操心咱家的事。」
「爹，我想分家，我淨身出戶都行，我的地什麼我都不要，就給您跟娘做養錢。」楊博榮一句話讓閆安民火起來了，上去就打了一巴掌。
「你個小畜生，老子白特麼養你這麼大了是不？居然還想分家，行，分就分，一個月給我七百文錢，我就讓你分！」
「你個沒良心的王八羔子，一點上進心都沒有，還想刮配兒子，你配當爹嗎！」
老爺子氣的呼哧帶喘，楊安康趕緊把老爺子扶到炕上，楊安泰聽到聲響也來了上房，這些天他那邊的房子也在修著，用不了幾天也就脫離苦海了。
「老四你來的正好，去把里正找來，我現在就給榮哥兒分家！」楊安泰一聽愣住了，看看三哥見其對自己點頭轉身出去了。
楊安民氣的一肚子火就要發到楊安康身上，翻身就要過來撲他，被綠蘿一腳就踹到了一邊，楊安康轉身一看眼睛裡全是失望，那凳子要是砸在他身上，金釧還不得心疼死。
「哎喲，哎喲……啊——」楊安民痛叫一下，原來綠蘿捏住他的肩膀，捋著骨縫……
「來的時候小姐吩咐了，誰要是傷了我家老爺，婢子就讓他付出十倍的代價！」說著一用力，就聽見「嘎巴！」一聲。
「啊——」楊安民的胳膊生生的捏脫臼了，在場的除了楊安和一家看好戲，還有陳氏無關痛癢，其他人都是有些心疼，畢竟是親兄弟，打著骨頭連著筋，楊安康無奈的嘆口氣說：
「綠蘿啊，鬆開他吧!」
「算你運氣！」說著又「嘎巴」一下幫著把肩膀端了上去，起身看著那個叫榮哥兒的一眼，點點頭，這小子倒是不錯，是個實在的孩子。
沒一會兒二樂叔跟文昌伯就過來了，進屋看著楊安康也在熱情的打招呼，這三房可不一般啊，兩個王爺跟他閨女都是朋友啊，多好的福分！
「又麻煩你們倆了，是這樣的我打算把榮哥兒單獨分出去，讓你們做個見證。」楊平的話讓倆人都愣住了，這……
「哎喲，大叔啊，這……這不合規矩啊，兒子沒分就分孫子，這……」楊二樂有些為難，這做里正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分家的。
「唉！我也是沒辦法啊，但凡榮哥兒的父母有一點懂事的，我都不能這樣。」
楊安康在一旁沖二人點點頭，楊二樂一瞧心裡頓時明白，拿著紙筆開始寫著分家的文書，老爺子做主把楊安康曾經住的房子給榮哥兒，又額外給了二畝地，至於銀錢就不給了，家裡幫著找一房媳婦就是了。
年節禮就按照莊稼院給就行，四樣禮一個都不能少到日子送到上房來。
楊安民聽到這個分家，壓根咬的直響，這麼大的兒子正是借力的時候就被老爺子給分出去了，這心裡的怨恨那就不用說了，李氏更是抱著奕哥兒一頓的哭，大聲說著自己命苦，怎麼怎麼樣的。
陳氏更憋屈，本來以為分出去就不用給他配婚了，沒想到還是要給配婚，真是肉包子打狗有趣無回。
楊博榮慢慢的推開母親，然後大聲的說：「那地就給我爹娘作為養錢！」
「東家回來了。」紅霞已經按照楊樂文的吩咐，把棗泥弄了出來，還大力的進行敲打，讓它上勁兒。
「嗯，」點點頭，又像揉面一樣把豆沙揉了幾下，想到閨女跟娘親的樣子，這嘴角就上揚。
「東家心情不錯啊！」紅霞敲打完棗泥，無意間看見楊樂文嘴角的笑，平常那老太太過來，東家永遠都是皺眉的，今兒這……
「嗯，是挺好的，我娘居然會反抗了，呵呵！」楊樂文說著又笑了出來，收拾了一下，把餡料放在陰涼處。
「其實夫人不是軟弱，只要不涉及您跟少爺、小姐，她一般都不發火的。」紅霞洗洗手也跟著說。
這些日子來到楊家，老夫人對他們這六個丫頭可是打心眼裡看中，而且是各種的呵護，總是問衣服夠穿不，住的好不好，尺頭什麼的只要他們用得上，她都給的，一點都不吝嗇。
「是啊，人啊就得這樣，越慣他們越嗮臉。」
當天晚上吃過晚飯，楊安康就被楊安民叫去了老宅那邊，楊樂文只是打發綠蘿跟著，並沒有讓趙鐵陪著，趙鐵也是實心眼兒的莊稼人，就那老太太的脾氣，估計倆人都得受氣回來。
楊安康帶著綠蘿來到上房，就看見楊安和坐在抗辯，楊博濤跟新媳婦趙氏站在一旁，李氏還有家裡的兩個兒子一個小閨女也站在一邊，楊老爺子則是坐在炕上，吧嗒吧嗒的抽菸。
「爹，娘，大哥，我來了！」楊安康看著這架勢是要三堂會審是怎麼的，當下也沒當回事，他自己有主意，再說爹也不能讓他們太過。
「老三來了，來，坐炕上。」楊平往裡躥了躥，讓兒子做他跟前，繼續抽著旱菸。
「呀，老三現在出來都帶丫鬟了，真厲害，這丫鬟長得可真水靈。」李氏倚在門框邊上，然後上下打量著綠蘿。
「可不是，咱家老三現在可出息大發了，又是作坊又是魚塘的，老三啊，二哥也不求別的，你看看你家這些丫鬟，隨便給你二侄一個做媳婦算了，咱家銀錢都讓你跟老四分家分出去了，這榮哥兒今年都十九歲了，還沒娶上媳婦呢。」
楊安民坐在椅子上，大言不慚的說著，綠蘿一聽這話上下打量了下他翻了個白眼，不說話。楊安康看著二哥的樣子，心裡明白這些人是打家裡這些個丫頭的主意了。
那榮哥兒是不錯，為人敦厚跟他父母不同，可是這婚姻大事怎麼可以輕易許諾，再說家裡這些個丫頭都是好孩子，就李氏那個樣子這不是把人往火坑裡面推嗎！
「二哥，這些丫頭我可沒權做主，是文兒買的，你要是想要兒媳婦你去找她說吧。」
「三兒啊，你喪良心啊，你看看你二侄子，今年都十九歲了，該娶媳婦了，老四分家就分出去二十兩銀子，我……我沒錢給他娶媳婦啊。」陳氏也跟著幫腔，下午去作的時候就想帶回來一個，一來服侍自己，二來直接給榮哥兒配婚，還不花錢，多好！
「噠噠噠——」楊平磕打一下菸袋，然後開口，「你們幹什麼玩意，我找三兒來是說那魚塘的事兒，你們都幹嘛呢，一個一個的，老二，你給我閉嘴，你娘給你幾次錢了，你都拿去幹嘛了？還有你老婆子，家裡沒錢？你再說一個？
趕緊找時間你親自上楊二奶奶那去說下，給榮哥兒配婚，一天天懶死你。」
「爹啊，那魚塘怎麼了？」楊安康見此事也告一段落，就問起父親他剛才那話什麼意思。
「哦，是這樣，你那挖魚塘不是需要人嘛，榮哥兒你是看著長大的，而且幹活實在，家裡的地都弄得差不多了，我想讓他過去給你幫忙你看……」對於二孫子楊平還是滿意的，雖然父母都偷奸耍滑，可是他一直都跟在自己身邊，倒也是個實在的孩子。
楊安康一聽也點點頭，榮哥兒確實是個好孩子，跟濤哥兒不一樣，這大侄子就太華而不實了。
「行，榮哥兒明兒早就去三叔那，一天跟他們一樣三十文錢。」
「三兒啊，那工錢你別給他，等他成了親我打算做主給他分出去，到時候把錢給他媳婦。」楊老爺子的一句話讓楊安康跟楊安民都是一愣，尤其是楊安民當下就不幹了，
「爹，你這什麼話，那榮哥兒是我長子，憑什麼你給他分出去，再說也不能這麼做啊。」
「是啊，爹，這濤哥兒成親您都沒分，怎麼到我麼榮哥兒就要分出去了。」李氏也不願意，這兒子能掙錢了，一個月那就是九錢銀子，不老少呢好不好，這就給分出去了，憑什麼？
看看這兩口子，還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兒子還沒去上工呢，就開始惦記上了，不分怎麼行。
「憑什麼？憑我是一家之主，憑我是他爺爺，你們自己問他，他願不願意分家，看看你們那個樣子，像當爹媽的嗎，兒子早該配婚，你娘給了幾次錢了，你們呢，都拿著去吃喝了，你想過孩子嘛？」
楊家老宅的人一個比一個會算計，楊安民雖然沒考中秀才可當時也念了幾天書，一肚子心眼都用在算計家底兒上，那楊安和就更是了，為了自己過好日子沒少用打點做藉口，溜須爹娘給銀子出去敗花。
這楊博濤是長孫，高不成低不就的，就更是沒個出息，孫子輩里除了老四家跟自己家的孩子，也就這榮哥兒是好樣的。
楊安民一聽不死心的轉頭看著兒子，然後特別牛掰的架勢問：「榮哥兒啊，你要分家嗎？跟你爺好好說，別讓他老操心咱家的事。」
「爹，我想分家，我淨身出戶都行，我的地什麼我都不要，就給您跟娘做養錢。」楊博榮一句話讓閆安民火起來了，上去就打了一巴掌。
「你個小畜生，老子白特麼養你這麼大了是不？居然還想分家，行，分就分，一個月給我七百文錢，我就讓你分！」
「你個沒良心的王八羔子，一點上進心都沒有，還想刮配兒子，你配當爹嗎！」
老爺子氣的呼哧帶喘，楊安康趕緊把老爺子扶到炕上，楊安泰聽到聲響也來了上房，這些天他那邊的房子也在修著，用不了幾天也就脫離苦海了。
「老四你來的正好，去把里正找來，我現在就給榮哥兒分家！」楊安泰一聽愣住了，看看三哥見其對自己點頭轉身出去了。
楊安民氣的一肚子火就要發到楊安康身上，翻身就要過來撲他，被綠蘿一腳就踹到了一邊，楊安康轉身一看眼睛裡全是失望，那凳子要是砸在他身上，金釧還不得心疼死。
「哎喲，哎喲……啊——」楊安民痛叫一下，原來綠蘿捏住他的肩膀，捋著骨縫……
「來的時候小姐吩咐了，誰要是傷了我家老爺，婢子就讓他付出十倍的代價！」說著一用力，就聽見「嘎巴！」一聲。
「啊——」楊安民的胳膊生生的捏脫臼了，在場的除了楊安和一家看好戲，還有陳氏無關痛癢，其他人都是有些心疼，畢竟是親兄弟，打著骨頭連著筋，楊安康無奈的嘆口氣說：
「綠蘿啊，鬆開他吧!」
「算你運氣！」說著又「嘎巴」一下幫著把肩膀端了上去，起身看著那個叫榮哥兒的一眼，點點頭，這小子倒是不錯，是個實在的孩子。
沒一會兒二樂叔跟文昌伯就過來了，進屋看著楊安康也在熱情的打招呼，這三房可不一般啊，兩個王爺跟他閨女都是朋友啊，多好的福分！
「又麻煩你們倆了，是這樣的我打算把榮哥兒單獨分出去，讓你們做個見證。」楊平的話讓倆人都愣住了，這……
「哎喲，大叔啊，這……這不合規矩啊，兒子沒分就分孫子，這……」楊二樂有些為難，這做里正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分家的。
「唉！我也是沒辦法啊，但凡榮哥兒的父母有一點懂事的，我都不能這樣。」
楊安康在一旁沖二人點點頭，楊二樂一瞧心裡頓時明白，拿著紙筆開始寫著分家的文書，老爺子做主把楊安康曾經住的房子給榮哥兒，又額外給了二畝地，至於銀錢就不給了，家裡幫著找一房媳婦就是了。
年節禮就按照莊稼院給就行，四樣禮一個都不能少到日子送到上房來。
楊安民聽到這個分家，壓根咬的直響，這麼大的兒子正是借力的時候就被老爺子給分出去了，這心裡的怨恨那就不用說了，李氏更是抱著奕哥兒一頓的哭，大聲說著自己命苦，怎麼怎麼樣的。
陳氏更憋屈，本來以為分出去就不用給他配婚了，沒想到還是要給配婚，真是肉包子打狗有趣無回。
楊博榮慢慢的推開母親，然後大聲的說：「那地就給我爹娘作為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