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火葬場下的帝王墓(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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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那顆銅釘掉落的瞬間,我就聽見門裡面發出一種類似於咕嚕咕嚕的聲音。

  咕嚕聲之大嚇的所有人都紛紛往後退,只剩下我和師傅兩個人死死守在門邊。

  到了這個時候,我和師傅兩個人要是退縮,不想初步就辦法,只怕我們這些人都得死。

  我師傅臉上已經變色,幸虧我急中生智,將牛仔褲上的一顆銅紐扣直接鑽了下去,硬給推了上去。

  說來也怪就在這顆銅紐扣剛剛替補了剛才銅釘的那個位置時,門內的咕嚕聲戛然而止。

  可我的手根本不敢放開那個銅紐扣,那顆銅紐扣要遠,比從前的銅釘大了至少有兩圈,根本就放不進凹槽里。

  我一下子就有點慌了,急忙回頭問:「誰帶了透明膠布?」

  你還別說,真有人帶,馬上有人給我遞了過來,我連忙用透明膠帶,將那顆銅紐扣死死的貼在銅門上,總算是一切歸於死寂。

  我跟師傅這才長出了口氣,土師爺急忙問道:

  「兩位擺平了沒有?」

  「沒事了,你們現在就可以開門了,不過要千萬要注意,這一顆銅釘,可不能再掉下來了,雖然我也不知道這後面將要發生什麼,想必肯定是不好的事情!」

  師傅這麼說,那土師爺連忙朝後面一招手,「好了弟兄們,趕緊開門吧!」

  後面十幾個彪形大漢個個都穿著迷彩服,有拿撬棍的,有拿鋼簽的,還有拿鋼絲繩的,總之這是一夥極其專業的盜墓團隊。

  我心裡還在想,這土師爺,坑過的人那麼多,難道道上的人就一點都沒聽說?

  每每看到這夥人,我就想起了在狼嶺大墓里死去的那幫,盜墓賊只怕是時至今日,一個個早化成了枯骨。

  那些人可都是土師爺害的,土師爺的心狠手辣,我可曾經見識過。

  能跟土師爺混在一塊的盜墓團隊,肯定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我正這麼想就見這些人,費了半天勁兒,將撬棍塞進門縫兒,一點一點的往外撬,可撬了半天,那兩扇巨大的銅門居然紋絲不動。

  很快那為首的彪形大漢叫什麼三哥,連忙對土師爺講:

  「師爺,這不可不對,俺哥咱勁兒該多大了,這兩扇銅門怎麼越撬越緊?」

  至少能塞進兩根手指,可是經過他們這一番騷操作,這兩扇同盟的門縫居然連刀片也塞不進去了,更別說撬棍了,這就無從著力。

  土師爺連忙過來上下摸索這兩扇銅門,想送著門縫,往裡看,哪裡能夠觀察到裡面的情形,兩扇門對的死死的,幾乎就沒有任何縫隙了。

  這下可難住土師爺了,動作在那裡抓耳撓腮,好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嘴中不停的說道:

  「不應該啊,怎麼可能越往外撬越往回呢?」

  說著話他便親自要過了最細的撬棍,硬拿錘子一點一點的往進敲,塞進撬棍的扁頭,然後再使勁兒往外撬銅門。

  一個人的力氣終究有限,一下子上來了三個人,三個人同時往外撬,同時使勁兒:

  「哥幾個加把勁兒,1,2,3!」

  結果這兩扇銅門沒有被撬動,絲毫翻到那細細的撬棍硬給撬彎了。

  事情到了這個時候陷入了死局,可把土師爺氣壞了,狠狠的踹了一腳這兩扇銅門發出嗡嗡的聲響。

  「媽的,費了好半天勁兒,這兩扇銅門怎麼也打不開,這可怎麼辦?」

  我也是事後才知道,原來土師爺和這伙盜墓賊為了挖這座大墓,可是下了死功夫了,一開始是想往火葬場那頭開始往下挖,畢竟那裡才是大墓墓室。

  結果顯而易見,那棵古槐樹,想必就是為了防著盜墓的。

  只來得及挖,開一個大坑就再也挖不下去了,像我和師傅碰到的那些在骨灰是存放的那些棺材,就是從大坑裡面一具一具抬出來的。

  問題是這些棺材之多幾乎是將整個大墓的墓頂全部覆蓋,再加上頻頻出現的靈異事件,接連死了好幾個人。

  沒有辦法,土師爺和這伙盜墓賊只好捨近求遠,硬是用洛陽鏟一點一點的查探出大幕的走向。

  這才找到這邊的出口,這兩個盜洞是早就存在的,從前就有盜墓賊從這兒下過結果他們發現裡面同樣不太平,乾脆就將這兩個倒洞徹底擴大一連通風通了好幾天才敢下人。


  下去人以後,同樣發現整個墓道都是被10條死死的封住,可把這些人累壞了,沒有任何巧妙的辦法,只能把這些長條的大青石一條一條的往上運。

  我和師傅來了,這些長條石都已經被運出了墓道,可見這些工程量該多大了。

  這會兒盜墓賊可是累壞了,事到如今費的這麼大的勁兒,好不容易摸到了木門,卻又碰上了這事兒。

  怎麼可能輕言放棄?

  土師爺到了這個時候,也是騎虎難下,跟著他的這幫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摸到木門,被這兩扇銅門死死擋在外面,怎麼可能?既然這到手的財富又飛掉呢?

  當然是不甘心了。

  最後還是那個叫三哥的傢伙,竟然被來了一尼龍袋,我和師傅不知道裡面是什麼,可那土師爺一見那尼龍袋,上面寫著尿素兩個字,一下子有點慌了:

  「三哥這可使不得,不能這麼蠻幹!」

  「拉倒吧,死了好幾個弟兄,又費了這麼大的勁兒都挖到這份上了,就因為這兩扇銅門,把老子擋住,少廢話,趕緊挖坑吧!」

  到現在我總算明白三哥的話,那尼龍袋裡,竟然是用化肥炒制的火藥。

  後來我也是才明白,原來這夥人都是附近村里挖煤窯的。

  在我們這18線的小城市,因為是山城幾乎就沒有多少耕地,說句那難聽話真的就是地無三尺平。

  關鍵是土質也不太好,再加上氣候乾燥,又少雨,除了能種點玉米以外,好像啥都不能種。

  附近村裡的人想要依靠種地養家那幾乎是天方夜譚,對於村裡的年輕人來講只有兩條路,要麼你就背井離鄉出去打工,要麼就在村辦的煤窯里上班。

  小煤窯就沒有大礦那麼講究了,什麼防護也沒有,也是經過極其簡單的加固,當然是極為危險。

  好多年輕人就乾脆去煤窯里打工,這麼一來掙的也多,而且也不用背井離鄉。

  至於這些炸藥的使用,也就更加鍛鍊的得心應手。

  搞不來炸藥沒關係,可以用化肥來加工,具體怎麼操作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這玩意兒,效果也是槓槓的。

  至少炸山開路是不成問題的!

  也不知道誰想的這辦法,結果這法子就讓這幫盜墓賊給學會了,說起來也算是同一幫人,本質上在井下打掘進的和打盜洞的,有這異曲同工之妙。

  甚至在井下打掘進的,反倒比這打盜洞的,手法更專業。

  這才是正兒八經的科班畢業,正所謂專業對口。

  可這兩扇銅門,真要是被炸掉,後面會發生什麼事兒,那可就不知道了。

  事到如今,別說我和我師傅,根本就不敢上前攔阻,就是土師爺見這三個硬往上上也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畢竟人家人多勢眾,又是本鄉本土的。

  很快炸藥被安置好,一切準備就緒,我和我師傅以及土師爺,早早的撤出洞外,至於三哥那伙人,膽子是真大,只不過是往後退了有十來米,根本就不上來。

  也許是習慣了吧,或者人人都對三哥對於炸藥的使用非常放心,一看這種信任就不是,短時間能夠建立起來的。

  絕對是經過長時間的磨合。

  緊跟著就聽到洞裡發出沉悶的聲響,嗆人的硫磺氣味伴隨著土煙,冒出洞口,風吹了好半天,才總算消散。

  就聽三哥在洞裡吶喊,「幾位高人都下來吧,啥也沒事兒啊!」

  言語之中帶著頗多的自豪,土師爺打頭,我跟師傅兩個人也不得不跟著,三個人依次下了盜洞,遠遠一望,果然那兩扇銅門被炸開了一個大洞。

  我跟師傅還有土師爺跟著過去,發現同盟被炸出一個大洞,以後似乎也沒發生什麼。

  可走到跟前就聞著這味兒就有點不對了,除了那些硫磺和土煙,竟然還伴隨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兒。

  我跟師傅兩個人面面相覷,師傅直給我使眼色,那意思待會兒要是不對了,趕緊往外跑。

  土師爺也明顯感覺有些不對勁兒,始終不敢太過靠近那兩扇銅門。

  倒是剛才放炸藥的三哥,得意的哈哈大笑:

  「就不該請你們來,個個都頂不上勁兒,花我那麼多錢,咱可說好了啊,一會兒我們要是順利拿到明器,那可跟你們沒關係!」

  話剛說到這裡,他身旁的一個小弟,正扒在那大洞口看,連忙說道:

  「三哥,咱是不是已經挖到墓室了,裡面一共有十口棺材,這些棺材好大啊,不像是裝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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