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我要懂法也不會做黑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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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皓去到李銘的書房時屋內兩個人正在沙發上吐雲吐霧,只是孟達的情緒不怎麼高。

  「你們將煙吸成這樣也不怕嗆眼睛!」李皓進去後給他們打開了所有的窗戶。

  李銘樂呵呵地看著他,孟達則是遞過來一支煙。

  「不抽,最近心情不好!」李皓懶得接,也不去弄茶,脫掉皮鞋躺在沙發上。

  「我才是心情不好的人,這兩天過得七上八下,銘爺,咱們當著阿皓的面將話說明白,我不是主動來摻和你們家事,你會不會滅了我的口讓我有一天忽然消失?」孟達邊說邊看著李銘和李皓。

  李皓裝睡,眼皮都沒抬一下。

  「老孟啊,你怎麼這麼想呢?我們也算是一起度過生死的人,這次救我你也盡心盡力。」

  「這次情況特殊,沒想到是這麼個結果。」

  「我準備讓你再辛苦幾年去打理一下吳登癸留下的生意。」

  「那麼大攤子,得給工資!」孟達放下心來的同時提出要求。

  「猛叔,你在這沒拿過工資啊!」李皓這時坐了起來。

  「我還欠他錢,哪有工資拿!我現在出去花費都是自己的。」孟達一臉的不高興。

  「叔,你做得有點過了,哪像一個老大的模樣?」

  「他又沒說要,也沒說拿多少工資合適。」李銘打起了馬虎眼。

  「猛叔放心,你欠錢你就是大爺,他不會將你怎麼樣,再說這次的事也是家事,有人造謠說庚權貪了賭場的錢,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跳樓了!可惜呀!」

  這也可以!

  李銘看了看孟達,孟達又看了看李皓。

  「銘爺的威風和面子比什麼都值錢!」李皓補充了一句。

  孟達點點頭說道:「我說吧,阿皓的腦子就是不一樣,銘爺你就知道來個什麼斬盡殺絕,動刀動槍的,殺得完麼?你的手下那麼多人,每天面對花花綠綠的鈔票,總有動心拿個一瓜半棗的!」

  「行,還是阿皓的主意好,既保住我用人不當、有眼無珠的面子也震震想搞三搞四的人!」李銘突然會用成語了。

  「你想去打理賭場那邊?不行,現在你做什麼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李銘遞給他一支雪茄。

  這個值錢,可以抽,不吸進去熏熏他們也好,李皓接了。

  「你在那不是幹得好好的麼?怎麼了?」李銘一臉的關心。

  「叔,這裡女人強男人是不是也算犯法?」李皓把弄著雪茄,沒點。

  「不知道,我要懂法也不會做黑澀會。」李銘臉上舒展開來,好像他天生就是做古惑仔似的。

  李皓對這句無力反駁。

  「怎麼了,被女犯人還是被女獄警侵犯你了!」李銘眼裡放光,罕見地那麼關心。

  「女獄警,還是兩個,黑燈瞎火我都不知道是誰!」李皓說完想接著躺下。

  李銘的動作有點誇張,走過去一下子抱住了孟達。

  李皓抓了抓頭,他們不是應該替自己難過的麼,假裝一下也好。

  「老孟,打電話給老關,讓他準備好錢,這次你跟我買對了吧!」

  「他不認怎麼辦?我拿他沒辦法。」孟達搖頭晃腦後定了定身子。

  「我有錄音。」李銘揚了一下手機。

  「你們在幹嘛?也不安慰一下我。」李皓看向他們兩個。

  「安慰個屁,我們同老關賭了一局,說你在女子監獄一定會被人強。」

  「還賭了你不會知道對方是誰,老關是管監獄的,我最沒把握,沒想到可以賺雙份。」孟達補充道。

  「雙份?你們無不無聊了點。」李皓真的無語。

  「我自己有賭場以前都沒賭過,就是你來這後每次都拉著我要同你賭,現在你讓我染上了惡習沒怪你就不錯了。」

  「你這也太扯了,沒賭?拳賽也沒參與?」

  「你見我去了?」李銘耍起了無賴。

  「你行!」李皓想接著躺下。

  「皓,我想透了你越獄的時候怎麼跑到另外一頭去的,不信賭一把,玩小點圖個樂。」李銘拉住他不讓他躺下,以為這樣說李皓一定下很大的注。


  「樂個屁,還想透了,我說一句話你們會跳腳!」李皓正因為他們賭自己被人強正生氣呢。

  「跳腳!」孟達明顯也參與了這個局。

  「我現在戒賭了,想想我害了多少人傷心,多少人痛哭流涕,我很內疚。」

  「別整那沒用的,你不就贏過我兩回麼,至於說成那樣!」李銘翻起白眼時根本就不像黑澀會頭頭。

  「這樣吧,我告訴你們,那個點子其實不是我想出來的,是有一天芹姨去找我的時候教會我的。」李皓忍住笑。

  「什麼?」李銘和孟達張大了嘴。

  「你們一個德行!真是自家人都不放過!」李銘打開門就出去了。

  孟達還沒反應過來,傻傻地坐著。

  「還不離開這?送我回巴地,路上同你聊點事。」

  孟達算是明白過來:「你還真是不願受一點點委屈,你叔和你姑都要互相捉弄!快走!」

  孟達高興得像個小孩。

  車子才開出院門孟達不停看李皓,意思是怎麼還不說事。

  李皓被他盯煩了。

  「你欠銘爺的三千萬不用還。」

  「我沒想過還,那是我的保命符。」

  「銘爺經過這次的事應該會有所改變!」

  「會嗎?幾十年的性格改得了?在這裡混的都是從死人堆里鑽出來的,看到的是風光,背後是真實的血和汗,不是電影電視劇。」

  「我準備做一件事讓他上岸。」

  「洗得白麼?」

  「有人曾對我說過這裡的白幾是黑得發亮而己,這裡沒有黑和白,試試吧!」

  「我不用你看好,你顧好自己就行。」

  孟達嗯了一聲後開始專心開車,看來他的腿腳沒問題了。

  「你還沒明白我叫你不還銘爺三千萬的意思。」

  「你說我聽著。」

  「你借的三千萬其實是到了我手上。」

  孟達猛地剎住了車,後面一陣喇叭聲。

  「慢慢開,你預料的不錯,袁羽平確實是我殺的!」

  孟達將車停在路邊:「是你的任務還是為了給我報仇。」

  「我二十歲以後就沒接殺人的任務,我不願我的朋友受欺負。」

  「謝謝你!」孟達說完三個字沉默起來,一路上沒有再說一個字。

  從東枝去往巴地這條破路還是沒有修,顛簸得李皓睡了幾次又醒了好幾回。

  「阿皓,你是不是要離開這裡?」孟達將車停在男女監獄中間的那條道路上認真地看了李皓一眼道。

  「再看看吧,我不屬於城市,我喜歡獨來獨往,我非常不適應與人打交道。」

  「你還不適應?交了那麼多朋友,還弄了那麼多錢,對了,袁羽平弟弟的那筆錢是不是你搶走的。」

  「不是,銘爺也問過我這個問題。」

  「銘爺也知道你的底細?」

  「他見過我父親,不過他可能沒你知道的多!」

  「怎麼這麼看得起我!」孟達叼起一支煙,這次他沒遞給李皓。

  「我這人最大的弱點是見不得人家對我好,人家對我好一點我會回報十倍。」

  「我還能幹幾年,要不我跟你,我從未跟過任何人。」孟達說得有點動情。

  「不行,您是我長輩,我不會帶你冒險,再說你還要去打理家電生意呢,那個遲早是我的,我不嫌錢多。」

  孟達笑了起來,這是他發自會心的微笑,很久沒人這麼關心自己了,不過他還是問了一句:「這裡沒有跟著你的人?」

  「有。」

  「能透露點嗎?」

  「不能!」

  「我還不夠你朋友圈的層次?」

  「與層次無關,這是責任。」

  李皓打開車門去向女子監獄那道門。

  已經有人在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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