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 最後的瘋狂
神諭歷前1年，三月。
天影帝國開國皇帝陸淵成就神位，並且在三日後，發兵二十萬精銳大軍，御駕親征苟延殘喘的星羅帝國。
此時的星羅帝國本來就在天影帝國幾位大將和武魂殿的幾位封號斗羅強者帶領大軍攻打下，節節敗退，國土不斷淪陷，幾乎損失了原星羅帝國直隸地區的三分之一了。
如今陸淵宣布率領大軍和天影帝國所有強者親征星羅帝國，更是讓星羅帝國人心惶惶、心生恐懼。
可即便如此，星羅帝國憑藉著百姓子民們世代和天斗帝國交戰以來的恩怨和仇恨，依舊頑強地抵抗著天影帝國的大軍。
但就像陸淵前世的六國和秦國鐵騎一樣，縱使六國百姓對大秦視之為虎狼、為仇寇。
可秦國鐵騎睥睨天下、勢不可擋，絕對的力量面前，仇恨起到的作用非常之小。
到了同年七月。
陸淵大軍所過之處，並不需要他出手，大軍便取得勝利，攻陷主城。
只不過……
看著那星羅帝國百姓子民們時不時露出的仇恨眼光，陸淵就知道他和他的帝國尚未完全征服這些土地、這些民眾。
他搖了搖頭，但他知道，不能操之過急。
這些仇恨，只能靠時間和帝國懷柔的手段去化解。
而他有的是時間，也願意用溫和的手段去化解這些民眾心中的仇恨。
直到星羅帝國的百姓完全變成天影帝國的百姓。
而此刻，距離被後世稱之為「苦難日」，爆發史稱為「黑暗降臨」的恐怖事件那一天，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
星羅城。
「陛下！前線急報！奇克城已被敵軍攻陷，守城大將維克斯將軍已經殉職陣亡！」
「陛下！前線急報！若澤城已被敵軍攻陷，守城大將王風將軍殉職陣亡！」
「陛下！前線急報！特里克城請求帝國大軍增援！」
「陛下！前線急報！南開城守城大將伊資率城投降！」
「陛下！前線急報……」
……
一道道前線送來的急報，讓戴沐白焦慮萬分。
他就在書房裡，不斷地處理來自帝國前線發來的政事，同時還要穩住星羅帝國大後方的安穩，讓後方城市保持給前線運送的補給。
然而即便是他再努力，兩天兩夜都在勤於政事，可前線失利的消息還是不斷傳來。
這兩天兩夜沒合過眼的戴沐白，此刻聽著前線不斷傳來失利的消息，那雙邪眸已經泛上了血絲。
但他這段時間以來，其實已經逐漸麻木了。
是啊，麻木。
星羅帝國前線不敵天影帝國那強者如雲的大軍，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其實戴沐白心裡也早有準備，他……很有可能就是星羅帝國的末代皇帝了。
可是就算他是亡國皇帝，星羅帝國子民和歷代先祖都不會怪他吧？
畢竟這一切又不是他的錯。
就像是陸淵前世的一些末代皇帝，漢獻帝、唐哀帝、宋末帝、崇禎帝，他們確實是亡國皇帝不錯。
可國家亡了，是他們的問題嗎？
他們之中可沒有昏庸無道，相反像漢獻帝、崇禎哪怕是在絕境之中，也在想方設法地努力振興國家的。
然而有些時候，努力確實沒什麼用。
必須有那個實力，努力才有用。
戴沐白此刻可謂是明確地感覺到這一點，他再努力也很難挽回這個風雨飄搖的帝國了。
這並不是他昏庸無能的原因。
硬要說，戴擎霄把星羅帝國交給他的時候，帝國就因為此前的大戰而變得衰敗起來了。
可真要說起來，也不能怪父皇戴擎霄吧。
畢竟……他們父子二人面對的可是，一個能謀朝篡位、自立為帝、擊敗武魂殿，甚至成就神位的絕世天才啊！
這樣的人，在斗羅大陸從古至今的歷史之中，也僅有陸淵一位。
所以戴沐白有些麻木了，輸就輸吧，非戰之罪也，他無能為力，那前線的那些將領自然也無能為力。
在聽到有人率城投降後，他不可思議地站起身來，死死地看著眼前的信使。
「你——說——什——麼？！」
戴沐白邪眸徹底紅了起來，宛如瘋魔一般。
而此時，朱竹清正捧著一碗藥膳進來。
「陛下……你也累了，先吃點……」
她正有些擔憂戴沐白地說著。
然而此時的書房裡傳來一陣砸毀東西的聲音。
「轟——砰——！」
戴沐白像是瘋子一樣，把眼前的書桌砸成兩半，然後把一旁的花瓶、書籍全部推倒在地。
「混蛋！廢物！懦夫！狗娘養的！帝國給那麼多糧餉，給那麼多俸祿給他們，他們就是這樣報答帝國、報答我的？！」
「他怎麼敢的啊？！身為臣子，就是要替帝國、替我分憂的！戰死沙場！馬革裹屍！是他的職責！」
「我就是養條狗！它都會幫我咬人！對我搖尾巴！那些投降的！簡直是豬狗不如！豬狗不如！」
……
戴沐白就這樣發瘋著，魂力徹底爆發，把書房裡的一切全都打爛、撕毀。
「陛下息怒！」
頓時，皇宮的宮娥、信使和禁衛們齊齊跪倒在地上，全身直冒冷汗，惶恐地說道。
「陛下……」
書房外的朱竹清見狀，嘆了口氣，她趕緊進來，輕聲喊道。
聽到似乎是朱竹清的聲音，戴沐白似乎這才逐漸恢復冷靜。
他看向了緩緩走進來的朱竹清，終於停止了扔砸，無力地跌落在光滑的地板上。
朱竹清緩緩來到戴沐白面前，溫柔地說道，「陛下，先吃點東西吧，你已經有段時間沒吃東西了。」
她知道星羅帝國如今面臨的危機，也知道戴沐白的壓力。
也知道，很可能未來她和戴沐白就要成為星羅帝國的亡國帝後了。
但是她不在意，就像是當年戴沐白跑了，她都要去到天斗帝國尋找戴沐白、追隨戴沐白一樣。
哪怕是死，她也不怕。
戴沐白雙手顫抖著，接過朱竹清手中溫熱的藥膳，「竹清……我好怕……」
「沐白……不用怕的，我還在你身邊，大不了就是我們一起共赴黃泉罷了。」朱竹清柔聲安慰道。
她不再稱呼戴沐白為陛下，而是如當初一般輕聲喊著他的名字。
「共赴黃泉……是啊，不過是一死罷了。」
戴沐白似乎心中鎮定不少，接過藥膳一口吞盡。
「不過……我是皇帝！星羅帝國的皇帝！你是皇后！我戴沐白的皇后！」
他眼裡閃過一絲瘋狂的神色，「我們就算是死，也要死得盛大！死得為世人所牢記！」
天影帝國開國皇帝陸淵成就神位，並且在三日後，發兵二十萬精銳大軍，御駕親征苟延殘喘的星羅帝國。
此時的星羅帝國本來就在天影帝國幾位大將和武魂殿的幾位封號斗羅強者帶領大軍攻打下，節節敗退，國土不斷淪陷，幾乎損失了原星羅帝國直隸地區的三分之一了。
如今陸淵宣布率領大軍和天影帝國所有強者親征星羅帝國，更是讓星羅帝國人心惶惶、心生恐懼。
可即便如此，星羅帝國憑藉著百姓子民們世代和天斗帝國交戰以來的恩怨和仇恨，依舊頑強地抵抗著天影帝國的大軍。
但就像陸淵前世的六國和秦國鐵騎一樣，縱使六國百姓對大秦視之為虎狼、為仇寇。
可秦國鐵騎睥睨天下、勢不可擋，絕對的力量面前，仇恨起到的作用非常之小。
到了同年七月。
陸淵大軍所過之處，並不需要他出手，大軍便取得勝利，攻陷主城。
只不過……
看著那星羅帝國百姓子民們時不時露出的仇恨眼光，陸淵就知道他和他的帝國尚未完全征服這些土地、這些民眾。
他搖了搖頭，但他知道，不能操之過急。
這些仇恨，只能靠時間和帝國懷柔的手段去化解。
而他有的是時間，也願意用溫和的手段去化解這些民眾心中的仇恨。
直到星羅帝國的百姓完全變成天影帝國的百姓。
而此刻，距離被後世稱之為「苦難日」，爆發史稱為「黑暗降臨」的恐怖事件那一天，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
星羅城。
「陛下！前線急報！奇克城已被敵軍攻陷，守城大將維克斯將軍已經殉職陣亡！」
「陛下！前線急報！若澤城已被敵軍攻陷，守城大將王風將軍殉職陣亡！」
「陛下！前線急報！特里克城請求帝國大軍增援！」
「陛下！前線急報！南開城守城大將伊資率城投降！」
「陛下！前線急報……」
……
一道道前線送來的急報，讓戴沐白焦慮萬分。
他就在書房裡，不斷地處理來自帝國前線發來的政事，同時還要穩住星羅帝國大後方的安穩，讓後方城市保持給前線運送的補給。
然而即便是他再努力，兩天兩夜都在勤於政事，可前線失利的消息還是不斷傳來。
這兩天兩夜沒合過眼的戴沐白，此刻聽著前線不斷傳來失利的消息，那雙邪眸已經泛上了血絲。
但他這段時間以來，其實已經逐漸麻木了。
是啊，麻木。
星羅帝國前線不敵天影帝國那強者如雲的大軍，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其實戴沐白心裡也早有準備，他……很有可能就是星羅帝國的末代皇帝了。
可是就算他是亡國皇帝，星羅帝國子民和歷代先祖都不會怪他吧？
畢竟這一切又不是他的錯。
就像是陸淵前世的一些末代皇帝，漢獻帝、唐哀帝、宋末帝、崇禎帝，他們確實是亡國皇帝不錯。
可國家亡了，是他們的問題嗎？
他們之中可沒有昏庸無道，相反像漢獻帝、崇禎哪怕是在絕境之中，也在想方設法地努力振興國家的。
然而有些時候，努力確實沒什麼用。
必須有那個實力，努力才有用。
戴沐白此刻可謂是明確地感覺到這一點，他再努力也很難挽回這個風雨飄搖的帝國了。
這並不是他昏庸無能的原因。
硬要說，戴擎霄把星羅帝國交給他的時候，帝國就因為此前的大戰而變得衰敗起來了。
可真要說起來，也不能怪父皇戴擎霄吧。
畢竟……他們父子二人面對的可是，一個能謀朝篡位、自立為帝、擊敗武魂殿，甚至成就神位的絕世天才啊！
這樣的人，在斗羅大陸從古至今的歷史之中，也僅有陸淵一位。
所以戴沐白有些麻木了，輸就輸吧，非戰之罪也，他無能為力，那前線的那些將領自然也無能為力。
在聽到有人率城投降後，他不可思議地站起身來，死死地看著眼前的信使。
「你——說——什——麼？！」
戴沐白邪眸徹底紅了起來，宛如瘋魔一般。
而此時，朱竹清正捧著一碗藥膳進來。
「陛下……你也累了，先吃點……」
她正有些擔憂戴沐白地說著。
然而此時的書房裡傳來一陣砸毀東西的聲音。
「轟——砰——！」
戴沐白像是瘋子一樣，把眼前的書桌砸成兩半，然後把一旁的花瓶、書籍全部推倒在地。
「混蛋！廢物！懦夫！狗娘養的！帝國給那麼多糧餉，給那麼多俸祿給他們，他們就是這樣報答帝國、報答我的？！」
「他怎麼敢的啊？！身為臣子，就是要替帝國、替我分憂的！戰死沙場！馬革裹屍！是他的職責！」
「我就是養條狗！它都會幫我咬人！對我搖尾巴！那些投降的！簡直是豬狗不如！豬狗不如！」
……
戴沐白就這樣發瘋著，魂力徹底爆發，把書房裡的一切全都打爛、撕毀。
「陛下息怒！」
頓時，皇宮的宮娥、信使和禁衛們齊齊跪倒在地上，全身直冒冷汗，惶恐地說道。
「陛下……」
書房外的朱竹清見狀，嘆了口氣，她趕緊進來，輕聲喊道。
聽到似乎是朱竹清的聲音，戴沐白似乎這才逐漸恢復冷靜。
他看向了緩緩走進來的朱竹清，終於停止了扔砸，無力地跌落在光滑的地板上。
朱竹清緩緩來到戴沐白面前，溫柔地說道，「陛下，先吃點東西吧，你已經有段時間沒吃東西了。」
她知道星羅帝國如今面臨的危機，也知道戴沐白的壓力。
也知道，很可能未來她和戴沐白就要成為星羅帝國的亡國帝後了。
但是她不在意，就像是當年戴沐白跑了，她都要去到天斗帝國尋找戴沐白、追隨戴沐白一樣。
哪怕是死，她也不怕。
戴沐白雙手顫抖著，接過朱竹清手中溫熱的藥膳，「竹清……我好怕……」
「沐白……不用怕的，我還在你身邊，大不了就是我們一起共赴黃泉罷了。」朱竹清柔聲安慰道。
她不再稱呼戴沐白為陛下，而是如當初一般輕聲喊著他的名字。
「共赴黃泉……是啊，不過是一死罷了。」
戴沐白似乎心中鎮定不少，接過藥膳一口吞盡。
「不過……我是皇帝！星羅帝國的皇帝！你是皇后！我戴沐白的皇后！」
他眼裡閃過一絲瘋狂的神色，「我們就算是死，也要死得盛大！死得為世人所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