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靈女
第329章 靈女
很顯然，她們的行蹤已然暴露，再留在新息山，待那人恢復些修為力量，便是她們死期。
所以，趁那人實力還未恢復好，離開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吳湘怡與阿娜的身影，此刻離開了廢舊工廠，消失不見。
大概半個小時後，一位黑衣少年進入了廢棄工廠中，他看著地上的屍體，眼眸中閃過一絲意外。
「這種手段……也是超凡者嗎？」
黑衣少年，正是神威槍。
此次，他來到新息山，就是調查摩爾家族以及最近發生的一些怪事。
得到的消息，這個廢棄工廠似乎有摩爾家族的人活動，於是，他來到了這兒，就見到了眼前的一幕。
「超凡者？」
神威微眯著眼睛。
他自然知曉，這個世界很特殊，很難出現超凡者。
如今，他便見到了野生的超凡者。
「聽說摩爾家族疑似有一位超凡者坐鎮，這裡也出現了。」神威眼眸平靜。
摩爾家族對他而言，不算什麼，唯有超凡者，值得他注意。
「需小心一些，上次之事，不可再發生。」上次，在大雪山之上，他與道劍化形後第一次為老爺戰，結果卻慘遭失敗，老爺出手才救了他們。
神威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其實內心無比自責。
所以，他不希望這次發生上次一樣的事情。
先暗中觀察，調查出對方的實力。
若是很弱，他便出手解決。
若是很強，他便努力嘗試，若解決不了，便求助老爺。
神威雖化形不久，但並不宛如新生兒童，有著自己的想法。
……
另一邊，阿娜與吳湘怡回到了借宿處。
兩人回到住處，便見到了林芳，以及林芳身邊的中年男子。
「芳姐，這是你弟弟，一表人才，和你一樣，基因很不錯。」阿娜很容易便融入了生活，代入了場景中。
任誰被誇獎，都會心生喜悅。
林默語看著二人，眼中的驚艷神色一閃而過，他沒有客套，而是直入主題：「兩位，最近我姐姐說附近總有人跟蹤她，你們知道是什麼情況嗎？」
林默語盯著二人的眼睛，想要從她們的眼睛裡得到答案。
吳湘怡聽到這個話，沒有慌亂，而是緩緩說道：「兩位可知曉摩爾家族？」
「摩爾家族？」林芳搖了搖頭。
這個家族，她並沒有聽說過。
林默語倒是微愣。
他聽說過摩爾家族。
他一直調查超凡事件，自然也了解過這個家族。
摩爾家族，祖上便出現了一位疑似超凡者，這個家族，傳承已有千載，算得上真正的千年世家。
這個家族，經歷千載，依舊擁有滔天的權勢，乃是新息山的無冕之王。
林默語這次來到新息山，計劃的行程中也有拜訪這個家族。
沒想到，跟蹤姐姐的人，竟然和摩爾家族有關，他皺起眉頭。
「摩爾家族是一個老牌家族，新息山的很多產業背後都或多或少有他們的身影，甚至連州長，也與他們家族關係莫測。」林默語對摩爾家族無比忌憚。
畢竟，這是真正的權貴家族。
普通人的力量與之對比，宛如蜉蝣撼樹。
「對，跟蹤芳姐的，正是摩爾家族的人。」吳湘怡沒有隱瞞。
她準備離開利主國，去大夏。
那麼，她自然不想因為這件事牽累林芳。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帶著林芳離開。
「摩爾家族，伱們怎麼得罪他們的？」林默語深吸了一口氣，他感覺事情不小，甚至還有生命危險。
這個世界上的權貴，拿出去砍一半，剩下的一半，肯定還有一大堆心黑的。
利主國的權貴，更是站在明面上，直接不演了。
大夏國的，至少還講究一些面子。
所以，若是真的得罪摩爾家族，他們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離開利主國。
「我們沒有得罪摩爾家族，甚至不了解這個家族。
但是，我們有一位敵人，此刻正隱藏在摩爾家族之中。
那位敵人，估計在找我們。」這次說話的乃是阿娜。
如果沒有吳湘怡在身邊，她根本不會說這麼多。
「敵人？」林芳感覺有些複雜，也有些繞。
現代社會，怎麼會發生這樣稀奇的事情？
林默語則是念著敵人二字，眼中閃過一絲精妙。
現實生活中，普通人很少用敵人形容其他人。
而這時，吳湘怡繼續說道：「我們此時，唯一的辦法就是離開新息山，離開利主國，去大夏。
否則……等我們的那位敵人養好傷，我們離不開了。」
林默語又捕捉到一個關鍵性詞語，養傷。
而且，從這兩個女子的口吻中，他能夠聽出來，這兩位女子對權勢滔天的摩爾家族根本沒有放在眼裡，凡是那個敵人，提了好幾遍，很顯然很忌憚。
林默語的心中，多了一絲猜測。
他心中閃過欣喜神色，繼而又在思考。
這……是不是他的機會，又該如何搭上這條線？
「離開？」林芳頓時愣住了。
她在這裡住了很久，突然提到離開，她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人都是安於現狀的，生活中有時鑑於沉沒成本太大，並不願意做出改變。
「姐，他們如果真的是摩爾家族的人，我們必須得離開，回國才安全。」林默語在旁邊勸道。
林芳的想法有些鬆動。
「抱歉，牽累到你們了。」吳湘怡眼中有過自責神色。
確實因為她們，牽連到這兩個普通人。
她已經在想，該怎麼彌補他們。
林芳看了二人一眼，糾結許久，她才開口：「我和默語有護照，有身份證明，可以乘坐飛機回國。
你們的身份證明丟了，無法乘車，要不要坐黑車去利主國首都，然後求助大使館，補辦一個身份證明？」
吳湘怡與阿娜臉上露出思索神色。
這也是她們二人擔憂的地方。
至於求助大使館，這是不行的。
畢竟，她們不是真的大夏人，沒有身份證明。
而旁邊，林默語聽到這心中感覺有了機會。
「兩位身份證明丟了，也無法補辦？」林默語試探性問道。
「對。」阿娜回應，有些意外。
「我有些渠道，可以幫助二位回國。」林默語再次開口，「不過比較複雜，需要我一路跟著，兩位可否介意？」
阿娜臉上浮現出笑容：「你這麼好心？」
對方只是一個普通人，她並不害怕出現意外。
「我可以幫二位回國，但是……我也有條件的。
希望回國後，二位可以答應我一個小條件。
當然，是一個不過分的小條件。
如果我提出的條件有些過分，二位也可以拒絕。」
阿娜聽到林默語的話，微微驚訝。
這個男子，似乎真的有些想法。
「沒問題。」吳湘怡應允。
「好。」林默語壓抑住心中的激動。
……
半日後。
林芳轉車去了新息山，林默語與吳湘怡以及阿娜，還停留在新息山。
此時，夜色降臨，三人來到了一處小區。
這片小區，在新息山里較為特別。
這裡，算得上一個夏人街，大夏的人來到利主國，有很多後面會來這裡玩。
這裡的夏人街，有著許多店鋪，以及代表傳統文化的一些物件。
「夏人街旁邊有一條河，名為蘇伊河，我認識一個哥們，他可以幫我們從水路走，離開利主國。」
林默語緩緩說道。
幾十年前的大夏，還較為落後，有不少人外出打工。
大夏國附近的周邊國家，也有一些人會選擇離開家鄉，漂洋過海去打工。
而他們的目的地，利主國算得上一個不錯的地方。
所以，也就有了偷渡的存在。
不過這些年，大夏發展好了起來，偷渡客便少了許多。
不過，這條航線還是存在。
「有勞了。」吳湘怡很客氣。
「沒事。」林默語與這兩人保持著距離，「不過，我們今晚還要在這裡住一宿，明天早上四點左右，我們才乘船離開。」
「嗯。」阿娜點頭。
「要不要去夏人街逛一逛，這裡有很多國人。」
「好。」
三人走在夏人街上，林默語與二人保持著距離。
三人偶爾聊著天。
趁著合適的機會，林默語突然問道：「你們說，這世間可有起死回生之術？」
旁邊，吳湘怡想到了什麼，心中刺痛。
阿娜則是回答：「沒有，即便是神明，也無法復活一個人。」
「神明都不行？」林默語失落，「那比神明還強的偉大存在行嗎？」
阿娜繼續搖頭：「不行。」
怨犰族的先祖可是豪橫過，出現過神明之上的強者。
可是，起死回生，也根本無人做到。
「當然，若是製作出一個……一模一樣的女子，植入記憶，神明之上的強者還是能夠做到的。
而植入記憶的那人，則會以為自己是已經死了的那個人。
她的行為，也會和死去的那個人一樣。」阿娜意味深長回答。
林默語聽到這，失神落魄。
這種辦法，不過是自欺欺人，和克隆一般。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林默語再次發問。
阿娜原本不想再多說，可是想到什麼，她繼續說道：「你覺得，人的本質是什麼，區分人的是什麼？」
「靈魂？意識？」林默語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詢問道。
「非也，乃是靈。」阿娜目光幽深，「每一種智慧生靈，都有獨屬於自身的靈。
肉體可以重生，神魂可以複製，但唯獨靈，獨一無二，不可複製。
生靈一旦死亡，靈性便會消散，留存於這個世界的印記消失，便會真正死亡。」
林默語皺著眉頭，大腦快速運轉，「如果……有人掌控了靈，豈不是能夠起死回生？」
阿娜聽到這，發出了一道笑聲：「靈乃最神秘存在。
誰若是能夠掌控靈，豈不是說諸天萬界生靈的生死都在其手中。
這樣的存在，根本不可能出現。
諸天萬界，根本不存在掌控靈的強者。
即便是那位號稱靈河使者的靈女，不也最終隕落。
連自己的生死都無法掌控，又如何掌控靈？」
阿娜知道林默語是聰明人，所以很多東西沒有隱瞞，而是直接說。
靈女的事情，阿娜也是從家傳古籍中看到。
諸天萬界何其之大，強者無數，自然也有無數人研究靈。
可是，這麼多至強者，卻沒有一位研究出靈之奧義。
曾經，中央天界有一位橫空出世的女子，自稱乃是靈王的女兒，號靈女，傳言她掌控了一部分靈。
這個靈女，實力強悍無比，甚至將中央天界的一些老牌勢力給擊潰。
最有名的，就是靈女深入一個名為門組織的勢力，斬殺了幾尊古老的存在。
不過，最終靈女還是隕落。
如果靈女真的掌控了靈，又如何會隕落？
所以，起死回生，至少目前看不到希望。
「唉。」林默語無比失落，他知道了更多。
但是，他的意志依舊堅定，他的心未變。
做不到，只是不夠強。
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步入超凡。
而這時，一旁的吳湘怡停下了腳步：「風蘭？」
她的眼中，有回憶彷徨神色。
在她前方，正有一處店鋪，店鋪的建築風格，和別處不同。
林默語從之前的愁緒中剝離開，他看著前面的這個店鋪，緩緩說道：「這是風蘭閣，風蘭是我們大夏古時候存在的一個國家，可惜那個國家最後神秘失蹤，成為了世界未解之謎。
有人說，風蘭掩埋於黃沙之中，也有人說，歷史上根本沒有風蘭。
風蘭閣里，有許多代表風蘭古國傳統文化的物品，要不要進去逛一逛？」
他能夠感覺到，吳湘怡似乎對風蘭閣感興趣。
「好。」吳湘怡應了一聲，「我想一個人。」
「好。」林默語沒有說什麼。
阿娜多說了一句：「注意安全。」
吳湘怡向風蘭閣走去，她的心中帶著一絲懷念。
此時的吳湘怡，穿著已經融入了這個世界，不過依舊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吳湘怡並不在意，她進入了風蘭閣中，情緒縹緲。
風蘭閣很大，並不是一個小店鋪，其中有很多區域，有賣古玩的，也有賣糕點的，也有賣書籍的。
這些東西，都或多或少帶著風蘭的特色與氣息。
吳湘怡抬頭，停下了腳步。
在她前方，是一個書店。
不知為何，她想起了與夫君初相見，也是這樣的一個書店。
(本章完)
很顯然，她們的行蹤已然暴露，再留在新息山，待那人恢復些修為力量，便是她們死期。
所以，趁那人實力還未恢復好，離開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吳湘怡與阿娜的身影，此刻離開了廢舊工廠，消失不見。
大概半個小時後，一位黑衣少年進入了廢棄工廠中，他看著地上的屍體，眼眸中閃過一絲意外。
「這種手段……也是超凡者嗎？」
黑衣少年，正是神威槍。
此次，他來到新息山，就是調查摩爾家族以及最近發生的一些怪事。
得到的消息，這個廢棄工廠似乎有摩爾家族的人活動，於是，他來到了這兒，就見到了眼前的一幕。
「超凡者？」
神威微眯著眼睛。
他自然知曉，這個世界很特殊，很難出現超凡者。
如今，他便見到了野生的超凡者。
「聽說摩爾家族疑似有一位超凡者坐鎮，這裡也出現了。」神威眼眸平靜。
摩爾家族對他而言，不算什麼，唯有超凡者，值得他注意。
「需小心一些，上次之事，不可再發生。」上次，在大雪山之上，他與道劍化形後第一次為老爺戰，結果卻慘遭失敗，老爺出手才救了他們。
神威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其實內心無比自責。
所以，他不希望這次發生上次一樣的事情。
先暗中觀察，調查出對方的實力。
若是很弱，他便出手解決。
若是很強，他便努力嘗試，若解決不了，便求助老爺。
神威雖化形不久，但並不宛如新生兒童，有著自己的想法。
……
另一邊，阿娜與吳湘怡回到了借宿處。
兩人回到住處，便見到了林芳，以及林芳身邊的中年男子。
「芳姐，這是你弟弟，一表人才，和你一樣，基因很不錯。」阿娜很容易便融入了生活，代入了場景中。
任誰被誇獎，都會心生喜悅。
林默語看著二人，眼中的驚艷神色一閃而過，他沒有客套，而是直入主題：「兩位，最近我姐姐說附近總有人跟蹤她，你們知道是什麼情況嗎？」
林默語盯著二人的眼睛，想要從她們的眼睛裡得到答案。
吳湘怡聽到這個話，沒有慌亂，而是緩緩說道：「兩位可知曉摩爾家族？」
「摩爾家族？」林芳搖了搖頭。
這個家族，她並沒有聽說過。
林默語倒是微愣。
他聽說過摩爾家族。
他一直調查超凡事件，自然也了解過這個家族。
摩爾家族，祖上便出現了一位疑似超凡者，這個家族，傳承已有千載，算得上真正的千年世家。
這個家族，經歷千載，依舊擁有滔天的權勢，乃是新息山的無冕之王。
林默語這次來到新息山，計劃的行程中也有拜訪這個家族。
沒想到，跟蹤姐姐的人，竟然和摩爾家族有關，他皺起眉頭。
「摩爾家族是一個老牌家族，新息山的很多產業背後都或多或少有他們的身影，甚至連州長，也與他們家族關係莫測。」林默語對摩爾家族無比忌憚。
畢竟，這是真正的權貴家族。
普通人的力量與之對比，宛如蜉蝣撼樹。
「對，跟蹤芳姐的，正是摩爾家族的人。」吳湘怡沒有隱瞞。
她準備離開利主國，去大夏。
那麼，她自然不想因為這件事牽累林芳。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帶著林芳離開。
「摩爾家族，伱們怎麼得罪他們的？」林默語深吸了一口氣，他感覺事情不小，甚至還有生命危險。
這個世界上的權貴，拿出去砍一半，剩下的一半，肯定還有一大堆心黑的。
利主國的權貴，更是站在明面上，直接不演了。
大夏國的，至少還講究一些面子。
所以，若是真的得罪摩爾家族，他們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離開利主國。
「我們沒有得罪摩爾家族，甚至不了解這個家族。
但是，我們有一位敵人，此刻正隱藏在摩爾家族之中。
那位敵人，估計在找我們。」這次說話的乃是阿娜。
如果沒有吳湘怡在身邊，她根本不會說這麼多。
「敵人？」林芳感覺有些複雜，也有些繞。
現代社會，怎麼會發生這樣稀奇的事情？
林默語則是念著敵人二字，眼中閃過一絲精妙。
現實生活中，普通人很少用敵人形容其他人。
而這時，吳湘怡繼續說道：「我們此時，唯一的辦法就是離開新息山，離開利主國，去大夏。
否則……等我們的那位敵人養好傷，我們離不開了。」
林默語又捕捉到一個關鍵性詞語，養傷。
而且，從這兩個女子的口吻中，他能夠聽出來，這兩位女子對權勢滔天的摩爾家族根本沒有放在眼裡，凡是那個敵人，提了好幾遍，很顯然很忌憚。
林默語的心中，多了一絲猜測。
他心中閃過欣喜神色，繼而又在思考。
這……是不是他的機會，又該如何搭上這條線？
「離開？」林芳頓時愣住了。
她在這裡住了很久，突然提到離開，她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人都是安於現狀的，生活中有時鑑於沉沒成本太大，並不願意做出改變。
「姐，他們如果真的是摩爾家族的人，我們必須得離開，回國才安全。」林默語在旁邊勸道。
林芳的想法有些鬆動。
「抱歉，牽累到你們了。」吳湘怡眼中有過自責神色。
確實因為她們，牽連到這兩個普通人。
她已經在想，該怎麼彌補他們。
林芳看了二人一眼，糾結許久，她才開口：「我和默語有護照，有身份證明，可以乘坐飛機回國。
你們的身份證明丟了，無法乘車，要不要坐黑車去利主國首都，然後求助大使館，補辦一個身份證明？」
吳湘怡與阿娜臉上露出思索神色。
這也是她們二人擔憂的地方。
至於求助大使館，這是不行的。
畢竟，她們不是真的大夏人，沒有身份證明。
而旁邊，林默語聽到這心中感覺有了機會。
「兩位身份證明丟了，也無法補辦？」林默語試探性問道。
「對。」阿娜回應，有些意外。
「我有些渠道，可以幫助二位回國。」林默語再次開口，「不過比較複雜，需要我一路跟著，兩位可否介意？」
阿娜臉上浮現出笑容：「你這麼好心？」
對方只是一個普通人，她並不害怕出現意外。
「我可以幫二位回國，但是……我也有條件的。
希望回國後，二位可以答應我一個小條件。
當然，是一個不過分的小條件。
如果我提出的條件有些過分，二位也可以拒絕。」
阿娜聽到林默語的話，微微驚訝。
這個男子，似乎真的有些想法。
「沒問題。」吳湘怡應允。
「好。」林默語壓抑住心中的激動。
……
半日後。
林芳轉車去了新息山，林默語與吳湘怡以及阿娜，還停留在新息山。
此時，夜色降臨，三人來到了一處小區。
這片小區，在新息山里較為特別。
這裡，算得上一個夏人街，大夏的人來到利主國，有很多後面會來這裡玩。
這裡的夏人街，有著許多店鋪，以及代表傳統文化的一些物件。
「夏人街旁邊有一條河，名為蘇伊河，我認識一個哥們，他可以幫我們從水路走，離開利主國。」
林默語緩緩說道。
幾十年前的大夏，還較為落後，有不少人外出打工。
大夏國附近的周邊國家，也有一些人會選擇離開家鄉，漂洋過海去打工。
而他們的目的地，利主國算得上一個不錯的地方。
所以，也就有了偷渡的存在。
不過這些年，大夏發展好了起來，偷渡客便少了許多。
不過，這條航線還是存在。
「有勞了。」吳湘怡很客氣。
「沒事。」林默語與這兩人保持著距離，「不過，我們今晚還要在這裡住一宿，明天早上四點左右，我們才乘船離開。」
「嗯。」阿娜點頭。
「要不要去夏人街逛一逛，這裡有很多國人。」
「好。」
三人走在夏人街上，林默語與二人保持著距離。
三人偶爾聊著天。
趁著合適的機會，林默語突然問道：「你們說，這世間可有起死回生之術？」
旁邊，吳湘怡想到了什麼，心中刺痛。
阿娜則是回答：「沒有，即便是神明，也無法復活一個人。」
「神明都不行？」林默語失落，「那比神明還強的偉大存在行嗎？」
阿娜繼續搖頭：「不行。」
怨犰族的先祖可是豪橫過，出現過神明之上的強者。
可是，起死回生，也根本無人做到。
「當然，若是製作出一個……一模一樣的女子，植入記憶，神明之上的強者還是能夠做到的。
而植入記憶的那人，則會以為自己是已經死了的那個人。
她的行為，也會和死去的那個人一樣。」阿娜意味深長回答。
林默語聽到這，失神落魄。
這種辦法，不過是自欺欺人，和克隆一般。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林默語再次發問。
阿娜原本不想再多說，可是想到什麼，她繼續說道：「你覺得，人的本質是什麼，區分人的是什麼？」
「靈魂？意識？」林默語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詢問道。
「非也，乃是靈。」阿娜目光幽深，「每一種智慧生靈，都有獨屬於自身的靈。
肉體可以重生，神魂可以複製，但唯獨靈，獨一無二，不可複製。
生靈一旦死亡，靈性便會消散，留存於這個世界的印記消失，便會真正死亡。」
林默語皺著眉頭，大腦快速運轉，「如果……有人掌控了靈，豈不是能夠起死回生？」
阿娜聽到這，發出了一道笑聲：「靈乃最神秘存在。
誰若是能夠掌控靈，豈不是說諸天萬界生靈的生死都在其手中。
這樣的存在，根本不可能出現。
諸天萬界，根本不存在掌控靈的強者。
即便是那位號稱靈河使者的靈女，不也最終隕落。
連自己的生死都無法掌控，又如何掌控靈？」
阿娜知道林默語是聰明人，所以很多東西沒有隱瞞，而是直接說。
靈女的事情，阿娜也是從家傳古籍中看到。
諸天萬界何其之大，強者無數，自然也有無數人研究靈。
可是，這麼多至強者，卻沒有一位研究出靈之奧義。
曾經，中央天界有一位橫空出世的女子，自稱乃是靈王的女兒，號靈女，傳言她掌控了一部分靈。
這個靈女，實力強悍無比，甚至將中央天界的一些老牌勢力給擊潰。
最有名的，就是靈女深入一個名為門組織的勢力，斬殺了幾尊古老的存在。
不過，最終靈女還是隕落。
如果靈女真的掌控了靈，又如何會隕落？
所以，起死回生，至少目前看不到希望。
「唉。」林默語無比失落，他知道了更多。
但是，他的意志依舊堅定，他的心未變。
做不到，只是不夠強。
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步入超凡。
而這時，一旁的吳湘怡停下了腳步：「風蘭？」
她的眼中，有回憶彷徨神色。
在她前方，正有一處店鋪，店鋪的建築風格，和別處不同。
林默語從之前的愁緒中剝離開，他看著前面的這個店鋪，緩緩說道：「這是風蘭閣，風蘭是我們大夏古時候存在的一個國家，可惜那個國家最後神秘失蹤，成為了世界未解之謎。
有人說，風蘭掩埋於黃沙之中，也有人說，歷史上根本沒有風蘭。
風蘭閣里，有許多代表風蘭古國傳統文化的物品，要不要進去逛一逛？」
他能夠感覺到，吳湘怡似乎對風蘭閣感興趣。
「好。」吳湘怡應了一聲，「我想一個人。」
「好。」林默語沒有說什麼。
阿娜多說了一句：「注意安全。」
吳湘怡向風蘭閣走去，她的心中帶著一絲懷念。
此時的吳湘怡，穿著已經融入了這個世界，不過依舊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吳湘怡並不在意，她進入了風蘭閣中，情緒縹緲。
風蘭閣很大，並不是一個小店鋪，其中有很多區域，有賣古玩的，也有賣糕點的，也有賣書籍的。
這些東西，都或多或少帶著風蘭的特色與氣息。
吳湘怡抬頭，停下了腳步。
在她前方，是一個書店。
不知為何，她想起了與夫君初相見，也是這樣的一個書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