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第192章 奪舍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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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2章 奪舍之術

  徐州心中所想,季長月不知。

  此行雖無甚大的收穫,但至少知道徐清平並不是毫無所覺。

  他也在防備徐州。

  比起徐州手握權力,徐清平的被困院落中,看起來處於劣勢。

  但他怎麼說都是徐家公子,比季長月的處境好的多。

  一連兩天,徐州都沒來徐清平的院中,對內的說辭是出門完成家主安排的任務。

  所有人心知肚明,徐州才是這裡做主的人,沒有人過問他的行蹤。

  就連徐清平也沒過問過,仿佛毫不關心。

  只是夜裡,季長月的窗被敲響。

  打開窗,僕從打扮的徐清平站在窗口,見季長月,並未多言,直接道,「你若想知道徐家的陰私,就跟我走。」

  季長月挑了挑眉,翻窗出去。

  徐清平毫不意外季長月會出來,手心出現一把褐色的粉末。

  「隱藏行蹤的,你灑在身上。」

  季長月結果粉末,放在鼻下嗅了嗅,將粉末灑在身上。

  徐清平見狀,抬步走在前面。

  出了徐清平的院子,外面便是一副金碧輝煌的模樣,與院中的清新雅致不同。

  季長月瞧著徐清平靈活的躲過巡邏的僕從,心道他應準備了許久。

  躲過僕從,迎面是一個黑袍人,他並未拿武器,步伐緩慢,如同散步一般。

  徐清平卻突然放鬆,直接走了出去。

  季長月的手心微微出汗,緊盯著徐清平的背影。

  然黑袍人仿佛沒看見徐清平似的,從他身邊走過,目不斜視。

  徐清平轉身,朝季長月示意。

  季長月這才走出去,她的動作很輕,黑袍人也入預想中的那樣,沒有察覺到她。

  指甲中還殘留些許藥粉,季長月不動聲色地將藥粉保留下來。

  徐清平帶季長月去的是一個富麗堂皇的房間,徐清平直接打開門,讓季長月進去,大大方方的模樣,差點讓季長月以為他們不是偷偷行動的。

  拳頭大小的夜明珠被放在桌案上,徐清平顯然也是第一次進,四處看了一會兒,目光落在屏風後的百鳥朝鳳圖上。

  眉心一滴精血凝出,分成兩半,落入圖上鳳凰的雙目。

  鳳凰周身光芒亮起,白色的螢光將兩人包裹。

  腳下踩上實地,光芒散去,季長月看清自己所處的空間。

  正對著他們的是一面石刻的架子,上面擺放滿滿的捲軸,捲軸多的放不下,剩下的便在四周的桌案或者地上,隨意擺放著。

  正對石架的是一張長形石案,石案上攤放一卷捲軸,捲軸展開一半,鋪陳開來。

  季長月走過去,看到上面的字後呆住。

  奪舍之法。

  奪舍為天道所不容,所以很多人儘管可以奪舍,卻要承擔因果,修為難以存進,便是得了天才地寶,可以提升修為也不敢用。

  因為一旦突破,要渡雷劫。

  雷劫之下,一切皆虛妄。

  奪舍之人,必會身死道消。

  但案上這一份不一樣,它是以至親的軀殼做引。

  至親之間,本就血脈相連,因果纏擾,在佐以秘法,足以混淆天道視線,讓軀體變為自己的。

  徐清平見季長月神色不對,走上前觀看捲軸。

  雖是一半,卻足以讓他看的清楚。

  徐清平眸中恍然與怨怒交織,渾身籠罩一股陰鬱的氣息。

  「這是徐州的暗室?」

  季長月出言問道,打斷徐州的思緒。

  若是再任他這樣下去,怕是要走火入魔。

  「徐州,沒這個本事。」

  徐清平回神,收回視線,自嘲地勾唇笑道:「這是我父親的領地。」

  徐家主?

  他要奪舍。

  奪舍需血親的軀體,徐家主明面上只有徐清平一個兒子。


  他要奪舍自己的兒子!

  虎毒尚且不食子,徐家主竟狠心到親手殺死自己的兒子。

  季長月覺得不可置信,但想到徐家主煉製傀儡,殺害無數修士。

  這麼一聯想,徐家主本就心狠手辣,視人命如草芥,殺死自己的兒子,可能就和殺死一個普通修士一樣。

  季長月同情地看了徐清平一眼。

  還好她無父無母,不擔心被至親之人奪舍。

  她的父母若是輪迴轉世,差不多與她一般大了。

  畢竟雲書叔說,她出生不久,父母便死了。

  徐清平知道自己是徐家主的備用軀體後,徹底放開,在捲軸中扒拉。

  季長月打開他挑出的捲軸,裡面記載一串編號,編號後記載靈根屬性和初始修為,以及死亡時間和原因。

  這是一本記載被煉製成傀儡的修士的名單。

  一份捲軸上有五十人,而徐清平找出二十多份。

  有一千多人被關押在地牢中,忍受他們一遍又一遍的折磨。

  季長月握緊捲軸。

  暗室忽然晃動,接著灼熱感蔓延,熱氣充盈整個暗室。

  徐清平將跳出來的捲軸裝進儲物袋。

  「走!」

  他們所處的暗室是在一個空間法器中。

  法器就是那道屏風,毫不起眼,任誰也想不到算得上精美的屏風中竟藏著徐家的犯罪記錄。

  兩人身形一閃,便出現在房間中。

  屏風被火焰包圍,上面殘留幾道術法的痕跡。

  「還真有人。」

  紅色的身影自暗處顯現,嬌艷奪目的面孔上笑意盎然。

  「又見面了啊,你怎麼到處跑,哪裡都能看到你。」

  季長月聞言,臉皺了皺。

  她也不想到處跑,可是沒那個機會。

  「你來這裡幹什麼?」

  季長月問。

  好端端的,熾予可不會平白無故出現在這裡。

  「我啊。」

  熾予隨意坐在椅子上,翹起腿,裙尾從腿上滑落,露出玉白的肌膚。

  「聽說有人打著我的旗號招搖撞騙,我這人小氣,自然是來收費的。」

  是個不錯的理由。

  但季長月不信。

  熾予會在意這些嗎?身外之名,對妖獸來說,算不上什麼。

  人與妖不同,人在乎聲名利祿,妖獸卻生性愛自由。

  但此時來不及說這些,外面腳步聲近。

  熾予鬧出的動靜,驚擾了巡邏的修士。

  熾予含笑,聲音懶懶,「小丫頭,你求求我,我帶你出去。」

  季長月若想繼續潛伏在這裡,便不能讓他們看到她。

  於是她毫不猶豫道,「求求你。」

  「……真沒有誠意。」

  熾予起身,身後出現幾條赤紅的長尾。

  長尾一卷,三人瞬時消失在原地。

  門剛好被撞開,百鳥朝鳳的屏風燒的只剩框架。

  趕來的人面色發白,腿一軟,倒在地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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