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三擒武阿香之六指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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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那邊大高個力氣雖大,數招之後,終還是不敵整日在一線戰鬥的警隊霸王花,原來如燕從警之前有過「八角籠」比賽經驗,地面格鬥技巧豐富。

  大高個本可憑藉體型優勢與對手斗上個七七八八,但將如燕絆倒後,反倒讓她發揮身形機巧靈活的優勢,三兩下一記「十字固」絞住頭手。

  還待反抗,被如燕發起狠來,拗折了肘關節,無法動彈。再看其他私家偵探,多半也被民警捆的捆,拷的拷,是以龍劍飛掃了一圈,發現這般狀況,要以武阿香為人質與警方談判。

  薛異人略加思索,立即應承道:「ok,我想你們進山也不過是求財而已,犯不著因為傷害了人質而背上人命官司。你放了人質,我要你們的人也沒用。」朝後比了個放人的手勢。

  如燕會意,迅速讓後面的民警將一干人帶過來。龍劍飛眼見屬下悉數靠近,將武阿香猛的朝這邊扔過來。

  趁薛異人接人的瞬間,龍劍飛跳進駕駛艙,一腳踹開那司機,自己去動那方向盤,卻把頭伸出來,惡狠狠地警告:「你以為我會善罷甘休嗎,在你們押解這個女人回南境的途中,我有一百種辦法弄死她。」

  車輛尾氣噴發中,一眾民警忙著查看案犯是否有損傷,顧不上對方飛馳離去。好在人質安然無恙,這就是警方想要的結果。

  同本為求財的私家偵探拼個魚死網破,於案件本身並無任何益處,將來找機會慢慢收拾他們。

  天亮,負責巡邏的山陽高速交警在一處收費站發現了這輛破皮卡,龍劍飛一行早已棄車而逃。

  武阿香雖然被成功帶回,但麻煩在於她的實際容貌與警方資料相差極大,當被推選出來的村民代表看過照片,紛紛不認同二者為同一人,不認同也就意味著不同意警方將其帶走。外面不了解情況的群眾又將專案組民警圍了起來:

  「放了郭家媳婦!」

  「不能隨便把人帶走。」

  這武阿香在無數人的重重環視下,還能做到不開口,不動搖,拋開其違法犯罪問題,當真如戲曲裡面唱的,「蒸不爛,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

  面對無法獲取更多證據支撐的窘境,薛異人對朝雄講了事情的原委,本擬讓他來做自家媳婦的工作,讓武阿香當眾承認身份,使圍觀群眾讓路。

  不知這木訥漢子是出於羞愧還是怨恨,自薛異人講完最後一個字,便一言不發,抱頭縮回牆角,民警勸誡了半天也沒用。

  薛異人急得想給他兩飛腳,但又克制住了,轉頭看到圍觀群眾抱著的小兒,隨即便想到武阿香還有兒女呢,說不定可以從這裡打開突破口呢。

  忍不住想給突然開竅的腦袋豎大拇哥,便讓如燕將其武阿香的女兒帶來,越快越好。

  不多時,如燕抱來了小女孩,掰開手掌一看,原來那娃娃右手有六指,左手卻只有四指。

  那可憐孩子看見了母親,忍不住嗚嗷大哭。武阿香忙不迭抱住了哄她:「乖乖不哭,乖乖不哭。」

  薛異人見她表露母性本能,知道機不可失,便拿出她兒子的照片:「我們知道有些事情你身不由己,這些年來帶著女兒東奔西走的也過得很苦,不開口是你的權利,但是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兒子、姑娘考慮。只要你老實配合,坦白交代罪行,警方會為你爭取減刑,這樣你不過進去幾年,就能出來和家人團聚。」

  這些年一路逃亡,武阿香不知多少次在夢境裡想見過親生兒子,每每醒來一場空,忍不住肝腸寸斷;又不敢聯繫家人,只能在夢裡憑空猜測兒子的容貌,越想越模糊,當真如在地獄裡煎熬。

  那照片上分明是一個鼻涕滿臉、衣物髒亂的農村留守兒童,但在武阿香看來,卻遠比世間無數的黃金、珠玉不知珍貴了多少。

  甫一見到,便想搶奪過來,端詳上一百遍、一千遍,但是那「可惡」的警察卻偏偏不給:「人家都說有媽的孩子像塊寶,但是你這當媽媽的,嘖嘖……也真夠絕情的,你想想,從他出生你奶過幾天,生病可曾哄過,高興可曾陪伴過,你不說話,難道就讓他一輩子見不著媽媽?」

  這武阿香聽了薛異人的話,看了看他手中高高揚起的照片,怔了一怔,許是想到了那可憐兒子,又許是想到這些年東躲西藏的辛酸,突然再也忍受不住,一低頭,眼淚成顆從眼眶裡滾出來;想仰面將眼淚憋回去,假裝強硬,終於還是抑制不住奔涌而出的情感,抱住女兒嗚嗷大哭起來。

  這一哭,真真的鼻涕齊下,聲嘶力竭,如孤狼山中嚎,又如孀婦墳前泣,既像冬臘月天平地起炸雷,又像炸彈突然空爆人群,只聽得外面一群多愁善感的婦女跟著抹眼淚。

  那薛異人也看著她哭,但卻不敢有半點的鬆懈,靜待她露出破綻的一刻,只見她嘴越張越大,涕淚橫掛中,從不輕易示人的細小上槽牙露了出來。

  薛異人心裡一陣驚顫,悟到從前武阿香既瘦且黑,而她正是將鑲嵌的金牙取下,從而讓嘴型乃至臉型都發生了變化,由此便可確定這女子的真身。忍不住大力跳將起來,讓旁邊的大陳、如燕等一干民警目瞪口呆。

  這薛異人發現失態了,便故作鎮靜,拍拍衣領:「大冬天的,哪裡來的蜜蜂叮我」。

  知道得把握住時機,便趴在武阿香耳邊,不無威脅地說道:「不要再頑固了,你的牙齒和女兒的六指已經暴露了,現在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說服村民讓路,不然真要等到你家人從南境趕來指認,那時就什麼都晚了。

  為加大威懾力,薛異人說一句,明躍用尤族話翻譯一遍,那婦人聽了家鄉話知道再也隱藏不下去,止住了哭泣,過了半天方才說道:「讓我男人進來。」

  村幹部勸了半天,方才把朝雄從牆角拉過來,就見朝雄低聲聽武阿香說了些什麼,臉上露出遲疑的表情,慢慢走到外面,說道:「阿蓮承認她犯過事情,正是政府要找的人,同意配合調查,我也同意,請各位鄉親、長輩讓一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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