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三擒武阿香之旅遊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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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異人邊吃邊問文書:「村里輩分最高的老人有哪幾位?」

  那文書一臉詫異,薛異人便似自言自語:「也許將村里輩分最高的老人請來,曉之以理,先說服老人,再由老人來做年輕人的工作,興許能將武阿香帶出去。」

  文書道:「現在下雨了,村裡的人幹不了活,興許得全回來,三爺爺也回來了吧……咦,剛才派去的民警回來啦!」

  說話之間,大陳已進了村委會大院,並未帶回武阿香,背後卻跟著一群泥漿滿身、怒氣衝天的村漢。

  原來朝雄出門才發現媳婦不見了蹤影,便想到莫不是又被可惡的「販靈者」抓走了,因此背了女兒,急匆匆朝村委會趕來。

  半路恰恰遇到因雨從山上撤下來的群眾,便一五一十說了家裡的情況。那群村漢剛知道村里出事,現在又聽說朝雄媳婦再度被壞人抓走,哪裡還按捺得住,一時都高喊:「日恁娘,同去,同去,找這群「販靈者」算帳去。」

  恰巧遇到趕往朝雄家的民警,便圍住了大陳,七嘴八舌地追問:「幹啥要把朝雄家裡的帶走?」

  外層的圍住裡層,有人耳背聽不清楚,聽說朝雄媳婦已被玷污,頓時義憤填膺:「打死壞人。」握緊了拳頭要往裡沖。

  這會兒,幸虧三爺爺顫顫巍巍趕到了,「咳咳咳」的幾聲,壓住快炸毛的人群。先把朝雄叫出來,問了情況,便要村漢們先冷靜,到村委會說理去。一群人便扯住兩個辦事民警,直往村委會而去。

  薛異人和村幹部迎了出來,聽村漢們七嘴八舌地追問:「把朝雄家裡的藏哪兒去哩?」

  薛異人大驚,沒有回答村民的追問,只在心裡暗想:「我們的人把她抓走了?還是又逃走了?但是各處負責監視的民警分明沒有報告情況。」

  卻有張所長明白此時先證明南境民警身份的緊要性,便站出來指著薛異人等一干人說道:「各位鄉親聽我一言,他們都是南境省過來的公安民警,絕對不會是「販靈者」,而且我也能證明,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這裡,沒有人去抓朝雄媳婦。」

  三爺爺問道:「朝雄家裡的哪兒去了,這活不見人,死也不見屍,南境過來的公安兄弟們,恁總還得給大傢伙兒一個交代,才讓人安生吶。」

  薛異人說道:「首先要說明,這胡阿蓮真名武阿香,是被國家公安部發出A級通緝令的重大犯罪在逃人員,警方追了她三年,這些天才得到消息從南疆趕過來。先前因為案情重大,迫不得已才採取強制措施,叨擾了各位村民,我代表警方給大家賠禮了。」說完深深鞠了一躬。

  如此,村漢們的怨恨情緒才漸漸平復下來。便有民警趁機拿出通緝令來給三爺爺以及一干村民過目。

  那朝雄即便真看了通緝令,一時間也斷然不敢相信同吃同住多長時間的老實媳婦,竟然才是真的「販靈者」,忽而怨恨上頭,一時間幾欲昏厥。

  當村民知道了那婦人的真實身份,頓時議論紛紛,三爺爺又咳嗽了幾聲,追問道:「那朝雄家裡的到底在何方,總得有一個說法,才中哩!」

  薛異人便說道:「現在我們也說不清楚,這胡阿蓮也就是武阿香,到底是再次潛逃,還是被什麼人偷偷潛入村子帶走了,一切要等勘查完現場才能說得清楚。但是各位鄉親,作為公民有配合警方調查取證的義務,請相信警方,配合警方,絕不窩藏案犯,也不要再阻撓警方執法辦案。」

  這會兒,文書看到了躲在人群後面的小柱,便走到面前質問他:「叫你看住朝雄媳婦,現在人哪兒去了,你得說清楚。」

  見小柱理虧,抱頭蹲在牆角不敢應聲,便惡狠狠地警告他:「交代不清楚,取消你家低保。」

  這三爺爺有知識,腦瓜兒轉得快,見所謂的「販靈者」反轉成了警察,此時便明白替政府說話的重要性,便轉過身去對村民說道:「既然是政府辦事,那麼各位也就散去哩,都到家附近找找看,若發現朝雄媳婦,及時報告政府,俺哩娘,可千萬不能窩藏呀,那是要蹲大獄的。」

  村民聽見長輩如此說法,小半依言散去,有的便跟著民警走,打算一探究竟。

  到了朝雄家,這是北方很常見的農家小院,幾進低矮的平房,一棵高大棗樹遠遠將枝幹伸出院牆,走近了才發現院子沒有大門,不甚高的圍牆沿內里掛了一圈晾衣繩,衣物就散落在牆根一帶。見有群眾跟近,專案組民警迅速在院子外圍拉起警戒帶,將村民隔離,勘查起現場來。

  這會兒各人按照肩負職責自行忙碌,薛異人屋裡屋外轉了一圈,摸著腮邊粗硬的鬍鬚暗自揣度:「描繡的鞋墊放在凳子上,娃娃還在熟睡,晾曬的衣物還未整理……由案犯外表憨厚實則精明的性格來看,三年前逃走都要帶上剛出生的女兒,不太可能再在此時撇下女兒匆忙逃走。而從地上散落的衣物,極像遭遇了突發情況,被突然帶離院子。那麼,會有誰帶走她?難道有另一撥警察?」

  正揣測間,大陳過來匯報現場勘查情況,卻是在附近菜地發現了登山旅遊鞋的最新足跡,由於鄉民很少穿這類鞋子,其足印與警用制式皮鞋更是大相逕庭,大陳據此推斷:「難道有警方之外的人介入?」

  薛異人摸了摸鼻翼,暗暗舒了一口氣:「連日的大雨,再狡猾的狐狸也難以掩藏行走的蹤跡。這就基本排除有另一撥警察的可能了。對了,登山旅遊鞋!旅遊鞋!旅遊!」

  想到這些名詞,腦袋像突然閃現靈光,想起了先前出現在村口的那群神秘遊客:「他們為什麼會這麼巧出現在那裡?這個年頭連老人倒地都無人願扶,按說外出的人大多習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群遊客為什麼會這麼熱心?真的是出於正義嗎,還是別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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