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大結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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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事情根本還沒發生,就已宣布夭折了,君璃也就懶得再為此事多費神了,她全身心投入到了為君珏的婚禮忙活當中。

  端午節後,君珏參加了庶吉士考試,不出意料的通過了,成為了翰林院一位編修,因歷朝歷代自來都有「非進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內閣」的說法,故庶吉士又有「儲相」之稱,能成為庶吉士,就意味著以後平步青雲,位極人臣的機會又增大了許多,故一時間好多人都關心起君珏的婚事來,朝中很多有待字閨中的女兒的大臣都是躍躍欲試,更有那毛遂自薦的,竟親自找到君珏,想招君珏為婿。

  當然都被君珏給拒絕了,然後請了自己的座師為媒人,潘氏為全福夫人,熱熱鬧鬧去了金家提親。

  彼時金大人已升了正三品大理寺少卿,沖著金家的門第上金家求娶金若蘅的人也快將金家的門檻給踏平了,然金大人與金夫人都沒有同意,只說要再留女兒兩年,惹得那些人十分不高興,私下裡說看金小姐明兒能嫁到多麼顯赫的人家去,別挑花了眼,反倒挑成了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那大家可就有笑話兒瞧了。

  卻沒想到很快便傳來消息,新科探花登門求娶金小姐,金大人與金夫人也同意了,那些人這才知道,原來是兩家早有默契,也就難怪金大人金夫人瞧不中他們了,與新科探花相比,無論是人品才貌還是學識前程,人家都甩了他們不知道幾條街,換了他們是金大人金夫人,也不會白放著新科探花不要反招他們為婿不是?於是也都釋然了。

  因君珏已經二十一歲了,金若蘅也已十八歲,彼此的年紀都不小了,故兩家換了庚帖以後,很快便將婚期定在了九月二十一日,時間頗有些緊張,好在君珏的宅子是現成的,潘氏代他搭的產業歷年來收益又不錯,有了銀子,還不愁買不來好東西?到底趕在八月中旬,將聘禮備齊,一共六十四抬,風風光光的送去了金家正式下聘。

  金大人出身清流,家底並不算厚,但因其只有金若蘅一個女兒,自不捨得委屈了她,不但將君珏送去的聘禮除了一對活大雁並一些果餅酒食留下,其餘的全部讓金若蘅帶回君家,還給金若蘅備了六十四抬嫁妝,抬抬都滿得手都伸不進去,以致到了九月二十鋪嫁妝那一日,惹得街坊四鄰都來瞧熱鬧,口中「嘖嘖」之聲不絕於耳。

  唯一親弟弟娶親這樣的大事,君璃自然一早便拖夫帶女的回來了,一回來便與潘氏一道,風風火火的為明日迎親及喜筵之事而忙活起來。

  君珏是君氏一族至今出過的第一位探花郎,不但是君伯恭父親那一房的驕傲,更是整個君氏一族的驕傲,如今他娶親,自然闔府都願意來幫忙,便是幫不上忙的,也願意來沾一沾探花郎的喜氣,看能不能自家的兒子將來也中了探花不敢想,中個秀才舉人什麼的,那也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不是?

  是以君珏雖早已是無父無母的人,直系親眷也只剩下君璃一個,整個新居依然張燈結彩,人來人往,熱熱鬧鬧的,一派喜慶景象。

  金家領著送嫁妝過來的是金若蘅的大嫂,一個二十來歲,杏眼桃腮,笑起來很溫婉的美人兒,待將嫁妝都在新房安頓好,留了兩個媽媽在那裡守著後,潘氏與君璃親自請了金大奶奶去花廳坐席,奈何因彼此明日要忙的事都太多,金大奶奶也沒有多待,吃過飯便領著人回去了。

  君璃一直將金大奶奶送到二門外上了車才折回了上房,就見潘氏正一臉疲色的坐在臨窗的榻上,由貼身媽媽揉著太陽穴,那媽媽一瞧得君璃進來,便要停下手上的動作給君璃行禮,被君璃擺手制止了,上前代替那媽媽給潘氏揉起太陽穴來。

  潘氏一直到君璃給她按了好一會兒後,才擺手是以君璃不必再按了,睜開了眼睛,問道:「大姑奶奶這會子在哪裡……」話說到一半,發現方才給她揉太陽穴的竟是君璃,忙嗔貼身媽媽道:「怎麼好叫大姑奶奶給我揉,你怎麼也不說提醒我一聲?」

  君璃忙笑道:「為了珏弟的婚事,大伯母已忙了好幾個月了,事事親力親為,便是我們母親還在也不過如此了,我為大伯母揉揉太陽穴難道還不是該的?」

  潘氏搖頭笑道:「我不過就是盡了一點子綿薄之力罷了,哪裡就敢與你們母親相比了?話說回來,你們母親如今若還活著,見你夫妻相得,女兒可愛,珏兒中了探花,如今又娶親在即,還不定怎生高興呢,只可惜……嗐,瞧我,大喜的日子說這些做什麼,沒的白掃了大家的興。」

  君璃沒見過談夫人,對談夫人自然談不上有太深的感情,但正是因為有了談夫人留給她的那些產業,她才能不管是在汪家還是在君家還是之後在容家,一直都能有足夠的底氣,只衝這一點,她便無比的感激談夫人,聞得潘氏的話,不由也有幾分傷感,嘆道:「是啊,若是母親還在,明兒能親手接過兒媳婦敬的茶吃上一口,該有多好?」

  「說到這個,」潘氏忽然正色道,「我正想問你,明兒珏兒與新人二拜高堂時該怎麼個拜法兒?如今珏兒族譜上是你們二叔的兒子,依理該拜二老爺的牌位,可二老爺是早夭的,對珏兒既沒有生恩也沒有養恩,我私心裡還是想讓一雙新人拜拜你們母親的牌位的,也好叫她在地下知道,自己有兒媳婦了,以後總算可以安心了……可你們母親如今名義上又不再是珏兒的母親了,也斷沒有將大嫂子與小叔子的牌位擺放在一起的道理,我這心裡實在有些拿不定主意,你怎麼說?」

  說心裡話,君璃並不在意這些虛無的東西,可見潘氏這般鄭重,且又是一番好意,她斷沒有辜負人家好意的道理,於是思忖了片刻,道:「如今珏弟是為官之人了,瞧著雖花團錦簇的,卻難保不會有人在暗地裡等著抓他的短處,這世上多的是恨人有笑人無之人,咱們不得不防,要不這樣,明兒個就讓珏弟和新人只拜二叔的牌位即刻,至於我們母親,等後日敬茶時再拜我們母親的牌位,想來母親泉下有知,也不會怪責珏弟的,未知大伯母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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