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遇襲
第174章 遇襲
澤拉塔三個主要市區分別為位於死氣沉沉的第45層的霧鎮，第46層的伽勒哈斯塔，還有第47層的黑焰城。
霧鎮在這座市區那鑲嵌著鐮刀狀刀刃的圍牆之外，那些阿茲格拉特最可憐的苦役們不斷地辛苦工作著，從城市周圍那毫無特徵的平原上收穫著乏味的可食用真菌，同時，霧鎮還是一處充滿了奴隸集中營和精神病收容所的地方。
伽勒哈斯塔是澤拉塔的三個市區中最大的一個，城中塞滿了惡魔貴族的別墅和有著來此巨環任何角落的商人的市場。眾多的旅館和為身份可疑者提供的寄宿處所擁擠在遼闊的市集廣場周圍。
黑焰城則是澤拉塔三個區域中最偏僻的一個，是那些不希望被別人發現的生物的天堂。格拉茲特將自己那些最致命的刺客和密探隱藏於此地區。這些人員全都維持著非常隱蔽的偽裝身份，即使最親近的鄰居也無法察覺到他們真面目，大量的影魔，魅魔巡遊在那些扭曲迷宮般的小巷中。
做後，我要介紹一下銀宮，此地是格拉茲特的所在之處。
這座由六十六座象牙塔，一百座寒冷的鏡廳組成的宮殿是一處被細心地清掃過的，令人恐懼的場所。
格拉茲特的各種傳聞在這裡並不被禁止，相反，他覺得這更能宣揚他的恐怖、威嚴以及權利。
作為消遣，格拉茲特偶爾會從他的地牢中釋放出一些貪婪而瘋狂的波達屍或更糟的生物，而來訪者常常會迷失方向並落入他們的手中。此地擁有一條直接通往萬淵平原或無底深淵其他層面的通道，以及通往喧癲空隧和焦炎地域的傳送門。
這座宮殿在澤拉塔附近任何地方都可以被看到，而且即使是這座城市的惡魔居民都會選擇避開它。當這座城市的某個居民被烏黯主君判定為一名敵人時，那個生物就會迅速接到一份邀請函，要求他到銀宮中接受格拉茲特的私人接見，而在這以後，這個傢伙就再也不會出現了……
我在銀宮並沒有發生比在斷域鎮的經歷更離譜的劇情。潛入後，我只是好好遊覽了他的宮殿，然後撞見他正在用餐……
……
一個月後，戰神要塞。
戰神要塞相比起御魔要塞來看，整體規模上要大上幾分，不但城牆比御魔要塞要高几米，就連修築的敵台和塔樓也非常多。
這一點非常好理解，畢竟御魔要塞或者晴雪要塞是多國聯軍共通防守的地點，而且這些國家也多半不需要一直駐守，而是輪換著，但是奧格帝國就要常年獨自駐守一座要塞。
因此，這要塞基本可以看做奧格帝國的私產，自然城防的修建就會更加盡力，並且投入更大的本錢。
事實也真是如此，在戰神要塞，此時此刻奧格帝國駐守的兵力有八萬人左右，這些軍隊都是帝國在洛希爾的正規軍，而奧格又是徹底狂奔在軍國主義的國家，因此兵員的素質都很高，在深淵戰場之外，戰神要塞也是屬於硬茬子的存在。
這一點，隨著路易王子親自前來深淵更甚。無它，因為他此行前來，還帶來了奧格帝國的王牌軍之一——鋼之心軍團，雖然只帶了一萬人。
紅日初升，在高大厚實的城牆之上，路易正在例行巡視，他的身後跟著呼啦啦一大群人。
「還沒有消息嗎？我何時才可以繼續出去巡獵？」路易穿著它雖然黢黑但是不乏精美的鎧甲行走著，一邊問向身邊的中年男子。
「王子殿下，我們對斥候傳回來的情報進行了嚴密分析，都認為惡魔最近的行為十分詭異，恐怕會有什麼大動作發生。」中年男子神態恭敬，管不知情人還以為他是什麼家僕。
但是這裡的所有人都知道，這中年人不是什么小角色，他的身份是戰神要塞的軍事總長官。
當然，這個職位要加上一個「前」字了，現在的總長官是路易王子。
聞言，路易停下腳步，原地沉吟起來，不斷用教鞭輕輕擊打著自己的手掌。
他來這裡當然不是為了度假，而是為了歷練。要想繼承奧格帝國的王位，王儲的資歷和軍功必須要過硬，此次十王席議的車王戰以及前來惡魔戰場就是他的試煉。
當然，這個試煉對於路易來說也不過是走個流程，鍍鍍金罷了。他早就在帝國內部贏得了王儲競選，充分成明了自己的實力，更不必說他戰神二級神使的身份也為他加分不少力。
正因如此，路易此行就顯得輕鬆許多，沒有事情就出去圍獵一下低級惡魔，稍微損失一點士兵這種事根本不在他的考慮之內。
但是，畢竟是已經內定的王儲，玩玩還行，但是他萬萬不敢拿戰神要塞八萬軍隊來開玩笑。
「好吧，就依你所言。」
沉吟半響，路易點點頭，朝眾人示意，而包括中年男子在內的所有人暗地裡也大大鬆了一口氣。
「既然惡魔有所異動，我們就不可鬆懈，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把戰神要塞守好，這件事就交給你了，能否辦好？」路易偏過頭來，說道。
「這是卑職的職責所在，自然會竭盡全力。如果戰神要塞失手，不勞王子制裁，我自會含愧而死。」中年男子行禮到。
「好好好。」路易表示十分滿意。正當他要結束今天的巡視，準備回自己在要塞中的行宮找點樂子的時候，突然有急報傳來。
「報！王子殿下，總指揮大人，戰神要塞八英里外發現大批惡魔！」
「什麼！？」在場的諸多首領都是心中一驚，路易也皺緊眉頭，連忙道：「就知道這些嗎？有沒有更詳細的調查？數量呢？」
「還未清楚……但是目測估計，至少在一萬以上。」傳令兵稟報。
「再去探！」路易揮揮手，十分煩躁。
「殿下，惡魔襲城也是常有的事，只要我們嚴防死守，憑藉戰神要塞，應該不成問題。」總指揮連忙說道。
他這一說，路易也回過味來，剛剛他是慌了一下下，不過此刻已經鎮靜了，說道：「趕快布防吧。」
「是！」
收到敵情，奧格帝國作為將軍事看做第一等事的國家，自然不會掉鏈子。整個戰神要塞在短短十幾分鐘之內，就反應過來，不斷加強布防。各種投石機、弩機也是紛紛就位。
等到戰神要塞的防禦體系全面展開之後，已經半個多小時過去了，但是站在城頭，路易兀自沒有見到惡魔的影子。
「怎麼回事？難道是假情報？」路易有些納悶了。
但是在奧格帝國軍隊，假情報多半是不太可能的，不過此刻他寧願是。
很快，斥候的情報不斷傳回，答案讓路易以及總指揮都目瞪口呆。
因為根據情報，那些惡魔大軍並未靠近戰神要塞，而只是從要塞前不遠處經過。
「我們的斥候並未被發現，粗略估計，這些惡魔應該有一萬五千左右。」
「奇了怪了。」路易眉頭深皺。
「這群惡魔朝什麼方向去的？」
「稟告殿下，看它們的方向，似乎是朝東南方而去。」
「東南方？」路易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那是御魔要塞的方向！
「殿下，我們是否要派人通知一下御魔要塞方向。」中年人總指揮提議道。
物質文明的聯軍戰線布置都是有說法的，一環扣著一環，一節接著一節，互相照應，一般來說，要塞需要防備的主要方向其實就是面對惡魔勢力一方的一片扇形區域。駐守要塞的軍隊，其主要的警戒偵查力量也多朝向這個方向。
其餘的方向，都有友軍存在，出了事多半可以預聞，因此風險要小很多。遇到惡魔經過自己防區，按理來說是要知會一下的。
「我看不必了。」路易王子搖了搖頭，打斷中年人。
「惡魔大軍在外遊蕩，我們不能拿我們的斥候去冒險，萬一被發現，豈不是羊入虎口？」
「至於御魔要塞，想必他們應該做好了預警，如果沒做好，那也是他們自己的過失，與我們有什麼關係？我不能拿我的士兵性命去為別人的疏忽買單！」路易的語氣義正言辭，煞有介事。
中年男子聽到一半，就知道路易的心思了，試問一個不顧傷亡外出巡獵的人怎麼會在乎起斥候來了？他就是純純不想幫忙。
不過他也沒有資格改變路易王子的決定，只能心中暗道，讓友軍自求多福了。
相比起奧斯菲爾所謂多怪物的說法，他並不是很關注。多年與惡魔交戰的生涯，讓他不太關注洛希爾里的玩玩道道了。
他只知道，御魔要塞如果出事，這個代價終究戰神要塞也會為此買單的，到時候他們的防守成本會大大增加。
……
御魔要塞。
誠如奧格帝國所偵查到的情況，這惡魔大軍確實是向著這裡來的。而不幸的是，瓦爾克確實沒有在這個方向布置太多的偵查力量，得等到斥候發現並示警以後，惡魔大軍距離要塞已經不足三英里了。
「警報！警報！」
以及警備的鐘聲很快就響徹整個御魔要塞，而所有的戰備人員也在以最快的速度登上城頭，來到自己的防區。
可是，三英里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留給奧斯菲爾的反應時間實在有些短。以惡魔的奔襲速度，最多不過十分鐘。
十分鐘，御魔要塞根本來不及讓在外偵查的游騎放進城裡來，只能把城門鎖死。
瓦爾克陰沉著臉來到總指揮部，一屁股坐到位置上。
「元帥，為什麼惡魔會從惡魔大西北方向趕來？那裡可是戰神要塞的防區！那些人類在坑我們！」指揮部的副官分析道，語氣十分氣憤。
聽到此話，瓦爾克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陰沉得似乎可以滴出水來。
被坑了。
這他當然知道，但是事到如今，此時此刻卻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無論如何，出了紕漏肯定是他的防備沒有做好。
「該死的，都怪這段時間以來惡魔的動靜太溫順了，讓我們有所懈怠。」瓦爾克嘆口氣。
事到如今，也只能為還在外面的士兵們祝福了，萬幸的是，他早就做過類似情況的方案。
在外游擊或者警戒的士兵如果來不及入城可以自行隱藏、躲避，以保全自身為主。
「別說這個了，夥計們，都去自己的崗位上去吧，這裡出事，等到王回來，我們都無法交代。」瓦爾克沉聲道。
「是！」眾人紛紛領命。
「我們也去了。」
沃茲、波波以及哈奇也連忙離去，他們加上瓦爾克是此時要塞內為數不多的高階戰力，任務很重。
幾乎也就是所有人剛剛在城頭站穩腳跟的時候，惡魔來了。
無數或紅色，或黑色，或墨綠色的惡魔從地平線浮現，如同一片浪潮，呼啦啦得朝這裡就壓了過來。
跑在最前面的，自然是惡魔中的炮灰——原魔、怯魔以及夸塞魔等。
這些低等惡魔的行動速度其實說不上快，與狂戰魔相比更是如同慢怕，但是如此之多的數量以及緩緩靠近的形勢還是給了奧斯菲爾人不少壓迫感。
「弩箭第一輪，十次拋射，預備，放！」
「弩箭第二輪，十次拋射，預備，放！」
面對低等炮灰，奧斯菲爾果斷選擇了弓弩打擊，滿天箭雨如飛蝗般朝前方覆蓋而去，無數惡魔中箭後仍然行走，非要被射中關節要害或者中個十幾箭才會倒下。
但是弩箭的打擊畢竟密集，時至今日，奧斯菲爾士兵的弓箭水平比之最開始可以說天地之別，各個都是熟稔的弓箭手。
幾輪打擊之後，至少有一兩千低等惡魔直接倒在了路上，而等他們接近城牆，還要面對更猛烈的打擊。
指揮部塔樓，見到己方占據了不少便宜，但是瓦爾克的臉色依舊凝重。
透過望遠鏡，他看到了那些真正讓他擔憂的傢伙……
在那茫茫的低等惡魔後面，是一大群蓄勢待發的狂戰魔以及迷誘魔，而在萬魔群中，他還看到了牛魔以及六臂蛇魔這些高等惡魔的身影……
(本章完)
澤拉塔三個主要市區分別為位於死氣沉沉的第45層的霧鎮，第46層的伽勒哈斯塔，還有第47層的黑焰城。
霧鎮在這座市區那鑲嵌著鐮刀狀刀刃的圍牆之外，那些阿茲格拉特最可憐的苦役們不斷地辛苦工作著，從城市周圍那毫無特徵的平原上收穫著乏味的可食用真菌，同時，霧鎮還是一處充滿了奴隸集中營和精神病收容所的地方。
伽勒哈斯塔是澤拉塔的三個市區中最大的一個，城中塞滿了惡魔貴族的別墅和有著來此巨環任何角落的商人的市場。眾多的旅館和為身份可疑者提供的寄宿處所擁擠在遼闊的市集廣場周圍。
黑焰城則是澤拉塔三個區域中最偏僻的一個，是那些不希望被別人發現的生物的天堂。格拉茲特將自己那些最致命的刺客和密探隱藏於此地區。這些人員全都維持著非常隱蔽的偽裝身份，即使最親近的鄰居也無法察覺到他們真面目，大量的影魔，魅魔巡遊在那些扭曲迷宮般的小巷中。
做後，我要介紹一下銀宮，此地是格拉茲特的所在之處。
這座由六十六座象牙塔，一百座寒冷的鏡廳組成的宮殿是一處被細心地清掃過的，令人恐懼的場所。
格拉茲特的各種傳聞在這裡並不被禁止，相反，他覺得這更能宣揚他的恐怖、威嚴以及權利。
作為消遣，格拉茲特偶爾會從他的地牢中釋放出一些貪婪而瘋狂的波達屍或更糟的生物，而來訪者常常會迷失方向並落入他們的手中。此地擁有一條直接通往萬淵平原或無底深淵其他層面的通道，以及通往喧癲空隧和焦炎地域的傳送門。
這座宮殿在澤拉塔附近任何地方都可以被看到，而且即使是這座城市的惡魔居民都會選擇避開它。當這座城市的某個居民被烏黯主君判定為一名敵人時，那個生物就會迅速接到一份邀請函，要求他到銀宮中接受格拉茲特的私人接見，而在這以後，這個傢伙就再也不會出現了……
我在銀宮並沒有發生比在斷域鎮的經歷更離譜的劇情。潛入後，我只是好好遊覽了他的宮殿，然後撞見他正在用餐……
……
一個月後，戰神要塞。
戰神要塞相比起御魔要塞來看，整體規模上要大上幾分，不但城牆比御魔要塞要高几米，就連修築的敵台和塔樓也非常多。
這一點非常好理解，畢竟御魔要塞或者晴雪要塞是多國聯軍共通防守的地點，而且這些國家也多半不需要一直駐守，而是輪換著，但是奧格帝國就要常年獨自駐守一座要塞。
因此，這要塞基本可以看做奧格帝國的私產，自然城防的修建就會更加盡力，並且投入更大的本錢。
事實也真是如此，在戰神要塞，此時此刻奧格帝國駐守的兵力有八萬人左右，這些軍隊都是帝國在洛希爾的正規軍，而奧格又是徹底狂奔在軍國主義的國家，因此兵員的素質都很高，在深淵戰場之外，戰神要塞也是屬於硬茬子的存在。
這一點，隨著路易王子親自前來深淵更甚。無它，因為他此行前來，還帶來了奧格帝國的王牌軍之一——鋼之心軍團，雖然只帶了一萬人。
紅日初升，在高大厚實的城牆之上，路易正在例行巡視，他的身後跟著呼啦啦一大群人。
「還沒有消息嗎？我何時才可以繼續出去巡獵？」路易穿著它雖然黢黑但是不乏精美的鎧甲行走著，一邊問向身邊的中年男子。
「王子殿下，我們對斥候傳回來的情報進行了嚴密分析，都認為惡魔最近的行為十分詭異，恐怕會有什麼大動作發生。」中年男子神態恭敬，管不知情人還以為他是什麼家僕。
但是這裡的所有人都知道，這中年人不是什么小角色，他的身份是戰神要塞的軍事總長官。
當然，這個職位要加上一個「前」字了，現在的總長官是路易王子。
聞言，路易停下腳步，原地沉吟起來，不斷用教鞭輕輕擊打著自己的手掌。
他來這裡當然不是為了度假，而是為了歷練。要想繼承奧格帝國的王位，王儲的資歷和軍功必須要過硬，此次十王席議的車王戰以及前來惡魔戰場就是他的試煉。
當然，這個試煉對於路易來說也不過是走個流程，鍍鍍金罷了。他早就在帝國內部贏得了王儲競選，充分成明了自己的實力，更不必說他戰神二級神使的身份也為他加分不少力。
正因如此，路易此行就顯得輕鬆許多，沒有事情就出去圍獵一下低級惡魔，稍微損失一點士兵這種事根本不在他的考慮之內。
但是，畢竟是已經內定的王儲，玩玩還行，但是他萬萬不敢拿戰神要塞八萬軍隊來開玩笑。
「好吧，就依你所言。」
沉吟半響，路易點點頭，朝眾人示意，而包括中年男子在內的所有人暗地裡也大大鬆了一口氣。
「既然惡魔有所異動，我們就不可鬆懈，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把戰神要塞守好，這件事就交給你了，能否辦好？」路易偏過頭來，說道。
「這是卑職的職責所在，自然會竭盡全力。如果戰神要塞失手，不勞王子制裁，我自會含愧而死。」中年男子行禮到。
「好好好。」路易表示十分滿意。正當他要結束今天的巡視，準備回自己在要塞中的行宮找點樂子的時候，突然有急報傳來。
「報！王子殿下，總指揮大人，戰神要塞八英里外發現大批惡魔！」
「什麼！？」在場的諸多首領都是心中一驚，路易也皺緊眉頭，連忙道：「就知道這些嗎？有沒有更詳細的調查？數量呢？」
「還未清楚……但是目測估計，至少在一萬以上。」傳令兵稟報。
「再去探！」路易揮揮手，十分煩躁。
「殿下，惡魔襲城也是常有的事，只要我們嚴防死守，憑藉戰神要塞，應該不成問題。」總指揮連忙說道。
他這一說，路易也回過味來，剛剛他是慌了一下下，不過此刻已經鎮靜了，說道：「趕快布防吧。」
「是！」
收到敵情，奧格帝國作為將軍事看做第一等事的國家，自然不會掉鏈子。整個戰神要塞在短短十幾分鐘之內，就反應過來，不斷加強布防。各種投石機、弩機也是紛紛就位。
等到戰神要塞的防禦體系全面展開之後，已經半個多小時過去了，但是站在城頭，路易兀自沒有見到惡魔的影子。
「怎麼回事？難道是假情報？」路易有些納悶了。
但是在奧格帝國軍隊，假情報多半是不太可能的，不過此刻他寧願是。
很快，斥候的情報不斷傳回，答案讓路易以及總指揮都目瞪口呆。
因為根據情報，那些惡魔大軍並未靠近戰神要塞，而只是從要塞前不遠處經過。
「我們的斥候並未被發現，粗略估計，這些惡魔應該有一萬五千左右。」
「奇了怪了。」路易眉頭深皺。
「這群惡魔朝什麼方向去的？」
「稟告殿下，看它們的方向，似乎是朝東南方而去。」
「東南方？」路易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那是御魔要塞的方向！
「殿下，我們是否要派人通知一下御魔要塞方向。」中年人總指揮提議道。
物質文明的聯軍戰線布置都是有說法的，一環扣著一環，一節接著一節，互相照應，一般來說，要塞需要防備的主要方向其實就是面對惡魔勢力一方的一片扇形區域。駐守要塞的軍隊，其主要的警戒偵查力量也多朝向這個方向。
其餘的方向，都有友軍存在，出了事多半可以預聞，因此風險要小很多。遇到惡魔經過自己防區，按理來說是要知會一下的。
「我看不必了。」路易王子搖了搖頭，打斷中年人。
「惡魔大軍在外遊蕩，我們不能拿我們的斥候去冒險，萬一被發現，豈不是羊入虎口？」
「至於御魔要塞，想必他們應該做好了預警，如果沒做好，那也是他們自己的過失，與我們有什麼關係？我不能拿我的士兵性命去為別人的疏忽買單！」路易的語氣義正言辭，煞有介事。
中年男子聽到一半，就知道路易的心思了，試問一個不顧傷亡外出巡獵的人怎麼會在乎起斥候來了？他就是純純不想幫忙。
不過他也沒有資格改變路易王子的決定，只能心中暗道，讓友軍自求多福了。
相比起奧斯菲爾所謂多怪物的說法，他並不是很關注。多年與惡魔交戰的生涯，讓他不太關注洛希爾里的玩玩道道了。
他只知道，御魔要塞如果出事，這個代價終究戰神要塞也會為此買單的，到時候他們的防守成本會大大增加。
……
御魔要塞。
誠如奧格帝國所偵查到的情況，這惡魔大軍確實是向著這裡來的。而不幸的是，瓦爾克確實沒有在這個方向布置太多的偵查力量，得等到斥候發現並示警以後，惡魔大軍距離要塞已經不足三英里了。
「警報！警報！」
以及警備的鐘聲很快就響徹整個御魔要塞，而所有的戰備人員也在以最快的速度登上城頭，來到自己的防區。
可是，三英里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留給奧斯菲爾的反應時間實在有些短。以惡魔的奔襲速度，最多不過十分鐘。
十分鐘，御魔要塞根本來不及讓在外偵查的游騎放進城裡來，只能把城門鎖死。
瓦爾克陰沉著臉來到總指揮部，一屁股坐到位置上。
「元帥，為什麼惡魔會從惡魔大西北方向趕來？那裡可是戰神要塞的防區！那些人類在坑我們！」指揮部的副官分析道，語氣十分氣憤。
聽到此話，瓦爾克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陰沉得似乎可以滴出水來。
被坑了。
這他當然知道，但是事到如今，此時此刻卻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無論如何，出了紕漏肯定是他的防備沒有做好。
「該死的，都怪這段時間以來惡魔的動靜太溫順了，讓我們有所懈怠。」瓦爾克嘆口氣。
事到如今，也只能為還在外面的士兵們祝福了，萬幸的是，他早就做過類似情況的方案。
在外游擊或者警戒的士兵如果來不及入城可以自行隱藏、躲避，以保全自身為主。
「別說這個了，夥計們，都去自己的崗位上去吧，這裡出事，等到王回來，我們都無法交代。」瓦爾克沉聲道。
「是！」眾人紛紛領命。
「我們也去了。」
沃茲、波波以及哈奇也連忙離去，他們加上瓦爾克是此時要塞內為數不多的高階戰力，任務很重。
幾乎也就是所有人剛剛在城頭站穩腳跟的時候，惡魔來了。
無數或紅色，或黑色，或墨綠色的惡魔從地平線浮現，如同一片浪潮，呼啦啦得朝這裡就壓了過來。
跑在最前面的，自然是惡魔中的炮灰——原魔、怯魔以及夸塞魔等。
這些低等惡魔的行動速度其實說不上快，與狂戰魔相比更是如同慢怕，但是如此之多的數量以及緩緩靠近的形勢還是給了奧斯菲爾人不少壓迫感。
「弩箭第一輪，十次拋射，預備，放！」
「弩箭第二輪，十次拋射，預備，放！」
面對低等炮灰，奧斯菲爾果斷選擇了弓弩打擊，滿天箭雨如飛蝗般朝前方覆蓋而去，無數惡魔中箭後仍然行走，非要被射中關節要害或者中個十幾箭才會倒下。
但是弩箭的打擊畢竟密集，時至今日，奧斯菲爾士兵的弓箭水平比之最開始可以說天地之別，各個都是熟稔的弓箭手。
幾輪打擊之後，至少有一兩千低等惡魔直接倒在了路上，而等他們接近城牆，還要面對更猛烈的打擊。
指揮部塔樓，見到己方占據了不少便宜，但是瓦爾克的臉色依舊凝重。
透過望遠鏡，他看到了那些真正讓他擔憂的傢伙……
在那茫茫的低等惡魔後面，是一大群蓄勢待發的狂戰魔以及迷誘魔，而在萬魔群中，他還看到了牛魔以及六臂蛇魔這些高等惡魔的身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