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我們不講故事
第80章 我們不講故事
聽完湯姆教授的發言，眾人紛紛點頭應和。
而被針對的孫正陽卻是不慌不忙，連同坐在身側的大夏科學院各代表也是一個個鎮定如初，不為所動。
對於談判桌上這樣的言語交鋒，他們早就習慣，孫正陽緩緩喝起茶水，等到各方安靜下來，孫正陽這才緩緩開口：「這位湯姆教授，聽名字就讓我如雷貫耳。」
大夏眾代表一聽先是一愣，湯姆和傑瑞，算是他們這一代人曾經的回憶，轉而就差點笑出聲，湯姆卻不明所以，以為孫正陽這樣說是對自己示好，頓時連腰杆感覺都坐直了幾分。
「湯姆教授老家是澳洲吧。」
湯姆教授點點頭。
孫正陽一副明了的意思：「這也難怪，我也有個故事，不過，這個不是寓言，而是我看到的實實在在的新聞。」
「記得上個世紀初，野兔在澳洲開始繁衍起來，野兔泛濫成災，野兔一年吃掉的資源，可以養活十億隻羊，為了消滅這些野兔，澳洲專家們想盡了一切辦法，其中之一的辦法，就是引入狼群。」
「那麼，湯姆教授，能告訴我，那些引入的狼群，改變了什麼嗎？」孫正陽笑著問道。
湯姆教授此時已經一臉鐵青，哪有還有先前的神氣，澳洲的兔子，就是他們澳洲專家們幾大痛苦之一，長達一百五十多年的六次圍剿，直到今天，澳洲的兔子依然無敵，規模更是達到上百億，讓人望而生畏。
每每說起兔子，就讓他們這些研究學者，尤其是搞生態，生物的專家蒙羞，一百多年了，硬是拿這些兔子沒辦法，連病毒生物製劑都用過了，一度見效不錯，消滅了近九成的野兔，然而，剩下的野兔卻擁有了更強的免疫力，直至達到如今百億的規模……
見湯姆不再說話，孫正陽笑了笑，沒有再去窮追猛打：「所以，各位，眼見為實啊。今天，我們大夏，在這裡不講什麼寓言故事，狼和鹿也好，狼和兔子也罷。」
「我們不用類比，我們只有一個標準，那就是實事求是。」
「還是那句話，開放技術合作，我們是不會答應的，至少在現階段，是絕對不可能的。「
會場頓時再度陷入僵持。
一眾代表各自討論，紛紛發表各自看法，時間，也因此緩緩過去。
孫正陽時不時看表，何有光也在時不時看表。
查爾斯注意到了兩人的動作，臉上露出遺憾神色，附在羅伯特耳邊說道：「他們又在看表了，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既不肯讓步，繼續探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今天估摸著又是沒有收穫的一天，……」
「意料之中，繼續候著吧，反正，沒收到回去的命令之前，咱們就在這耗著……」
「至少，另外一組和國際石油組織的談判，咱們獲得了不少好處，不是嗎？」
「好吧，羅伯特，你說的對……這是唯一能安慰我的地方……」查爾斯聳聳肩膀。
……
眼看著又是扯皮的一天……
當時間來到上午十點整的時候。
孫正陽和何有光兩人不約而同正了正身體，相互看了看，心情也變得緊張起來。
陳凡那裡的情況如何，將會真正決定這一場談判的最終走向。
焦急等待中，會議大廳的側門突然開了。
孫正陽和何有光頓時精神一震，而一直留意孫正陽表情的羅伯特也頓時來了精神，「查爾斯，醒醒，別睜著眼打瞌睡了，有情況。」
羅伯特用手肘靠了靠一旁的查爾斯，查爾斯頓時醒了過來，「哪呢？」
「那邊，進來人了。」
現場的都是人精，作為談判的主角動靜，一直有人留意，前面的談判不是中途沒人進來過，但是，從沒有像今天這樣，讓孫正陽有這樣激烈的反應。
孫正陽看著來人，心裡七上八下，何有光也是同樣，看著來人手中拿著的文件，心裡既是激動又是忐忑和不安。
想見到消息，但是害怕聽到壞消息。
糾結之中，來人已經快步將文件送了過來。
「孫部長，緊急文件。」
「是從合市來的？」孫正陽並沒有避諱眾多的代表小組。
來人認真點頭，「孫部長，您猜的沒錯，是合市可控核聚變實驗反應堆基地傳來的。」
孫正陽聞言，立刻深深吸了口氣，然後一把把文件拿了過來，當即認真看了起來，何有光已經顧不得其他，也是蹭著腦袋過去，跟著孫正陽一起看。
而與此同時，剛才還鬧哄哄的談判現場，現在也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孫正陽剛才的話不多，但是卻暴露了很多的信息。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孫正陽的身上，準確的來說，是集中在了孫正陽手中那份緊急文件上。
能讓孫正陽如此緊張的文件，肯定不一般，而被孫正陽特意提到的來自合市聚變反應堆實驗基地的緊急文件更加不一般。
「羅伯特……」查爾斯心中緊張，「緊急消息，合市聚變反應堆基地，你說……該不會……他們再次……」
羅伯特深深吸了口氣：「在談判桌上來這麼一出，八成應該是他們早就計劃好的。」
「如果真的再次突破……」
「雖然我不太願意相信，但是，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麼回頭再看，那麼一切的邏輯就能說得通了……」
「如果大夏的聚變真的能馬上商業落地……那麼我們在當前的形勢下，確實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哪怕是這樣的合作條款……」
查爾斯聞言臉上充滿脹紅，身體都在微微顫抖：「這麼說……聚變……真的，要問世了？」
作為技術專家，查爾斯顯然對技術本身更感興趣。
會議大廳低聲議論紛紛，騷動已經難以壓制。
而那頭翻看文件的孫正陽，此時臉上突然釋放出毫不掩飾的狂喜：「好，好，好！」
「實在是太好了！」
「太好了！」
「老何，小陳他們，成功了！我們核聚變反應堆實驗基地的研究員們，成功了！」孫正陽毫不顧忌的把文件遞給了一旁的何有光，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站了起來。
「各位，我方剛剛收到了一個重磅的好消息，尤其是在這樣一個人類文明生死攸關的時候，稱得上是千鈞一髮的好消息。」
「就在剛才，我們合市的聚變反應堆實驗基地最新一次的聚變點火實驗順利完成！並且，最重要的是，實驗目標Q值已經成功超過了10！」何有光此話一出，整個會議廳一下子徹底安靜下來。
(本章完)
聽完湯姆教授的發言，眾人紛紛點頭應和。
而被針對的孫正陽卻是不慌不忙，連同坐在身側的大夏科學院各代表也是一個個鎮定如初，不為所動。
對於談判桌上這樣的言語交鋒，他們早就習慣，孫正陽緩緩喝起茶水，等到各方安靜下來，孫正陽這才緩緩開口：「這位湯姆教授，聽名字就讓我如雷貫耳。」
大夏眾代表一聽先是一愣，湯姆和傑瑞，算是他們這一代人曾經的回憶，轉而就差點笑出聲，湯姆卻不明所以，以為孫正陽這樣說是對自己示好，頓時連腰杆感覺都坐直了幾分。
「湯姆教授老家是澳洲吧。」
湯姆教授點點頭。
孫正陽一副明了的意思：「這也難怪，我也有個故事，不過，這個不是寓言，而是我看到的實實在在的新聞。」
「記得上個世紀初，野兔在澳洲開始繁衍起來，野兔泛濫成災，野兔一年吃掉的資源，可以養活十億隻羊，為了消滅這些野兔，澳洲專家們想盡了一切辦法，其中之一的辦法，就是引入狼群。」
「那麼，湯姆教授，能告訴我，那些引入的狼群，改變了什麼嗎？」孫正陽笑著問道。
湯姆教授此時已經一臉鐵青，哪有還有先前的神氣，澳洲的兔子，就是他們澳洲專家們幾大痛苦之一，長達一百五十多年的六次圍剿，直到今天，澳洲的兔子依然無敵，規模更是達到上百億，讓人望而生畏。
每每說起兔子，就讓他們這些研究學者，尤其是搞生態，生物的專家蒙羞，一百多年了，硬是拿這些兔子沒辦法，連病毒生物製劑都用過了，一度見效不錯，消滅了近九成的野兔，然而，剩下的野兔卻擁有了更強的免疫力，直至達到如今百億的規模……
見湯姆不再說話，孫正陽笑了笑，沒有再去窮追猛打：「所以，各位，眼見為實啊。今天，我們大夏，在這裡不講什麼寓言故事，狼和鹿也好，狼和兔子也罷。」
「我們不用類比，我們只有一個標準，那就是實事求是。」
「還是那句話，開放技術合作，我們是不會答應的，至少在現階段，是絕對不可能的。「
會場頓時再度陷入僵持。
一眾代表各自討論，紛紛發表各自看法，時間，也因此緩緩過去。
孫正陽時不時看表，何有光也在時不時看表。
查爾斯注意到了兩人的動作，臉上露出遺憾神色，附在羅伯特耳邊說道：「他們又在看表了，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既不肯讓步，繼續探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今天估摸著又是沒有收穫的一天，……」
「意料之中，繼續候著吧，反正，沒收到回去的命令之前，咱們就在這耗著……」
「至少，另外一組和國際石油組織的談判，咱們獲得了不少好處，不是嗎？」
「好吧，羅伯特，你說的對……這是唯一能安慰我的地方……」查爾斯聳聳肩膀。
……
眼看著又是扯皮的一天……
當時間來到上午十點整的時候。
孫正陽和何有光兩人不約而同正了正身體，相互看了看，心情也變得緊張起來。
陳凡那裡的情況如何，將會真正決定這一場談判的最終走向。
焦急等待中，會議大廳的側門突然開了。
孫正陽和何有光頓時精神一震，而一直留意孫正陽表情的羅伯特也頓時來了精神，「查爾斯，醒醒，別睜著眼打瞌睡了，有情況。」
羅伯特用手肘靠了靠一旁的查爾斯，查爾斯頓時醒了過來，「哪呢？」
「那邊，進來人了。」
現場的都是人精，作為談判的主角動靜，一直有人留意，前面的談判不是中途沒人進來過，但是，從沒有像今天這樣，讓孫正陽有這樣激烈的反應。
孫正陽看著來人，心裡七上八下，何有光也是同樣，看著來人手中拿著的文件，心裡既是激動又是忐忑和不安。
想見到消息，但是害怕聽到壞消息。
糾結之中，來人已經快步將文件送了過來。
「孫部長，緊急文件。」
「是從合市來的？」孫正陽並沒有避諱眾多的代表小組。
來人認真點頭，「孫部長，您猜的沒錯，是合市可控核聚變實驗反應堆基地傳來的。」
孫正陽聞言，立刻深深吸了口氣，然後一把把文件拿了過來，當即認真看了起來，何有光已經顧不得其他，也是蹭著腦袋過去，跟著孫正陽一起看。
而與此同時，剛才還鬧哄哄的談判現場，現在也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孫正陽剛才的話不多，但是卻暴露了很多的信息。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孫正陽的身上，準確的來說，是集中在了孫正陽手中那份緊急文件上。
能讓孫正陽如此緊張的文件，肯定不一般，而被孫正陽特意提到的來自合市聚變反應堆實驗基地的緊急文件更加不一般。
「羅伯特……」查爾斯心中緊張，「緊急消息，合市聚變反應堆基地，你說……該不會……他們再次……」
羅伯特深深吸了口氣：「在談判桌上來這麼一出，八成應該是他們早就計劃好的。」
「如果真的再次突破……」
「雖然我不太願意相信，但是，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麼回頭再看，那麼一切的邏輯就能說得通了……」
「如果大夏的聚變真的能馬上商業落地……那麼我們在當前的形勢下，確實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哪怕是這樣的合作條款……」
查爾斯聞言臉上充滿脹紅，身體都在微微顫抖：「這麼說……聚變……真的，要問世了？」
作為技術專家，查爾斯顯然對技術本身更感興趣。
會議大廳低聲議論紛紛，騷動已經難以壓制。
而那頭翻看文件的孫正陽，此時臉上突然釋放出毫不掩飾的狂喜：「好，好，好！」
「實在是太好了！」
「太好了！」
「老何，小陳他們，成功了！我們核聚變反應堆實驗基地的研究員們，成功了！」孫正陽毫不顧忌的把文件遞給了一旁的何有光，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站了起來。
「各位，我方剛剛收到了一個重磅的好消息，尤其是在這樣一個人類文明生死攸關的時候，稱得上是千鈞一髮的好消息。」
「就在剛才，我們合市的聚變反應堆實驗基地最新一次的聚變點火實驗順利完成！並且，最重要的是，實驗目標Q值已經成功超過了10！」何有光此話一出，整個會議廳一下子徹底安靜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