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往昔2
等男孩醒來後，入眼是潔白的天花板，周身都是冰冷的機械，機械連同管子插在他的身上。
他的意識很模糊，再閉眼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小朋友，你有家人嗎？」
一道溫柔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他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睛看一眼聲音的主人，但實在無能為力。
「沒有。」男孩虛弱地回答。
「沒有家人嗎？我現在沒有別的辦法救你，你身上的傷太重了，還有嚴重的疾病，普通的治療手段沒辦法幫你，只能試一試把你改造成收容瓶。
但這個風險很大，你能活下來的可能只有十分之一，你願意嗎？」
十分之一的存活性嗎。
男孩聽完，嘴角挑起一抹笑。
存活性真高啊，他還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呢。
「不願意。」他不想活。
聽到男孩的回答，鹿鹿愣住了，「為什麼啊，世界那麼美好呢，你應該看一看。」
「謝謝，但……」不必了。
後三個字他沒來得及說出來就暈了過去。
鹿鹿以為他說了謝謝就是同意了。
事態緊急，男孩的生命正在快速流失，不救絕對會死，於是鹿鹿立刻開始準備實驗用的器械。
等男孩再次醒來，他還沒睜開眼就聽見了那個溫柔的聲音和其他人正在對話。
「鹿鹿，你怎麼可以用實驗室里的資源偷偷創造不在森老闆名單里的收容瓶啊！」
鹿鹿頭一次見褚鈺發火。
她有點心虛又有點害怕地低下了頭，「對不起啊褚哥，如果不救這個小男孩，他會死。」
「他一個下城區的人，有什麼值得你救的？你用的那些資源足夠賣一萬個下城區的人！結果你為了救他都浪費了！」
聽到這話的男孩放棄了睜開眼睛的想法。
是啊，他確實是一個不值得的人。
在下城區就是如此。
在這裡，亦如此。
「不！才不是！」
男孩和褚鈺都愣住了。
褚鈺震驚地說：「鹿鹿？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鹿鹿非常堅定的看著褚鈺，回答道：「我知道，但我認為我還是應該救他，我有工資，我用我那份工資購買資源，足夠了。」
「你？」褚鈺被鹿鹿氣的說不出話，只能生氣地指著她。
鹿鹿繼續說道：「生命應該是平等的，掌權者不是一直這麼告訴大家的嗎，雖然大家住在不同的城區，但每個人都是一樣的！」
褚鈺被鹿鹿氣笑了。
受到千金和掌權者虛偽宣言的影響，此時的鹿鹿是一個心地善良非常純真的女孩，根本不懂人類之間的爾虞我詐。
褚鈺無奈地搖搖頭，伸手揉了揉太陽穴，他已經知道鹿鹿的身世了，所以繼續說責怪的話也沒用。
「鹿鹿，下不為例，明白嗎？」
「嗯嗯！謝謝褚哥！」
鹿鹿開心地抱住褚鈺的胳膊，這一舉動直接令褚鈺僵住了身體。
他很不自然地從鹿鹿手裡抽出自己的胳膊，輕咳一聲問道：「他本應該是編號09167，但現在實驗室里沒有他的記錄，你給他起個名字讓他跟著你吧，但是你要注意，別讓森老闆發現了。」
「好！那就叫……十六月！嘿嘿！」
「叫什麼都行，你快點帶著他離開，把他藏起來。」
「好！」
「十六月……我的名字叫十六月」
十六月從來沒遇到任何一個像鹿鹿這樣的人，他遇到的都是像褚鈺那樣的人。
他不理解，自己沒有任何價值，為什麼有人願意救他。
鹿鹿帶著十六月來到了商業街。
「十六月，我做實驗的時候加入了能量，所以你雖然是收容瓶，但你和人類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很抱歉救了你還不能留你。
這裡是一條商業街，你在這裡找個工作吧，對了，那個玩具店的老闆很好，你可以試一試應聘店員。」
十六月點點頭，感激地看著鹿鹿。
「謝謝你救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鹿鹿，嘻嘻。」
「好，謝謝你，鹿小姐。」
鹿鹿無所謂地擺擺手，「你要加油生活哦！」
十六月笑著點點頭。
看著鹿鹿離開的背影，十六月在心底默默地回答了剛剛的話。
「我會好好活下去的，會努力走到你的身邊成為你的臂膀。」
他是下城區的人，但他不是傻子。
聽到自己變成收容瓶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在哪裡了。
從下城區跨越到上城區，雖然只能在這裡打工，但這也是一種非常驚人震驚的跨度。
其實十六月已經不想活了。
不然他也不會在垃圾堆里不掙扎。
他不知道自己活下去的意義是什麼。
他看不見自己的未來。
他也看不見下城區人們的未來。
可是鹿鹿的陽光感染了他。
他突然找到了自己活下去的意義。
那就是，為了鹿鹿。
雖然鹿鹿可能並不需要他，但這是他生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他知道有個非親非故的人願意救他，而且還不向他索取什麼，他便有了活著的意義。
他不是垃圾，不是一文不值的廢物。
救十六月只是鹿鹿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她很快便把這件事忘在腦後了，因為實驗室取得了非常有突破性的進展。
她研究出了可以代替金鑽花葉的手環。
可是，她又發現了森息的真面目。
與森息撕破臉，但又因為千金被他抓住，不得不向他妥協。
但是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朋友被做成收容瓶，所以她決定放了沙雅和阿橘。
「你們快走，我已經知道一切了。」
鹿鹿打開了關押二人的籠子。
沙雅抓住鹿鹿的手，「那你呢？」
「別管我，你們先走！」
沙雅知道自己不能拖後腿了，不然鹿鹿就是下一個蔣笑笑。
可是森息早就料到這一切了，她們逃跑失敗了。
鹿鹿被關了起來。
褚鈺來到籠子前，眼神複雜，「鹿鹿，你聽話，不要和森老闆作對。」
「褚鈺！你早就知道森息根本不是為了蓬萊世界的未來，他只是為了強搶美麗的女人，然後把她們做成收容瓶當擺件！對不對！」
聽著鹿鹿的質問、看見她臉上的憤怒，褚鈺無奈地點了點頭。
鹿鹿冷笑了一聲，「我以為你和我一樣不知情，被蒙蔽，褚鈺，你應該知道森息做的都是錯的，你不應該幫他。」
褚鈺張嘴剛要解釋，結果森息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你這個定義是從哪裡來的。」
森息笑著。
從鹿鹿認識森息開始，她就沒見森息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一直都是笑面虎的形象，以至於，他這樣經常讓人以為他脾氣很好，是一個善良的人。
他的意識很模糊，再閉眼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小朋友，你有家人嗎？」
一道溫柔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他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睛看一眼聲音的主人，但實在無能為力。
「沒有。」男孩虛弱地回答。
「沒有家人嗎？我現在沒有別的辦法救你，你身上的傷太重了，還有嚴重的疾病，普通的治療手段沒辦法幫你，只能試一試把你改造成收容瓶。
但這個風險很大，你能活下來的可能只有十分之一，你願意嗎？」
十分之一的存活性嗎。
男孩聽完，嘴角挑起一抹笑。
存活性真高啊，他還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呢。
「不願意。」他不想活。
聽到男孩的回答，鹿鹿愣住了，「為什麼啊，世界那麼美好呢，你應該看一看。」
「謝謝，但……」不必了。
後三個字他沒來得及說出來就暈了過去。
鹿鹿以為他說了謝謝就是同意了。
事態緊急，男孩的生命正在快速流失，不救絕對會死，於是鹿鹿立刻開始準備實驗用的器械。
等男孩再次醒來，他還沒睜開眼就聽見了那個溫柔的聲音和其他人正在對話。
「鹿鹿，你怎麼可以用實驗室里的資源偷偷創造不在森老闆名單里的收容瓶啊！」
鹿鹿頭一次見褚鈺發火。
她有點心虛又有點害怕地低下了頭，「對不起啊褚哥，如果不救這個小男孩，他會死。」
「他一個下城區的人，有什麼值得你救的？你用的那些資源足夠賣一萬個下城區的人！結果你為了救他都浪費了！」
聽到這話的男孩放棄了睜開眼睛的想法。
是啊，他確實是一個不值得的人。
在下城區就是如此。
在這裡，亦如此。
「不！才不是！」
男孩和褚鈺都愣住了。
褚鈺震驚地說：「鹿鹿？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鹿鹿非常堅定的看著褚鈺，回答道：「我知道，但我認為我還是應該救他，我有工資，我用我那份工資購買資源，足夠了。」
「你？」褚鈺被鹿鹿氣的說不出話，只能生氣地指著她。
鹿鹿繼續說道：「生命應該是平等的，掌權者不是一直這麼告訴大家的嗎，雖然大家住在不同的城區，但每個人都是一樣的！」
褚鈺被鹿鹿氣笑了。
受到千金和掌權者虛偽宣言的影響，此時的鹿鹿是一個心地善良非常純真的女孩，根本不懂人類之間的爾虞我詐。
褚鈺無奈地搖搖頭，伸手揉了揉太陽穴，他已經知道鹿鹿的身世了，所以繼續說責怪的話也沒用。
「鹿鹿，下不為例，明白嗎？」
「嗯嗯！謝謝褚哥！」
鹿鹿開心地抱住褚鈺的胳膊，這一舉動直接令褚鈺僵住了身體。
他很不自然地從鹿鹿手裡抽出自己的胳膊，輕咳一聲問道：「他本應該是編號09167，但現在實驗室里沒有他的記錄，你給他起個名字讓他跟著你吧，但是你要注意，別讓森老闆發現了。」
「好！那就叫……十六月！嘿嘿！」
「叫什麼都行，你快點帶著他離開，把他藏起來。」
「好！」
「十六月……我的名字叫十六月」
十六月從來沒遇到任何一個像鹿鹿這樣的人，他遇到的都是像褚鈺那樣的人。
他不理解，自己沒有任何價值，為什麼有人願意救他。
鹿鹿帶著十六月來到了商業街。
「十六月，我做實驗的時候加入了能量，所以你雖然是收容瓶，但你和人類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很抱歉救了你還不能留你。
這裡是一條商業街，你在這裡找個工作吧，對了，那個玩具店的老闆很好，你可以試一試應聘店員。」
十六月點點頭，感激地看著鹿鹿。
「謝謝你救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鹿鹿，嘻嘻。」
「好，謝謝你，鹿小姐。」
鹿鹿無所謂地擺擺手，「你要加油生活哦！」
十六月笑著點點頭。
看著鹿鹿離開的背影，十六月在心底默默地回答了剛剛的話。
「我會好好活下去的，會努力走到你的身邊成為你的臂膀。」
他是下城區的人，但他不是傻子。
聽到自己變成收容瓶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在哪裡了。
從下城區跨越到上城區，雖然只能在這裡打工，但這也是一種非常驚人震驚的跨度。
其實十六月已經不想活了。
不然他也不會在垃圾堆里不掙扎。
他不知道自己活下去的意義是什麼。
他看不見自己的未來。
他也看不見下城區人們的未來。
可是鹿鹿的陽光感染了他。
他突然找到了自己活下去的意義。
那就是，為了鹿鹿。
雖然鹿鹿可能並不需要他，但這是他生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他知道有個非親非故的人願意救他，而且還不向他索取什麼，他便有了活著的意義。
他不是垃圾，不是一文不值的廢物。
救十六月只是鹿鹿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她很快便把這件事忘在腦後了，因為實驗室取得了非常有突破性的進展。
她研究出了可以代替金鑽花葉的手環。
可是，她又發現了森息的真面目。
與森息撕破臉，但又因為千金被他抓住，不得不向他妥協。
但是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朋友被做成收容瓶，所以她決定放了沙雅和阿橘。
「你們快走，我已經知道一切了。」
鹿鹿打開了關押二人的籠子。
沙雅抓住鹿鹿的手，「那你呢？」
「別管我，你們先走！」
沙雅知道自己不能拖後腿了，不然鹿鹿就是下一個蔣笑笑。
可是森息早就料到這一切了，她們逃跑失敗了。
鹿鹿被關了起來。
褚鈺來到籠子前，眼神複雜，「鹿鹿，你聽話，不要和森老闆作對。」
「褚鈺！你早就知道森息根本不是為了蓬萊世界的未來，他只是為了強搶美麗的女人，然後把她們做成收容瓶當擺件！對不對！」
聽著鹿鹿的質問、看見她臉上的憤怒，褚鈺無奈地點了點頭。
鹿鹿冷笑了一聲，「我以為你和我一樣不知情，被蒙蔽，褚鈺，你應該知道森息做的都是錯的，你不應該幫他。」
褚鈺張嘴剛要解釋，結果森息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你這個定義是從哪裡來的。」
森息笑著。
從鹿鹿認識森息開始，她就沒見森息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一直都是笑面虎的形象，以至於，他這樣經常讓人以為他脾氣很好，是一個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