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曾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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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蕩蕩的臥室變得熱鬧了起來。

  啾啾和天天絲毫沒有察覺到兩個大人的異常,精力無限地在床上蹦來蹦去。

  玖月坐在書桌邊上,看著一個水晶球發愣。

  那是一個可以裝東西的水晶球。

  裡面裝著的是她當初做的那個雪人,慕白最後還是聽了她的勸告,雖然沒有斬殺那個雪妖,卻抽了之前賦予它的靈力,它又變成了那個呆呆傻傻的模樣,為了避免它孤單,慕白還做了一個雪人陪它。

  從技術和成品來講,慕白應該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這個雪人做得和她那個一樣丑的,但竟然還能看出來那個雪人是仿照他的模樣來做的,兩個醜醜的雪人交相輝映,倒是格外地搭配。

  水晶球上還嵌著一朵漂亮的桃花,玖月記得那時當年她在私塾讀書時為慕白在後山上摘的,是她送給慕白唯一的禮物。

  沒想到他竟然還留著。

  「娘親!」

  天天一個飛撲抱住了玖月,打斷了玖月的思緒,她回神,百年間的滄桑回憶變成了天天那張可愛的小臉,天天睜著他那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問:「娘親是不是有心事?為什麼不睡覺?不睡覺會長不高的!」

  「睡,這就睡。」

  玖月把水晶球放回原處,將天天拎起來抱回了床上。

  啾啾已經翻著肚皮抱著枕頭呼呼大睡好一陣子了,玖月將天天安置在啾啾旁邊,自己睡在了最外面,臥房內的燈火熄滅,天天睜著黑漆漆的大眼睛問她:「娘親,爹爹去哪裡了,他怎麼不回來陪我們睡覺?」

  「你爹爹身上有傷,要去溫泉池那邊養傷,泡好了就會回來。」

  「娘親,」天天黏糊糊地說,「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你問。」

  「我們以後是不是就可以一直和爹爹在一起了?天天想像啾啾一樣,也有父君和母君在身邊。」

  「……」

  長久以來,玖月最無法說服自己一笑置之的就是天天沒有父親陪伴這件事,她曾經親眼見過趙元賢對天天的影響,更知道天天做夢都希望有個完整的家庭,可她卻沒辦法面對慕白……

  那些曾經的傷痛已經成了疤,她卻仍然害怕。

  「我與你爹爹和啾啾的爹娘不同。」

  玖月說道:「啾啾的爹娘少時相愛,青梅竹馬,情投意合,當然會一直在一起。可我與你的父君是迫於無奈才在一起的,那時我們都沒做好準備,你父君有傾心交付的女子,我也有我仰慕的人,我們雲泥之別,沒辦法在一起。」

  天天聽完,難掩失落,可又執著地問道:「如果娘親和爹爹根本沒有相愛,又怎麼會生下天天,先生說了,娘親和爹爹一定是相愛的,才會有天天。」

  「……」

  玖月無從回答,她甚至不知道答案是什麼。正在猶豫之時,慕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如果不曾相愛,當然不會有你。」

  玖月猛然回身,慕白就站在床旁,靜靜地看著她。

  他像是虛弱極了,臉色蒼白,溫泉水打濕了他的發梢,他鬆散著外袍,裸露在外的皮膚全是傷痕。

  可即便這樣,他那種生人勿近的氣場卻沒半分減損,甚至比之前更盛,帶著一點壓抑的陰鬱。

  「父君,你回來陪天天睡覺啦!」

  「嗯。乖。」

  慕白外床的最外面躺下,他伸手從後面攬住玖月,像座小山一樣把裡面的一大兩小擋住。

  「睡吧。」他對天天說。

  啾啾的小呼嚕聲像是小貓念經,清清淺淺的,天天滿足地嗯了聲,很快也進入了夢鄉。

  夜色如水,玖月等兩個孩子都睡著了,才抬了抬慕白搭在她腰處的手,卻發現根本抬不動。

  玖月:「……」

  「我心裡從沒有過其他人。」

  「……」他竟然聽見了。

  玖月剛要說話,又聽見他說:「雲泥之別什麼的,我更不在乎。」

  玖月:「……」

  背後傳來一股熾熱的氣息,慕白貼著玖月的後背,在她脖頸留下他的氣息。

  「你是不是要走了,」他低聲問,「去離修那。」

  玖月實話實說:「我今天早晨一大早就出來了,師父還沒完全康復,我有點擔心他。」

  「那我呢?被拿走靈源的是我,你可曾有擔心過我分毫?」

  慕白一邊說著,一邊將玖月單薄的中衣剝下,藕白色的肌膚露出,他咬住她的後脖頸,像大型犬類在標記自己的獵物,留下牙印和吻痕。

  玖月微微抽氣別開頭去,慕白就探身去吻她的唇,在兩個睡熟的孩子面前,惡劣地撬開她的唇,用舌糾纏著她,模仿著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玖月眼裡已經蒙上了一層霧氣,她勉強推開慕白,卻看見他胸口斑斑血痕,她微愣,慕白已經握住她的手,放於頭頂,強壓了上來。

  「砰」的一聲輕響,兩人已經瞬移到了旁邊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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