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出色的表演 (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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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捂住耳朵了。「怎麼辦?她現在這個樣子,我該怎麼讓她清醒過來?」小龍自言自語,「我是不是該送她去醫院?」一時間,拿不定主意,看到暮雨如此難受,小龍是愛莫能助,他絕對不做乘人之危的事,而且他心中只有甄城蘭,不會對別的女人有任何性幻想。小龍斷定暮雨是被人灌了某種烈性春藥,只要等藥性過去就會沒事,所以最後他還是將心一橫,毅然離開了房間,臨走前拉了一張被單給暮雨蓋上,相信她累了就會睡過去,等醒來應該就沒事了。

  小龍從暮雨的房間出來,關上門,心中一直想著是誰把暮雨弄成這樣,他相信不是鐵山乾的,但和鐵山必然脫離不了關係,目前除了找到鐵山問個清楚,似乎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他緩緩坐落在一張座椅上,又再從褲袋中掏出手機,再次撥通了鐵山的電話,然後放在身旁的桌子上,期待著奇蹟的發生。然而,事實再一次令他失望了,電話里只響起一段悅耳的彩鈴,然後就是提示「沒人接聽」的語音。他終於死了心,料定鐵山是刻意躲著他,不會輕易接聽電話的,除非他良心發現,給自己打過來。

  暴風雨再大,也有撥雲見日的時候。龍門這場大雨足足下了幾小時,到了傍晚時分,雨漸漸停了,天邊一輪紅日正慢慢向西邊沉下。不覺間,天色早晚,在龍門西邊山頭的一個亭子裡坐了一個體型矯健的年青人,他面前的石桌上擺了兩個酒杯和三瓶啤酒,其中一瓶已經開封,兩個酒杯也斟滿了酒,這種情形就像是在等人。這個年青人便是鐵山,他確實在等人,等的人是大嘴標。

  鐵山此刻看了看手機,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心想客人也該到了。果然,沒過多久,一個熟悉的身影便出現在鐵山視野之中。一個魁梧的男子提了一個黑色皮包,從容地走上山頭,正是大嘴標到了。

  「你還算守時,來坐吧。」鐵山沒等大嘴標行近,便朝他招呼道。

  「你是守時之人,我也不會比你差。」大嘴標邊說邊走了上來,在鐵山對面坐落,把手中的皮包丟到桌上,道:「這裡是二十萬,你點點。」

  「不用了,我相信你。」鐵山說著把皮包從桌上提下來,放到了腳邊。

  「在江湖上走,最講究的就是誠信二字,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絕對不會少了你一份,你明白就好。」大嘴標這樣說。

  「除了錢,你是不是還欠我些什麼?」鐵山幽幽的問道。

  「我還欠你什麼?」

  「剩餘的照片。」

  「你還是不信任我。」大嘴標道,「我都給你了,如有所保留,我不得好死。」

  「當真?」

  「你要我發誓也可以。」大嘴標道,「之前我是跟你開了個玩笑,如果我不那麼說,你大可以把我幹掉,然後把照片奪過來。再說,我的目的已經達到,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留一手置你於死地?」

  鐵山一直認真的聽著,目光死死盯著大嘴標,留心看著他說話時的表情動作,感覺他不像說謊,於是終於笑逐顏開,喜道:「我相信你了,剛才是我不對,不應該懷疑你,我先自罰一杯以表歉意。」說罷,舉杯一飲而盡。

  ###第二百三十五集 失憶的少女

  大嘴標見鐵山一仰脖就把一大杯酒喝完了,面不改色,於是拍手道:「鐵山兄好酒量!」

  「小意思。」鐵山做了個請的手勢,對大嘴標說:「你不來一杯嗎?」

  「不急,長夜漫漫,我們先聊聊。」大嘴標瞥了一眼面前那杯酒,隨即又抬眼望向鐵山,這樣說。

  「你是害怕酒有毒?」鐵山開門見山的問,目光落在大嘴標身上。

  「沒有好處。」鐵山搖搖頭,「所以你的擔心是多餘的。如果你不信任我,就不該來。」

  大嘴標此時又下意識的垂目瞧了一眼那杯酒,看不出什麼異樣,但仍舊不放心,於是提出一個要求道:「我不懷疑這酒有問題,但酒杯就不一定了。不如,我們換來喝?」

  鐵山聞言道:「現在換成你不信任我了,以後我們怎麼做朋友?」

  「做朋友也得有防人之心。」大嘴標道,「最親近自己的人往往是最危險的,這道理你應該知道。」

  「好,既然你提出了,我就依你,換來喝。」鐵山不再爭論,馬上把桌上的酒杯對調,把空杯送到大嘴標面前,自己則舉起滿滿的一杯酒,接著道:「為了證明我的清白,也為了消除你的疑心,我把這杯也喝了。」說完又仰脖而盡,用手在嘴角抹了一把,將空杯放落桌面。「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吧?」鐵山盯著大嘴標問。

  「很好,是我多疑了,這次該我道歉。」大嘴標心頭登時寬了不少。


  鐵山淡然一笑道:「你說得對,防人之心不可無,我要向你學習。來,我替你斟酒,我們邊喝邊聊。」說著,提起桌上的一瓶已開封的啤酒先給自己的酒杯斟滿,然後又替大嘴標斟滿了一杯。

  大嘴標一直留意鐵山的一舉一動,但始終找不到值得懷疑的舉動,直到兩個酒杯重新裝滿酒,他還是不敢舉杯先飲,而是似笑非笑的望著鐵山,似乎在對他說:「這次還是由你先喝。」

  鐵山也讀懂了大嘴標的表情語言,一臉不屑的舉起酒杯,照樣一飲而盡,毫不猶豫,乾淨利索。

  「好酒量。」大嘴標又贊了一句,終於放心地舉起酒杯,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

  鐵山一直看著大嘴標把酒喝光,這才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拍起手掌道:「你的酒量也不俗。」

  「既然我們的酒量都不錯,這桌上只有三瓶酒是不是太少了?」大嘴標說著望向桌子上僅存的三瓶啤酒。

  「夠了,你酒量再好也喝不到第二杯了。」鐵山目光收縮,臉部表情瞬間變得惡毒起來,仿如一個魔鬼。大嘴標察覺到鐵山臉色驟變,暗叫不妙,急道:「你下了毒?」

  「確切地說,是只在你喝的酒里下了毒,劇毒。」鐵山淡定的說,就像和朋友觸膝談心,沒有一絲慌亂。

  「關鍵根本不在酒杯上,也不在酒里。」鐵山道。

  「你……我跟你拼了!」大嘴標怒然站起,想要撲向鐵山,恰巧此時體內毒性發作,他只感到肚子一陣絞痛,一股血水似乎要湧上喉嚨來。

  「真可憐,你臨死都不知道是哪裡上當了,這種死得不明不白的感覺不好受吧?」鐵山戲謔地看著表情因痛苦而扭曲的大嘴標,這樣說。

  「你……你殺了我有什麼好處?」大嘴標喘著粗氣,艱難的說:「你說過不會殺我的……」

  「我是說過,但我不是為了自己。」鐵山淡淡的道,「我是為了暮雨,被你糟蹋了的好女子,也是我的好妹妹。」

  「你……你……」大嘴標就說了兩個「你」,再也無力說下去,哇的一下吐了一口黑血,便一頭栽倒在桌上,抽搐著失去了知覺,死了。

  鐵山對面容醜陋的大嘴標屍體不屑一顧,從口袋裡掏出一對手套戴上,然後又摸出一條手帕,仔細地把杯子和瓶子的指紋擦掉,最後用大嘴標的手在酒瓶和酒杯上印上指紋,完成了這些善後工作,便即提起裝有整整二十萬的黑色提包從容離開,大步向山下走去。

  回到公寓,鐵山拉開椅子在桌前坐下,把皮袋擺在上面,打開來,把裡面的鈔票都倒出來,細細一數,剛好二十疊,一疊一百張,每張一百,剛好二十萬。他生平第一次搞到這麼大數量的現金,心中難免有些莫名的興奮。望著桌上花花綠綠的鈔票,他會心的笑了,自言自語道:「大嘴標啊,你做夢也想不到,我會是你的催命符。我把毒藥塗在酒瓶的邊緣,只要往有毒的方向倒酒,毒素就會滲入酒中,所以我先倒的一杯是沒事的,你如果泉下有知,一定也自愧不如吧,哈哈……」他對自己的詭計很滿意,開心的笑了起來。接下來,他要做的是把這些錢存進銀行,他相信自己的小銀行會越來越豐滿,對似錦前程充滿了希望……

  話分兩頭,卻說小龍倒在大廳的沙發上不知不覺竟睡了過去,等他醒來,不經意的看了一眼掛鍾,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他猛地從沙發上彈跳而起,直奔暮雨的房間,開門進去,見暮雨靜靜的躺在床上,似乎已睡去。他輕步來到床前,坐在暮雨身邊,但見她雙目緊閉,額頭滲出點點晶瑩的汗珠,於是下意識地伸手到她額頭上摸了摸,他剛接觸到,便驚呼了一聲:「怎麼那麼燙?她一定是發燒了!」

  小龍知道是該當機立斷的時候了,當即不作多想,掀開被單,把暮雨從床上扳起來,替她穿上厚實一點的乾衣服,然後背起她匆匆下樓,開車送她到最近的醫院。

  在醫院裡打過吊針,暮雨的身體仍舊是很虛弱,已經躺在病床上沉沉睡去。小龍對暮雨關懷備註,小心翼翼的替她把被子蓋好,隨後跟醫生一道退了出去。來到外面,小龍急切的向醫生問道:「醫生,她現在狀況如何?」「沒什麼大礙,等燒退了,修養一段時間就能完全康復,你不必太過擔心。」男醫生這樣說的時候,一面在打量著小龍。「這就好,真太感謝你了。」小龍由衷致謝。「你是他哥哥吧?我看你挺著緊她的。」男醫生這樣說。「是,你眼光真好,一眼就看出來了。」小龍暗自慶幸,對方沒有把他們看成一對小夫妻,不然又得花費精力好好糾正一番。「你有一個年輕貌美的妹妹,小伙子也挺英俊,很容易聯想到一塊,這符合遺傳學,我想你母親一定是個美麗的女性。」男醫生習慣性的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這樣說。


  小龍聽了,不覺暗暗好笑:你怎麼不說我們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之類的?一般人都會這樣想,你倒是個例外。邊想著,邊回以一笑,道:「你過獎了,不過我媽媽真的是一個很美很美的女人。」

  醫生點點頭,「這就對了!我還有事要忙,不跟你閒聊了,有需要隨時找我,我在值班室,也可以找我同事。」

  「我會的,你忙去吧!」小龍說完,朝那醫生招招手,目送他離開。

  「她的病沒什麼大礙,只是偶感風寒。」小龍如實的說,「醫生說打過針,稍作休息就會好轉。只不過……主要問題不在這裡……」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袁先生口吻更為著急,就跟自己女兒出了事一樣,「我聽說暮雨失蹤了半天,她到底怎麼了?」

  「她……她好像失憶了。」小龍壓低了聲音,心頭升起一陣悲涼,「估計是喪失了一部分記憶,至於什麼原因,我暫時也不清楚。」

  ###第二百三十六集 頭腦一片空白

  袁先生一聽暮雨失憶,整個人幾乎失控了,忙道:「怎麼會這樣?你現在在哪家醫院,我馬上過去!」

  小龍馬上報了醫院的名字和地點,袁先生收到回復,也不多話,匆匆道別就收了線,正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小龍把手機放回口袋,緩緩轉身打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他緩步行至床前,在一張板凳上坐落,看著沉睡中的暮雨,他忍不住伸出了左手,撥了撥暮雨額前的劉海,帶著一絲悲情和憤慨,輕聲自語道:「究竟是誰把你弄成這樣?那些欺負你的人,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他自然不知道,幕後的元兇大嘴標早被鐵山所殺,如果他要興師問罪,也只能由鐵山一人獨力承擔了。

  就在此時,暮雨忽然發出一陣夢囈般的話語:「水……水……給我水……」小龍收到暮雨發出的信號,立即起身替她倒了一杯溫水,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把暮雨從床上扳起,另一隻手把水送到她嘴邊,對她說:「水來了,喝吧……」

  暮雨微微張開眼,在小龍的協助下,開始一點一點的喝著水。一杯水很快喝完,小龍便關切的問:「感覺好些了嗎?還要不要?」暮雨輕輕搖了搖頭,小龍明白了,於是讓她重新躺下,把水杯放回桌面。「小龍,是你嗎?」暮雨扭頭望著小龍,發出輕輕的疑問。「是我,你都記起來了?」小龍忽然有種莫名的興奮,心中萌生一絲前所未有的強烈的期望,他想如果暮雨此刻真的恢復了全部記憶,那真是謝天謝地了!

  然而,現實總是有很多無奈。老天爺似乎很喜歡與人開玩笑,希望的最後往往都是絕望。小龍很快發現自己的想法是如此天真!

  暮雨聽了小龍的話,卻是一臉的惘然,弱弱的說道:「小龍,不要離開我,我怕……」

  小龍聞言,輕輕握住了暮雨的纖纖柔荑,安撫她道:「不要怕,我一直在這裡陪著你,不會離開你的。我叫小龍,你叫暮雨,我平時都叫你雨兒,你好好想想,能記起來嗎?」

  「暮雨,我叫暮雨?」暮雨顯然記不起來,只喃喃的道,「我好像……記不起了……」

  小龍仍舊不死心,他是不會輕易放棄的人,於是又迫切的說:「雨兒,你一定能記起來的,你再好好想想,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之前發生了什麼……之前發生了什麼……」暮雨只重複著小龍的問題,好像努力在回憶,但最後還是輕輕搖頭,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說著便從床上支撐坐起,一邊環目四顧,打量著四周。

  小龍失望的垂下了頭,淡淡的應道:「這裡是醫院,你生病了,你在外面淋了一場雨,這些你還記得嗎?」

  暮雨點點頭,「我記得……那場雨好大,可是之前的事,我好像想不起來了。」

  「沒關係,以後你會慢慢把記憶拾回來的。」小龍不忍心強迫暮雨去回憶,「想不起就別想了,躺下去好好休息吧,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不必害怕有人會傷害你。」

  暮雨輕輕搖著頭,柔聲道:「我睡不著了……」

  「那就躺下來閉目養神,躺著總比坐著舒服些。」小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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