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出色的表演 (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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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就好,免得壞我大事。」陸謙君輕輕沉吟一句。

  「你剛才說什麼?」甄城蘭沒聽清,疑惑地問。

  「沒什麼,我們到了。」陸謙君說話的時候,把車掉了個頭,轉入一塊空地,剎住了車子。

  ###第二百一十一集 太晚了

  甄城蘭下了車,游目四顧,發現自己站在一個青石板鋪成的空地上,前面就是一座二層高的老式住宅。占地面積很大,少說也有二百平房。房子四周衰草連天,目測方圓數里就這一間屋子。身處這樣一個環境,給甄城蘭第一個感覺就是荒涼,她沒想到龍門也有這種完全沒有開發的山村角落。

  陸謙君走過來對甄城蘭說:「這裡的確是偏僻了點,但也因此換來了一片寧靜,是不可多得的一片淨土啊!甄小姐,你看這座祖屋的風格也充滿藝術的味道,只要稍加裝修,一定可以變成一座價值不菲的現代化別墅。來,我們進去坐吧!」

  二人一起進到屋裡,陸謙君請甄城蘭先坐了,然後去替她倒了一杯水。甄城蘭細細打量著四周,發現裡面雖然擺設簡單,卻也井然有序,沒有一點凌亂的感覺,更令她感到意外的是,連塵埃都很少,顯然有人經常打掃,而且能看出主人很喜愛乾淨。

  陸謙君見甄城蘭從進入那一刻起就一直打量著室內的布置,於是便道:「甄小姐,斯是陋室,令你見笑了。」

  「不是啊,我感覺這裡挺好的,你經常過來這裡嗎?」甄城蘭收起目光,凝聚在陸謙君身上,這樣問。

  「偶爾吧,我這個人有潔癖,所以每來一次都會徹底打掃一番才走,免得下次來烏煙瘴氣的。」陸謙君這樣說。

  「原來是這樣。」甄城蘭若有所思,點點頭。

  過了一會,陸謙君忽然說:「甄小姐,你不是累了嗎?就在這好好坐一會,喝口水潤潤喉吧。」

  「謝謝。」甄城蘭捧起杯子,大口大口地喝著,一直喝盡才停下,重新放落杯子。

  「你一定是渴壞了,要不要再給你倒一杯?」陸謙君問。

  「不用了,你不是說要給我一個驚喜嗎?」甄城蘭反問,「不要賣關子了吧?」

  「啊,對了,其實我是想給你這個。」陸謙君說著從上衣的口袋中摸出一個錦盒,擺放在甄城蘭面前,做了個手勢,微笑著道:「打開它看看,驚喜就在裡面。」

  甄城蘭一看到這個四方的錦盒,立即聯想起戒指,眉頭一皺,並沒有去碰那錦盒,望向陸謙君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打開來不就知道了。」陸謙君揚了揚眉,故作神秘。

  「裡面不會是戒指吧?」甄城蘭問。

  「你先打開看了,如果不喜歡,隨時可以退給我。」

  「你胡說什麼?我才不要戴。」甄城蘭再忍不住心頭的怒意,將錦盒重重砸在桌上,道:「這就是你所謂的驚喜嗎?」

  「當然不是,真正的驚喜還在後面。」陸謙君道,「我希望你能嫁給我。」

  甄城蘭一聽,感覺啼笑皆非,道:「你的玩笑開得太大了,我從來沒想過要嫁給你,你能不能現實點,認真點?」

  「我一直十分認真。」陸謙君道,「只怕你不嫁給我也不行。」

  「你一定是瘋了,我現在就走,看你能怎麼辦。」甄城蘭說著起身要走,就在此時,她忽然感覺渾身輕飄飄的,一點力也用不上,連站起來都感覺極其困難,緊接著又是一陣昏暈,險些跌倒。

  「你連站都站不起來,怎麼走?」陸謙君的臉色霎時間變得陰沉無比,簡直變成了另一個人,要不是他的容貌未曾改變,甄城蘭還真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陸謙君。

  「剛才的水……」甄城蘭渾身乏力,重新坐落到沙發上,弱弱的說。

  「不錯,我額外加了點料。」陸謙君道,「不過你放心,不是什麼毒藥,只不過令你四肢無力,把你變成一個待宰羔羊而已。」

  「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陸謙君依在沙發上,廢了好大勁才一字一字的說出來,心中是驚怒不已。

  「為什麼?我只想得到你,將你永遠留在身邊。」陸謙君臉部肌肉微微抽動,俊俏的臉忽然間變得猙獰可怖,正向甄城蘭一步步逼近。

  「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甄城蘭拼命大叫,但聲音卻像遊絲般輕柔,慌亂之中,不小心跌倒在地,由於站不起來,故以手代步,極力向門口爬去。

  陸謙君似乎並不著急,慢慢走向門口,關上門,將房門插銷插上,斷了甄城蘭的去路。甄城蘭見無處可逃,只好改變方向,向另一頭匍匐前進,希望能找到一件防身的法器,又或者進到一個安全的房間,再把門堵上。然而,她深知這種可能性幾乎是零,但總比坐以待斃的好。


  「我的小美人,你要往哪去?這裡是我家,無論你往哪裡去都在我掌握之中,你逃不出我手掌心的。」陸謙君一面說,一面慢慢跟在甄城蘭身後。

  甄城蘭不理會陸謙君,艱難地爬到一張神台前,上面擺放在關二哥的神像。她伸出右手,扶持住櫃檯,顫抖地站起來,背靠著神台,直視陸謙君,吃力說道:「陸謙君,你這偽君子,到底想幹什麼?」

  甄城蘭早有準備,等陸謙君一靠上來,右手立即抓起一根金屬燭台,用盡全身力氣敲向他額頭。只可惜力度還是太小了。儘管如此,陸謙君還是見了紅,怒目瞪向甄城蘭,搶過她手中的燭台,扔到一邊,緊接著一巴掌揮出,狠狠罵了一句:「賤人!」

  甄城蘭被重重掌了一記耳光,發出一聲嬌叫,整個人撞向神台,碰倒了台上的香爐,與此同時,還使關二哥的神像移了位。這一下亂打亂撞,恰巧觸動了機關,聽聞一聲隆隆震響,櫃檯緩緩移動,露出了地下一條通道。

  這個機關觸動得太突然,令毫無提防的甄城蘭始料未及,身體又軟綿綿的,一不小心就從樓梯滾了下去,一直滾到底。她顧不得渾身的疼痛,慢慢地抬起頭,支撐起半個身體,雙手交替著匍匐前進,融入了黑暗之中。這樣移動了一段距離,忽然碰到一個軟軟的,有彈性的東西,像是一團肉,她伸手去細細摸了摸,不禁感到頭皮發麻。這裡竟然躺著一個人,不用問,在這陰暗的地下室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的一定是死人了。她驚叫了一聲,與此同時,燈火大盛,卻是陸謙君打開了地下室的燈。

  在燈火照射下,甄城蘭看清了剛才觸碰到的事物,那確實是一條屍體,一個壯實男子的屍體。她並不認識這個男子,但見他穿著一身端莊的黑色西服,不像是個普通的路人甲,倒像是大有來頭的樣子。

  「看到了嗎?這個人就是跟蹤你的人。」陸謙君說著走下樓來,「他一定是你爸爸為你請的保鏢,我要是不幹掉他,死的就會是我。」

  「你這個惡魔,你到底……到底殺了多少人?」甄城蘭一向嫉惡如仇,此時狠狠地盯著陸謙君,恐懼都被趕跑了。

  陸謙君陰陰笑道:「不算多,我只殺了五個少女,你將會是第六個,這個倒霉的男人是額外加的小菜,完全不在我籌劃的範圍內。」

  「你……你就是少女失蹤案的元兇!」甄城蘭恍然大悟。

  陸謙君此時剛好下到地下室,仰天哈哈大笑,道:「你知道得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第二百一十二集 切割

  甄城蘭第一次體會到叫天不應叫地不聞的絕境,心裡已不抱任何希望,只求能死得痛快些,於是便開口道:「我既然落在你手上,也無話可說,只是你殺了我之後,你就成了最大的嫌疑犯,你一定逃不掉的。」

  「這個你就不用為我擔心了。」陸謙君道,「你的屍體絕對不會被發現,龍門只會多了一宗離奇失蹤案。我的嫌疑雖然大,但他們找不到線索,也拿我沒辦法,你還是準備慢慢享受死亡的滋味吧!看在你是司馬城女兒的份上,我就給你注射一支麻醉劑,好讓你減輕一點痛苦。」陸謙君這樣說著,已經走到一個擺滿各種注射液的桌子前,從中選了一種液體,抽進一支針筒裡面,然後手持裝有這種液體的注射器,緩緩走向甄城蘭。

  「陸謙君,你可要想清楚了,回頭是岸,別一錯再錯,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甄城蘭試著勸服這個殺人惡魔,儘管連自己都覺得可笑。

  陸謙君一聽,果然哈哈大笑,極其不屑的說:「殺一個人是死罪,殺十個也是死罪,我還有回頭路嗎?況且,殺人這麼美妙的事,我又怎麼會後悔,這就像做愛,聽到美麗女子臨死前的慘呼聲,總讓我感到無比享受。」

  「想必是小龍找你吧?只可惜他不可能知道這個地方,如果知道也不會給你打電話了。」陸謙君把手機拋到一邊,這樣說。

  甄城蘭眼看最後一點希望也破滅了,登時心灰意冷,但剛才的電話點燃了她心底強烈的求生欲,於是試著爭取陸謙君的憐憫,用哀求的口吻道:「陸……畫家,我求你了,不要殺我,放了我好嗎?我保證不把你的秘密說出去,真的……」

  陸謙君聞言,又呵呵一笑,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你不如直接叫我去自首豈不更好?你說什麼都沒用,我是不會放了你的,你非死不可!」說到後來,他幾乎是一字一字的自牙縫吐出,臉容在昏黃燈光映照下更顯猙獰。

  「陸謙君!你……你不能殺我,我爸爸是你朋友,你就不顧朋友情誼了嗎?」甄城蘭這樣說。

  「顧,當然要顧朋友情誼了。」陸謙君高高舉起手中的注射器,道:「我早說過了,給你打了這支麻醉針,就會減輕你的痛苦,這也算對得起你爸爸了吧?」說罷,哈哈大笑,笑得令人心寒。


  「不要,你這死變態狂,放開我!」甄城蘭奮力抵抗,不讓陸謙君注射。

  「你再亂動,我就一針扎在你大腿上了。」陸謙君抓不住甄城蘭的手,於是出言威逼。

  甄城蘭哪裡聽得進去,拼命想要推開陸謙君,在掙扎之中,忽然感到大腿一針刺痛,忍不住尖叫一聲,漸漸地平靜下來,再也無力抵抗,緩緩放下雙手,感覺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

  隨後,陸謙君花了不少時間才把甄城蘭搬到一張鐵床上,還將她手腳牢牢綁住,以防她逃脫。事實上,這完全是多此一舉,因為藥力還沒散去,甄城蘭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的。陸謙君這樣做其實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為自己後面的行動更為方便。他做完這件事便離開了地下室,上樓去了。甄城蘭手腳不能動,甚至連腦袋都無力扭動,只能動動眼球,向四周張望。

  甄城蘭留意到這裡不止一張鐵床,另外兩張在燈光籠罩下能看到上面斑斑血跡,很是可怖。由於地下室很大,還有不少設備隱藏在暗處,超出了目力範圍,但隱隱間可以依稀看到一些容器的輪廓。那些容器陳列成一排,有的呈圓柱狀,有的是立方體,餘光散落在容器上面散發出淡淡的幽光,細細看時,令甄城蘭不由得毛骨悚然。原來裡面裝的像是一些人體器官和斷肢,那些圓柱狀的容器里裝的分明就是一顆顆從人體上切下來的人頭,目測都是女性,一個個浸泡在一種不知名的液體裡。甄城蘭早嚇出一身冷汗,不敢再四處亂看,驚恐之餘又暗暗叫苦,這令她忽然想起之前極為相似的一幕。同樣是被綁在床上,相對來說上一次要幸運多了,上次只是失身於人,這次不但要命喪黃泉,還要死無全屍,經這樣一對比,司馬軒倒變得友善多了。甄城蘭的腦海中也曾閃過各種可能的死亡方式,但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是這種死法,不由得黯然落淚。她忽然有種可笑的想法,如果此刻有哪個男人挺身而出,拯救她於水深火熱之中,她願意以身相許,不管那男人是誰。雖然這想法有點幼稚,而且不切實際,甚至可以說純粹是意淫。然而,人就是這樣,在臨危關頭才倍感生命的可貴,甄城蘭此刻就是這種心態,只要活著,她就不會計較太多了。

  正自思潮起伏,忽然聽聞沉重的腳步聲自上而下傳了進來。不一會,便見陸謙君走了下來,手裡握著那個裝有戒指的錦盒,面帶微笑向甄城蘭緩緩靠近。

  「甄小姐,我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答應嫁給我,我就放了你,我為你辦一個盛大的婚禮,你意下如何?」陸謙君打開錦盒,把戒指呈現在甄城蘭面前。

  甄城蘭一聽便知陸謙君在戲弄自己,但她深知此時萬萬不能激怒了他,這樣無疑等於自殺,於是打算用緩兵之計,溫柔的說道:「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只要你是真心愿意嫁給我。」陸謙君道。

  甄城蘭裝作細細尋思,片刻才道:「我願意,真的。」

  「太好了,我幫你把戒指戴上。」陸謙君喜出望外,笑著取出戒指,將其小心翼翼地套在甄城蘭左手無名指上。

  甄城蘭眼睜睜的看著陸謙君幫自己戴上戒指,卻沒見他有下一步的舉動,於是急問道:「我已經答應你了,怎麼還不幫我鬆綁?」

  陸謙君聽了哈哈大笑,道:「你放心,等我切了你的手手腳腳,自然會放了你。我們就在這裡舉行一個別樣的婚禮。」

  「你……」甄城蘭幾乎被氣暈,雖然早知道自己想法太天真,但偏偏還是要上當,自也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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