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出色的表演 (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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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始緩緩轉過身。然而,就在司馬軒放鬆戒備的時候,司馬城倏然又轉向門口,伸手在門把上一擰,猛地推開門,直踏了進去。

  「老爸,別進去!」司馬軒想伸手拉住司馬城,卻夠不著了,只好快步追了過去。

  房間雖大,但也只消一眼便能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一個手腳被捆綁著的美人。雖然司馬軒早揮刀割斷繩子,用一張薄薄的被單蓋住了甄城蘭的半裸的身體,但此情此景,很難讓人能往好的方向想,至於前一刻究竟發生了什麼,也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了。

  「老爸,我……我騙你是不對,不過我也只是玩一下而已,男人有時也是有需要的……」司馬軒謊言被當場撞破,此時只奢望能坦白從寬了。

  司馬城不理會司馬軒,徑直走到床邊,深情的望著目光空空洞洞的甄城蘭,不一會便不忍看下去,緊緊閉上雙眼,全身因激動而微微發顫。

  「你放心,她沒事,我又沒傷害她。」司馬軒還說得理直氣壯。

  司馬城聞言,睜開雙眼,對司馬軒怒目而視,喝道:「畜生!你對她做了那種事,還說沒傷害?」

  「我就是吻了一下她而已……」司馬軒只是不服氣,欲與司馬城理論。

  司馬城見司馬軒犯下大錯卻完全沒有懺悔之心,不禁大怒,走上去狠狠掌了司馬軒一個巴掌。

  「你……你打我?」司馬軒幾乎不敢相信,一臉驚恐的望著怒容滿面的司馬城。

  「我恨不得殺了你這個孽子!」司馬城怒道,「你知不知道她是你的妹妹?」

  此言一出,司馬軒立即成了個木頭人,張大口得個洞。他活這麼大,從來沒有一句話能令他感到如此震驚,詞典里已經沒有詞語能形容他此刻的複雜心情。良久,司馬軒才強行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容,道:「老爸,別開玩笑了,我幾時多了一個妹妹?從小到大,我只知道你只有我一個兒子,哪來的女兒?」

  司馬城調整了一下情緒,壓低聲音道:「她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

  司馬軒還是不死心,或者說他根本不能接受,忙又道:「口說無憑,會不會是你認錯了,你有什麼根據證明她是你女兒?」

  「很簡單,就因為她的母親叫甄蘭,而她又張得那麼像她母親,她的名字結合了我和她媽的名字,你要不要我跟她去驗DNA來證明給你看?」司馬城語氣轉厲,提高嗓音說道。

  「可她姓甄,不是姓司馬!」司馬軒道,「她根本不是司馬家的人,你怎麼知道不是她媽跟別的男人生的?」

  「你這孽子,不但不認錯,還橫蠻詭辯,你真想氣死我嗎?」司馬城指著司馬軒怒斥。

  「總之,這就像天上掉下來一個妹妹,還說是我親妹妹,我就是不能接受。」司馬軒也大聲喝回去。

  「你不要再說了,你給我滾,滾出去!」司馬城指著門口,怒下驅逐令。

  司馬軒此刻也是心亂如麻,不知所言,憤然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司馬城看著司馬軒出了房門,強壓住心中怒火,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放鬆一些,這才緩緩轉過身,走到床邊坐下,輕輕握住甄城蘭露在被單外面的纖纖玉手,悲情萬分地說:「孩子,我對不起你,讓你受委屈了……」

  甄城蘭清澈的雙眸閃動著淚光,恰似帶雨梨花,我見猶憐。只是她美麗的雙目仍舊是空空洞洞,沒有光彩,令人望了為之心碎。司馬城的心真像碎了,他心痛不已,望見甄城蘭這副落魄無神的模樣,幾乎心臟病發作,伸手捂住胸口,站了起來。他不忍心多看甄城蘭一眼,此時忽然瞥見地上落有一件女子的外衣,於是舉步走過去,拾起來放到甄城蘭身上,對她說:「孩子,你先穿好衣服,我在外面等你。」說完便轉身行出。

  司馬城在房間門口來回徘徊,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已經一連抽了好幾支煙,剛要點燃另一支煙的時候,房門終於緩緩從裡面打開,甄城蘭已穿好衣服,出現在門口。

  司馬城見甄城蘭目光黯淡,斜斜盯著地面,始終沒抬眼望自己一眼,於是便想著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幾句。不料甄城蘭竟發瘋似地率先伸出雙手,一把將司馬城推開,一個勁兒往前衝出,不一會便跑遠了。

  「孩子,別走!」司馬城急忙追了過去,一邊高聲叫道:「孩子,別怕,我們是親人,我不會傷害你的!」

  然而,司馬城越是這麼說,甄城蘭便跑得越快,無奈之下,他只好向下人求助,急叫道:「來人,快攔著她,別讓她跑了。」

  這時司馬城已經跟著甄城蘭來到一樓,他剛才那一聲令下,立即招來兩個保安,兵分兩路向甄城蘭圍了上去。


  那兩個身穿黑裝的保安想伸手去抓甄城蘭,卻哪裡是她對手?可憐他們都當了炮灰,聽聞兩聲慘叫,不出一會,二人便被甄城蘭打翻在地上。甄城蘭怒打保安,闖過第一關,繼續向大門奔出。「孩子,你快回來!」司馬城走得直喘粗氣,幾乎叫不出聲來,但還是用盡了力氣又發了一道命令:「快……快攔著她!」

  正門處又有三名保安聞聲趕了過來,哪個都想爭頭功,率先將甄城蘭擒住。然而,等待他們的只能是一頓拳腳大餐。甄城蘭怒由心中起,惡向膽邊生,似乎要將所有的憤慨都發泄在拳腳上,那些想要立功的保安就成了她的人肉沙包了。

  一連又放倒三人,正要衝出大門,卻見門口處一個看門人正在給大門上鎖。甄城蘭看了,立即一個箭步衝上前,不由分說地揮出一拳,將那看門人打翻在地。只可惜,此時大門剛好被鎖上,她一怒之下,狠狠地在鐵門上踹了一腳,登時聽到一聲震響,整個鐵門也搖搖欲墜。

  就在此時,司馬城已趕了上來,在甄城蘭身後叫了一聲:「孩子,你冷靜點……」

  甄城蘭聞言,倏然轉過身,背靠著鐵門,指著司馬城,搖了搖頭道:「你不要過來!」

  司馬城伸出雙手,掌心朝下,做了一個淡定的手勢,慢慢走向甄城蘭,心平氣和地說:「孩子,你冷靜些,不要害怕,我是你爸爸……」

  「住口!你騙人……你騙人……我爸早死了!」甄城蘭拼命搖頭,就是不肯相信。

  「我……我媽媽說的……」甄城蘭一提起母親,不覺悲從中來,不覺間又再淚盈雙目,雙手緊緊握住了身後的門柱,緩緩垂下了頭。司馬城當即道:「你媽媽騙你的!你媽叫甄蘭,今年四十三歲,她以前是個音樂教師,擅長彈鋼琴,最喜歡的食物是日本壽司,最喜歡的顏色是白色……我十分了解她,如果你不信,我還可以一直說下去,我真的是你爸爸!」司馬城說到這,剛好來到甄城蘭身邊,趁她不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甄城蘭不經意間被人握住了左手,先是吃了一驚,緊接著本能地抬起右手,揮拳便要打向司馬城。

  「你打吧!我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這二十年來,我從沒照顧過你,我是該打的!」司馬城死死盯著甄城蘭的拳頭,擺出一副慷慨受刑的姿態。

  甄城蘭的粉拳就這樣停在司馬城眉心前不到三寸的地方,始終沒有打出去,最後只好緩緩放落,不知為何突然間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有了惻隱之心。

  「孩子,你剛才那一拳為什麼不打出去?」司馬城雙目閃爍著希望的光芒,望著甄城蘭,道:「你終於肯認我這個父親了?」

  「我不打你,是因為你年紀大了,你走開,我不想見到你。」甄城蘭說著扭過頭去,不再看司馬城一眼。

  事情有了些小轉機,司馬城豈容錯過這個良機,當即趁熱打鐵,道:「孩子,我知道你一時之間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但我是你父親的事是天地可鑑,千真萬確的事,你必須面對現實。」

  「我不聽,我不聽!」甄城蘭邊說邊捂住雙耳,身體靠在鐵門上,緩緩滑移下去,蹲在地上道:「我沒有爸爸,我爸早死了!」

  「你為什麼就是不肯認我?」司馬城道,「是不是因為司馬軒那個兔崽子?」

  「別提他!」甄城蘭拼命捂住雙耳,叫道:「我恨不得他死!」

  「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司馬城瞬間做了一個決定,蹲下去,輕輕拍拍甄城蘭的肩頭,說:「你先跟我進屋,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甄城蘭此刻悲從中來,雙手抱膝,頭埋在膝前哭得很是傷心,壓根兒就沒聽見司馬城的說話。

  司馬城見甄城蘭哭得如此落魄無助,他的心都在滴血,不知說些什麼才能安慰她。過了一陣,司馬城才招來兩個下人,吩咐他們將甄城蘭扶進屋裡去。

  那兩個下人早被甄城蘭打怕了,一時間無人敢行上前去,在司馬城的一再壓逼下,這才戰戰兢兢地走上前,小心翼翼地伸手將甄城蘭拉起來。

  司馬城吩咐下人把甄城蘭扶到一樓大堂的一張座椅上,然後叫他們出去,徑直走過去對甄城蘭說:「孩子,你在這裡等我一陣,我一定替你主持公道。」

  約莫過去一個小時,司馬軒被人帶了進來,大堂大門立即從他身後砰然關上。

  「爸,你這是要幹什麼?」司馬軒驚恐地望著司馬城,因為他分明看到在司馬城手裡正握著一把手槍。

  司馬城不作理會,先打開了手槍的保險,接著把槍擺放在甄城蘭面前的圓桌上,對她說:「孩子,我現在就把我不肖子的性命交到你手裡,你自己看著辦吧!」


  「爸,你瘋了!」司馬軒驚叫道,「她會殺了我的!」

  「你住口!」司馬城說著,從上衣口袋中摸出第二把手槍,朝司馬軒腳邊開了一槍,喝道:「跪下!不然我打斷你的腿!」

  「爸,我是你親生兒子,你竟然要打斷我的腿?」司馬軒面露凶光,怒瞪著司馬城。

  「我不想說第二次!」司馬城話未完,又再開了一槍,就打在司馬軒腳趾邊。司馬軒嚇了一跳,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司馬城見甄城蘭無動於衷,於是便抓起桌上手槍,親自塞到她手裡,對她說:「我說過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你要是想他死,現在就殺了他,我就當沒這麼一個兒子!」

  甄城蘭聽了,終於有所反應,雙手接過手槍,緩緩舉起來,把槍口對準了司馬軒的頭。

  「不,你不能殺我,殺了我,你也要坐牢的!」司馬軒害怕甄城蘭盛怒之下,失去理智,故連忙提醒道。

  「孩子,你要是恨不得他死,只管開槍,就當是我殺的,我替你頂罪。」司馬城一口承諾道。

  司馬軒深知父親是說一不二,牙齒當金使的人,一聽司馬城這般說,當即慌了,苦苦哀求道:「爸,我知道錯了,你給我一次機會,我下次一定聽話,不再拈花惹草,我什麼都聽你的,你就給我一次機會吧!」

  ###第一百九十五集 大哥

  「住口!你就算死一百次,也難解我心頭之恨!」甄城蘭因激動而有點微微發顫,雙手握著的手槍也晃來晃去,逼使司馬軒也跟著槍口左右擺動腦袋,看起來甚是滑稽。

  「你不能殺我,你真的不能殺我,我可是你大哥,你要親手謀殺自己的大哥嗎?」司馬軒無計可施,只好和甄城蘭攀起兄妹情了。

  「你還有臉跟我稱兄道妹?」甄城蘭怒道,「你的臉皮究竟有多厚?你聽好了,我不是你妹妹,我也沒有你這種禽獸不如的大哥!」

  「好,好,好,我不是你大哥……你……別生氣,淡定些……淡定些……我說錯話了,自己掌嘴巴!」司馬軒說完,果真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接著又說:「你要是嫌少,我再打多幾下,直到你叫停為止。」

  接下來,便是一連串清脆的張嘴聲,在偌大的空間裡迴蕩不絕。

  「夠了!你以為只是掌幾個耳光就算了嗎?」甄城蘭高聲喝止,這樣說。

  司馬軒聞言,便停下雙手,問:「你只要不殺我,怎麼處置我都行。」

  「我……我……我要你閹了自己!」甄城蘭把滿腔怒火都發泄在這句話裡面,大聲說了出來。

  此言一出,別說司馬軒,連一直旁聽的司馬城也微微動容。司馬軒愣了一下,當即回道:「那你還是殺了我吧!」說完,閉上雙眼,「來呀,開槍打爆我的頭,給我一個痛快!」

  甄城蘭雙手在微微發抖,她掌握著司馬軒的生死權,只要輕輕扣動扳機,立即可以除掉一個心頭只恨,但過了許久,她的食指仍舊動也沒動,槍聲始終沒有響起。

  司馬軒早豁了出去,他決定賭一把,他賭甄城蘭不敢開槍。此刻他更加確定,似是吃了定心丸,睜開雙眼,欲給甄城蘭施壓,讓她的防線徹底崩潰,於是開口道:「我知道自己犯下了無法挽回的錯誤,你要殺便殺,我此刻無話可說。不過我希望你射准一點,用一顆子彈就夠了,別浪費子彈。」

  過了一陣,甄城蘭依舊只是用槍指著司馬軒,沒有任何動作。

  「你怎麼不開槍?還是念及我是你大哥?」司馬軒又道,「哥要是早知道你是我妹妹,我就不會犯下如此逆天大錯,都是我不好,我是該死的,你開槍吧!哥就算到了陰曹地府,也一定會原諒你的!」他口裡雖然這樣說,一顆心卻像快要從口中跳出來,暗暗捏一把冷汗。

  此時夜色越發深沉,萬籟俱寂,室內除了古式掛鐘的滴答聲,便再也聽不到別的聲音。

  現場三個人,一個跪著,一個坐著,一個站著,神態各異,各懷心事,這下都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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